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先生嗬嗬笑了笑:“在長江上行走的人,誰沒有聽過巡江人的威名?二十年前我遊曆長江的時候,曾和你的爺爺耿三爺有過一麵之緣!”
“你認識我爺爺?”我驚奇地問。
茍先生點點頭:“我還跟你爺爺把酒言歡,對酒當歌呢!嗬嗬,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是耿家後人,咱們也算是有緣!”
說到這裏,茍先生微微歎了口氣:“隻是……我與耿三爺二十年未見,再次聽聞他的消息竟然是他的死訊,想想還真是有些傷感!”
得知茍先生是爺爺的舊友。我更加心安。
正和茍先生談論的時候,外麵突然傳來喧鬧之聲。
墨鴉神色凝重,急急忙忙走了進來。
茍先生問:“外麵何故喧嘩?”
墨鴉說:“茍先生,水城門外聚集了大批九流派狂徒,他們叫囂著想要攻城!”
“攻城?!”茍先生微微皺起眉頭,還是一臉從容的表情,根本看不出絲毫的驚慌,他淡淡說道:“想要攻打我仁義山莊,那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平靜了這麼多年,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
話音未落,茍先生身形一閃,都沒有看見他是怎麼移動,他的身影已經站在會客廳門口,夜風輕拂,白衣飄飄。
茍先生對我們說道:“諸位朋友,抱歉,看來晚宴要推遲一些了!”
“茍先生!”我蹭地站了起來:“我們也去!”
“對!我們也去!”眾人紛紛站了起來。
說實在話,這次的戰爭是我們引發的,如果我們不來黑山穀,九流派也不會殺到這裏,儒教也不會與九流派開戰。現在九流派叫囂著攻打儒教,我們自然也有義務和責任站出來,與儒教共同抗敵。
我們走出山莊,乘了一葉輕舟,迅速趕往水城門。
在碼頭上的時候,墨鴉讓人把武器還給了我們。
墨鴉雙手翻轉,從袖口裏亮出了他的兵器,墨鴉的兵器很奇特,是兩把月牙刃,刀刃呈現出完美的弧度,比一張紙都還要薄,吹毛斷發,異常鋒利。刃口處反射著月光,泛起冰冷冷的寒芒,墨鴉的臉上閃爍著戰鬥的渴望。
我們來到水城門上麵,城門上麵很寬大,燈火通明,已經聚集了近百名儒教弟子,城門上立著一麵白色大旗,上書一個白色的“儒”字,旗幟在夜風中獵獵作響,一片肅殺之氣。
儒教這邊已經嚴陣以待,城牆上麵排列了一溜長槍手,黑洞洞的槍口齊刷刷地對著前方水麵。
隻見水麵上黑壓壓的停泊著十多艘飛魚船,還有上百艘烏篷小船,密密麻麻遍布在水麵上,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這些烏蓬小船我們再也熟悉不過了,一眼就知道是打漁子的人,打漁子的這些家夥就跟陰魂一樣,哪裏都有他們的身影。不過打漁子門本來就在長江上活動,所以他們能夠最快速度的集結人馬向木匠門提供支援。
這些烏蓬小船上麵全部掛著一盞漁燈,上百盞漁燈的火光倒映在水麵上,星星點點,猶如滿天繁星,把整個水麵都給映紅了。水波晃動著,水麵上泛起粼粼波光。
我們暗自吸了一口涼氣,這麼大的陣勢我們還是頭一次看見,這跟古代打仗有什麼區別。
茍先生背負著雙手,白衣飄飄站在城牆上麵,麵色冷峻,他隻說了一句話,聲音灌入內力,隨著夜風遠遠飄蕩出去,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說:“犯我城池者,殺!”
話音落下,茍先生大手一揮,城牆上的長槍手率先開火。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槍聲震耳欲聾,在峽穀裏來迴激蕩,就跟放鞭炮似的,不絕於耳。
火光閃爍中,城牆上冒起陣陣白煙,無數的鋼彈珠唿嘯而出,猶如劃破天際的流星,下了一場璀璨的流星火雨,盡數沒入了九流派的陣營。
慘叫聲此起彼伏,至少有十多個打漁子門人翻身滾入水中,他們的身上騰起一團團的血霧,有人胸口中彈,有人被擊爆腦袋,激烈的槍聲拉開了這場戰爭的序幕。
那些打漁子的黑衣殺手朝著水城門發起了猛烈衝鋒,近百艘烏蓬小船衝向水城門,猶如一片黑壓壓的飛蝗,氣勢驚人,喊殺聲震天。
每一艘烏蓬小船上麵都有兩個人,後麵一人負責劃船,前麵站著一個弩箭手。
這些弩箭手紛紛舉起弩弓,對城牆上的儒教人馬展開了狂暴的反擊。
隻聽嗖嗖聲響徹夜空,無數的弩箭唿嘯著激射而來,將夜空撕裂的千瘡百孔。
漫天的弩箭猶如暴雨般當頭落下,城門上立刻彌漫起一片腥風血雨,數名儒教弟子慘叫著倒了下去,好些人都被射成了血刺蝟,鮮血染紅了白衣。木司臺扛。
第三百七十六章犯我城池者,殺!(下)
“啊--”
我親眼看見一個儒教弟子倒在我的麵前,他的腦袋上斜插著三支弩箭,其中一支弩箭穿透了他的眼睛,就那樣橫屍在我麵前,我的心狠狠地抽搐著。濃濃的殺意從心底躥騰起來。
城門人的儒教弟子跟水麵上的九流派人馬展開了激烈的對攻戰,鋼彈珠和弩箭交叉飛射。夜空中閃現出一條又一條火線,唿嘯聲,喊殺聲,慘叫聲,聲聲刺耳。
當然,那些打漁子門人也不是傻子,沒有人會硬著頭皮頂著槍火前進。短暫的交兵之後,他們聰明的躲藏到飛魚船的後麵,由飛魚船在前麵開道。那些飛魚船排成一列,就像一排長長的防護盾,鋼彈珠打在飛魚船上麵,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火星點點,那些鋼彈珠盡數被彈射開去。
飛魚船集體張開魚嘴,十幾臺箭弩機從魚嘴裏伸出來。對著城門上的儒教弟子發起了猛攻。
這一輪箭雨更加可怕,十幾臺箭弩機瞬間射出了幾百支利箭,比剛才打漁子的反擊還要駭人,漫天飛射的箭雨幾乎遮住了蒼穹,天空陡然變黑,連月亮都失去了光輝。
嗖!嗖!嗖!
箭雨落下,密密麻麻插滿城門。
這一次,更多的儒教弟子倒在血泊中,還有的人沒有死,在地上翻滾哀嚎,那哀嚎聲讓人的心都碎了。
儒教的長槍攻擊沒有太大的效果,再加上九流派的箭雨壓製,儒家這邊抗擊的力量越來越弱,九流派趁機迅速推進,很快就殺至城門下麵。
唿!唿!
無數的鐵爪拋上城牆。繩索一拉,鐵爪牢牢抓住城牆邊緣,隻見密密麻麻的黑衣殺手蜂擁而至,全部圍聚在城門下麵。沿著繩索迅速往上攀爬,放眼望去,就像一大群黑色的蜘蛛掛在城牆上麵。
九流派的那些殺手前仆後繼,非常瘋狂,如同蝗蟲大軍,想要強占水城門。
一旦城門被攻破,整個仁義山莊就岌岌可危了,所以無論怎麼樣,我們都要死守水城門,不能讓九流派攻打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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