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將她擋在了門外麵,我走過去疑惑地問道:“你是易成子的保姆?”
她立刻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易先生請的保姆,我叫羅梅,上一個禮拜我請了假迴老家探親,先生,這裏怎麼這麼多警察啊?易先生呢?”
我隨口迴答道:“易先生死了。”
她一聽頓時大吃一驚,叫了一聲:“哎呦,真的死了,要命了,他真的死了!”
聽到這話,其他警員沒什麼反應,不過我卻感覺不是滋味,如果一個保姆知道自己的雇主死了,或者是一個正常人知道自己的熟人死了,怎麼可能會說“真的死了”這種話,會說這種話,就代表她肯定早就知道這個人要死,這個羅梅一定有問題。
“那,警察同誌我就不打擾了,我,我先迴去了。”
保姆想走,不過剛轉身就被我叫住了:“你別走,進來一下,有些事情要問問你。”
羅梅立刻身體一僵,然後轉身衝我尷尬地笑了笑,點點頭走了進來,她跟著我進了易成子的書房後,我指著書架說道:“你平時幫他收拾房間,這書架裏少了一本書,你知道是什麼書嗎?”
羅梅立刻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我,我才來做了一個多月,很多事情我還不熟悉。這書架他不讓我碰,所以我不清楚。”
羅梅一口就否認了,我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你走之前,易成子有什麼變化嗎?或者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者是說過什麼奇怪的話嗎?”
這一迴,羅梅猶豫了一下,接著搖搖手說道:“沒說過,我不知道,我平時和他不怎麼說話。每一次他就是告訴我最近要買什麼菜,東西怎麼放,說有忌諱。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就是一個保姆,警察同誌你讓我走吧。”
羅梅似乎很著急想要離開,這更引起了我的懷疑,我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自然,問完話就能走了,對了,你老家是哪裏的啊?”
羅梅一愣,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是福建那邊的,警察同誌我真的有急事,我想先走了。”
這一迴,我沒攔她,讓她離開了房子,她一走,我立刻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羅梅走的很急,離開了房子之後,一路走出小區,接著到路邊叫了個出租車。我則讓司機跟上了出租車,一路開到了一個老式小區裏,羅梅下車後,進了三號樓,我跟著她和她保持一個樓層的距離,她不是直接自己開門,而是敲了敲門,打開門的是一個男人,還警覺地向四周看了看,低聲說道:“快進來,沒被人跟蹤吧?”
鐵門在此時關閉,我則順勢走了過去,之前我在羅梅的行禮中塞了一張順風耳符,此時能聽見裏麵說話的聲音。
“易成子死了,他怎麼會死了?”
羅梅緊張地問道,似乎很害怕的樣子,此時那個男聲說道:“這不是很好嗎?我們早就想殺他了,現在沒人知道是我們動手的。”
羅梅則立刻驚慌地說道:“是你想殺他,是你不是我!我隻是幫你的忙,給你配了一把他家裏的鑰匙而已!今天我迴去,有一個年輕的警察問了我好多話,還問我是不是書架被動過了?你是不是從易成子家裏拿了什麼出來?”
第四十五章,同門相殘!
“我隻是拿迴了我應得的東西,當年我和他都拜在一個人的門下,為什麼隻有他能夠獲得本門的秘法,而我去不能?師傅明顯就是偏心,所以,如今我隻能靠自己將秘法取迴來。怪隻能怪易成子這個家夥太一根筋,這些年隻研習觀命法術,根本不會一絲法術,不然的話,我怎麼可能這麼輕輕鬆鬆就殺死他?”
聽到這個男人的話,我心裏多半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同門相殘,聽起來挺可怕的,不過在我們這個圈子裏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很多小門小派或者是靈異家族都會發生內鬥,這樣鮮血淋漓的事件,不是少數了。
“對了,你說之前有個年輕警察問你話?那個年輕警察長什麼樣?”
這男人還真小心,此刻居然問起了我。
“個子1米8左右,長相普普通通,說話還是挺客氣的,不過似乎眼神挺厲害的,不過他也沒有多問什麼就放我迴來了,我想他應該沒發現什麼吧?對了,他的手臂上有一些紋身,看著挺嚇人的。”
羅梅描述了一下我的樣子後,裏麵忽然一陣沉默,接著我看見手上的順風耳子符,竟然一下子自己燃燒起來,我立刻明白過來,裏麵的這個家夥發現了我暗藏在羅梅行李裏的順風耳主符。
事不宜遲,為了不放走他,我正要破門而入,卻沒想到大門卻自己打開了,接著我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人影從裏麵衝了出來,快步向樓下奔去。
我一愣,好家夥竟然敢從正門跑,還真翻天了!
我一怒,立刻追了上去,這身穿黑衣的家夥背影看著挺瘦的,而且跑步不快,沒一會兒就被我追上了,一把撲倒在地,引起了四周很多人的圍觀,不過將其撲倒之後,我立刻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因為被我抓住的這個人身上摸起來很堅硬,不像是人類的身體,接著我將黑色的大衣一扯,露出了裏麵人影的真身,居然是一具木頭人偶,我頓時吃了一驚,暗道:中計了!
