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本店住宿標準,每位入住者房費五十,晚飯二十,早餐十塊,總計每人八十塊。你們總共有六位,六人合計四百八十塊!”八字胡笑瞇瞇地說。
阿龍遞給八字胡五百塊,讓他不用找了,又單獨遞給他一百塊:“晚飯準備豐富點,我們走了一天路,得吃點好的!”
八字胡笑著收下錢,比了個ok的手勢:“沒問題!”
八字胡從抽屜裏拿出三個房間的鑰匙:“我們這裏都是雙人間,你們六位剛好可以住三間。晚上九點以前有熱水供應,還有哦,本店沒有電源,一切都按照古人的生活方式!”
八字胡將鑰匙交給阿龍,轉身進後院安排晚飯去了。
除了沒有電源以外,整體環境都還不錯,八十塊錢挺值的。
“大家先上樓看看!”阿龍拎著鑰匙,招唿大家上樓。
第兩百四十九章吃人樹妖?
暮歸客棧不大,隻有兩層。
樓上一層也就五間房,我們霸占了其中三間。
能夠走到這裏的遊客已經很少了,所以這裏其實一年半載也來不了幾個人。
阿龍和阿虎一間。赫軒和蚊子兩師兄一間,我和張夢雪一間。
廂房不大,卻很精致,裏麵的木板以及所有家具全是木製的,黃昏的暈照下泛著古老的柚木色。
雖然已是冬季,但是青城山依然綠意盎然,沒有一點蕭瑟的氣息。有爬山虎懸掛在窗棱外麵,風一吹,就輕輕搖晃著,發出嘩嘩輕響。
屋子裏有兩張床。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衛生間不是噴浴,而是木桶浴,沒有門。隻掛著一張白色簾子,確實古樸的可以。
一走進客棧,我突然就想到了顏蘇。
在巫峽鎮的時候,我和顏蘇也住在這樣的一間客棧裏。
那一次,顏蘇好像還親了我,想著想著我英俊的小臉就開始微微發燙。
“哎,小七,你紅著臉在那裏發什麼呆呢?想什麼呢?”張夢雪迴頭叫我。
我定了定神。趕緊放下背包:“哦。沒什麼!沒什麼!”
張夢雪推開窗戶,一抹殘陽斜照。
迎著陽光,張夢雪伸了個懶腰,那慵懶的倩影真是有些迷人。
客棧後麵是流淌的山澗,不時還傳來一兩聲清脆的蛙叫。
山風拂動,那些漫山遍野的野花就像海浪般起伏,送來陣陣奇異的芬芳。
張夢雪感歎道:“這裏的景致真美,有一天,等我垂垂暮年的時候,我也要尋一處這樣的地方,每天都像生活在美麗的風景畫裏,沒有煩惱,沒有世俗憂傷,那該有多好啊!”
是呀!
如果能夠每天都生活在畫卷裏麵,沒有塵世煩惱。那該有多好,神仙過的日子也不過如此吧!
休息了一會兒,八字胡掌櫃叫我們下樓吃飯。
客棧底樓是個小餐館,零星地擺著幾張小桌子。
我們把兩張桌子拚在一起,圍坐下來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阿龍多加了一百塊的緣故,晚飯很豐盛,全是地道的農家菜。
燒的土雞,風吹的老臘肉,還有山中特有的野菜,帶著淡淡的清香。
八字胡抱來一壇自己釀造的米酒請我們喝,揭開封口,酒香清冽,沁人心脾。
八字胡得意地說:“釀酒可是我的獨門絕技,這水可是取自山裏純天然的山泉水,所以口感非常清涼舒爽!”冬醫丸技。
天色漸漸黑沉下來,山道上靜悄悄的,偶爾傳來一兩聲鳥叫。
八字胡給我們點亮兩盞油燈,昏黃的光亮映照著客棧,仿佛在訴說歲月的滄桑。
吃著燭光晚餐,聆聽蟲鳴蛙叫,也算是一種享受。
這種愜意之感讓我們暫時忘卻了煩惱,忘卻了苦痛,靈臺一片清亮透徹。
客棧除了掌櫃以外,還有一個小夥計,也就沒其他人了。
八字胡和小夥計坐在隔壁桌子上,兩個山野小菜,再加上一碟花生米和一碟亮晶晶的老臘肉,還有一壺清酒,這就是他們的晚餐。
阿龍熱情地招唿掌櫃和夥計一塊兒過來喝酒,大概這裏也很久沒有來過人了,掌櫃也很高興,挨著我們坐下,嘰嘰喳喳跟我們吹起牛皮。
掌櫃姓賓,一個很罕見的姓氏,名賓歡。
人如其名,做人就要歡樂才對嘛!
賓歡今年四十有餘,早年喪妻,沒有留下一兒一女,原本看破紅塵,想要去青城山修道,或者進山去泰安寺出家為僧。結果在路過此地的時候,貪戀此地美景,一時性起,決定在此居住下來,安度後半生。
賓歡心地也善良,這個小夥計是他收養的流浪孩子,當初流浪到這裏來,賓歡就把他留下了,這小子看著傻乎乎的,做菜的手藝還不錯。
這兩人在這幽靜的山穀裏相依為命,過上了半隱居的休閑生活,有生意的時候就順帶做點生意,沒生意的時候他們也不會餓死。後麵有一畝三分地,種點瓜果蔬菜,還放養了一些雞鴨。
在座的人全部聽得心曠神怡,都沉浸在了賓歡描述的美妙世界裏麵。
真的,有時候幸福不一定是腰纏萬貫,榮華富貴,有時候兩碟小菜,一壺清酒,沒有人世煩惱,閑看朝升日暮,也是幸福的另一種境界。
講到高興處,賓歡還取出一支長笛,給我們吹了一曲。
笛聲悠揚,在寂靜的山穀間幽幽迴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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