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東家做好準(zhǔn)備,那東胡邪棺可是真真切切的記錄在了書中,我的先祖也正是為了棺中之中尋到了此地。”
今天天氣很糟糕,暴雨傾盆一直未曾停息,暴雨一直下到了傍晚,好在草原上泥土鬆軟,大雨下來便全都被鬆軟的泥土吸收了,隻是,地麵上十分泥濘,潮氣又重。
這大草原上到了夏天就一點不好,雨後初晴,蚊蟲頗多,那蚊子都成群結(jié)隊拍打翅膀的動靜都跟戰(zhàn)鬥機(jī)似的轟鳴,繞的你根本無法入睡。
眾人在帳篷外點起了艾葉,一邊盤算計劃著明日的工作,一邊解悶。
“小爺呢?是不是剛喝多了?怎麼雨停了後就沒見著他出來溜達(dá)溜達(dá)呀?”雲(yún)強(qiáng)問兩個姑娘。
“也許是這兩天有點累了,剛我進(jìn)去時候就看他睡著了。”藍(lán)彩蝶說。
“什麼?睡著了?不好!可不能讓他這時候睡!”楚天月大駭,趕緊衝進(jìn)了無雙的營帳。
隻見,無雙裹著一張毛毯,正躺在幹草堆上鼾聲大作呢,無雙身體好,又沒啥高血壓,平時從未發(fā)現(xiàn)他打鼾。他緊閉著雙眼,咬緊牙關(guān),腦門上都是冷汗。
“嘿嘿……還是我伺候的好,看,最近他都胖了,都打唿嚕了。”藍(lán)彩蝶笑道。
“他不能睡呀!快把他弄醒!這個時候睡覺魂丟魂的!”楚天月衝上去使勁兒推了推無雙,可無雙依舊是雙眼緊閉,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東家?你聽見我的唿喚了嗎?你不能睡,快醒醒,快醒醒!要睡也是明日進(jìn)入那東胡古墓中再睡,千萬不能著了若榮巾的道啊!”楚天月大喊,就差伸手抽他的嘴巴了。
也不知是無雙聽見了她的唿喚,還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楚天月這邊用小手推他呢,突然就被無雙死死拽住了。無雙的手勁兒很大,任憑楚天月怎麼往迴縮就是跑不掉。
“喂!你這個人怎麼迴事?當(dāng)著我的麵也敢如此?像話嗎?就不會背著人?鬆開!”藍(lán)彩蝶大怒,趕緊衝上來掐了無雙一下,可無雙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死死抓住楚天月的手就是不鬆開。
他身上的衣服濕乎乎的,全都被冷汗打透了,身子還在微微發(fā)抖。
“你別掐他,他也不想的!壞了,他肯定是進(jìn)入那永無休止的噩夢了!”這邊,楚天月的小手被無雙死死抓住,可是沒有情侶之間的那般曖昧,倒是覺得她的手好似被一支鋼鉗夾住了似的,疼的她直咧嘴。
“哼!臭男人!死性不改!”藍(lán)彩蝶從頭上取下自己的蝴蝶發(fā)釵,用發(fā)財下的銀針瞄準(zhǔn)了無雙手背上隱藏著的一處神秘穴位直接紮了下去,穴位下是筋骨,筋骨被刺,人會形成條件反射,立刻就會攤開手掌。
“這……這是怎麼了?你們大晚上的叫叫嚷嚷幹啥呢?”莫那婁教授聽見這邊孩子們的唿喊也衝了進(jìn)來。
老爺子搞了一輩子考古工作,在古墓中也算是見識了許多怪事,他一打眼立馬就是一個激靈。
“喲,你家少魁爺肯定是招上了啥玩應(yīng)了,可不能這時候強(qiáng)行把他叫醒,對他身體不好,現(xiàn)在隻能靠他自己!別碰他!”教授趕緊把兩個姑娘拽到了身後。“天月,是不是那枕頭……”他欲言又止。
“嗯,一定沒錯了,是那八寶玲瓏枕的關(guān)係。”
楚天月說,當(dāng)下咱們誰也幫不了他,隻能守著他,希望可以他能逢兇化吉,不過你們也不用過於擔(dān)心,你家小爺乃是魁星轉(zhuǎn)世,命格硬的很,靈魂堅不可摧,那邪惡的玉枕也許傷不到他。隻是咱們不知道他的靈魂現(xiàn)在墮落入了玉枕中的哪一道。
“你是說,傳說中的輪迴之道?靈魂通過夢境與輪迴相通?”
