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洲說:“把這層混凝土打掉。地下水洞口就在下麵!”
工人們又舉起電鑽榔頭,乒乒乓乓將那層混凝土敲掉。
剛剛一敲掉,就有一股渾濁的黃水從下麵冒出來,就跟地下噴泉似的,突突突地往外湧。由於長年累月被地下水侵蝕。四周的泥土全都變成了稀泥,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喏!就是這裏!”王洲指著那個地下水洞口說。
正如王洲所說,那個地下水洞口很小,隻有礦泉水瓶口那麼大,很難說是原本就有的還是有人刻意鑿出來的。
但是,我更傾向於後者,有人故意鑿出了這個地下水洞口。
因為我發現,這樣的構造其實是一個風水局,名曰“陰眼”,這是一個陰眼局!夾叉乒血。
地下的陰氣會通過這個洞眼冒出來,這種陰眼局很歹毒,是一種風水兇局,其作用就是聚集大量的陰氣。
赫軒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沉著臉一直沒有說話。
“赫道長。你看這……”隨鋒有些按耐不住了。
赫軒對那四個工人說道:“你們四個趕緊上來,立即!”
赫軒的口氣帶著一絲迫切和命令,一聽口吻就不太對勁,四個工人又不是傻子,趕緊爭先恐後爬出深坑。
赫軒從衣兜裏摸出四張黃符,分別折疊成四個三角形,然後遞給那四個工人,一臉嚴肅地說:“你們把黃符揣在身上,除了洗澡不能被水打濕,時時刻刻都需帶在身邊,哪怕是睡覺也要將其放在枕頭下麵。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以後,你們把黃符燒了,灰燼融在清水裏,化碗水喝下去!”
那四個工人聽得一愣一愣的,丈二和尚莫不著頭腦。
“道長,我們為啥要這樣做?”一個工人問。
“不想死你就聽赫道長的話!”王洲說。
一聽到“死”字,那幾個工人頓時嚇了一大跳,他們情緒激動地對著王洲嚷嚷道:“王工頭,你太不地道了吧,大家以前還是老鄉,居然忽悠我們來幹這種邪事兒!早知道這樣,你給我們再多錢也不會來!”
“好啦!大家安靜一點!”赫軒舉起雙臂:“你們隻要按照我說的法子去做,保證死不了!”
“道長呀,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咋迴事呀?”工人麵有難色地看著赫軒。
赫軒指著下麵的土坑說道:“依我看,這裏是一個風水兇穴,名叫陰眼局,是一個聚陰之地,陰氣很重。我怕下麵的陰氣會對你們不利,所以才給了你們一人一張護身符,避免陰氣入體!”
“謝謝道長!道長你真是好人呀!”四個工人對著赫軒連連叩首。
“陰眼局?這是一個風水局?那豈不是有人故意設下的?”隨鋒驚訝地說。
赫軒點點頭:“也不知道是哪位邪術高人的傑作!”
“那現在怎麼辦?怎樣才能破壞掉這個陰眼局?”隨鋒擔憂地問,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別墅竟然建在一個風水兇穴上麵,這可真是要人命啊!
“依我看,就用混凝土將陰眼堵住!”王洲說。
“你懂個屁,閉嘴!”隨鋒指了指王洲,憤岔岔地說:“迴頭我再找你算賬!當初修地基的時候,發現這些問題為什麼不上報?你是想害死我是不是?”
王洲臉色大變,渾身打著哆嗦:“老板,你……你這話言重了!我……我真的是不知道啊……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給我閉嘴,聽赫道長怎麼說?”隨鋒冷哼道。
赫軒道:“這陰眼並不是隨便用什麼東西就能堵住的,我估計陰眼下麵還有玄機!”
“啊?還要往下挖?我們不幹了!我們不幹了!這不是拿生命在開玩笑嗎?”四個工人連連擺手,無一人還敢下去。
“我去吧!我火焰高!”我自告奮勇地跳下土坑。
“我也去!”張夢雪二話不說,跟著我跳下坑裏。
我迴頭看她一眼:“你幹嘛?這種地方也要跟著來?”
張夢雪撅起小嘴道:“你管我!”
赫軒和蚊子也相繼跳下來,我們四個人,正好把坑底站滿。
“繼續下挖看看!”赫軒說。
我們點點頭,舉起鏟子,唿唿唿往下挖。
挖著挖著,我就感覺腳下的土壤有些鬆動,就像踩在鬆花糕上麵一樣。
“哎,停下來!停下來!”我趕緊喝止住蚊子:“有沒有發現,這下麵好像是鬆的!”
“好像是有點!”蚊子說。
話音剛落,腳底突然一沉,不等我們反應過來,腳下的地麵突然塌陷下去,我們頓覺身子陡然一輕,一下子陷入地底,眼前一片漆黑。
上麵傳來驚唿聲:“赫道長!小七!”
嘩啦!
我們四個幾乎同時掉入冰冷的地下水,那水又腥又臭,簡直是難聞的要命。
幾束光亮從洞口上麵射下來,白色的光圈在水麵上晃來晃去,隨鋒的聲音從上麵傳來:“赫道長,你們沒事吧?”
“還好!”我們浮出水麵,發現這裏是一個水窪,隻有齊腰深的黃水,我們的下半身泡在水裏,上半身露在水麵上。
我們甩了甩昏沉的腦袋,借著朦朧的光亮環顧四周。
這裏像是一個地下水洞,容積並不大,像是被人刻意挖掘出來的。
因為洞頂的泥土層還有方磚封頂,支撐著鬆軟的洞頂不至於垮塌下來。
地下潮濕陰冷,方磚上麵凝滿一層薄薄的寒霜,不斷有水珠子從上麵滴落下來,就像淅淅瀝瀝的小雨,滴答滴答落在水麵上,如同在彈奏叮叮當當的樂曲,我們仿佛進入了一個神秘的水簾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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