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一下說到:“抱歉啊申雪,我剛才走神了,你沒事兒吧?”
當(dāng)我朝著地上看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申雪一臉痛苦無比的神色,就那麼躺在地上,而且本來眼睛看上去跟真人沒什麼區(qū)別的身體現(xiàn)在居然一閃一閃的,隱隱約約,好像馬上就要消散了一般。
我大吃一驚,趕緊問她怎麼迴事?
申雪的臉都扭曲起來,痛苦地迴答到:“你,你剛才聽完我的經(jīng)曆,眼睛就慢慢地變成了一隻紫色一隻黑色的,接著突然……突然爆發(fā)出一股能夠把我直接震得魂飛魄散的氣息。我感覺你隻要再多看我一眼,我就會直接消失了……”
原來如此!
很可能是剛才那青銅巨棺的氣息跟我發(fā)生了感應(yīng),無意之間泄露出來一絲便差點兒讓申雪魂飛魄散了。
我非常的愧疚,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就接觸了申雪身上的三曲錢:“你別擔(dān)心,我是一個冥紙師。從小就跟你們這種陰魂鬼物打交道的,你放心,我有辦法再幫你的凝實魂魄。等著啊。”
說著,我就去床頭櫃上放著的包裏麵一陣亂翻,總算是很快順利地找到了五鬼錢。
沒錯,這種事情麼,還是得走走後門的。求求陰司裏的小鬼們,就比較好辦了。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其實說的就是五鬼錢召喚出來的各種陰司小鬼們。
雖然從小到大所有人幾乎都提到過陰司,也就是老百姓口中的陰曹地府,人死之後該去的地方。但是沒有任何人(包括師傅龍哥董老等高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那究竟是個什麼地方?裏麵都有什麼?什麼樣子?甚至連作為陽世陰差的那白胡子老頭都不知道,據(jù)說他隻是在每年的特定時間到特定的地方接受任務(wù)和匯報工作情況而已。
不過對於陰司的不可知,卻並不影響道士們使用與之相關(guān)的術(shù)法。比如五鬼錢召喚小鬼,就是這樣的道家術(shù)法。
在五鬼錢的召喚下,大量看不見的小鬼從不知位於何處的陰司陡然降臨到了這個房間裏麵,嘻嘻哈哈的聲音滿屋子都是。我和它們達(dá)成了交易,讓它們想法趕緊讓申雪快要消散的魂魄凝聚起來,如果辦得好還有更多的錢。
得了我的承諾,陰司小鬼們自然高興,非常賣力地幫助申雪凝聚魂魄。
第六章任老板的倉庫
我坐在凳子上,有些緊張地看著那些看不見的陰司小鬼圍繞著申雪飛來飛去,發(fā)出嘰嘰喳喳的吵鬧聲音,在用未知的方法為申雪凝聚剛才被我無意之間差點兒震散的魂魄。
心中的確是挺愧疚的。本來她生前就已經(jīng)夠淒慘了,沒想到講述經(jīng)曆給我聽之後還差點兒就魂飛魄散了。
不過好在這一次召喚而來的陰司小鬼還算厲害,再加上“金錢”的誘惑很是賣力,居然沒用多長時間還真的讓申雪的魂魄凝實了不少。雖然還有些虛弱,但也沒有什麼大礙了。
“對不起啊申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撓著腦袋對麵前的女鬼解釋到。她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不怪我。
“我還活著的時候,便常看香港電影呢。裏麵就有很多神神鬼鬼的東西,厲鬼啊,僵屍啊,還有抓鬼的道士。又愛看又害怕。隻是真沒想到有一天,我自己居然會變成鬼魂,也會遇到道士。不過你可比電影裏的要年輕多了。”或許是太久沒有遇到能夠和她交談的人了,申雪顯得很開心。
可是想到她的身世,我卻怎麼都開心不起來。剛才雖然最終我沒有被那青銅巨棺所影響,但心裏至少認(rèn)為當(dāng)初害死申雪的那個什麼大老板是個十惡不赦,必須殺掉讓他魂飛魄散的家夥。
我問申雪,她還記不記得當(dāng)初殺死她的那個大老板叫什麼名字,他的身份信息等等。我心裏已經(jīng)是對那家夥起了強烈的殺心了!對我來說,這種人渣,必須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否則天知道他還有禍害多少人。
我這次獨自離開龍哥,就是想要獨自一人來感受這個世界,進(jìn)行一種磨練和修行。伸張正義,也是修行的一種,倒不是我要多管閑事了。
“我隻記得那個大老板好像姓任,據(jù)說是做原材料加工生意的,好像在政商兩界都很吃得開。那天晚上我唱完戲陪他們吃飯的時候,好像聽到另外一個老總提了一句說任老板的倉庫新開在普陀中潭路一帶什麼的。”申雪仔細(xì)地迴憶著,畢竟她已經(jīng)死去了兩三年,有的記憶可能不太清楚了。
我也仔細(xì)地聽著,把這些消息給記在了腦海中。
不知不覺,居然已經(jīng)到了淩晨六點左右,申雪該重新化作一縷陰魂,躲藏到暗無天日的陰森床下去了。她笑著對我擺擺手,然後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優(yōu)美的曲線讓我都不僅心頭一動。同時又想到這個美麗的姑娘生前該是何等的風(fēng)采,結(jié)果卻死的如此淒慘,心裏不由對那任老板更加有殺機了。
既然天道不公,那麼,我就來做這公道的執(zhí)行者吧!從今以後,在上海這地方,凡是靈異玄門圈子裏的不公事兒,害人的事兒,我能解決的,都努力來做!
