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這樣，那裏不行了什麼都不想幹。我撒開手，假裝義憤填膺地說：“如果我和你那樣了才是對你不負責。”


    明月一聽猛地轉過身，死死抱著我說：“我不怕，楊落，我什麼都不怕，你是個好人，我信任你！”


    天地良心，我確實也是和她一樣什麼都不怕，但是此刻我的小腹裏就像是有一塊冰坨子一樣，弄得我毫無感覺。我甚至開始覺得尿急，推開她就進了廁所，嘩嘩地撒尿過後，我打了個冷戰，看看馬桶裏，竟然像冰箱裏一樣冒冷氣。這他媽的到底是冷氣還是熱氣啊？我也沒深究，衝進了下水道裏。


    出來的時候，我看到明月已經鑽進被窩裏了。衣服擺在了一旁，她對我招手說：“楊落，來吧，我準備好了。”


    她倒是準備好了，我可沒準備好。我又不能說自己不行，男人不行很丟人的，那樣說，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不是就泡湯了嗎？多麼好看的女孩子啊！我隻能拎起她的衣服，把她拽出來給她穿上，然後說：“你該迴家了。”


    明月氣唿唿地推開我，摔門就走了。我抓了下自己的二弟，心說二弟啊，關鍵時候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早上上班的時候，老李頭把我的自行車總算是修好了，不用擠公交真幸福。他要了我五十塊錢，我說五十塊都能買一個了，他說你那是放屁，偷來的還差不多。我給了老李頭五十塊錢，這老李頭突然拽住了我說：“孩子，你最近沒有撞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吧！？”


    我操，這老李頭不就是個修自行車的嗎？要說是馬路邊那個算卦的說說我也就算了，連個修自行車的也要騙我，我說老李，你能厚道點不？看我摔了一下，就非要給我編點故事，還撞到不該碰的，那叫碰到不該碰的好不好？你直接問我是不是撞邪了不就行了嗎？


    老李抓著我的自行車不讓走，把我拉下來翻開我的眼皮，之後摸我的腦袋，當他摸到我後腦勺的時候，我疼得哎呦了一聲。他指著說：“你看看這個大牙印，都咬到骨頭裏了，奇怪的是，沒有吸光你的腦漿，還真的是奇怪。”


    我下來說老李，你這樣嚇唬人有意思？老李把我帶到了門衛室裏，讓我站在鏡子前，然後舉著鏡子讓我看自己的後腦勺，麻辣隔壁，還真的有兩排牙齒咬過的痕跡，但也不是那麼明顯。我揉揉說：“磕的吧！”


    “磕人牙上了吧！”老李打了我一個耳刮子說，“到底怎麼迴事兒？你和我說說。”


    我心說這老李到底什麼人啊，這是要幹嘛啊，我這頭上的東西不會是他剛才掐出來的吧，為了騙我的錢嗎？小心為上，我說就是騎自行車撞電線桿子了。老李說那就奇怪了，然後從脖子上摘下來一個掛件，火紅火紅的，說借給我戴幾天，囑咐我別弄丟了。


    這東西好像是石頭的，但捏起來還挺軟的，我問這是啥玩意，他說是火龍膽。我心說光扯淡，不過這東西戴在脖子裏就覺得一股暖流從胸口散發了出去，頓時舒服的我嗯了一聲。但是隨後就壞了，這火龍膽就像是長了觸手一樣吸附在了我的胸前，隨後竟然像是鑽進我的皮膚消失了。


    隻是在我的胸口留下了一團火的樣子，像是個胎記。我開始抓，說：“老李壞了，我過兩天拿什麼還給你呀！”


    老李也毛了，看著我說：“孩子，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你！你把老夫我弄蒙圈了啊！沒想到這火龍膽竟然也能侍主，這是什麼節奏啊！你別去上班了，跟我走。”


    “你放屁啊，我跟你走，我吃啥？眼看就要開工資了，年終獎就有兩萬多，我跟你走，你有錢嗎？”我徹底被眼前的事情顛覆了。從脖子上拽下剩下的皮繩遞給了老李說：“給你，我，我隻能還你這麼多了。”


    我騎上我的自行車猛蹬幾腳就跑了，心說老李啊，你想騙我錢，沒那麼容易的。


    到了公司，還沒進辦公室，在大廳的業務部那些同事們就開始看著我嘀咕。業務部經理李紅袖出來她們就都老實了。之後看著我說：“楊落，行啊你，女朋友挺漂亮的。”


    李紅袖是個很豐滿的女人，平時的時候經常要我去她家換燈泡。她家的燈泡經常的燒掉，可能是她家的電路有問題吧，我試著看過她家的開關，也沒什麼問題。有一次我用胳膊撞她胸脯上了，軟乎乎的，嚇壞我了。還好她沒發火。不過說實在的，我挺喜歡李紅袖的。但是她不太喜歡我，經常帶別的男人迴家。那我也不嫌棄她浪，心裏還是很向著她的，誰說她壞話我就從心裏覺得不高興，有時候還會紮說她壞話人的輪胎啥的。


