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的長孫豐燁,本打算開口罵人。不過,與陳青源對視了一眼之後,硬是憋了迴去,冷哼一聲,不發(fā)一言。
“問你話呢,疼不疼?”
陳青源伸手拍了一下長孫豐燁的肩膀,笑容溫柔,再次問話。
長孫豐燁的身體下意識一震,眼睛通紅,惡狠狠地迴複:“廢話,當(dāng)然疼。”
你看,說話還是這麼硬氣。
還是揍得輕了。
不過,都是自家兄弟,陳青源不能太過認(rèn)真,差不多就得了。
“叫聲小師叔來聽聽,之前的事情咱就一筆勾銷。”
陳青源眉頭輕輕一抬,嘴角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休想。”
長孫豐燁毫不猶豫地開口拒絕。
“那咱們繼續(xù)切磋。”
說著,陳青源大有一股再次動手的架勢。
“等等!”見此情形,長孫豐燁戰(zhàn)略性後退了幾步,開口叫停。
“怎麼?”陳青源的唇角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你這是切磋嗎?是在單方麵的揍我。”
第二人格雖然不怕死,但純粹的挨揍可不舒服。
“誰叫你這麼欠揍。”
陳青源注重情誼,可以冒著生命危險去救自家兄弟。不過,該揍兄弟的時候絕不手軟,一碼歸一碼。
“我就這性子。”
長孫豐燁大聲說。
“確實(shí)。”陳青源鄙夷道:“欠揍的性子。”
“到此為止。”
長孫豐燁提議道。
“那可不行,叫聲小師叔才行。”
陳青源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長孫豐燁的妻子名為柳靈冉,現(xiàn)如今是青宗的一位內(nèi)門長老,輩分屬於陳青源的師侄。
“占我便宜,你過分了啊1”
長孫豐燁不肯妥協(xié)。
外麵不知有多少人要與陳青源攀關(guān)係,付出再多的心血也沒門路。
“我又沒逼你。”
陳青源睜眼說瞎話。
“你這還沒逼?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啊?”
長孫豐燁受不了這種無賴。
“我隻是想與你切磋罷了。”
陳青源活脫脫變成了一個笑麵虎,外表友善,內(nèi)心奸詐。
“打住。”長孫豐燁真不想被揍了,惡狠狠說:“你要是在欺負(fù)我,信不信我直接尋死。”
“不至於吧!”
聞言,陳青源愣住了。
“老子可不怕死。”
說完這句話,長孫豐燁的掌心凝聚出了一道極為強(qiáng)大的法印,狠狠朝著自己的額頭拍去,行事果斷,毫不拖泥帶水。
這一掌要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落到了腦袋上,不死也得殘廢。
“砰!”
陳青源來不及去思考別的問題,瞬間閃身至長孫豐燁的麵前,一腳踹出,打斷了他要自殺的行為。
“你小子瘋了?”
接著凝聚出了一道法則鎖鏈,將長孫豐燁綁了起來,確保這貨不會再做傻事。
“廢話,我本來就是瘋子。”
長孫豐燁冷聲道。
“......”陳青源啞口無言。
“強(qiáng)種。”
一直關(guān)注著這一幕的南宮歌,緩緩開口,無奈搖頭。
“算了,不與你計較。”
陳青源隻能退步,不再繼續(xù)逗弄。
這貨太狠了,玩不過陳青源就要自殺。
“怎麼?不揍我了?”
長孫豐燁用著挑釁的語氣說著。
“不揍了。”
陳青源給予迴答。
得到了結(jié)果,長孫豐燁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得意洋洋的神色,計謀成功,不用受辱。
南宮歌與陳青源很清楚這是第二人格的小伎倆,明知如此,也還是得讓步。
沒法子,第二人格真敢對自己下死手。
“沒事別喊我出來,瞎鬧騰。”
第二人格反倒還說教了陳青源一句,一臉冷意,語氣囂張。
猖狂!
實(shí)在是太猖狂了!
被訓(xùn)了一句的陳青源,明顯怔了一下,呢喃道:“這貨真是太欠打了,我剛剛還是心軟了。”
沒等陳青源有下一步動作,長孫豐燁的第二人格閉上了眼睛,強(qiáng)行陷入沉睡。
以前,兩種人格爭搶著肉身。
現(xiàn)在,次人格主動退避,為了不再被欺負(fù),甚至自我封印。
幾個唿吸以後,主人格重新複蘇。
正常性格的長孫豐燁醒來以後,隻覺得腰酸背痛,全身不適。
“放他出來,我要跟他再打一架。”
陳青源往前走了幾步,對著長孫豐燁嚴(yán)肅而道。
“他自主封印,喚不醒了。”
長孫豐燁立即解釋。
“......”聽到是這個情況,陳青源滿臉黑線,有種狠狠揮出一拳,卻打在了豆腐上的無力感。
看了半天的戲,南宮歌實(shí)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音:“哈哈哈。”
“我是我,他是他,你千萬別想著揍我。”
長孫豐燁生怕被牽連了,趕緊開口,要將這個可能性扼殺於搖籃之中。
“混賬東西,我下次定要想個辦法,好好的治一治他。”
陳青源低聲笑罵了一句。
“這事就這樣吧!”
