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興奮地狂吼,兩大鬼紋分開之後,莫良根本就沒往後退,身子就已經(jīng)前衝,衝向了對麵的白起,高高地舉起了黑色的鬼爪,狠狠地抓下!
兩大鬼紋在阿鼻地獄內(nèi)瘋狂交戰(zhàn),沒有過多的花招,我能看見的就是一把長劍,以及一隻黑色的鬼爪在麵前晃動,所過之處,阿鼻火晶全部被打成碎片,莫良越來越興奮,越來越狂野,我知道它不是一個非常擅長近戰(zhàn)的家夥,它更強(qiáng)的是鬼典上的鬼道之術(shù),可是今天的交戰(zhàn)中,它根本就沒用一點鬼典之中的鬼道之術(shù),而是完全依靠自己的鬼爪和白起硬拚。
我知道,不是因為它打不敗白起,而是在享受和白起交戰(zhàn)的爽快感覺,就連鬼帝看著這兩大鬼紋,都吃驚地說道:“若是再給它們?nèi)f年時間,它們一定會成為連我都害怕的存在!
然而,戰(zhàn)鬥終究要分出勝負(fù),莫良左手鬼爪擋開了白起的殺神劍後,右手鬼爪同時狠狠劈出,一爪子將白起的魂體撕裂,白起橫飛出去,落在了地上。
“結(jié)束了,殺神,也要隕落了!”
莫良看著遠(yuǎn)處倒在地上的白起,冷酷地說道。它高高舉起右手,鬼爪在一瞬間擴(kuò)大了數(shù)倍,這就是莫良的實力,這麼激烈的戰(zhàn)鬥,它竟然還留手了!
“英雄般的隕落,偉大的死亡,我成全你,白起!”
莫良的鬼爪狠狠落下,白起無力抵抗,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白起要滅亡的一刻,就在玉罕他們不忍看下去的一刻,卻傳來了一聲痛哼“啊”!
這一聲痛哼不是白起發(fā)出的,而是我發(fā)出的,莫良,鬼帝,方重,所有人都吃驚地看著麵前發(fā)生的一幕,看著我用陰陽雙魚圖擋住了莫良的鬼爪,堅定地站在了白起的身前,可是莫良的鬼爪的一角還是刺破了我的陰陽雙魚圖,深深地刺進(jìn)了我的肩膀中,一瞬間我的半邊身體,被鮮血染紅了!
第二十五章,我隻是在救我的兄弟!
鮮血從我的身上往下流,半邊的衣服一瞬間就濕了,黏糊糊地耷拉著,劇痛衝擊著我的大腦,就好像是一瞬間受到了震蕩一般!
莫良猛地將鬼爪收了迴去,臉上滿是驚懼的神色,一揮手將已經(jīng)被刺穿的陰陽雙魚圖打成了碎片,往前踏了一步,一把拉住我的衣領(lǐng),憤怒地吼道:“你小子,幹什麼?找死嗎?”
我卻虛弱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已經(jīng)在地上精疲力竭不能動彈的白起,它還沒清醒,但是已經(jīng)不能動了,我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笑著說道:“我怎麼可能看著它死呢?它可是我的兄弟啊!
這一刻,阿鼻地獄內(nèi)有大風(fēng)吹過我們的臉,我看見莫良猙獰地臉上,在這一瞬間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雙眼慢慢睜大,眼神裏閃爍著從未有過的難以置信的表情。
平等王微微皺了皺眉頭,鬼帝則微微一笑,似乎又一次預(yù)料到了這個結(jié)局,而其他人,全都怔怔地看著我。
“小子,這是我和白起的對決,誰允許你這樣來攪局的?”
莫良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緊緊抓著我衣領(lǐng)的手卻緩緩鬆開了。我雙腳踩在地上,身子不穩(wěn)一下子靠在了莫良的肩膀上,不過卻輕聲說道:“如果哪一天你也被人控製了,我也一樣會拚命救你的,因為你們的生命不是和我的生命連在一起了嗎?我們不是兄弟嗎?”
大風(fēng)吹亂了莫良的長發(fā),遮住了它的眼睛,卻真真切切震撼了莫良的心,讓這位夏朝的中興之主,微微低下了頭,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下次,你再攪局,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就算殺了你,我也有方法保住我自己!
我緩緩站直了身子,一轉(zhuǎn)身,看著倒在地上的白起,大聲問道:“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莫良卻一把按住了我的肩膀,重壓之下,我原本就受傷的肩膀頓時有鮮血飆出來,我吃痛,卻說不出話來,卻看見有那一黑一白兩條遊魚又一次出現(xiàn)在了我的麵前,接著,我聽見莫良冷冷地說道:“契約本就是道法之中的一種,你竟然有機(jī)會掌握道法本源,就用道法來加強(qiáng)你和白起之間的契約,讓它迴來。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如果失敗了,你的靈魂也會被幽暗之眼控製,隻是方重的幽暗之眼已經(jīng)到極限了,所以,隻要失敗了,你的靈魂就會徹底消失!這也是我為什麼說沒有其他辦法的原因。因為,你不能死!”
我哈哈一笑,雖然肩膀上疼的要命,但是我還是笑了,豪邁的,帶著深深的喜悅的笑容,傳遍了整個黑紅兩色的阿鼻地獄內(nèi),大聲說道:“你看,這不是還有辦法的嗎?哈哈!”
莫良白了我一眼,黑白雙魚木訥地在我身邊遊蕩,他揮了揮手,將黑白雙魚收攏了過來,然後舉起了我的手臂,黑白雙魚一下子就遊向了我的手臂,環(huán)繞著我的手臂,不斷地轉(zhuǎn)動,我開始感受到我和白起之間的契約強(qiáng)度正在提高。
但是,我同樣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開始慢慢地迷失,首先是我的記憶開始變的有些不清楚,我開始忘記這裏是什麼地方,開始忘記為什麼我會出現(xiàn)在這裏,最後,我甚至忘記了我是誰!