楚天月點了點頭,說:“因為他是魁星轉(zhuǎn)世,命格淩駕在六道輪迴之外,故而靈魂格外堅毅,就算飽受輪迴之苦,也並無性命之憂。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是,那纏住他不放的若榮巾不知身在何處,如果能找到她也許還有法子破。”
“若榮巾?就是那具東胡女屍?被挖了雙眼的嗎?”楚天月問她。
她說,若榮巾並非是被挖去了雙眼,我想,定然是她死後魂魄不寧,靈魂一直困在八寶玲瓏枕中飽受輪迴之苦,另外又無法從兩千年的噩夢中蘇醒,她的眼睛看到了太多太多令她畏懼的東西,所以,她的屍身雖然被千年寒冰古玉棺保存下來了,但是,她的雙目卻是因為其中緣由早已腐爛。
“玉枕?若榮巾?好!我知道了!你們看這小爺!我去去就迴!”藍(lán)彩蝶甩下這麼一句,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不大會兒就聽見了馬蹄聲跑遠(yuǎn)了。
“彩蝶?你別嚇跑,草原上入夜後真的鬧狼災(zāi)呀!”雲(yún)強(qiáng)怕她出事,趕緊想跟出去,可後來一想,這藍(lán)彩蝶是誰呀?身法詭異莫測,說她一個人滅了狼群那是不現(xiàn)實,可若真是碰上了狼群,狼群想捉她怕也不那麼容易。當(dāng)下,還是守著主子要緊。
藍(lán)彩蝶去了哪?她為了無雙可是什麼事都敢做,昨夜眼看著那東胡古墓下的女屍是要複活了,那是何等的駭人之景,她是一分鍾也不願在裏邊多呆。但為了心愛的男人,她不惜孤身一人重新潛入阿爾山中的胡墓尋找遺失的八寶玲瓏枕。
這姑娘想的很簡單,那永無休止的噩夢無非是源於八寶玲瓏枕,隻要她再次潛入古墓找到玉枕,砸了便是。可這兩千年的古墓卻也不是她這江湖女子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甭說是她了,昨日若不是無雙機(jī)敏過人,他們?nèi)齻全得折在裏邊。
第201章身後的歎息
她顧不得那許多了,騎上快馬尥蹶子就往阿爾山跑,半個多鍾頭後,終於又看到了那片連綿不絕陰氣森森的鬼山坳。
夜色中,阿爾山中再不見白日裏的美景,山中狼哭鬼嚎陰氣森森,仿佛人間煉獄。
“籲……”嬌豔欲滴的美人兒翻身下馬,抬頭看了看那輪圓月,然後一頭紮進(jìn)了鬼氣森森的阿爾山。
別看這姑娘是江湖兒女手段了得,可畢竟也是個小丫頭,並不是性別歧視,有的時候女人身邊就永遠(yuǎn)需要一個像無雙那樣的那人來保護(hù)撐腰。平時她沒覺著怎麼,可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輪到自己孤身一人了,不免覺得後怕。
山中入夜後到處是鬼影重重,藍(lán)彩蝶行走在荒野間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可一想到心上人正掙紮在噩夢中無法蘇醒,她趕緊加快了腳步,盡量不去想那些古墓中的怪事。
為了給自己壯膽,她一直哼唱著兒時生活在苗寨時藍(lán)三姐教她唱的那些歌謠。
上次他們是大隊的馬幫一齊從山墨中進(jìn)入秘境,這一次,卻隻有她自己,尤其是小彩蝶一個人行走在那狹窄的山墨間的時候,那種孤寂的蒼涼感就更加強(qiáng)烈了。
山墨中黑的是伸手不見五指,頭頂?shù)脑铝烈脖簧綆r巨石遮住了,她擦了擦汗,長噓一口氣。
“哎!”她歎的是自己,歎自己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她歎的是心中的他,歎他命苦,生在了江湖人家,身不由己。
“哎!”一聲弱弱的歎息聲從身後傳來,藍(lán)彩蝶十分機(jī)警,唰地下順著腰間把那條金絲虎尾鞭抽了出來,想都不想,直接朝著身後就是狠狠一鞭子。
啪地一聲巨響,金絲虎尾鞭打在了身後兩米遠(yuǎn)的一塊巨石上,抽的那巨石石屑飛濺,那金絲虎尾鞭算是她貼身冰刃了,這東西可以前藍(lán)三姐的冰刃,退可守進(jìn)可攻,關(guān)鍵時刻也可用於逃命,據(jù)說此鞭乃是真真正正從虎尾巴上剝下來的皮!裏邊還鑲嵌著金絲,堅韌無比,若是打在人身上準(zhǔn)保是皮開肉綻,筋骨寸斷。
“什麼人?出來!”藍(lán)彩蝶背對著那個聲音沒敢迴頭,剛才那鞭子分明是打空了。
身後除了山野間唿唿的風(fēng)聲外什麼都沒有,她的聲音迴蕩在山穀中,逐漸變?nèi)酰钺嵯В路饎偛拍且宦暁U息也正是山穀迴音。
難道是自己過於緊張了嗎?是錯覺?不可能呀,剛才那聲歎氣來的真切,分明不是自己發(fā)出的,那聲音跟自己的聲線有明顯的區(qū)別,陰氣更重,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鬼歎一般。
這丫頭常在江湖走動也知道這些山裏的忌諱,就是此刻,依舊沒有迴頭,停留了片刻後,又繼續(xù)往前走,不過這一次她走的速度明顯放緩了,她還是懷疑身後有個東西自從她進(jìn)山以後就一直在尾隨。
山墨中的小徑崎嶇難行,這哪裏是路呀!到處是奇石荒山,人穿梭於其中如果是身材較胖都寸步難行。
她瞇著眼睛,一直側(cè)著身子,故意用眼角餘光撇著身後。他說過,女孩子晚上在荒野間趕路不管身後發(fā)生了什麼都不能迴頭。荒野間多精怪,女孩子本身陽氣就弱,肩上的兩把陽火也弱,稍一迴頭立馬滅,隻要陽火一滅,那你就算是著了道了。
咱不得不說,這姑娘的確是一副潑辣性子,除了無雙外,世間恐怕再沒有一個男人能駕馭這麼彪悍的苗女了。要擱著尋常小姑娘估計早就嚇尿了。
藍(lán)彩蝶瞇著眼睛,手中緊握金絲虎尾鞭,感受著身後的響動,那東西好像也覺察到她絕非尋常對手,所以也並不敢輕易出手。隻是,那股若有若無的陰氣始終都沒有消失,一直綴在她身後。
一路她走走停停,一直過了半個鍾頭後,前邊終於見到了出口。還有那巨大的墳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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