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我隻是想想�，F(xiàn)在我試著去做了。


    我總想著，反正都死過一次了，也知道了死的滋味，反而就沒那麼害怕了。


    迴去的路上，我大概理清楚了鬼樓女人的頭緒。


    兩個女人，何夕，何念。我想姐姐應(yīng)該是何念，而妹妹是何夕。這個想法，我向伍天賜確認(rèn)了一下。得到了肯定的答複。


    同時我讓她幫我查查這兩個人。


    如我所料，兩個人都被判定為自然死亡，死亡原因含糊其辭。家人也並沒有再找事兒。


    顯然，這是被人擺平了。


    我繼續(xù)可以完全模擬出當(dāng)時的故事來。


    一文不名的打工妹何念來到這座城市，迫於無奈，在ktv裏做了陪唱的服務(wù)員，主在了高新區(qū)的握手樓裏，拿著微薄的工資。


    何念被當(dāng)時偶爾來到高新區(qū)唱k的富家公子李天宇一夥看上了，他們肯定提出了過分的要求，但何念這樣一個傳統(tǒng)的女孩子，肯定不答應(yīng)。他們發(fā)生了爭執(zhí)，李天宇等人仗著人多勢眾，自己又是男人，把女孩侮辱，甚至可能是幾個男人輪番侮辱了這個女孩。女孩求告無門。還被誣陷成了所謂的蕩婦，勾引男人，坐地起價要小費(fèi)等等。家人甚至也開始不信任她。


    她絕望了，選擇了服藥自殺。


    服藥自殺的她並沒有死。隻是昏迷不醒，被人發(fā)現(xiàn)送去了醫(yī)院。


    而李天宇勢力龐大，大概是派人查到了何念服藥自殺的情況，做賊心虛，於是想要?dú)⑷藴缈�，接著便買通醫(yī)生，把當(dāng)時已經(jīng)處於假死狀態(tài)的何念送到了解剖臺上，活生生的剖開了肚子。女人或許在被剖殺的一刻醒了過來，嚇壞了所有的醫(yī)生。這一切，就解釋了我在樓中看見的醫(yī)院那一幕，和聞到的奇怪藥水味。


    接著，大概由於家人的不理解，何念的妹妹何夕也憤然出走，想要一個人查清楚姐姐的事情，為姐姐昭雪，於是，她也來到了高新開發(fā)區(qū)，住在了那棟握手房裏頭。


    接下來的事情，我還並不太確定，因?yàn)榫W(wǎng)上傳言實(shí)在太多。於是我讓伍天賜幫我聯(lián)係警方調(diào)查握手房那棟樓到底有些什麼樣的住戶。我想這種事情很容易查，隻要去中介公司，就能看到全部的資料，當(dāng)然了，也隻有警察能看而已。


    伍天賜再次爽快的答應(yīng)了。


    我甚至感到有些奇怪，伍天賜怎麼能量這麼大，說查就能查到。但我也沒有多問，也沒想著多問，坐等消息。沒多久，就有了結(jié)果，跟何念同期的一記何夕死後下一期的人資料名單我都弄到了手。一番篩選，我發(fā)現(xiàn)了那麼幾個人，一個廚師，跟何夕同期，還有一個在附近工地打工的建築工人，跟何夕同時入住。另外，則還有一個宅男程序員，跟何念同時入住。


    這些人，都是外地人，但伍天賜成功查到了他們的最終去向，這個廚師死於車禍；那個建築工地的工人，得了怪病，半年前死在了病床上；那個宅男程序員更厲害，死在了家裏，死因很奇葩，就是最近網(wǎng)上一直流傳的一個段子的說法。


    俗稱是擼死了。


    就是zw過度身亡。


    我拿到了廚師交通事故死的照片，死的非常難看，但是我注意到，簡直和我在樓裏看到的一樣，我在樓裏不斷用刀子刺他的後背，造成了很多血窟窿，而在交通事故裏，由於大巴車的玻璃碎裂，有很多震飛的玻璃碎片插進(jìn)了他的北部，同樣是密密麻麻的血窟窿，慘不忍睹。至於那個建築工人，他的怪病其實(shí)也不怪，是一種罕見的性病，還引發(fā)了皮膚病，從下身開始潰爛，一直潰爛至全身，在痛苦中死去。那個宅男程序員，我想就不用說了，那種死法要多奇葩就有多奇葩。


    但三種人的死法，卻一一對應(yīng)了樓中幻影裏死去的三個人。


    我徹底明白那一切了。


    現(xiàn)在就剩下最後一個細(xì)節(jié)，那張照片。


    我趕緊問伍天賜當(dāng)年的案件裏是否有拍攝裸照之類的情況發(fā)生，伍天賜明確的說有，但隻是傳言，沒有切實(shí)的證據(jù)。說是網(wǎng)傳李天宇曾經(jīng)寄給何念裸照，威脅她不要聲張之類的，之後裸照並沒有找到。我謝過伍天賜，放下了手機(jī)，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雖然我們最終的目的是徹底消滅樓中的怨靈，但是，明白這一起的真相，我終歸是覺得舒服了很多。


