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以傷人?”
我重複了一遍彥笛的話,咀嚼其中的含義,但我想了大半晌,依舊不明白她說的意思是什麼?
難道她是在認(rèn)為楚離喜歡我?
開什麼國際玩笑,我跟楚離見麵的次數(shù)加起來一隻手都數(shù)得清。這是現(xiàn)實世界,不是電視劇,老套狗血的一見鍾情,更不會在當(dāng)下發(fā)生,我們都是離開校園很久的人,當(dāng)初的那份純良,早就丟到不知道什麼角落裏去了。
搖搖頭,不再言語。
彥笛所講的這些,被我自動忽略,我隻知道,明天我該主動去找楚離,把欠下她的債還清,更主要的,則是好好的跟那個女人說聲對不起,畢竟今天我的種種行為,足夠過分。
“喂,對了!睆┑呀凶∥,問道:“你欠了她的錢?多少?”
既然她已經(jīng)聽到,我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如實說道:“是啊,發(fā)生了點事,欠了兩萬一,怎麼,你要幫我還。俊
“謔,這可不少!
彥笛掏出手機,“支付寶轉(zhuǎn)給你,你收下!
天地良心,我隻是開個玩笑順嘴說說的,根本就沒想過向她借錢,更何況,從一個女人那裏借錢,還不如殺了我。
“開玩笑的,不用你!”
我很鄭重的看著她,麵子,不能丟。
“嗬,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死撐著!睆┑巡恍嫉钠擦似沧,“你先拿去應(yīng)急。”
“......”
一邊是麵子,是尊嚴(yán),另一邊是急著還給楚離的錢。
這一瞬間,陷入糾結(jié)。
她說的不無道理,我沒必要死撐著,這張臉,已經(jīng)坑害了自己很多,其實現(xiàn)在的我,沒有那個實力把它撿起來。
“我...”
隻是,讓我接受,還是很難。
“你什麼啊你,就像你說的,把我當(dāng)妹妹嘛,現(xiàn)在哥哥有難,我這個做妹妹的,怎麼可以不管呢?”
喉嚨仿佛被火灼傷。
感動。
被眼前這個帶著點江湖氣的俏皮丫頭感動了。
自責(zé)。
責(zé)怪自己沒有出息,沒有錢。
“謝謝!
有些沉痛的吐出這兩個字,不知該如何麵對赤果果的現(xiàn)實。
“有這心思,不如給我改善改善夥食。一直吃劇組的盒飯,都要吐了!”彥笛說著,就把兩萬一千塊錢,轉(zhuǎn)到了我的賬戶裏。
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謝謝。
這是我在心裏對她說的,她用我從來沒有想過的方式,幫我解決了我的欠款問題。
這個妹妹,有時堅強的讓人心疼,有些任性的讓人無語,但,她對於情義這一點,足以讓很多男人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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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賣力的做了很多可口的飯菜,讓彥笛飽餐一頓,她留下了小黑和雪球,告訴我要去橫店完成新劇的拍攝。
那筆錢,我們誰都沒有提,我在心裏告誡自己,有錢了一定要給她,並且,在她以後的日子裏遇到任何困難,我都要挺身而出,並且義不容辭!
這不是由於虧欠,而是由於我是她哥,就這麼簡單!
三天之期。
這天我早早的便來到了蘭德公司的樓下,等著楚離,這個我說不出什麼感覺的女人。
本來她快要成為我上司了,卻由於突然出現(xiàn)的意外,我萌生退意,不敢在這個女人手下工作,我是調(diào)戲過她的,恰好,她又是個報複心理很強的女人。
關(guān)於此,自是不用多提。
還沒到九點,蘭德顯得有些冷清,進出人不多,可以很好的讓我在來往的人中注意到她。
我不想進辦公樓,這是出於一種本能,它讓我產(chǎn)生濃濃的不安定感,自然而然的,我也不會進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轉(zhuǎn)眼來到了九點三十分。
也是在這個時候,一輛白色路虎停在我眼前。
車窗降下,楚離探出了頭,今天她化了淡妝,帶著深色墨鏡,鮮紅的唇在陽光下泛著光彩,輕輕拂起發(fā)梢,讓人不忍將目光移去。
愛美之心,從來都是男人永恆的心理。
這一刻,被她迷住。
不是感情,而是單純的、切實的視覺衝擊。
禍水。
我腦海裏蹦出了這個詞匯,楚離就是個禍水,生在古代足以讓君王烽火戲諸侯的那種!
“你來了?”
不鹹不淡,有些清冷。
“嗯。”
“還錢?”
她嘴角一揚,淡淡發(fā)問。
“對啊,欠你的,也該給你了!
“哦!
她道:“辦公室等我去吧,我先把車停在停車場!
說罷,楚離就要啟動車子。
“等等!蔽已u止住她,說道:“不用去辦公室了,就在這裏吧!
“怎麼?”
“楚總的辦公室我去不習(xí)慣,更何況,將錢還你,我們之間也就沒其他的事了!
“嗬嗬,是嗎?”楚離若有所思,稍微有些神秘的笑笑,“以後你就知道了。”
不明覺厲的撓了撓頭,“我們之間哪還有以後,您說笑了!毙,拿出手機,問道:“你的手機號就是你支付寶帳號嗎?”
“嗯哼。”
“那好!
我立刻加了她好友,將那兩萬一千塊錢轉(zhuǎn)了過去。
當(dāng)顯示成功的那一刻起,心中的一塊石頭落了地,踏實了不少。
“我不欠你的了。”我道:“另外,我為昨天自己的無恥,向你道歉!
“嗬,免了!
楚離揚了揚手,不再理會我,驅(qū)車趕往地下停車場。
茫然四顧,不知道自己應(yīng)當(dāng)前往何方。
給自己點上一支香煙,毫不在意的坐在路邊,想著接下來要去做些什麼。
首先,我要找一份工作,攢夠錢還給彥笛,其次,還有刻意結(jié)識一些人脈,還是能量巨大的那種,畢竟我是要將白桃解救出苦海的,最後,我......
嗬嗬,每一件事,都不是輕易就能達(dá)成的,以至於我認(rèn)為自己前二十六年都活到了狗的身上,否則,又怎會為這些事情所累呢?
抬頭看了看天,蔚藍(lán),吐出一個眼圈,“哪怕最後真被生活強女幹到不能自理,老子也要嚐試著去操生活一次。”
“粗俗。”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楚離臉上帶著不屑,“粗俗的男人!
“要你管?”
“你說的啊!背x手裏拿著一張紙,搖了搖,說道:“這是收據(jù),你要是不要,可還是欠著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