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雅茹可愛的嘟著嘴巴，哼了一聲：“得意啊你。語氣說的就像我死去的那個臭老爸。”


    “喔喔，原來如此，難道你有戀父情節(jié)，所以才會老是盯著像你父親大人的我？”我恍然大悟。


    “死哪。人家才沒有什麼戀父癖。”她滿臉通紅的掐了我一下：“更何況，人家才沒有老是盯著你！”


    好死不死的，表哥夜峰嘻嘻哈哈的轉(zhuǎn)過頭，湊熱鬧：“你們倆個的關(guān)係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如果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係，本人就把名字倒著寫！”“那你準(zhǔn)備永遠(yuǎn)倒著寫好了。”我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在打打鬧鬧下，電梯很快來到了六樓。在b號房前停下，表哥敲了敲‘門’，裏邊的人便將‘門’打開了。“歐陽劍華死在自家臥室的澡盆裏。死亡的那一刻，居然還在笑。”表哥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我是第五個進(jìn)入現(xiàn)場的人，第一眼看到你們那位同學(xué)的時候，實在嚇了一跳。那種笑容非常詭異，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類可以做到的。”“第一個發(fā)現(xiàn)屍體的人是死者的母親，她像往常一樣早早的起‘床’做飯，洗漱的時候發(fā)現(xiàn)浴室的‘門’沒有完全關(guān)上，就在她去關(guān)‘門’時，看到了自己兒子的屍體整個飄在浴缸裏，雙眼死死的仰望著天‘花’板，手在水裏一‘蕩’一‘蕩’的。那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立刻就暈了過去。”


    第二百九十四章 又見夜峰


    我若有所思：“他老媽五十多歲？算算應(yīng)該是三十五歲的時候才生了他，應(yīng)該是生的很辛苦，畢竟已經(jīng)到了生育的老化年齡了。.訪問:。看平時的樣子，家裏人應(yīng)該很寵愛他才對。”


    “不錯。”表哥點了點頭：“忙了一整天，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以導(dǎo)致他自殺的原因。他家裏人都順著他的脾氣，從小就像寶貝一樣就算含在嘴裏都怕化掉。他的個‘性’據(jù)說也很樂觀。“


    “嗯，我也這麼覺得。”我看了身旁的曾雅茹一眼：“我們都和歐陽劍華接觸過，我並不覺得他是個特別聰明的人，更不像那種聰明到有自毀傾向的白癡。我找不出他自殺的理由。你呢？”


    曾雅茹想了想，最後也搖頭道：“他就算在追求楊心欣失敗後，也是屢敗屢戰(zhàn)，‘性’格很豁達(dá)，而且不容易鑽牛角尖。相比而言，如果是吳廣宇同學(xué)自殺了，我還能夠理解。但是他，抱歉，我想不通！”


    “看來我們的意見少有的一致。”我望向表哥：“屍體呢？房子的其它地方有沒有掙紮或者打鬥過的痕跡？”


    “完全沒有。”表哥斬釘截鐵的答道：“所有的房間都很整齊，根據(jù)現(xiàn)場遺留下的證據(jù)，完全可以推斷出歐陽劍華是在午夜左右因為失眠而走下‘床’，很急躁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然後站在窗臺前向外邊望了一陣子。最後徑直走進(jìn)了浴室裏。站在梳妝臺前照鏡子。然後就自殺了。”


    來到了浴室前，表哥看了曾雅茹一眼。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雅茹，你去客廳裏等一下。”


    “我也要看，怎麼說以前也是同學(xué)！”曾雅茹臉上有些蒼白，但依然固執(zhí)的說。


    “這位美‘女’，死屍可不是那麼好看的。”表哥說話了：“你要知道，有些屍體會因為體內(nèi)消化酶及腸道細(xì)菌的原因而發(fā)漲，發(fā)臭，屍體會膨脹，腐化，變‘色’，而腸道因為腐爛而形成的氣體更會把消化道裏的內(nèi)容物推出體外，又髒又臭又難看！惡心死了！”


    曾雅茹被嚇得全身都在發(fā)抖，臉‘色’更加慘白了，但還是咬緊牙關(guān)，瑟瑟的道：“我，我要看。”


    “那你可不要後悔。”表哥也沒有再說什麼，拉開了浴室的‘門’。曾雅茹立刻‘呀’的一聲，整個頭都埋進(jìn)了我的懷裏。老天，根本就還什麼都來不及看到嘛，都不知道她在怕什麼！


    浴室的地板上躺著一具赤身的屍體。說是赤身似乎也不怎麼合適，畢竟他還穿著內(nèi)‘褲’。隻是早就看不出那條內(nèi)‘褲’曾經(jīng)的顏‘色’了，或許是紅‘色’。畢竟那條內(nèi)‘褲’，連同整個屍體本身都被染成了紅‘色’。


    鮮血做成的染料被水稀釋後，變得沒有那麼濃了，但是依然很紅。黯淡的紅。看來應(yīng)該是不久前才從浴缸裏撈出來的。


    剛才在‘門’外還不覺得，可一開‘門’後，猛然有一股熏人的惡臭傳了出來。我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可就是那一霎的時間，也足夠我惡心的想吐了。


    身旁的曾雅茹更是不堪，她幹嘔了幾聲，飛快的朝外邊跑去，恐怕會把膽汁都給吐出來吧！


    那股臭到可以稀釋一萬倍後拿去當(dāng)香水的氣味流竄在空氣裏，隻見表哥老神在在的從容拿出一個便攜防毒麵具戴上。我憤怒了！這家夥，居然沒有提醒過我那麼重要的事情，難怪剛才他的眼睛裏老是閃爍著一種看好戲的惡毒神‘色’。