接著我一轉身向著樓房裏麵狂奔而去,不過迴到樓上後,房子裏已經人去樓空,一個人都沒有了,真是狡猾,被他們給跑了。
我立刻通知了金亮,讓他派人過來,同時將情況和他一說,通緝令立刻全城貼滿。就算那個男人是靈異人士,但是那個羅梅可是普通人,不難查出她的背景資料,更何況,我如今還知道這個兇手和易成子是師兄弟。
易成子所修習的觀命師之術是一個神秘高人所傳,他雖然一直不說,不過查起來也不困難,很快北京方麵就有了消息過來,是一個叫做王荀子的道士,也算是非常有資曆的觀命師了,他年輕的時候走過不少地方,看起來據說最遠的時候,曾經是去過西藏的,這就和易成子年輕時候在西藏當兵,並且有了奇遇的事情說的通了。
隻是這個王荀子25年前就壽終正寢了,本來觀命師就不長命,能活個70多歲算是很好了,王荀子死的時候隻有55歲,因為窺伺天機太多,自然折壽。也因此,觀命師這個行當的人一直不多,誰願意為了看看天機而少活幾年。
王荀子一生有兩個徒弟,一個就是易成子,另一個是在易成子之後一年收的,叫做徐飛,貴州人,據說靈覺不弱,天賦也有一些,比易成子要強。原本是一個小門派的精英弟子,之後因為心術不正,擅自將門派內的寶物拿出去變賣被發現了,所以趕出了石門。遇到王荀子後,王荀子似乎是因為徐飛天賦不錯的原因,收了他為徒。
不過和很多電影武俠片裏的橋段一樣,在師傅臨死時,總是會將自己最得意的秘籍傳給正直的徒弟,因此,易成子得到了王荀子的正統傳承,而當時已經忿忿不平的徐飛礙於靈異圈子裏方方麵麵的原因,不敢當時就對易成子出手。
之後易成子東躲西藏不和徐飛見麵,更是依靠自己精湛的觀命術,一次次窺伺天機,避過了一件件禍事,隻是這一次他為什麼沒有躲過徐飛的追殺,我還沒弄明白。
不過知道了犯人的身份,接下來就是追緝的事情了,這我就不攙和了,徐桃也提前迴來,我自然還是先問問方諸山的事情比較重要。
雖然黑蛋被慕容飛鳥帶走,我心裏是放心的,但是不親自去一去,見證黑的那的死而複生,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疑慮。
徐桃顯得有一些風塵仆仆,皮膚也被曬黑了,整個人很疲憊的樣子,見到我後,我還沒開口他就直接說道:“巫族的事情是你引起的吧,真是不得了,你這一次可是在我們靈異圈裏弄了個核彈啊,這威力,如今各大門派全都警惕起來,好幾個門派都準備派人去龍三角考察,巫族很快就會暴露了。你居然活著迴來了,也算是奇跡。”
我尷尬地笑了笑,這中間很多事情是不方便告訴他的,不過我還是問道:“對了,我最近想去一次方諸山,你知道方諸山的位置嗎?”
正在喝水的徐桃,一口將嘴裏的水噴了出來,然後一邊擦嘴巴一邊說道:“你在逗我?你想去方諸山?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它不是上海的佘山,不是安徽的黃山,更不是五嶽這些名勝古跡,方諸山是三清之一老子的道場,老子是不是存在都還兩說,方諸山怎麼可能真的存在呢?”
看徐桃這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了,我正準備告辭,不過徐桃卻招了招手又開口道:“不過,古籍之中記載,方諸山遼闊無邊,卻可大可小。這地方也可以隨意轉換位置,若是主人不開門,誰也見不到,也就是說,你需要邀請才能夠進去。”
我一愣,居然這麼麻煩,當時慕容飛鳥走的急,我也不知道還需要邀請,這不就等於說,方諸山就算在我的麵前,我也看不見摸不著,更進不去嘛!
“好吧,受教了,對了你這是從哪裏迴來?怎麼看起來你好像很累的樣子。”
聽到我的問話,對麵的徐桃忽然走過去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然後慢慢移動到我身邊,低聲說道:“我和兩個朋友去了一次樓蘭古城,不是遺跡,而是地下的樓蘭古城,我們去找一些東西,你知道的,樓蘭古城內有千年古屍,據說非常值錢哦。”
我暈,這家夥原來去挖屍體了啊,我無奈地說道:“這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再說了,樓蘭古城早就空了,政府考察了這麼多年,早就沒有我們的份了。等等,你剛剛說真正的樓蘭古城,地下世界,什麼意思?”
我忽然反問道,徐桃這才笑嘻嘻地說道:“嘿嘿,注意到了吧,我說的不是那些被發下你的樓蘭古城遺跡,而是真正的地下樓蘭古城。而且,我們去挖的可不是普通的古屍,上一周在洛陽最大的高級坊市‘洛陽之奇’裏展出了一具古屍,當時真是豔驚四座。這具古屍不是電視上吹捧的那些,千年不腐,萬年不壞的那些幹屍,都已經變成黑色了,還叫萬年不壞?那就是噱頭。這一次洛陽拍賣的幹屍,是真正的和真人一模一樣,非常神奇。我去看了,連皮膚的彈性,甚至眉毛,頭發都一模一樣,是一具男性幹屍,長相很俊美,而且最奇特的地方,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一愣,搖了搖頭,徐桃更加低聲地說道:“這個古屍的身上還有體溫!”
此話一出,連我都大吃一驚,居然有體溫,我就見到過小阿呆一個特殊僵屍是有體溫的,其他都是冰冷的屍體,我不禁問道:“那你挖到了嗎?有收獲嗎?”
徐桃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沒有,真是悲劇,我們發現了一些線索,不過遇到了沙暴,結果還死了一個人,我也算是死裏逃生。不過很奇怪的是,明明我們觀測過,不會有沙暴,但是卻突然刮了過來,一點準備都沒有!”
徐桃說的這麼神奇,連我都有了幾分好奇!不過我的目的還是為了方諸山之行,既然徐桃沒有線索,我自然告辭,離開了徐桃家後,我接到了金亮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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