“好的!那我換個地方!這裏怎麼樣?”老九問。
“我去!你是在毀容嗎?”我翻了翻白眼,這個混蛋老九居然變成胎記印在我俊俏的小臉上。
“啊!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看呀!這裏呢?”話音未落,紅色胎記出現在我的眉頭中央。
我的頭上掉下三條黑線:“大哥,你當我是二郎神嗎?”
“哎呀老爸,你這人很難將就呢!”老九居然還抱怨起我來了。
我怒道:“你就不知道幻化到我屁股上麵去嗎?”
老九說:“我才不去呢,好臭!”
“……”
一陣無語之後,我隻好讓他迴到脖子上去,這樣看上去沒那麼明顯。
“小七!”爺爺遞給我一張單子,上麵列著幾個東西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發現這些東西都很奇怪,紅嘴鯉魚、棺材菌、甚至還有母乳?!
我詫異地問:“爺,這是……這是要幹啥?”
爺爺說:“你不想治好老九的大頭嗎?他的大頭是一種病,如果不盡早治療後果會非常嚴重。你總不忍心看他死掉吧?老九若是死了,你的真元也會消散!”
“原來如此!”我點點頭,原來爺爺給我的是一張藥方子。
“爺!這棺材菌是什麼東西?”我問。
爺爺告訴我:“顧名思義,棺材菌就是生長在棺材裏的一種奇特菌類。不過並不是每具棺材裏都會長出棺材菌,這個需要看運氣!”
我撓了撓腦袋:“那……那我要到哪裏去尋找棺材菌?”
爺爺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子:“老君山上有個棺材林,你可以去那裏碰碰運氣!”
我微微打了個哆嗦,棺材林?光聽這名字就很滲人啊!
爺爺說:“老君山以前有個匪窩,那個棺材林就是土匪的墳崗子!”
“爺,你……你不跟我一塊兒去嗎?”我用乞求的目光望著爺爺,要我一個人去棺材林,我確實有些害怕。
爺爺瞇著眼睛,居然冒出一句很哲學的語言:“雛鳥總要學會自己飛翔的!”
爺爺這番話,竟然讓我無言以對。
“那母乳呢?”我小聲問。
“你去找村裏剛剛生娃的少婦討點唄!二毛的媳婦好像上個月才生的,奶水足呢!”爺爺給我指明道路。
“啊?討奶奶?咦,我才不要去呢!這種事情好難為情的!”我夾著雙腿扭來扭去,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廢話!”爺爺瞪我一眼:“難道你要爺爺去討奶奶嗎?別人以為我是老變態呢!”
“嗚嗚嗚,我的爺,你開的是什麼破藥方子,難度係數太大啦!”我哭喪著臉。
“奶奶!奶奶!我要吃奶奶!”老九興奮地說。
“吃你妹!閉嘴!”我狠狠一巴掌拍在脖子上,嗚,打得我自己好疼呀!
翌日一早我便去了河邊,等了沒一會兒,就看見一艘漁船緩緩靠岸。
漁家名叫康叔,在長江上打漁為生,每天他都是半夜出去打漁,早上收工,然後把打來的河鮮運到鎮上去賣。
“康叔!”我跟康叔招了招手,跳上漁船。
“喲,是小七吶,今兒個這麼早來買魚?”康叔問。
“有鯉魚嗎?”我問。
“當然有!”康叔掀起一塊木板,下麵是網箱,網箱裏裝滿了鯉魚,個頭都不小。
我伸長脖子:“康叔,看看有沒有紅嘴鯉魚?”
康叔抓起一條鯉魚,笑著說:“今天你運氣好,還真有幾尾紅嘴鯉魚!我本來準備把這魚賣到鎮上的餐館裏去的,不過既然是三爺要吃,我就賣給你好了!”
紅嘴鯉魚因為比較罕見,而且肉質比普通鯉魚更加鮮美,所以賣價比一般的魚要貴。更有傳言紅嘴鯉魚是吉祥的象征,吃了紅嘴鯉魚就會走大運,餐館裏常常把紅嘴鯉魚當做高價菜品出售。
康叔並沒有賣我高價,當成普通魚的價格賣給我,我謝過康叔,將那幾尾紅嘴鯉魚拎迴家裏,然後出門尋找母乳。
晨曦初上,來到二毛家的時候,正看見二毛的媳婦阿清在院落裏,一邊曬太陽一邊給孩子喂奶。薄薄的上衣撩起來,雪白的胸脯就像兩個大白饅頭。農村人作風比較豪放,再加上我隻是一個豆大的小孩子,所以阿清嫂對我並沒有任何的避諱,甚至還主動跟我打招唿:“小七,這麼早要去哪裏呀?”
我漲紅了臉,硬著頭皮走到阿清嫂麵前,不敢抬頭,聲音細得我自己都快聽不見了:“阿清……清嫂……我想……想……跟你借點奶奶……”
“啥?”阿清嫂愣了愣,隨即嗬嗬笑了起來:“不是吧,小七,這麼大年紀了還想喝奶奶嗎?”
“啊?!”我登時麵紅耳赤,連連擺手道:“阿清嫂……你……你誤會了……我不是要喝奶……我隻是……”
“沒關係的,反正嫂子最近的奶奶多著呢!你等會兒,嫂子給你裝些出來!”阿清嫂起身走進裏屋,留下我就像木頭樁子一樣杵在原地發呆。
片刻之後,阿清嫂拎著一個保溫杯出來了:“來,小七,新鮮著呢!”
我都不敢麵對阿清嫂的目光,伸手接過保溫杯,說了聲謝謝,然後飛一般地跑掉了,一直跑迴家裏,小心肝都還砰砰跳個不停。
“小七,做的不錯嘛,紅嘴鯉魚和母乳都取到了,現在隻剩下棺材菌了!”爺爺豎起大拇指誇讚我。
棺材菌?!
那還得上老君山的棺材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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