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看我指著的是八卦鏡,便從牆上取了下來,放在了櫃臺上,我拿起八卦鏡,端詳了一下之後,輕聲說道:“嶗山的做工,不過背麵的陣紋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看樣子有300多年的曆史,不簡單啊,這一麵八卦鏡能保存這麼久,這麼完好,真是很難得。”
我雖然沒說要買,但是其實有些動心,大不了打電話給黑蛋,讓它電子轉(zhuǎn)賬給這古董行的老板。不過我還沒說要買,就看見對麵的老板將八卦鏡抽了迴來,重新掛在了牆壁上,說道:“小兄弟,看看無所謂,不過這寶貝,是非賣品,我還指著它鎮(zhèn)店呢。”
我一聽這話,微微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這八卦鏡又不招財,又不來運,難道你這裏有不幹淨(jìng)的東西不成?”
老板一聽我這話,頓時揮了揮手說道:“沒有沒有,我這裏沒有不幹淨(jìng)的東西,好了好了,我要關(guān)門了,你快出去吧。”
沒想到我就提了這麼一句,這老板就將我趕了出來,更加讓我心中生出了好奇。我離開了古董行後,老板就將古董行的門給關(guān)上了。
我正鬱悶?zāi)兀瑓s看見巷口走進來一個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換了便裝的妖姬!看來她是來找我的,我冷哼一聲,看著她一步步走到我的麵前。
“怎麼?來送死啊!”
我雙眼一睜,冷哼道。
“你不會殺我的,尤其是在北京,你更不會對我動手,如果你一心要殺我,之前在酒店房間裏就已經(jīng)對我出手了。我來這裏,隻是有一些話想對你說。”
妖姬看著我,十年前我認識她的時候,她的皮膚還很好,看起來很年輕。但是十年後的今天,她和大叔一樣,都開始漸漸的蒼老了,眼角也早就有了魚尾紋,皮膚也有些鬆弛。
“第一,兩年前,南京龍穴內(nèi)的事情,是我沒有計劃好,當(dāng)時我本想將真龍之淚奪來後交給國家,但是你和龍川太過強勢,龍川的死不是我故意為之,的確是個誤會。第二,如果不是因為組織上安排我和你聯(lián)手搭檔,我自己也不願意再次出現(xiàn)在你的麵前。第三,我希望你暫時放下對我的仇恨,十常侍最近幾年一直在謀劃一個驚人的陰謀,如果被他們成功了,很可能會對整個國家和靈異圈造成劇烈的衝擊,甚至可能死掉成千上萬的人,所以組織上才會準(zhǔn)備提前動手,由你為主導(dǎo),進行對十常侍的正麵討伐。最後……”
妖姬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對我深深鞠躬道:“如果你能夠和我搭檔,並在兩年後消滅十常侍,我願意將我的生命交給你,你可以砍下我的頭,祭奠龍川,我絕對不會逃走,或者是反抗。我的話說完了,你自己決定吧。”
妖姬說完之後並沒有走,而是看著我,等待我的答案。我站在小巷子裏,思考了很久之後才開口說道:“兩年之後,我一定會殺了你!現(xiàn)在,我們暫時合作,你們要負責(zé)將我留在上海的赤霄寶劍,流火葫蘆都帶到北京來。”
我還是妥協(xié)了,這種妥協(xié)不代表我沒有了血性,而是因為消滅十常侍遠在報私仇之上,一個人要分清大事和小事。
我的仇恨,我的報複,遠在消滅十常侍之下,所以,我最終還是同意了和妖姬聯(lián)手。
“好的,你的法器我會通知部下轉(zhuǎn)運到北京來,那麼我們之間的合作,就從現(xiàn)在開始。第一個任務(wù),我們可以磨合一下默契。”
妖姬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我身邊的古董行,大白天的關(guān)門,不肯將八卦鏡交給我,甚至老板還有些神經(jīng)質(zhì),這家店裏肯定有問題。
因為我身無分文,所以妖姬請我吃了飯,在飯桌上,我實在是不願意和她說話,就悶聲不響地吃飯,低著頭,也不去看她。
而她在打了幾個電話後,先開口說道:“上海的同事已經(jīng)聯(lián)係到了黑蛋,相信很快你的法器就能轉(zhuǎn)運到上海來了。另外,關(guān)於今天看到的這家古董行,我讓國字號第五組的情報部門查了一下,確實有問題,資料已經(jīng)傳到了我的手機上。”
妖姬將手機放在了我的麵前,我拿過來看了看,上麵寫著:恆順古董行,老板名叫王恆順,北京人,滿族血統(tǒng),祖上有一些積蓄,在文化大革命的時候,他和幾個朋友,用低價收了一批古董,藏了起來,之後拿出來販賣給了香港和臺灣的一些收藏家,賺了一大筆錢。如今已經(jīng)50歲了,不過看起來還是和30歲差不多,而且很少和人接觸,店門不到太陽落山就關(guān)上了,為人有些神經(jīng)質(zhì),很有問題。
我看著這資料,特別是其中一句,50歲的人,居然長的還和30歲差不多,這句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案子要接下嗎?”
