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行走的動作也很古怪,跟馬二爺剛才一樣,都是一步步向後稍過來的。他們四個人已經(jīng)從霧氣中推了出來,身上的穿著沒有變化,背上的行囊也沒有變化。這時,小白身上的毛炸了起來,瞪著一雙小綠豆眼吱吱吱直叫喚。
“退後退後有危險”無雙大喊,提醒大夥。
“啊”一聲怒吼,那四個俄國探險家最後一名轉(zhuǎn)過身來,張開大嘴朝著他們就撲咬了上來。
這會兒無雙可是剛看真切,那哪裏是人啊,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窩子也深深地陷入眼眶之中,臉上的皮膚起了一層灰色的屍斑。跟剛才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的那幾個探險隊員完全不同。
孟慶武可是頭一遭遇上大粽子,嚇的腿肚子發(fā)軟動都動彈不得,一屁股坐倒在地說什麼也不走了。
那群家夥掙脫了附近這股奇特的磁場控製後,行動速度也不再受限,全都發(fā)了瘋一樣向上撲,就跟惡狗似的。真要是撲上來,估計幾口就能把孟慶武這老家夥啃成骨頭架子。
到底是萬人敵的馬福祥啊,這老爺子是真橫不顧無雙的阻攔,衝上去一隻手拎起孟慶武就往後甩,麵前此時第一具大粽子已經(jīng)衝了上來,他右手掄圓了拳頭,猛地打了出去,就聽的一聲悶響,直中對方的胸口,把那身高體壯的老毛子一拳就打出去二十來米遠(yuǎn)。
“媽的,管你們是哪國的大粽子,老子今兒就讓你們見識見識馬王爺長幾隻眼”這萬人敵馬福祥真不是白給的。還記著咱們開篇不,他陪著師傅進(jìn)入老金鉤礦洞前曾遇到了兩個大粽子,那大粽子力大無窮,卻生生被他揪去了腦袋,您說這蠻力得有多大?
後邊的三具屍體也衝了上來,別說他們死了,就算是活著,在馬福祥麵前也都是螻蟻。解決他們都是小菜一碟。三下五除二就讓他們化作一灘爛泥。
“哈哈……哈哈……什麼他媽狗屁大粽子,要我說呀,啥年頭解決問題最管用的就是拳頭他奶奶的,不服就幹唄”馬福祥爽朗的大笑。
“三姥爺好身手,不愧為我太姥爺身邊的第一大炮手啊,功力不見當(dāng)年。隻是,您老發(fā)泄夠了,咱們還得想想到底怎麼通過極淵鬼口啊,前邊怕是走不得,走進(jìn)去,咱們恐怕會跟他們一樣。”無雙說道。
“小爺,您以前見過這種情況吧,如果說這裏時空的時間是錯亂的,那麼為什麼對咱們沒有影響?就算是有時空漩渦的影響,為何他們會化作大粽子?”馬二爺問他。
無雙搖了搖頭說這我也百思不得其解,這片區(qū)域下藏著的秘密恐怕還不止如此呢,要不然也不會引得俄國人和小日本都躍躍欲試了。那時候戰(zhàn)事正是吃緊的時候,他們雙方竟然都在此處通入力量來研究,說明這下邊隱藏的秘密那是可以改變世界的。
“我知道,我爺爺曾說過,當(dāng)年的俄國科學(xué)家從地下一千多米下提取出了一塊巖晶,他說那塊巖晶中含有一種叫極冰因子的物質(zhì),如果可以繼續(xù)探索下去,很可能會發(fā)現(xiàn)極冰因子到底產(chǎn)於哪裏,好像是說……幾千年前地下發(fā)生了一次大爆炸,爆炸的力量把地下幾千米處的這種奇怪物質(zhì)送到了地殼。”孟慶武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插嘴說道。
“極冰因子?地心爆炸?你這說法靠不靠譜啊?”