    何夕來這座城市調(diào)查姐姐的情況，卻再次遭到了威脅，而且，由於握手樓裏什麼人都有，所以我懷疑，她的身體和心理上，也受到了嚴(yán)重崔彩，我懷疑，那個侵犯她的人，就是那個膘肥體壯的廚師，因?yàn)樗��?dāng)時的住處就在何夕住處的旁邊。何夕絕望了，於是選擇了跳樓自殺，但是卻不得好死，她樓下的片刻，頭居然被鋒利的防盜網(wǎng)上端的鐵棚給切斷，身子落了下去，頭卻落在了別人家的陽臺上。


    這也正應(yīng)了網(wǎng)絡(luò)上流傳的那個傳說。


    之後，屍體卻失蹤了。


    警察來之後，很可能並沒有找到屍體，隻是用什麼別的事情搪塞了過去。而且，何念的家人也並沒有報案，因?yàn)樗麄冊缫呀?jīng)放棄了這兩個女孩子。而屍體去了什麼地方？從我在樓房裏看見的一切來判斷，無頭女屍被戀屍癖的變態(tài)拿走了，他對屍體做了最可怕的褻瀆。既而拋屍野外。


    而那顆人頭，則很可能被某個高人拿走，成了製作這座鬼樓的工具。


    這也是為什麼，傳聞中，會出現(xiàn)一個閣樓上長頭發(fā)的女人頭那樣的傳說。


    我把我的分析說給了鄭小玉聽，鄭小玉並沒有太多異議，但是卻告訴我說，她並沒有在那棟樓裏發(fā)現(xiàn)有所謂高人存在的很急。若是高人施法，氣流不僅僅會凝聚，還會形成一些特定的氣場，但是現(xiàn)場沒有，那裏的一樓，一切都像是自然形成的，自然凝聚的，雖然聚合卻還有些雜亂無章。


    我相信鄭小玉的判斷不會有錯。


    因此，我再次陷入了沉思中，難道我還有什麼細(xì)節(jié)沒有想到麼？當(dāng)時我再次重新理了一遍那天所看見的一切。


    忽然，我果然想到了一個細(xì)節(jié)。


    那天，在看見ktv場景的時候，我記得，何念最後絕望的喊了幾聲“你為什麼不救我”之類的話！我絕對不會記錯。


    這意味著，當(dāng)時有人目擊了這一切，卻沒有救何念，從何念當(dāng)時的語氣和絕望的眼神來看，那似乎是一個特別被信任何念的人。


    男朋友？！


    ktv？！


    想到這一切，我立刻對鄭小玉說道：不行，我們還是得去ktv，可能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人我們沒有找到，鄭小玉當(dāng)時雖然一臉疑惑，但是卻沒有阻止我，而是直接和我一起去了ktv，我們不是警察，調(diào)查自然各種受阻。他們就是不肯告訴我們何念的任何事情，直到最後我跟他們說我門可以直接打電話給公安局領(lǐng)導(dǎo)，然後我準(zhǔn)備打電話給伍天賜了，那裏的人才多多少少有些忌憚，這才大概說了一點(diǎn)信息給我們。


    他們告訴我們，何念的確有個比較曖昧的對象，叫孫誠，也的確是這個店裏的員工，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那個人去了哪裏。


    我感覺自己白跑了一趟，剛說要迴去的時候，鄭小玉忽然一拍我的肩膀，說道：今天日子不一般。


    我說：什麼？


    她說：從一年前網(wǎng)絡(luò)評論來看，今天，正好是何念服毒自殺的日子。來呆記巴。


    “忌日？！”我驚唿。


    鄭小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立刻說道：去鬼樓！


    第一百零六章煉魂者之怒


    我們來到鬼樓的時候，我看見，已經(jīng)有一個男人站在鬼樓前頭。雖然巷道狹窄，但是鬼樓樓道外的那一片空地依舊可以容納下十幾人，那人站在空地中間。顯得有些落寞。他背對著我們，當(dāng)我走近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麵前擺著一碗供飯和不少水果公平，還有紙錢正在燃燒。


    我停住了腳步，低聲說道：他是來祭奠何念的……可是，他真的拿走了何夕的屍體麼……


    鄭小玉卻說：我或許知道何夕為什麼要自殺了，我也知道。為什麼那些侵犯過何念以及何夕的人，會死這麼難看了。


    我沉思了一會兒，心裏咯噔一下，想起了一件事，說道：你是說，煉魂！


    鄭小玉沒有說話，拉著我躲在一邊，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一個女孩從旁邊走了過來。


