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衛(wèi)紅說：“我看它很像小說中的故事�！�


    “你懷疑它的真實性？”


    “不。我隻是覺得那些事情都湊到一起，真夠巧的。”


    “無巧不成書嘛�！编嵔ㄜ姲衍囬_出停車場，進(jìn)入竹林，掛了空擋，讓車沿著很窄的蛇形路向山下滑去。


    “偵查工作怎麼辦？案件中有巧合，這可以。但是我們破案就不能靠巧合了吧？”王衛(wèi)紅說。


    “有時候也得靠點運氣�！编嵔ㄜ姴粫r地輕點剎車。


    “那咱們的運氣怎麼樣？”


    “一般。從目前的情況看，這五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但我們又沒有證據(jù)來證明其中的任何一個人。不簡單！”


    “誰不簡單？他們還是我們？”


    “案件�！�


    汽車穿過竹林，來到寬闊的黑雲(yún)路上。鄭建軍熟練地增擋，汽車越來越快地向市區(qū)駛?cè)ァ?br />

    “那不是正合你的胃口嘛！”由於開著車窗，汽車發(fā)動機的噪音很大，王衛(wèi)紅不得不提高嗓門。


    “就怕咱的消化能力不行啊。”鄭建軍也提高了聲音。


    “謙虛？”


    “真的。”鄭建軍看了王衛(wèi)紅一眼�！罢�?wù)勀銓�這五個人的看法吧�！�


    “一時還說不清楚。雖然這五個人都有可能是兇手，但是我覺得，他們對待被害人的態(tài)度不一樣，對待這次談話的態(tài)度也不一樣。唯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他們都分別指出了一個嫌疑對象，而且各不相同。一個不多，一個不少。鄭隊，你說這會不會是他們一起商量好的？”


    “我也有這種感覺。不過，他們的話都值得琢磨。我總覺得還應(yīng)該能琢磨出點什麼來�！�


    “那首詩？”


    “還有別的。”


    “噢，那個蝙蝠！”


    鄭建軍按著喇叭從一輛貨車旁超過，大聲說：“甭管怎麼說，我們現(xiàn)在掌握了不少線索，一條一條查，準(zhǔn)能有收獲。不過，我有一種預(yù)感，到頭來，這個案子裏最棘手的問題恐怕還是證據(jù)。對不對？”


    “案件破了，你還怕沒有證據(jù)？”


    “如果有口供，那當(dāng)然好說了。就怕誰都不供，我們手裏也沒有硬邦邦的證據(jù)，這案子可就不好交待嘍。”


    “有那麼複雜嗎？”


    “走著瞧吧！”


    吉普車停了，紅燈。


    第23章 秘密的辨認(rèn)


    下班前，鄭建軍和王衛(wèi)紅走進(jìn)了武夷山供銷合作社。此時，這間不大的售貨廳裏冷冷清清，沒有顧客，隻有一名40多歲的女售貨員。王衛(wèi)紅徑直走到售貨員麵前，問道：“大姐，你們這裏有呋喃丹嗎？”


    “有啊。你們要多少？”售貨員的態(tài)度很熱情。


    “需要什麼手續(xù)嗎？”王衛(wèi)紅又問了一句。


    “手續(xù)？什麼手續(xù)？”售貨員的眼睛裏流露出疑惑的目光。


    “用不用證明信或者介紹信之類的東西？”王衛(wèi)紅好像是隨便打聽。


    “不用，不用。哪用那麼複雜呀！我告訴你吧，花錢就能買。這種農(nóng)藥，現(xiàn)在根本就賣不動。偶爾來個顧客，也就要一斤半斤的。如果我們再要什麼介紹信，那還不把顧客都給趕走啦？”售貨員口齒很伶俐，而且說話時雙手還不住地在麵前比畫著，樣子很生動。


    “最近有人來買過這種農(nóng)藥嗎？”王衛(wèi)紅查看著貨架上的商品標(biāo)牌。


    “你……問這個幹什麼？”售貨員的手停止了舞動，目光中帶著猜疑。


    王衛(wèi)紅不動聲色地掏出工作證，讓對方看了看。


    “這……讓我想想。”售貨員愣了一下，猶豫地說，“好像是有人買過�！�


    “你好好想一想，究竟有沒有呢？”


    “有，上禮拜就有個女的來買過�！�


    “女的？是本地人嗎？”


    “讓我想想。那天的客人也不太多。說老實話，我們這裏的生意一點都不火，老是冷冷清清的。那個女的是一個人來的。我看她不像本地人，長得挺白淨(jìng)。我以前沒見過她�！笔圬泦T想了想，又補充說，“看她的樣子，像是個大城市的人，也許是來旅遊的吧�！�


    “她是哪天來買的？”


    “是……上個禮拜六的下午。沒錯，就是五一節(jié)的第二天，快下班的時候，因為我那天晚上家裏來客人，得早走。我正收拾東西呢，她就進(jìn)來了�！�


    這時，鄭建軍在一旁問道：“大姐，你還記得她那天進(jìn)門以後是怎麼對你說的嗎？她是先向你打聽有什麼農(nóng)藥呢，還是直接就說要買呋喃丹呢？”


    “她一進(jìn)門就對我說要買呋喃丹。沒錯，她就是這麼說的。當(dāng)時我還想了一下，城裏人一般都不知道這種農(nóng)藥的名字，這個姑娘還挺內(nèi)行的啊。所以我對她的印象很深刻�！�


    “她後來還說了什麼？”鄭建軍又問道。


    “我問她要多少，她說買一包，我就給她拿了。然後，她交了錢就走了�！�


    “她買了多少？”王衛(wèi)紅又追問了一句。


    “那一包是250克。”


    “她有沒有說買這種農(nóng)藥幹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