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位高學曆美人怕是要落敗了,估摸著未來的少奶奶十有八九就是藍彩蝶了。雲強不傻,看得出來,趕緊站到了正確的隊伍裏。
馬幫裏也有幾個漢人兄弟,這種體力活肯定輪不到主子幹,幾個漢子趕緊衝上來揮舞著鏟子按照無雙的吩咐開始挖這片被長生天詛咒的草原。
“喲,還站著看啥呢?咋地?還期待著小爺能把你請迴來呀?真是不要臉,要是我呀,早就跑遠咯。”藍彩蝶嘲諷著她。
她不搭理藍彩蝶,推開雲強朝著無雙快步走去。
這會兒,無雙的火氣呀逐漸消了,一想到剛才說的話,也覺得有點後悔,這姑娘其實不錯,一直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家為了他放棄了自己的學業,放棄了自己的事業,他的古玩行一個月能給人家開多少錢啊?
“還迴來幹嘛呀?不是翅膀硬了嗎?要單飛了嗎?你老師就在這兒呢,現在迴他那邊還來得及!我這兒廟小,容不下你這樽大佛。”他心口不一,明明不希望楚天月離開自己。
“你挖錯了,這不是漢墓,不能用把你們摸金校尉傳統的風水理論判斷它墓室的方向。是在正南,正南二十丈七尺動土,向下打三米的盜洞必然見到墓道。”楚天月也不看無雙,好像這話壓根就不是跟他說的一樣。不過女人就是女人,再怎麼生氣也不會真跟自己所愛的人鬥狠。
“你咋知道呢?老子出道這麼久以來還沒有失手的時候呢。用你教我呀?”
“叫你停手就停手,不能挖東北方,那邊是龍須根,挖斷了龍須根會影響草原上的風水,另外龍須根鎖著地氣呢,這棵龍須樹鎮著東胡妖棺,不能亂來!”楚天月生怕這些家夥亂來,跑過去一巴掌打落了一個兄弟手中的鏟子。
“小爺?這……”手下人不敢動彈了,也不知道該聽他倆誰的。
“崩聽她的,繼續挖!”無雙喊道。
“你必須聽我的!”楚天月衝他大吼。“因為搬山道人便是東胡人的後裔!我們都是從西域人!”
無雙愣住了,他隻知道搬山道人一脈是來自於古西域,是msl的一個分支,而東胡人是屬北方遊牧民族,最早期,五胡之亂中就有東胡部落。一西一北幾乎是八竿子扯不上的關係。
“你坐下!”楚天月把無雙按坐了下來。那邊,莫那婁教授趕緊讓其他人住手,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人比楚天月更有發言權,自己的學生自己最了解,之所以楚天月專攻古胡民文明是因為她的出身原因。
“東胡族起源於西域,乃是中亞人的血統,後,隨著我們逐漸遷徙,有一部分人便跟著自己的牛羊遷徙到了現今大興安嶺以北的廣闊平原地帶放牧。”楚天月說,據她爺爺講,這次長途遷徙也跟東胡族內部的紛爭有關。
東胡族中有一支很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的首領複姓欒提,便是日後匈奴帝國的王姓。隨著匈奴人在部落勢力中的逐漸強大,欒提氏也真正掌握了東胡族的軍隊,他們為了進一步鞏固自己的力量,這才從信仰上瓦解了東胡人的意誌,有一大部分東胡人都跟著欒提氏進入了北方和中原,留在西域的東胡人隻是一小部分。
相傳,搬山道人身上的詛咒也與匈奴後裔鮮卑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我的祖先曾來過這裏,你看看這個。”楚天月拿出了赤眉道人留下的那本古老道書,把書翻到了其中一頁,這一頁上剛好記載的就是科爾新草原北方的阿爾山平麵圖,其中特意用筆重重地在鬆葉湖以西畫下了一顆參天大樹,看樹的形狀,與這棵枯死的老稀樹幾乎完全一致。
這是搬山道人的絕密之物,絕不亞於無雙手中的那本千機詭盜,楚天月一直是隨身攜帶秘不示人,無雙幾次三番想看,她都藏著掖著的,今日,她竟然把這本書交到了無雙手上,可見,這姑娘心底裏他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了。
“你早說呀?”
楚天月又說,起初我們搬山道人挖的也是你所說的稀樹東北角,可結果呢?你看,這白骨堆中也許就藏著若幹具搬山道人的骸骨。
“不能挖嘛?”
“龍須根本身就是天地靈氣所化,它吸盡了方圓數百裏內的地氣,地氣你我都清楚,便是地下陰氣,活人是不能隨便吸進肚子裏的,我爺爺告訴我,這龍須樹根中的陰氣很重,活人隻要聞上一口,立刻一命嗚唿。你還要讓兄弟們白白送死嗎?”