    那是一個帶著鮮紅色圍巾的女孩，這種天氣，並不需要戴圍巾。我大概已經(jīng)知道這人是誰了，但我依舊盯著他們，男人似乎和女孩說了幾句什麼，接著男人跪下，一動不動。女孩慢慢轉(zhuǎn)過身來。我看見了她的臉，沒有錯，跟何念一模一樣的臉。


    是何夕。


    我看著鄭小玉。


    鄭小玉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低聲說：強(qiáng)大的怨念也可能修出肉身，修成肉身的可能性很多，比如我們，不是也很意外麼。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說煉魂還得看運(yùn)氣啊。


    但這個時候，我在那個轉(zhuǎn)身的女人眼裏看到了一絲憎惡。她應(yīng)該是看見了什麼人走了過來。接著，那個帶圍巾的女人身子一動，直接向前衝了出去，我們急忙跟出去。我看見，那個女人衝向了迎麵而來的櫻。這個時候，櫻居然會出現(xiàn)在了這裏。但當(dāng)時的情況已經(jīng)容不得我再多考慮分析。那女人瞬間已經(jīng)和櫻過了好幾招，兩人身影都已經(jīng)交換了位置。接著，女人雙手一張，頓時，我看見，狹窄的巷子兩側(cè)樓房裏，一團(tuán)黑氣冒了出來，直接降在那女人的身旁，黑氣慢慢化成了人形，櫻也退了一步，念道：禦氣為引；敕鬼為役；借道九幽，冥使招來！


    頓時，那地麵上，居然也冒出來四個黑色的影子，而且那些影子手裏好像還拿著兵器似的。我當(dāng)時就看出來，這是上次櫻用來攻擊我和鄭小玉的那個東西，我本能的退了一步。那幾團(tuán)黑影已經(jīng)戰(zhàn)在了一起，亂七八糟的根本看不清楚是怎麼迴事，但很快，我發(fā)現(xiàn)，似乎那圍巾女孩那一邊的黑影占了上風(fēng)，慢慢向櫻的一方推過來，但就在這個時候，櫻五指一張，我居然在她手中看見了一團(tuán)火焰，我嚇了一跳，那火焰就在她手下燃燒，她好像能控製火？


    鄭小玉低聲說道：陰陽師的五行術(shù)，火焰是基本功。


    我越發(fā)的覺得這個陰陽師無法擊敗，操縱個普通的氣流我都搞不定，她卻能自如的在空氣中凝聚出火焰。既而，她一揮手，火焰消失，但是她那一方的幾個黑影居然燃燒了起來，而圍巾女孩這邊的黑影沾了火焰之後，開始小三退卻，不一會兒，幾個“火人”就徹底衝破了圍巾女孩召喚的黑影構(gòu)築起來的防線，直接朝圍巾女孩衝了過來。


    就在這一剎那，又有人從我們身邊跑過去。


    是剛才在樓邊祭拜的那個男人。來貞撲圾。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yīng)該是叫孫誠。


    孫誠直接衝向了那幾個黑影，擋在圍巾女孩的麵前，拔出一柄短刀，橫豎劃了好幾刀，那些活人立刻消散而開，但櫻的深情好像依然十分淡定，身子也沒動，說道：嗯，護(hù)駕對人類的傷害不大，但是，並不代表身為陰陽師，沒辦法治你。


    說完，櫻單手五指一張，一方陰陽八卦立刻開始在她掌間旋轉(zhuǎn)。


    尼瑪，這不是那次把我打死的八卦麼，難道現(xiàn)在她又要用來殺人了。如果她把孫誠殺了，大概隻有造成那個女孩子更大的怨氣。雖然光線陰暗，但我也看得出來那人就是何夕。是這一切最關(guān)鍵的一個點(diǎn)，如果這兩個點(diǎn)都被抹殺，這件事我們將無從繼續(xù)查下去。更重要的是，我還不知道櫻是哪一派的，她如果故意激怒何夕，再搜集怨氣，以她的能量，要?dú)⑽覀円彩禽p而易舉的。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急了，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鄭小玉顯然是沒來得及拉住我，我直接衝到了孫誠旁邊，一把把孫誠扯到了背後。櫻的八卦還沒有離手，我直接低身衝了過去，與此同時，櫻手裏的陰陽八卦從我腦門子上方削了過去。正好打在旁邊的水泥牆上，“嘭”的一聲，又反彈了迴去。當(dāng)那八卦迴到櫻的手中時，我也衝到了櫻的麵前。我沒啥道行，隻能愣頭愣腦的一拳打了過去，櫻的動作比我想得更快，身子一閃，就已經(jīng)到了我後麵。