從那時候起,我心裏居然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目標(biāo)和方向。離開師傅和龍哥之後,我第一次感覺到,原來有了自己努力的目標(biāo),是一件多麼讓人開心的事情。
“師傅,龍哥。你們看,就算離開了你們的庇護(hù),我薑明一個人,也可以有自己的追求和抱負(fù),也能幹出一番事業(yè)來的!”我心中暗暗想到。
天亮了,但是這破舊的房間沒有窗戶。我隻能打開房門,讓陽光從外麵的走廊射進(jìn)來。傅二狗還昏迷著,這才猛然驚覺,昨晚和申雪聊得太投入,居然忘了把這家夥扶到床上去,讓他在地板上趴了一夜,似乎有點兒不厚道。
我訕訕地想著,撓了撓頭,很是尷尬。口中念動清神的道家咒言,右手食指中指豎起,其他手指彎曲,左手握住右手,然後朝著地上的傅二狗一指。一股提神醒腦的靈力從指間激射而出,擊中了傅二狗的腦袋。
很快的,他便抽動了幾下身體,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眼神朦朦朧朧的看著我說到:“大哥,我怎麼睡在地上啊?”
我使勁兒憋住笑,說你小子昨晚不是說見鬼了麼?結(jié)果直接嚇暈過去了,這事兒忘了。嘖嘖,我看你這膽子啊,還真夠小的了。以後可沒法跟著我混了。
傅二狗一下來了勁兒:“我咋的就不能跟你混了啊?薑大哥,不是我吹。我昨天隻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這我要有了心理準(zhǔn)備,那女鬼再來我可就不怕了。對了大哥,你昨晚……”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決定跟他“攤牌”,把我的身份情況裏可以說的告訴他一些,也讓他自己做出選擇。是依然跟著我,還是走人另謀生路,都讓他自己決定。
於是,我倆一邊關(guān)門下樓去吃早餐,我一邊把昨晚的事兒和我的情況告訴了他。
他越聽越是驚奇,眼睛越睜越大,到了最後,簡直馬上可以進(jìn)化成水牛了。我取笑他到:“如果不是清楚知道你是個人,我都要懷疑你小子是不是水牛妖怪變化的了。眼睛睜得那老大!”
傅二狗一邊用手揪著自己的頭發(fā),一邊露出糾結(jié)的表情:“老大,你告訴我。這一定是幻覺對不對?你是一個抓鬼的道士?這……要麼是你瘋了,要麼就是我瘋了。”
我抬手輕輕啪的一下在他腦袋上麵打了一下:“我沒瘋,你也沒瘋。我說的都是實話。從現(xiàn)在開始,我要在上海一邊打擊邪惡一邊慢慢找份謀生的工作。至於你要麼是繼續(xù)跟著我,要麼自己走讓你選了。”
傅二狗哭喪著臉:“那……老大,以後我們遇到的鬼會比昨天晚上的更恐怖麼?”
我翻了個白眼:“你說申雪啊?今晚帶你迴去見一下,人家那都叫和藹可親了。真正恐怖的你還沒見著呢。不過也沒事兒,我給你一些製作好的並且已經(jīng)灌入了我的靈力的神紙,應(yīng)該能保護(hù)你一些。當(dāng)然生死關(guān)頭還得看你自己機不機靈了。死了不管我的事兒啊。”
傅二狗:“……”
我倆就這麼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邊在路邊兒走著。這還是我們第一次看到白天的上海,看什麼都覺得新奇,看什麼都覺得有趣。畢竟是大都市,比起哈爾濱確實要繁華不少,人們的穿著也是五花八門,都看花了眼。
當(dāng)然,我自然是沒有忘記去普陀那邊找找所謂的任老板的大倉庫。為了我自己打擊陰邪惡人的目標(biāo),也為了替申雪這個可憐的女孩兒報仇雪恨!
到處尋人問路,按照申雪提供的信息,總算是找到了普陀區(qū)的中潭路。還好,這條路似乎並不算太長,兩旁各種商鋪繁多,如果那所謂任老板的生意夠大的話,應(yīng)該能在這附近問出來的。
果然還算順利,沒問幾個人,便得到了確定的答複。在中潭路的末端,的確是有一個很大的庫房的,據(jù)說是某個大型工廠用來囤積原材料的,至於老板姓啥之類的四周的商販就不得而知了。
但我跟二狗走了一路,中潭路上麵就這一個大型倉庫,想來應(yīng)該就是那害死申雪的任老板的倉庫沒跑了。
好吧,這是目前我們唯一關(guān)於這個為富不仁的壞人線索了。在沒有其他力量幫助,僅靠我跟二狗兩人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辦獲得更多的信息。隻能先去他的倉庫裏麵走上一遭,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這倉庫前麵一個伸縮式的大鐵門,兩旁都有守門的,想要從大門進(jìn)肯定不現(xiàn)實。那麼就隻能翻牆了。我抬頭看了看卷著鐵絲網(wǎng)的水泥牆。
第七章詭異黑佛
好吧,看來是隻能翻牆進(jìn)去了。不過這青天白日的,就這麼翻牆進(jìn)去肯定不行,所以隻能等到晚上再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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