“那你爺爺有沒有說過他們來詛咒之地尋找什麼?”無雙又問她。
楚天月說這他可沒提及過,不過我們搬山道人與你們摸金和發丘等輩不同,我們倒鬥為的不是求財,為的是求生。所以我覺得,先祖來此處,尋的必然是跟我們搬山道人世代詛咒有關的線索。
第196章黃鼠狼給雞拜年
“有這個可能,如果像你這麼分析,東胡人原本就是你們的祖先,也許這東胡古墓中埋藏著什麼跟搬山道人有關的東西吧。”
“還有,你惹上的那個東胡女鑄造師鳴叫若榮巾,她腦袋下枕著的的確是傳說中的八寶玲瓏枕。我老師說的沒錯,隻是他並不了解這邪惡的寶貝最初的來曆,它是武王伐紂時留下來的,據傳八寶玲瓏枕乃是在九尾狐蘇妲己寢宮內發現的。後來,姬發以為這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便把它留了下來,可姬發枕著他入眠後,夜夜噩夢不止,並且每一個噩夢都是不同的,後,薑子牙在那玉枕側下方花了一道降魔咒,這才封印了它的詛咒。”
無雙點點頭。“原來還有這麼一說呀?那我昨夜的噩夢?可我也沒有枕它呀?”
“那是因為你進入了若榮巾的夢境,她枕著八寶玲瓏枕沉睡了兩千年,這兩千年來,靈魂一直封印在其中。因為你昨夜闖入她的陵寢,你身上的陽氣頗重,所以才招上了她,她想借你的陽氣逃出八寶玲瓏枕。”
楚天月告訴他,他發現的阿爾山古墓分為一陰一陽,陰塚下是若榮巾,相對應的便是這稀樹之下的陽塚,隻是,若榮巾的身份世人皆知,但至於陽塚中埋的是何人,就無從而知了。隻是,這陽塚下據傳埋著一口巨棺,棺中雖不知是何人,但這棺材的位置卻是堵住了阿爾山地脈的地眼上,千百年來吸盡了地下陰氣。
“若是真如你所說……此地陰氣如此重必然是養屍地呀!棺槨若封存的好……千年為魃了!!!我勒個去!”無雙吞了口唾沫,幸好手下人動作慢,真要是貿然挖開這東胡陽塚放出那千年旱魃可是要闖下彌天大禍。
“哼,聽她妖言惑眾吧,她可不就是想把你嚇跑了,然後獨吞裏邊的明器?”藍彩蝶不相信她的話。
“東家,我該說的就是這些,信不信由你。”說著楚天月奪迴了那本爺爺祖傳的道書。
“賠錢的買賣我是從來不做的,折騰這麼久了,一件明器沒見著可不行,俗話說賊不走空,既然來了,如果不挖開,教授也不甘心呀?對不對莫那婁?”無雙終於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借口。
莫那婁教授對東胡文化很感興趣,就怕無雙不夠堅持呢,一聽無雙執意要挖開這龍須樹,樂得舉雙手讚成。
“挖可以,必須是在烈日之下,要不然鎮不住下邊的邪棺,你也說了,千年為魃,若裏邊真有屍體,捅出這麼大的簍子來誰給你收拾爛攤子?”楚天月警告他。
今兒的天氣不太好,草原上的天氣變幻莫測,眼看著是起了風,估計過不了多少時候大雨就得下來。看來無雙想挖開這龍須樹還要耐心些。
“退後十裏宿營!”無雙命令說。
午後,大雨如期而至,傾盆而下,眾人隻能無聊地坐在帳篷裏看著外邊劈裏啪啦的大雨滴洗去那片被詛咒之地上的血水。
莫那婁教授是個學者,走到哪都離不開他的書,帶著眼鏡仔細研究著教科書上關於東胡人文化的記載,為他們下一步的行動做準備。
“老師,要不,要不您留下來吧。”楚天月突然開口說。
“為什麼?東胡文明一直是我最向往的,能夠親自參與一次東胡古墓的考古發掘這對我來說意義很重大,你應該很了解我呀。”
“這古墓下邊兇險異常,絕非你我可以想象得到的,我們東家是天命,就算再危險想必也能逢兇化吉,而我就是東胡人的後裔,我的先祖又曾來到過這裏,所以我斷然是推脫不掉的,但您不一樣啊,老師,相信我,不要去了,如果明日我們順利的話,我會把裏邊的照片給您帶迴來的。”楚天月不願讓恩師陪著他們犯險,好意勸道。
“傻孩子,咱們是搞考古的,哪一次發掘不危險?古墓中的危險我比你們都清楚,再說了,老師現在都什麼歲數了?還能嘚瑟幾年呀?若不趁著有生之年完成自己的心願,難道要等下一輩子嗎?”
楚天月正要繼續勸他,突然,營帳簾子被掀開了,藍彩蝶靠在門口輕蔑的瞟了她一眼。
“你來幹嘛?想打架嗎?等雨停了我隨時奉陪!現在我可沒那閑心!”楚天月悶哼一聲說道。
“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本姑娘若不看在小爺的份上早就宰了你啦,還真以為自己是我對手?我那有壺馬奶酒,要一起喝嗎?”豈料,藍彩蝶竟然主動邀請楚天月了。
“嗬嗬……黃鼠狼給雞拜年吧?怎麼?馬奶酒下毒了?”楚天月橫了她一眼,不過還是********跟了出去。
“要是想殺你用得著嗎?你別忘了,本姑娘是苗民,想讓你死有一百種法子,保證都不帶重樣的!不過,我先不殺你第一個就先給你毀容,哼!看你以後還怎麼勾搭我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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