    哼，英雄不吃眼前虧。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就算捂住鼻子也無法阻擋臭味的傳導(dǎo)時，很明智的立刻退了出去。在留守的警察那裏強(qiáng)行搶來一個防毒麵具後，這才再次進(jìn)入那臭氣熏天的魔域。


    “小夜，那種味道像什麼？”表哥不懷好意的哈哈笑著。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味道並不算陌生：“是屍臭。”


    “確實是屍臭。沒想到吧，那麼臭的味道，居然是從一具死亡時間沒有超過1個小時的屍體上散發(fā)出來的。”表哥看了屍體一眼：“這具屍體明明沒有腐爛的痕跡，卻可以發(fā)出那麼強(qiáng)烈的味道。夠古怪吧？”


    “這已經(jīng)不隻是古怪了。就算再臭的屍臭也不可能臭到這種程度！”我惡心的迴憶著那種味道。一般而言，所謂的屍臭首先是體內(nèi)消化酶及腸道細(xì)菌的原因而發(fā)漲，發(fā)臭，屍體形成的氣體，最後屍體被外界細(xì)菌分解再次形成臭氣。隨著身體上的‘肉’汁越來越少，那種氣味就會越來越淡。但眼前這具屍體上的味道，已經(jīng)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屍臭了。


    我低頭打量起那具屍體。歐陽劍華的屍體上已經(jīng)逐漸形成了屍斑，但是最引人奇怪的，是他的死法。他是用刀片將自己身體的皮膚一塊一塊剃下來的。


    那些被剃下的皮膚還漂浮在浴缸裏，在水中一‘蕩’一‘蕩’的。令人不寒而栗。屍體上，雙手能夠夠到的地方，已經(jīng)見不到完整的皮膚了。但是切掉的‘肉’卻很少，隻是薄薄的一層皮。


    我皺起了眉頭：“他臨死前打過嗎啡或者其它鎮(zhèn)定劑什麼的東西嗎？”


    “在這個屋子裏沒有找到過類似的東西，整個家就算安眠‘藥’都沒有一片。”表哥疑‘惑’的問：“為什麼這麼問？”


    我死死的望著屍體發(fā)呆：“就一般人而言，有誰能夠在削蘋果皮的時候，隻削一層薄薄的皮，而盡量少將‘肉’削下來的？


    “隻要小心，應(yīng)該很多人都能做到吧。”


    “那如果換成削自己的皮膚呢？”我問。


    表哥頓時愣住了：“哪會有人那樣做？”


    “你眼前不就有一個。”我蹲下身體，用帶著手套的手‘摸’著屍體的手腕：“正常人的手會自然的有輕微抖動，特別是在劇痛難忍的時候。這並不關(guān)乎‘精’神忍耐力的問題。隻要痛，雙手就會拿不穩(wěn)東西。可是歐陽劍華自殺的時候，明明是一刀一刀將自己的皮膚割了下來，而且隻是割了皮膚，就算皮層下的脂肪都很少觸及到。這需要多大的忍耐程度？不對，那種刀法已經(jīng)不屬於一個普通的高中生了，根本就是專業(yè)的外科醫(yī)生！”


    表哥夜峰的大腦一陣轟鳴，他全身僵硬，好久才緩緩的道：“你的意思是，這是一起謀殺？”


    “我不知道。”我苦惱的搖頭：“他的屍斑很淩‘亂’，恐怕是做過‘激’烈的運動。但至於是死前還是死後，要等屍斑更清楚了以後才明白。”


    “還有他的笑容！”我按著屍體的臉頰，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抬起頭道：“表哥，盡快做屍體解剖！”“他媽的，你究竟還發(fā)現(xiàn)了什麼？一起給我說出來。”表哥似乎也被我的發(fā)現(xiàn)‘弄’得急躁起來。“他臨死前‘露’出的根本就不是笑容。”我的身體也開始僵硬了，身體因為大腦中偶然冒出的某個想法而微微顫抖：“或許，他在拚命的將某個東西吞下去，由於太痛苦太緊張也太急迫了，所有的表情‘交’錯在一起，產(chǎn)生了像是笑容的假相……”


    第二百九十五章 恐怖舊校舍 上...


    “阿夜，我問你，一隻70磅的章魚為什麼可以穿過一個僅一枚銀幣大小的‘洞’？”


    第二天一大早，曾雅茹就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我身旁，大聲問。。更新好快。我頭也沒抬的答道：“因為它們都沒有脊椎。”


    “好利害！”曾雅茹拍著手，用心不在焉的語氣歡唿。


    我瞪了她一眼：“你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出來好了。”


    她尷尬的笑著，嘟著嘴巴撒嬌：“阿夜，你好沒有情調(diào)！”


    “快問，不然我就要視心情看要不要迴答了。”


    “哼，真沒良心！先申明，是你要人家問的喔，等下可不許笑人家！”她眨巴著大眼睛，遲疑了一下，這才道：“你說，那天晚上我們是不是真的把芭蕉‘精’給請來了，所以歐陽劍華同學(xué)才會死的那麼詭異？”


    “白癡，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事？”我大笑：“先不說有沒有芭蕉‘精’這迴事，就算有，憑那種‘亂’七八糟的方法也不可能請的來。退一萬步，就算請來了，我當(dāng)時也做好了善後工作。況且歐陽劍華的死因很奇特，是自殺還是他殺都有可能。你少在那裏給我胡思‘亂’想！”


    “但如果不是因為芭蕉‘精’，那他為什麼會死的那麼蹊蹺？”曾雅茹急了起來。


    我滿不在乎的在她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我有事實證明他的死和芭蕉‘精’無關(guān)，而且那個事實，你聽了應(yīng)該會稍微高興才對。”


    “都死人了，我就算再狠毒，也高興不起來吧。”她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