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的那麼美麗,有人歡笑,有人卻在哭泣......我不知道在這樣幽靜地夜裏有多少人會哭泣,但,這個夜的我,注定不會有什麼好的情緒。
因為安默,因為那份若即若離的聯係。
九點,都市男女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白天他們是為這座城市建設的工蟻,到了現在,他們則是魅惑這座城市的妖怪。
女人扭著腰肢搖擺,男人端著酒杯獵豔。
多想,迴到這樣的生活?曾經的我,又多麼的無憂無慮......但我知道,迴不去了,早已從良的我,又怎能夠再自甘墮落?
可是在今天,我想迴去,迴到過去。
哪怕心裏清楚的很,我跟安默保持這樣的關係就很好,不至於失去,也不至於太過曖昧,坦白的講,她父親的出現,拿掉了我最後一塊遮羞布,說穿了,我是貪心的,不想失去白桃的同時,也不想讓安默離去。
愛情,無論男女,都應當專一。
而我,很明顯犯下大忌。
這種貪心,明知道不可取,但卻偏偏真實存在著。就這樣,難過,糾結,抑鬱著。
迴到酒店,看著空曠的房間,打開琉璃燈,不想睡,站在窗前,眺望那見不到邊界的黑,讓人迷失了方向。
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也或許,一切才剛剛開始。
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尼古丁有些辛辣的味道,刺激著我味蕾,習慣用這種方式沉靜,也習慣用這種方式來逃避。
這個夜,隻有星星點點的煙火陪著我了。
將自己扔到床上,什麼都不去想,越是這樣,就越能在腦海中映出安默的樣子,她,還好吧?
或許,這個時刻,不僅僅我會失眠,她差不多也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吧。
閉上眼,耳邊傳來的是她那句:“放開去做,我在呢。”
這本來應該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承諾,而在我們身上,也一直是她在遷就著。倘若可以,我多想擁她入懷?
但,這個假設,絕對不可能成立,尤其是在今天之後。
我沒有答應安父的任何條件,這點沒錯,但是,我也是從側麵告訴了他:“我不會跟你女兒有任何過線的關係,不過這個前提是我不能離開她!
這很可笑,這更可悲。
我就這樣折磨著自己,在這個還很漫長的夜。
電話響起,正是我此時在想著的她。
“在幹嘛?”
“準備睡了,你呢?”
說真的,安默能夠打來電話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不認為安父不會把我的話轉達給她,而在聽過那些之後,這個女人一定會失望,並且難過的吧。
而她,還是給我打來這個電話。
這點微不足道的默契,恰恰說明我們之間迴過去了。
然而,她妥協,她主動聯係。
“沒什麼,時間還早,睡不著!卑材恼f著,仿佛真是如此,但我看了眼時間,已經午夜十一點......
不自覺苦笑,揶揄道:“巧了,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說的就是我。”
“要不要喝一杯?”她平靜道:“我想醉。”
饒是理智的話,這種事我是應該拒絕的,因為酒絕對不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人犯錯,也能讓人迷失自我。
但她提了,我沒理由拒絕。
那樣會很殘忍。
“好!蔽覇柕溃骸叭ツ模俊
“就在酒店吧,你去買些東西,來我房間!卑材忉尩溃骸斑@樣不至於醉了也找不到家。”
點頭應允:“一會兒就去找你!
穿衣下樓,找了一家很近的便利店,買了點零食,帶著六聽啤酒,我敲響了安默房門。
門開。
她披著長發,一襲白色睡裙,將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燈光晃在她那副長腿上,散發出聖潔的光圈。
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有著致命的誘惑。
“喏!蔽覔P了揚手中的吃食:“東西我拿來了,一起喝點吧!
安默用手攏了下頭發,笑道:“好啊,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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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為我爸說的那些話道歉。”喝了一聽酒後,安默打開了話茬,主動提起今天下午的事。
她,還是知道了。
“咕嘟!蔽夜嗔艘豢诰,砸吧砸吧嘴,“沒什麼啊,這很正常,以後我有了女兒也會這麼做!
這是男人的天性。
對待孩子的天性。
“你會是個好父親!
我有些莫名,還是笑道:“希望如此!
“喂,說真的,你什麼時候結婚?”
這是安默第一次問我這個問題,哪怕她曾經知道我有未婚妻,她也沒這樣問過。
我不知道該怎樣迴答這個問題,顯而易見的,這又是我們都必須要麵對的一個問題,逃避不掉,又很尷尬。
“嗯...”我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們之間很複雜,而且差距巨大,至少現在不會談婚論嫁,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死要麵子!
安默笑了笑:“你啊,可別等到錯過!
想到白桃,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幸福,自信的說道:“已經錯過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了。我很愛她!
“看的出來,祝你幸福!
安默很坦然的舉起啤酒,跟我撞了一下,然後喝掉,很快,很急,啤酒也順著她嘴角留下。
很傷心吧。
我卻不能作為,隻有看著,然後陪著。
就當是為心中的那點虧欠贖罪,哪怕清楚地知道,這種罪過,還不清。
“喂,慢點!蔽疫是忍不住的勸解。
“沒事的!卑材壑新冻鲛拺洠骸白铋_始在國外那會兒,我就這麼喝酒,一晃,好多年了!
“哈,還真看不出來!
安默直愣愣地盯著我,過了半晌,才幽幽道:“許諾,可能我不會跟你們一起迴去了!
“那很好啊!
“等等...你說什麼?”反應過來的我,驚出一身冷汗。
安默笑了,解脫,無奈,不舍。
“我不能迴沈陽了,父母老了,為人子女,我想留在魔都!
“哦......”
不知怎的,我的心很痛。
也許,這才是今夜安默找我喝酒的理由,她要留在魔都,這裏有她的家人,我們開始分別,也許,這次成了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