緊接著,三人離開了這顆星辰,迴到了戰(zhàn)船。
關(guān)於要隱瞞修為的事情,陳青源與長孫豐燁詳細(xì)說了一番。
......
證道之界,仟蓮星域。
星空的深處,漂浮著一塊四四方方的巨大石臺。
洛流吟立於石臺的正中央,雙手負(fù)背,輕閉雙眼。
這是他的道場,邀戰(zhàn)各方豪傑。
因?yàn)樾逕捁Ψǖ木壒剩辶饕骺是筮M(jìn)行一場酣暢淋漓的大戰(zhàn),如此才可破開桎梏,讓修為提升一個境界。
現(xiàn)在,洛流吟威名赫赫,響徹九天十地。
莫說同齡天驕,就是很多老東西都聞其名而膽寒,哪敢過來湊熱鬧。
消息傳到了很多人的耳中,可至今還無一人敢與洛流吟正麵切磋。
大部分修士躲在很遠(yuǎn)的地方,觀望著石臺的方向。
洛流吟這次隻是為了切磋,以此尋求突破的契機(jī),並非是生死之戰(zhàn)。為此,甘願把一件完整的準(zhǔn)帝器拿出來,誰贏了便送給誰。
即便如此,也還是吸引不了強(qiáng)者過來。
準(zhǔn)帝器雖好,但拿不到啊!
繁華盛世,強(qiáng)者如雲(yún)。
靜靜等待,洛流吟相信總歸會有人前來。
數(shù)日後,一艘戰(zhàn)船停在了石臺的附近。
來者正是陳青源等人。
“很空蕩啊!”
陳青源掃視了一眼,石臺上除了一道身影以外,再無旁人。
不過,周邊的空間倒是藏匿著眾多修士,氣息波動十分明顯。
“這人就是洛流吟。”
暫不去理會旁邊之人,陳青源站在船頭,朝著石臺的中央位置投去了一道深沉幽邃的目光,將洛流吟的身形外貌盡收於眼底。
洛流吟察覺到了有一尊極為恐怖的存在正在注視著自己,猛然睜開了眼睛,恰好與陳青源對視上了。
雖相隔較遠(yuǎn),但雙方的目光都洞穿了層層虛空,看清了對方的麵容,且感受到了對方體內(nèi)隱藏著的可怕力量。
他是誰?
這是洛流吟第一次看到陳青源,暫不知曉其身份。
洛流吟見過陳青源年輕時候的畫像虛影,這麼大的名聲,想不知道都難。
此刻,陳青源一副垂暮老邁的模樣,洛流吟還真認(rèn)不出來。
這人很強(qiáng)!
這是洛流吟的第一感覺,僅是遙遙對視一眼,全身的血液便不由自主地沸騰了起來,雙手下意識緊握,體表顯現(xiàn)出了一圈法則光紋,像是無邊無際的海洋,表麵風(fēng)平浪靜,其內(nèi)暗流湧動。
“怎麼樣?”
南宮歌走至陳青源的身旁,輕聲問。
“強(qiáng)。”陳青源給予了極高的評價:“老常輸給他,不冤。”
真正的強(qiáng)者,僅是散發(fā)出來的那股無形之勢,便可震懾八方。
“老吳與老黃,大概率也不是他的對手。”
陳青源補(bǔ)充了一句,其口中所說的人,正是吳君言與黃星衍。
“他能與你較量嗎?”
南宮歌又問。
“與我過過招還行,真要生死之戰(zhàn),死的一定是他。”
說出此話的陳青源,一臉平靜,像是在闡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這不是自負(fù),而是事實(shí)。
洛流吟再強(qiáng),能強(qiáng)過殺穿了神橋的陳青源嗎?
倘若洛流吟在這個階段能與準(zhǔn)帝一較高下,才有機(jī)會讓陳青源感受到真正的壓力。
“他身邊的那個人,是瑯琊山莊的世子。”
洛流吟看著從船艙走出來的南宮歌,一眼認(rèn)出,臉色微微一變。
能讓世子相伴左右,這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是誰,不言而喻。
陳青源!
猜出了這人的身份,洛流吟精神一震,暗暗想著:“不是說陳青源已經(jīng)淪為廢人了嗎?為何還給我這麼大的壓力?”
想了半天,眼中流露出來幾抹疑色。
而後,洛流吟相信自己的直覺,大膽推測,暗道:“也許他沒有變成廢物,一切都是障眼法。”
遠(yuǎn)處的各個虛空,眾多修士交談著。
“尊上與世子來了!”
“事情變得有意思了。”
“難道世子想和洛流吟較量一番。”
“說不準(zhǔn),誰都猜不出世子的想法。”
聚攏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想來看個熱鬧。
洛流吟渴望有一個強(qiáng)勁的對手,如今終於等到了。
往前踏出一步,目視著戰(zhàn)船之上的陳青源,張開嘴唇,聲音幽冷:“閣下既然來了,何不上來一戰(zhàn)?”
邀戰(zhàn)之言,像是卷起了一陣巨大的風(fēng)暴,波蕩八方,震驚世人。
來此之人,無不駭然。
洛流吟這是在向誰邀戰(zhàn)?
應(yīng)該是世子吧!
畢竟,尊上修為盡廢,此乃眾所周知的事情,不可能出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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