妖姬問道。我點了點頭,順手將手機還給了她,然後冷冷地開口道:“我有自己辦事的風(fēng)格,除掉牛老規(guī)定的特訓(xùn)項目以外,我和你出任務(wù),我的意見是第一位的,你不能用你辦事的方式來影響我,沒問題的話,今天吃完飯,下午我們?nèi)フ疫@個王恆順談一談。”
妖姬沒有表達異議,我繼續(xù)悶聲吃飯,而且還在心裏想著,多點一些貴的,好好坑她一筆!
吃過飯後,我們重新迴到了之前的恆順古董行門口,我走上前去,正想敲門,卻聽見裏麵有一些低沉的說話聲。
現(xiàn)在是下午2點多,但是天有一些灰蒙蒙的,恆順古董行的門是木門,上麵有玻璃,隔音不好,我就躲在門口偷聽。
“你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把我叫醒,現(xiàn)在是下午兩點,如果我被太陽曬到了,會灰飛煙滅的!”
一個沙啞的聲音開口道,似乎很不耐煩的樣子。
“是的是的,我知道,但是今天有人來問八卦鏡的事情了,我感覺這個人可能看出什麼了,我害怕,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裏,我不想留在北京了!”
這是王恆順的聲音,語氣裏有一絲絲的哀求,我心中不禁好奇,他在和誰說話呢?
第六百八十九章,黑屋怪物!
聲音很輕,可是我聽的是真真的,而且還感覺到一絲絲的鬼氣從門縫裏往外透,不過這些鬼氣很淡。
當(dāng)時,我就想推開門衝進去,不過卻被妖姬攔住了,我一轉(zhuǎn)頭,瞪了她一眼,這一分心,裏麵的對話結(jié)束了,鬼氣也徹底消失了。
我甩掉了妖姬的手,推開了門,卻看到了老板驚恐的臉,他吃驚地看著我喊道:“你,你怎麼進來的?該死的,我忘記上鎖了,你想幹什麼?我會報警的!”
他說話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一看就是心理有事,而且是受到了驚嚇。我走到櫃臺前,衝著他的周圍看了看,什麼都沒發(fā)現(xiàn),更別提有鬼影了,空空蕩蕩的櫃臺內(nèi),隻有一壺茶還有一個小電視機。
“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我厲聲問道,也不打算套他話了,這家夥已經(jīng)嚇的不清了,我估摸著自己問幾句就能問出真相來。
“我,我沒和誰說話,我剛剛一直在看電視,是電視裏的聲音!”
這家夥指著電視機說道,我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電視機的後蓋,是冷的,也就是說電視機沒開過!
“哼,我是警察,你敢和我說假話,信不信我分分鍾銬了你!”
我皺緊了眉頭,繼續(xù)嚇唬他。誰知道,這家夥剛剛還是一副驚嚇的樣子,但是聽見我要銬他,反而冒出了火,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我說道:“你銬我一個試試,真以為我們做生意的好欺負?告訴你,別嚇唬我,我不吃這一套!”
北京人和上海人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上海人精明,北京人執(zhí)拗,所以我在上海用的那套方法,似乎在這裏不對路子,王恆順被我這麼一嚇唬,反而起了反效果。
王恆順不說實話,妖姬站在我背後卻一言不發(fā),我的處境一下子尷尬起來,王恆順的手伸到了我的麵前,一個勁地叫嚷:“你給我銬了啊,不銬了我,你是我孫子!來來來!”
這家夥的嗓門也大,喊著喊著,外麵有一些好事之人就瞅了進來,我一看這事情似乎要鬧大,正準(zhǔn)備想辦法圓迴來,卻看見妖姬走上來,對著王恆順微微一笑,接著在王恆順耳邊耳語了幾句之後,王恆順臉色大變,麵色發(fā)白,走到店門口,重新將店鋪大門給關(guān)上了,擋住了外麵看熱鬧的人,然後重新走了迴來,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低聲說道:“你,你是弄招魂這方麵的行家?”
我一愣,這貨前後的態(tài)度反差也太大了一點吧,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王恆順,立馬拿出手機,留了我的電話號碼,還說這幾天可能有一些靈異方麵的事情要請我?guī)兔Γ又寐暫脷獾厮臀覀兂隽斯哦小?br />
雖然什麼都沒問出來,不過剛剛緊張的事態(tài)也算是有所轉(zhuǎn)折。我往前走著,迴頭看了妖姬一眼問道:“你剛剛在門口為什麼拉我?還有你剛剛跟王恆順說了什麼話?”
妖姬微微一笑,點了點巷子口的屋簷,我抬頭一看,正有一個攝像頭正對著恆順古董行的大門,看來妖姬拉我是不想讓我暴露了,這的確是我沒想周到。
“至於我和他說了什麼,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告訴他,他惹上鬼了,惹我們能驅(qū)鬼招魂,就這麼簡單。”
妖姬這話說的簡單,但是我卻有些不相信,畢竟之前這個女人也騙過我好幾次,對她的信任,幾乎等於零。
我並沒有追問,而是迴到了酒店裏,牛老已經(jīng)不在了,妖姬則拿出了筆記本電腦,打開之後給我看了一些word格式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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