“是那個老毛子科學(xué)家說的。”
馬二爺小聲跟無雙說,小爺,若幹年前他們在隧道中發(fā)現(xiàn)的那個極冰因子會不會就是極淵之核?
無雙說有這個可能,隻有極淵之核符合他的描述。“我明白了日本人當(dāng)初在隧道中連續(xù)挖掘到了好幾千米深,為的就是尋找大量的極淵之核,用極淵之核來製造毀滅性的武器,現(xiàn)在,這條隧道的地下研究室中很可能遺落了他們當(dāng)時沒有來得及帶走的一些科研數(shù)據(jù)。”
但就算知道這些,眼前的迷霧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這裏正在受時空漩渦中的磁場影響,任何生物都無法跨入半步呀
“哎?二爺,你瞅瞅,我怎麼瞧著那邊還有一朵朵的小白花呢?”無雙這時才注意到,這極淵鬼口中並非是寸草不生,一塊塊巖石縫隙中好像生長著一朵朵奇怪的小花,那小花花瓣上還帶著紅色的斑點,從花瓣正中心伸出來幾條花蕊。乍一看有點像電視裏的食人花,隻是它稍微小了點,而且也沒有誘人的香味。
大夥仔細(xì)一找,原來這片山穀中到處都生長著這種奇怪的小白花,隻是剛才大家情緒都過於緊張沒有留意到這種奇特的植物。
“恩公……恩公……”一個女人柔細(xì)的聲音迴蕩起來,那聲音飄忽不定,時高時低,聽的無雙站在原地背後直冒涼風(fēng)。
叫自己恩公的人……不會是……不會是穆青吧?不是她,她不應(yīng)該是這種聲音,是誰呢?聲音有點熟悉,很顯然這飄忽不定的聲音不像是從活人嘴裏發(fā)出來的。
“恩公……恩公……”那女人的聲音還在唿喚著他。
他詫異地看著馬二爺和馬福祥,兩個老爺子以為又有什麼危險了,趕緊抄起了槍警覺地瞄著四周。
“你倆沒聽到有人喊我?是個女人。”無雙問。
“哈哈……小爺,這才多長時間啊?咋地?想女人想瘋了?莫不是被那狐貍精勾去了魂兒啊?哈哈……”馬福祥大笑。
狐貍精?花耳?對對對,這可不就是花耳的聲音嗎?他和馬丫救了花耳的爺們,她叫自己恩公也對。
“花耳?你在哪?你在哪?”無雙對著空蕩的山穀大喊。
可山穀兩側(cè)全都是茫茫霧氣,哪裏能見到那美麗的小狐仙?
“小爺,您別喊了,什麼花耳呀?咱現(xiàn)在可沒閑心看狐貍精給你脫衣服了,您快說說咱下一步咋辦吧。”
無雙懂了,這狐仙一定是算到了他們走到此處會遭難,所以才用千裏傳音要指點自己。
第62章走出死亡地帶
“恩公腳下巖縫中生長著的叫做絕陰草,恩公可口含此草在半個時辰內(nèi)迅速通過絕地,此處乃是陰陽相接之地,這絕陰草的功效也僅有半個時辰,切記,一定要在半個時辰內(nèi)走出去,否則……”花耳的聲音慢慢從耳畔消失了。
“孟工,咱們?nèi)绻F(xiàn)在馬不停蹄地走,一個小時之內(nèi)能不能走出極淵鬼口?”無雙問孟慶武。
“這可說不好,畢竟以前從沒有人走過極淵鬼口,再說了,這片霧氣……咱們走不得呀按照地圖上的距離判斷,如果咱們能擺脫這些霧氣和磁場的控製,一個小時應(yīng)該足夠了”孟慶武又打開地圖看了一眼對他說道。
“好,好,好”無雙連續(xù)說了三聲好,從巖峰中拽出了一朵小白花銜在口中,這剛咬下去竟然好似聽到花朵之中傳來了隱隱的哭泣聲,像是裏邊有個小生命被他咬疼了似的。
“小爺,您這是幹啥呀?這玩應(yīng)……有沒有毒啊?”