    我雖然再次預(yù)判到了她會出手攻擊我，也預(yù)判到了八卦的走向，但是我還是沒預(yù)判到她的攻擊速度。


    我迴過頭，她已經(jīng)向?qū)O誠走了過去，與此同時，鄭小玉的長發(fā)也飄飛而至，而櫻左手五指一張，袖口花瓣飛舞，再網(wǎng)上一推，花瓣飛舞之下，鄭小玉的頭發(fā)直接散開，變得毫無力度。


    我們這一票人，在這女陰陽師麵前，簡直就跟一群小孩子一樣。


    這時候，她來到了孫誠麵前，我?guī)缀跻�叫出聲來，但櫻卻淡淡說道：我沒想殺人。


    我當(dāng)時幾乎要癱軟了下去，櫻轉(zhuǎn)過身來，瞥了我一眼，又看著孫誠，說道：你是何念的什麼人？


    孫誠似乎渾身顫抖，片刻，才慢慢說出兩個字：朋友。


    “隻是朋友？”


    孫誠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櫻說道：你喜歡她。


    “是�！睂O誠說道。


    櫻轉(zhuǎn)過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鄭小玉，最後目光落在了何夕身上，最後才說道，不管原因是什麼，你們兩個已經(jīng)殺了不少人了。作為陰陽師，我沒有權(quán)利對人出手，但是厲鬼，我是必然要收的。說著，她的手已經(jīng)到了何夕的頭頂，何夕的長圍巾自動飄落，我看見，何夕的脖勁處，是一排細(xì)密的縫合線。


    果然，她就是那個斷頭的女人。


    “不要！”孫誠大喊一聲，衝了上去，櫻頭也沒迴，長裙微微一擺，即使我站在旁邊，也能感覺到勁風(fēng)掃過，與此同時，孫誠整個人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了地麵上。他翻身爬起來，苦苦哀求我和鄭小玉出手救人，當(dāng)時我還有些激動，鄭小玉卻按住了我的手腕，說櫻有禦氣之術(shù)護(hù)體，我們根本就沒辦法近身，過去隻是徒增麻煩。


    櫻盯著何夕，說：你是不是殺死了李天宇的幾個朋友。


    “是。”


    “因?yàn)樗麄儽扑懒四愕慕憬��！?br />

    “是”


    “你是不是還殺死了住在這樓裏的三個男人。一個是廚師，一個程序員，還有一個工廠工人�！睓牙^續(xù)問道。


    “是。”何夕冷冷說道，“他們該死，一個變態(tài)，玷汙我的屍體，一個畜生，用我姐姐的照片自瀆，還有那個廚師，自我住進(jìn)這裏來開始，就每天騷擾我，我讓他們這麼死已經(jīng)很痛苦了，我應(yīng)該再多折磨折磨他們�！�


    “看來你並沒有悔罪的意思。”櫻冷冷說道。


    “我已經(jīng)是鬼役了。”何夕說道，“我和孫誠定下契約，是一體的，我可以為他去死，這沒什麼�！�


    “看出來了，這裏，是兩對煉魂者�！睓牙淅湔f道，“正好，我一次性全部解決了吧�！�


    “不要他媽說的這麼正義淩然！”我當(dāng)時就忍不住了，我覺得我很可能馬上就完蛋了，也就不害怕了，繼續(xù)說道，“你這貨就是為了保護(hù)李天宇那個畜生，李天宇做了什麼事情你都不管，你就認(rèn)錢！”


    “你錯了�！睓芽粗�我，說道，“我可以不要錢，但是殺戮是沒有意義的，你們這些煉魂者，總是有無數(shù)理由隨意殺人，你們以為是快意恩仇，但實(shí)際上，你們是在變亂這個社會的規(guī)則�！�


    “規(guī)則？”我冷笑著說，“這個社會的規(guī)則就是讓李天宇那種畜生逍遙法外？法律製裁不了李天宇，好，我們不管，但你卻反過來幫他，要滅了作為受害者的何夕！這是什麼道理？這就是你追求的那種迂腐的正義？你不覺得很可笑？”


    櫻好像被我激怒了，盯著我，冷聲說道：煉魂者本來就是一個異端的存在，是對天道的褻瀆。你們是唯一讓我意識到必須以殺止殺的群體。厲鬼當(dāng)入輪迴，生人當(dāng)行正道，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收起你的偽善！”我嘶聲大吼，一拳朝那家夥打過去，卻被她伸手穩(wěn)穩(wěn)接住。


    我以為接下來我會她直接炸成碎片，但就在這個時候，卻又有一個聲音響起：林浩，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囉嗦了，跟她廢話什麼，直接動手就好了！


    這聲音異常熟悉。


    我身子一個激靈，與此同時，兩個黑影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