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為何不願意尚公主?”
端木秀再次拱手道:“皇上,在下幾年前已經(jīng)娶妻生子,公主在下是高攀不起的。”
“哦,你成親了?娶的何人啊?”
端木秀定定的看著皇帝:“啟稟皇上,在下實(shí)在不敢隱瞞,幾年前在下被歹徒毆打,癡傻過將近兩年,我家娘子就是在我癡傻的時(shí)候,嫁入家門,正是夫人的精心伺候,在下才能再次恢複神智,故而,在下發(fā)過誓,這輩子就隻娶她一人,讓皇帝見笑了。”
皇後聞言有些動容,這輩子隻娶一人?看著風(fēng)光霽月的探花郎,再看看旁邊望眼欲穿的清雅公主,心裏倒真的存了一分看戲的心思,要是這探花郎真的能做到隻娶一人,倒也算是男子漢大丈夫了。
皇帝笑著說:“哈哈,沒想到咱們的探花郎竟然還是個(gè)情種。”
“皇上,既然探花郎已經(jīng)娶妻生子,且對自己妻子如此情深義重,很是不錯(cuò)。”皇後慢條斯理的說。
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抬抬手,端木秀才僵硬著站了起來。
心裏也鬆了一口氣,這關(guān)總算是過了。
綠蘿正在家做衣服看著小棉襖呢,突然看到端母狂喜的跑了進(jìn)來,還大喊起來:“綠蘿,綠蘿!”
探出窗子,有些好奇:“怎麼了娘?”
端母已經(jīng)打開門進(jìn)來:“哎呀,不要做衣服了,大喜啊大喜啊,剛剛聽說咱們阿秀考上了考上了。”
什麼?可是她沒看到報(bào)喜的官差啊。
“啊?也是啊,我是聽他們說縣裏傳來的消息。”端母有點(diǎn)失落,之前她真的是喜不自勝了。
兩婆媳還準(zhǔn)備說點(diǎn)什麼,外麵就鬧哄哄的吵起來了,還伴隨著“來了”的聲音。
小棉襖也探著身子想往外麵看,綠蘿抱著孩子跟端母走了出去。
“夫人,大喜啊!”四名官差喜氣洋洋的說。
綠蘿跟端母對視一眼,不由得就笑起來了。
給了個(gè)大紅包,打發(fā)走官差之後,裏正和村子那是喜氣洋洋啊,探花郎啊,可不是一百開外的名次,他們村要出大名了。
“我看啊,咱們村得好好慶祝一下啊!”裏正樂嗬嗬的說。
端父拿出自己的旱煙袋,美滋滋的抽了幾口:“裏正,不急不急,等阿秀那孩子迴來了,我們在好好宴請鄉(xiāng)親們。”
“很是很是。”
送走一眾鄉(xiāng)親們,端木家才好好坐在一起,就連長娥,臉上都是美滋滋的,之前是嫉妒小叔子和綠蘿,可是現(xiàn)在他們能跟著吃香的喝辣的,哪裏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綠蘿沒說話,抱著小棉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綠蘿,你怎麼了?”
“娘,沒事,我就是想相公了,也不知道相公什麼時(shí)候能迴來。”綠蘿心情有些低落,其實(shí)私心裏,她更希望能夠和端木秀隱居在這鄉(xiāng)村裏,而不是去那腐朽不堪的京都。
可能,內(nèi)心深處,她還是不敢去麵對過往,但是她知道看重自己的想法,越是這樣,越是不敢輕易發(fā)表自己這些愚蠢自私的想法。
強(qiáng)打了個(gè)笑臉,綠蘿才抱著熟睡的小棉襖迴房去了,也沒心思做衣服了,坐在軟塌上發(fā)呆。
“小綠蘿,你又不開心了!”白芍有些無奈的說。
這些天,她無數(shù)次聽到綠蘿的歎息。
“你怎麼了?你們家端木秀可是探花郎了,你還唉聲歎氣的?”
綠蘿有些無奈的拿軟布開始擦拭石斛蘭:“你還小,你不懂。”
白芍都要跳起來了,自己還小?自己可是已經(jīng)活了六七十年了,比綠蘿爹娘歲數(shù)都大,看不起誰啊。
“小綠蘿,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你們家端木秀了,不過我跟你說啊,之前我可是聽別人說過,這探花郎最是容易被賜婚的,你說你們家端木秀會不會?”白芍有些開玩笑的說。
綠蘿本來很惆悵,可是聽到白芍說的話,心裏是又氣又好笑。
石斛蘭在旁邊都不知道該不該說話了,這白芍說著無心,就怕綠蘿聽者有意。
“我告訴你啊,端木秀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你以為都跟你似的,花心的很。”綠蘿惡狠狠的說,不過本來還惆悵的心,被白芍這麼一攪和,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她知道,白沙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為了逗自己開心。
眼睛一瞥,看到巴掌大小的穿山甲正瞪著綠豆大小的眼睛看著自己。
將穿山甲拿在手上:“小甲,你說相公要是迴來,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在陽臺安了家,會不會嚇一跳?”
穿山甲軟趴趴的趴在綠蘿手上,也不知道聽不聽得懂。
時(shí)間一晃就是大半個(gè)月,端木家望眼欲穿,但是端木秀的身影還是遲遲不見。
端母每天沒事就要在村口張望一會,大家都知道這事,也有打趣的。
“哎呀,他嬸子,你在等探花郎迴來呢?”
端母看著進(jìn)村的口子,一個(gè)人影都沒看到。
正要迴去,就看到村長駕著牛車迴來,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端母正要走,就被攔住了。
“怎麼了?”
村長臉上很是糾結(jié),見周圍沒人,才將端母拉到一邊,細(xì)細(xì)的說了起來。
端母一開始還笑瞇瞇的,聽著聽著臉色就差了不少。
最後怎麼迴去的,她自己都不知道,隻覺得手軟腳軟,渾身沒力氣。
“老婆子,你怎麼了?”端父見子孫都不在,就馬著臉問。
“老頭子,出大事了,今天村長跟我說,說……”
“倒是說啊。”
端母壓低聲音說:“說皇帝要咱們兒子尚公主,現(xiàn)在他們傳言,兒子沒迴來,是在京都跟公主成親了,你說,這要是真的,咱們該怎麼辦啊?綠蘿這兒媳婦我喜歡的緊,咱們阿秀萬一對不起綠蘿,你說怎麼辦啊?”
綠蘿腳步一縮,愣愣的站在原地,本來是來叫婆母去洗漱的,沒想到竟然聽到如此駭人的消息。
“綠蘿,你站在這幹嘛呢?再晚,水就該冷了。”長娥出去倒水,就看到站在屋簷下傻愣愣的綠蘿。
長娥嗓門也大,這下端父端母都聽見了。
壞了!
端母跑的出來,看到綠蘿,心裏一下子咯噔一下,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了。重走榮華路:腹黑相公的福氣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