    我傻不拉幾剛要說話，李紅袖給我一個大白眼說：“梅總讓你去一趟。”


    我進了梅總辦公室，梅總正在彎著腰跪在地上，撅著屁股找什麼。我蹲下幫她找，原來是找紐扣，我一蹲下就找到了。撿起來舉著說：“梅總，是這個嗎？”


    梅總接過去，然後直起身來，她用手捂著自己的褲子前開口那裏說：“楊落，你什麼情況啊？女朋友怎麼找公司來了？你把人家怎麼了啊？眼睛紅紅的。”


    我心說到底說的是不是明月啊！？


    她揮揮手說：“去吧去吧，快去看看吧。”


    我到了辦公室，正看到明月坐在我的辦公桌後麵擺弄電腦呢。她看到我後就撅著嘴，小臉拉著不說話。我說：“明月，你怎麼來了呀？”


    “我想來就來，我是來找你陪我醫藥費的。”她說著站起來，看著我嘿嘿笑了：“瞧瞧把你嚇得，臉色那麼白。”


    我這才擦了一把汗，說：“誰害怕了，隻是挺意外的。你怎麼就來我公司找我了？你不用上班的嗎？”


    我這時候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又想想那天我送她迴家，迴來的時候的事情，我怎麼就一迷糊到了門衛老頭的懷裏了呢？很明顯這明月是真實存在的啊！那麼我是真的被什麼東西咬了後腦勺一口？


    “我的工作一點都不好玩，你的工作比我的工作有意思多了。”她一笑說：“我的工作是在晚上，天亮後才休息。”


    我一聽就開始覺得她是個坐臺小姐之類的工作了。哪個正常人不是白天工作，晚上休息啊！看著她，心說真可惜，怎麼就幹了這行了呢？不過我可沒有拯救她的意思，那我得多傻啊！怪不得一上去就要和我睡呢，這麼開放，幸虧老子沒上，不然指不定弄一身什麼病。


    她不走，我也沒辦法攆人家。我就悶頭做物流計劃。快中午的時候，她說要迴去了，奇怪的是，她和我要家裏的鑰匙。我說：“你要我鑰匙幹啥啊？”


    “你給不給？”她伸著手說。


    我心說這是要訛上我咋的啊！真的嚇壞了，但是轉念一想，這女的不會是沒錢了吧，又不愛住地下室了，打算直接沾上我。可是這麼漂亮，找個有錢的男人是分分鍾的事情，就為了一住的地方就找上我，不太現實啊！


    我把鑰匙給了她，說實在的，沒敢想太多。這麼美一女的對我提要求，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麼拒絕。


    第4章 不明覺厲


    下班到了小區門口，我被老李一把抓住了自行車的貨架，老李說：“小兔崽子，你停下啊！”


    我說：“老李，我真的沒錢還你那個火龍膽了啊！那是什麼啊？怎麼直接就化了啊！你是不是打算訛我啊！”


    老李說：“你下來，別蹬了。”


    我就在自行車上坐著，老李在後麵用一雙腿夾著自行車。他從懷裏舉著一本書對我說：“你快看，咬你的一定是這怪獸。”


    他舉著書喊：“異獸九尾狐，傳說中有通天之術的仙狐，狐，五十歲，能變化為婦人；百歲為美女，為神巫……能知千裏外事，善蠱魅，使人迷惑失智；千歲即與天通。五十歲時啃食嬰兒血肉，百歲時專門吸食人腦，千歲後不食人間煙火。”


    “不會錯的，一定是這九尾狐。”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了下來說：“你信我的，我能救你。”


    我下車說：“老李你瘋了吧，你是不是缺錢了？你快說，是不是把誰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你等錢用？你缺錢的話就說一聲，我借給你就是了，你這裝神弄鬼的有意思嗎？……”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他打斷了我說：“我老李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時候騙過人？還有，我什麼時候把女人肚子弄大過？我都是有預防措施的好不好？！你再血口噴人，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我說：“你對我客氣了嗎？你要是對我客氣，你讓我迴家。”


    老李哦了一聲，之後開始圍著我轉，最後他說：“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我說你管這個的？你是多管局的嗎？


    老李這時候看著我一笑，隨後從懷裏摸出一個黑色的紙片說：“你女朋友不幹淨，你要是信我的，把這個貼她臉上。”


    我拿起來看看，心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符咒啊！老子要是信了才是傻逼呢。順手就一扔。沒想到這符咒飛出去後竟然在空中翻了個跟頭，砰地一聲化作了一隻火鳥，這大庭廣眾的就這樣在空中炸開了，我指著說：“老李，你剛才看到了嗎？”


    周圍人也有些吃驚，都覺得是煙花。還嘀咕今天是啥日子。說實在的，這時候天剛黑，還是很顯眼的，隻是大家都在低頭走路，來這麼一下也挺突然的。都得算算日子才對。


    老李左右看看，直接給我一個耳刮子：“你小子，這是用來玩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