然後,我開始犯困,就好像是一閉眼就會睡著一般,眼皮子不斷地往下沉,四周的聲音開始聽不清楚。
“這是哪裏,我,好困啊……”
我打著哈欠,身子有一點飄,好像快要倒下去了一般。卻聽見“啪”的一聲,有大手狠狠捏了我的肩膀一下,我感覺到肩膀上傳來的痛感,腦子頓時一片清明。
“別睡著了,小子!睡著了就救不了白起了!”
我聽見有人叫我,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個臉色冰冷但是卻有一點著急的家夥望著我,我皺著眉頭,問道:“我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
卻聽見麵前的人冷冷地開口說道:“你叫端木森,記住了!集中注意力,到達(dá)契約最關(guān)鍵時刻了!”
我一愣,就在這時候,手臂上有漆黑的光芒閃爍,我看見黑白雙魚原本順時針遊動著,此時卻撞擊在了一起,散開了黑白兩色的光芒,我猛地抬起頭,看見地上的白起緩緩飄了起來,它額頭上的眼睛正在慢慢消失,一閃一爍,方重臉色大變,吃驚地看著這一幕,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幽暗之眼不可能被契約打破的!從來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情,從來沒發(fā)生過被我控製的厲鬼會蘇醒的事情,這不可能!”
方重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是背上的星光壓著他的身體,讓他連一絲一豪都動不了,他隻能看著白起額頭上的眼睛漸漸消失了。
而我這裏契約的約束力漸漸地恢複了過來,最後當(dāng)黑白雙魚消失的一刻,我腦子猛地一震,接著那些消失的記憶全都湧入了我的腦海中,我深深唿吸,大聲地說道:“迴來了,我迴來了!”
這時候地上的白起變成了鬼紋迴到了我的手臂上,在它迴到我手臂上的一刻,我的耳邊仿佛聽見了一聲輕輕的話。
“謝謝,主人!
我揚起了笑容,正想向莫良道謝,卻看見莫良已經(jīng)落在了方重的麵前,一揮手,鬼爪狠狠地刺穿了莫良的手臂,將他從地麵上拉了起來,我聽見莫良狂吼道:“敢害我家主人,你萬死難辭其咎!給我徹底煙消雲(yún)散了!”
我看見方重的魂體被鬼爪狠狠撕成了碎片,甚至這家夥連痛苦慘叫一聲的時間都沒有。
莫良轉(zhuǎn)身,長發(fā)在風(fēng)中翻飛,阿鼻火晶碎裂後變成了漂亮火晶在他的身邊飄蕩,他一步步走到我的麵前,看著我,低聲地問:“我們難道不是厲鬼嗎?我們是你的鬼紋,是你的工具,為什麼要為了我們這麼拚命?”
我輕聲說道:“我救我的兄弟,需要理由嗎?”
莫良一揮手,大聲吼道:“我們是厲鬼,不是你的兄弟,我們不是活人。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不要相信厲鬼嗎?端木森,你是傻了還是瘋了?我們倆隻是鬼紋,我們隻是鬼紋!”
我卻哈哈大笑,走到莫良身邊,勾住了他的脖子,說道:“你救我,我救你,何必分厲鬼和活人?對我好的人,我必百倍償還。想陰我的人,我同樣百倍奉還。就是這麼簡單!我是個簡單的人,不是嗎?”
莫良一怔,最後自嘲地笑了笑,呢喃著:“我真是跟了一個大笨蛋主人!”
話音剛落,他緩緩化作鬼紋落在了我的手上,這一刻,我抬起頭看著站在黑雲(yún)之中的平等王,喊道:“方重已經(jīng)敗了,可以放了我的朋友嗎?”
平等王雙眼深深地看著我,眼睛裏帶著一種奇怪的神采,過了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你知道嗎?這不是我要的結(jié)局,我原本想看的結(jié)局是,你死,方重活。但是你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意外!
我心中一沉,我知道這是平等王的作風(fēng),過程無所謂,但是結(jié)局必須是他想要的,難道他要出手對付我嗎?
我往後撤了半步,卻聽見平等王說道:“不過,這個結(jié)局也不錯。隻是,有一件事情你沒有告訴我,端木森,是許佛讓你來殺我的,這個事情是真的吧?”
我一愣,雙眼慢慢睜開,平等王這個問題,其實並沒有帶一絲絲的疑問,因為他這麼問的時候,就代表了他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所以,我索性點了點頭,高聲說道:“是的,就是許佛讓我來殺你的,這是對我的考驗,不過我也知道你們十殿閻羅同氣連枝,是曾經(jīng)一位強(qiáng)者的三魂七魄,我一直沒下手,因為我知道靠我自己是殺不了你的!”
平等王沒有說話,而是瞄了鬼帝一眼,鬼帝立刻嚇的往後退了好幾步,連忙說道:“我不是他的幫兇,我不是!”
我同樣喊道:“鬼帝不知道這件事情。我也沒有帶其他的幫手來,因為,我知道你知道這個事情後,最恨的人不是我而是許佛,沒錯吧?”
平等王這個老家夥忽然笑了,竟然慢慢從空中落了下來,站在了我的麵前,看著我說道:“你說我恨許佛?你錯了,我不恨他,因為許佛比我們十個家夥加起來都要強(qiáng)。在這個靈異圈裏,弱肉強(qiáng)食,我們被強(qiáng)者幹掉隻能怪自己本事不夠。我也沒有恨你,因為,你是整件事情裏層次最低的。不過,被一個弱者欺騙,這一點,讓我非常非常非常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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