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送別了善良而純淨(jìng)的黃芊清,並跟她約為飯友,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是我在卓瑪最輕鬆愜意的時候......
所謂飯後一支煙,賽過活神仙。在吸煙處獨自享受過飯後煙之後,自行迴到了辦公區(qū),坐在靠椅上瀏覽著網(wǎng)上的時事新聞以及新鮮段子。
不是我不忙工作,而是我認為今天該盡的職責(zé)都盡到了,先是開早會頒布了一係列的規(guī)矩,確定了二組今後工作的方向,然後又跟安默洽談,攬下了一個很有挑戰(zhàn)但會有很大利益的單子。這些都已經(jīng)足矣。
畢竟,我是組長,不是管理者卻管理手下的五個人;不是賣力者,卻又付出較之他人幾倍的腦力。
應(yīng)當(dāng)做的,我給做了,不該做的,我也快做了。所以,下午不偷個懶休息一下,那該多虧?記住一點,工作永遠不等同於賣命——這是我混跡社會這些年的經(jīng)驗,準沒錯。
一整個下午,都比較愜意,由此顯得我就有些渾渾噩噩,伸了伸懶腰,打了個無傷大雅的哈欠,安心等著下班時間的到來......
“許組,這是我製定的計劃,你看一眼?”眼瞧著快要下班,吳雪找到了我,如是說道。
奇怪,今天她怎麼這麼熱情,工作計劃都給我看了?心裏這麼想著,從吳雪手中接過來,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計劃很詳盡,包括明天每個時間段,應(yīng)該做什麼都列舉的一清二楚。
“你這計劃很周詳,也很仔細,很不錯。”裝模作樣的看了兩分鍾,還給了吳雪。
“這全都是組長教的好,如果不是今天早上的會議,我可能一直都不會做這種東西。”
我靠,想起來了,讓他們做計劃的事,是我今天早上新立下的規(guī)矩,要不是吳雪提起這茬,我早就忘得一幹二淨(jìng)了。
幸好,至始至終我都裝的是雲(yún)淡風(fēng)輕的模樣,沒有讓她看出什麼端疑,鼓勵道:“再接再厲,隻有完成自己的小目標,我們才能為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打下堅實的基礎(chǔ)。”
這話說的,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什麼玩意兒啊?
不過,作為一個領(lǐng)導(dǎo),這些有如放屁的場麵話,該說還得說,畢竟洗腦是一個技術(shù)活,隻有說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成真了。
吳雪再次道謝,然後離開了我這邊。
隻是還有半個鍾頭就下班了,其他四個人的日計劃呢?如果我想不起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可是吳雪讓我想起來了,他們再不送來,那我就真懷疑早上那股無明業(yè)火白發(fā)了!
心下著急,但我沒表現(xiàn)出來,我知道這是一場賭博,賭的就是耐心這兩個字。
如果,其他四個人不是想跟我去賭,而是想做掀牌桌的人,那麼等待他們的,隻有出局。這麼做,並不是為了彰顯我的權(quán)威,隻是單純的為了自己能在卓瑪更好的待下去,如果連二組這五個人都搞不定,那我還有什麼臉呆在這?
當(dāng)我決定重迴職場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想混出個樣來給所有人看!
又過了十五分鍾,還是沒人過來,難道,他們非逼著我做出最不想做的決定嗎?
剛想起身,文雯怯生生有如天籟的聲音從我身前傳了過來:“組長,這是我還有沐青跟王傑的計劃,你看看?”
心裏樂開了花,原來他們還是顧及我組長的顏麵的。
板著張臉:“怎麼才送來,都要下班了不知道嗎?”
文雯低著頭:“我等他們兩個來著,要麼早就送過來了。”
“哦?”挑了下眉,問道:“他們怎麼沒有自己來?”
“沐青那個來了,身體不舒服,組長你是知道的。”她有些害羞的看了我一眼,繼續(xù)說道:“王傑家離的遠,需要時間來收拾東西。”
“嗯,知道了,我先看看。”說著,我打開了他們?nèi)说挠媱潱l(fā)現(xiàn)都比較詳細,但沒有吳雪那麼用心,不過他們能主動送過來我就該給菩薩燒高香了。
“劉鑫的呢?”翻過計劃,我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他今天下午請假了,應(yīng)該是沒寫。”
請假?跟誰請的假!?
我是組長,劉鑫請假不是應(yīng)該先跟我一聲麼?
表麵上風(fēng)平浪靜,實際上我內(nèi)心早已燒起滔天巨活,平淡的對文雯說:“知道了,快下班了抓緊收拾東西迴家吧。”
“劉鑫這個人,留不得。”心裏不知道第幾次告訴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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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辦公室。
“安總,您還沒忙完麼?”我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將近七點。下班都過去快兩個小時了,她還是沒有忙完。
本來剛剛都準備下班迴家了,誰知大長腿給我來個電話,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晚上我是屬於她的,(工作洽談)。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安默抬頭看了我一眼:“還是你家裏有嬌妻等著?我記得你入職信息上填的是單身啊。”
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心說我入職那天你隻是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一眼,就記住我單身了?
“我不是怕累到你嗎,我的大總監(jiān)。”
“嗬......餓了就直說。”安默白了我一眼。
“好吧,十二點吃的飯,也該餓了。”我如實說道。
安默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吧,讓姐姐好好犒勞犒勞你。”
占我便宜,明顯是占我便宜。
她看起來還沒我大,竟然以姐姐自稱,這個女人不是腦子秀逗,就是十足的自大。
嘿嘿笑道:“那我就謝謝安總了。”
安默一陣惡寒,道:“少來了你!”
聳了聳肩,沒有說話,跟著她一起出了辦公室。
此刻,整個盾安22樓隻剩下了我跟安默,空曠的有些寂靜,“你每天都這個時間走嗎?”
“是啊,沒辦法。”安默淡淡的說著:“而且不付出就不會有迴報,我都習(xí)慣了。”
有些敬佩的看著她,覺著她是跟白桃一樣的人,都是為了工作能舍下很多空餘時間的職場女強人。
就是這樣一個女強人,也會在生意場上遇到搞不定的事,真是讓人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