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一個!”眾人紛紛舉杯:“新年快樂!”
在充滿溫馨的氛圍中。我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舉起酒杯和那兩個空酒杯輕輕碰了碰,將溢出眼眶的淚水硬生生逼退迴去,輕聲說了句:“爺爺!虎子叔!新年快樂!”
四喜也說:“今晚,你們在另外一個世界,是不是也在幹杯慶祝呢?”
方教授放下酒杯,咂吧著嘴巴說:“其實實話跟大家講,十多二十年來,這是我最開心的一個春節(jié)!以前吧我最不喜歡過節(jié),因為家裏隻有我們老兩口,一到合家團(tuán)聚的時候就會顯得特別孤單,冷冷清清的。也不熱鬧。每次年三十晚上,我老兩口還是做一桌子菜,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什麼胃口,草草吃幾筷子,看一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一個團(tuán)年夜也就這樣過去了!
然而今天可不一樣,在我的眼中,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有這麼多孩子陪在我們身邊過節(jié),我們老兩口真是高興壞了!這麼多年來,我們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天倫之樂!謝謝大家!來,這一杯,是我和餘奶奶敬大家的!”
方教授今晚真情流露,說著說著臉上就掛滿了淚花。
其實方教授這話也觸動了我的心靈,從小我和爺爺相依為命,每年的春節(jié)也是我最不願意過的一個節(jié)日,別人家裏都是一大家子人,三姑六婆七姥爺。隻有我們家,孤零零的兩個人。但即使如此,我也感覺很溫暖,因為有爺爺這座大山讓我依靠。
火龍果跳到旁邊凳子上,遞給方教授一張衛(wèi)生紙。
方教授笑了笑:“來,小家夥,感謝你陪在餘奶奶身邊,我也敬你一杯!”
火龍果吱吱咧嘴笑了笑,毫不客氣地端起一杯啤酒,和方教授碰了碰,然後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方教授,這杯酒應(yīng)該是我們敬你才對,感謝這些年來你無私的付出!如果沒有你,別說是報仇了,可能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裏漂泊呢!”我雙手舉杯,畢恭畢敬地給方教授敬酒。
“是呀!感謝方教授!他是這支隊伍裏麵功勞最大的人!”顏蘇和張夢雪也站了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站了起來。
“好啦!”方教授擺擺手:“大家都是一家人,別說感謝之類的話,千言萬語都在這杯酒裏麵!”
過了這個春節(jié),我就邁向了十六歲,一轉(zhuǎn)眼從河口村出來已經(jīng)六年了,六年間,我成長了許多,也學(xué)會了許多,我從一個懵懂無知的鄉(xiāng)下小孩,變成了一個能夠獨立行走江湖的少年,這一切的一切都與方教授密不可分。
方教授放棄一切為我們尋找女媧之魂,隻為了對朋友的一個承諾。
在這個人情冷漠的浮躁社會裏,還有多少人能夠像方教授一樣重情重義,一諾千金?
所以,方教授也是我最敬重的人,沒有方教授我們恐怕此生都別想報仇。
說的實際點,可能我們現(xiàn)在連溫飽都成問題,還不知道在哪裏流浪呢。
方教授拍著我的肩膀,問我道:“小七呀,這麼多年過去了,有沒有想過……放下所有仇恨?”
我怔了怔,隨即搖了搖頭,堅定地說:“我這一輩子都無法放下仇恨!”
方教授歎了口氣:“你別誤會,我不是讓你們放棄報仇!隻是,我把你們都當(dāng)成了自己的孩子,失去任何一個我都會很痛苦!”
說到這裏,方教授吱溜抿了口酒:“我已經(jīng)老了,這兩年我明顯感覺自己的精力和體力一年不如一年了,也許有一天我就迴不來啦!如果哪天我不在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不管生活再怎麼艱難,都要努力地活下去!明白嗎?”木爪狂血。
我們點點頭:“我們明白!”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傷感起來,餘奶奶遞給方教授兩個白眼:“老頭子,你這沒喝幾杯呢,怎麼就喝高啦?這大喜慶的日子裏,你說那些不吉利的話做什麼?自己沒事找黴頭啊!快!快吐三口唾沫,把黴運吐掉!”
方教授笑了笑,還是聽話的照做:“啊呸呸呸!瞧我這張臭嘴,把大家都弄鬱悶了!來來來,大家不要低著頭不說話呀,喝酒吃菜,不喝醉的人休想下桌啊!”
“對了!”方教授把酒杯一放,擦著嘴角的酒漬道:“今天我還要通告大家一件喜事兒!”
“什麼喜事兒?”我們眼巴巴地望著方教授。
方教授起身從裏屋拿出一張地圖,展開地圖,上麵畫了一個紅圈。
我們激動的一蹦三尺高:“方教授,你……你找到最後一個巫師墓塚了?”
方教授點點頭,敲打著手指說:“沒錯!這是我給大家的新年禮物!過完春節(jié),我們就向這裏進(jìn)發(fā)!”
第三百六十五章滴血
春節(jié)過完,我們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踏上最後一程的征途。
出發(fā)之前,我陪顏蘇和張夢雪進(jìn)城買了些外出必用的裝備。
在逛街的時候,我看見一個水晶項鏈很好看,想了想大過年的還是送兩位大美女一件禮物吧。
隻送一人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我咬咬牙,一口氣買了兩條項鏈,花了好幾百大洋,那叫一個肉疼。
我給張夢雪挑選了一條冰藍(lán)色的水晶項鏈,符合張夢雪的大小姐氣質(zhì)。然後我給顏蘇選的是一條幽綠色的項鏈,顏蘇喜歡綠色,她也適合這種自然清新的風(fēng)格。
禮物其實並不貴重,但是兩個女孩都顯得很開心,她們當(dāng)場就戴在了脖子上。
采購?fù)暄b備迴到鄉(xiāng)下的時候,我看見方教授換了一個發(fā)型,腦袋剃得亮閃閃的,顯得而很幹練。
“喲,換了發(fā)型呀?”我笑著說。
“那是!”方教授摸了摸腦袋瓜子:“這個發(fā)型帥不帥?”
“帥!”張夢雪和顏蘇走了上來:“起碼年輕了十歲!”
“才十歲?”方教授撇撇嘴巴。
“二十歲!年輕了二十歲!哎喲喲。現(xiàn)在看你就跟四十歲的小夥子一樣!”我打趣道。
“四十歲還是小夥子嗎?你拿我這個老頭子開涮呢!”方教授彈了我一記響嘣兒。
收拾妥當(dāng)以後,我們翌日清晨就迫不及待地出發(fā)了。
上次答應(yīng)了火龍果出門的要求,所以這次出門我們說話算話,將火龍果帶在身邊。
火龍果早就在家裏待悶了,這次出門興奮異常,還自告奮勇地背了一個小包。
不過那根本就是它自己的小包,裏麵有它的水壺、飯碗還有水果零食。
張夢雪昨天在城裏還給火龍果買了一副墨鏡,火龍果戴著墨鏡,蹲在我的肩膀上,興高采烈地左盼右望,一副要去郊遊的休閑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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