“來,你們都嘴裏叼一朵,要是信我就跟我一起閉上眼睛衝過去”無雙可不管他們能不能跟上,叼著絕陰草一頭就紮進(jìn)了霧氣之中。
三個老頭對視了一眼,馬福祥和馬二爺肯定不會後退的,主子在哪他們就在哪,主子若是出了意外,他們也沒有理由再茍活下去了。也學(xué)著無雙的模樣銜著小白花跟了上去。孟慶武瞻前顧後,不過一想,自己現(xiàn)在就算迴頭,恐怕也得被那些食人巨蝠撕了,那還不如碰碰運氣呢,就算是死,路上也有個伴兒。
沒人知道這種奇怪的霧氣中到底有沒有毒,所以大夥口中叼著絕陰草連話也不敢說,低著頭跟著無雙就一直往前衝。小狐貍花耳說的沒錯,這種奇特的白花銜於口中後渾身都覺得輕身如燕的感覺了,而且看到的眼前的事物也變得十分模糊,一切都籠罩在恍惚之間,到處縈繞著一團(tuán)熒光,這朵小白花仿佛是把他們幾個人與這個時空錯亂的空間隔閡開了一樣,一切都是虛幻的,一切都是模糊的,隻有他們幾個九十年代人才是真實的。
他們的身體就好似失去了地心引力的束縛一般,就連孟慶武也覺得自己好像迴到了20歲的年齡。
無雙瞪大了眼睛,自己奔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隻能聽到耳畔左右唿唿的風(fēng)聲不停的吹著,腳下一片模糊不說,左右跨過的都是一具具森森白骨,有些白骨身上還穿著前朝的衣著,甚至還有更古老的,但從他們屍體上殘留的一些輜重來看,無疑,都是盜墓賊。
在這種狀態(tài)下,所有人的腦袋裏都是混混沌沌的,無法集中精神去思考一件事,也無法集中精神去判斷這一切到底是怎麼會是,隻能麻木地跟著無雙繼續(xù)深入霧氣中,霧氣越來越重,鼻子裏唿吸的氣流跟外界的空氣也有所不同,很清新冰冰涼涼的。
“恩公保重,花耳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你是個好人,好人應(yīng)有好報才對”一條火紅色的大狐貍從山坡上蹦了下來,屁股後邊托著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它立在一塊山巖上望著霧氣中漸行漸遠(yuǎn)的無雙說道。
混混沌沌中,四個人也不知在這片死亡山穀中走了多久,在這個時空中仿佛時間都是虛無的,人根本就沒有時間觀念,因為手上的表針已經(jīng)停止了運轉(zhuǎn)。
身後撲通一聲,孟慶武腳下也不知道絆倒了啥東西來了個狗啃屎,疼的老頭呲牙咧嘴的捂著膝蓋再也起不來了,估計跑了這麼久渾身也虛脫了吧。
“起來給老子起來媽的,你真是個廢人摔個跟頭就成這樣了?還當(dāng)兵的呢?當(dāng)初要是你們這樣的跟小日本打都他媽得成漢奸”馬福祥拽起他就跟拖死狗一樣。
“好了三姥爺,咱估計也差不多跑出來了,霧氣很淡了,而且我看了下表,咱們的時間又恢複了正常,估計已經(jīng)超出了那片磁場空間了。”無雙坐了下來,給大家把最後的一瓶水也發(fā)了下去。
這裏是一片開闊地,前方有出山口,山口外是鳥語花香之色,再迴頭望去,這片山穀中卻是一片烏糟糟的妖氣,依舊讓無雙心有餘悸。極淵鬼口,能活著走出來好似從地獄黃泉路上走了一個來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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