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又在惹事!”薑書升從樓上下來,很遠就發現了她,正在跟保安大哥對峙。
保安一迴頭,是薑書升,“薑區長,你下來的正好,你看,這個女的,穿成這樣,非要進樓!”
任曉曉瞪了他一眼,“老五,你們的保安挺負責啊!
“行了,曉曉,你到哪,哪裏風聲鶴唳!彼K書升無奈的笑了笑,“保安大哥,這事,你沒錯,剛才你攔的,是我們源東區來的第一個女博士醫生!
保安愣住了,“薑區長,你們認識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女博士好!”
任曉曉也沒放心上,“老五,下次我再過來,讓它來了個寸草不生!
“走吧,曉曉,對了,你開的什麼車,我搭你車過去吧!彼K書升想到下班了,出去吃飯,開公車,酒店門口沒法停放。
任曉曉一聽,“唉,老五,你們源東是不是盛產老摳,剛才宋東青就把我惡心了,你又來,請人家吃個飯,還得讓別人開車載你!
“那好吧,要不,我們打車過去!
任曉曉一聽,噘起了嘴,很不樂意,“那好吧,我開車,明擺著不讓人家喝酒!
“女孩子家,喝什麼酒!”薑書升隨口一句。
任曉曉白眼翻了幾下,一吐舌頭,“管你什麼事!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薑書升一聽,又要向那個方向扯,趕緊拉著她走。
“曉曉,你這輛車這麼拉風,有點張揚吧!
任曉曉的淺綠色甲殼蟲,在夕陽的餘暉下,閃閃發光,炫麗十足,“哼,不用你管,我張揚、我個性!”
“切,三十多歲的人了,跟二十歲的小姑娘學!彼K書升鄙視了一句,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明顯感覺空間有點擠。
“老五,坐這樣的車,有點拘束啊,湊合湊合得了!比螘詴赞D過臉來,就要向薑書升身上貼,薑書升趕緊把臉轉向一邊,任曉曉有點煩,一把抓住了薑書升的胳膊,死啦硬拽,“你躲什麼躲,我能吃了你啊!
“有人,有人,趕緊走!彼K書升指了指遠處,轉移了注意力。
車子開走了,半道上,任曉曉很好奇,“老五,你今晚帶我參加什麼場合啊,我怎麼感覺像是參加家庭宴會呢!
薑書升瞪了她一眼,“美得你,今晚,我們去跟一位美女大記者吃飯。恰好,你們都是女人,談的來!
任曉曉一聽,有些失望,“老五,她美還是我美?”
“你這是妖,人家是美,明白沒?”
“你滾,我不去了,煩人!比螘詴钥棺h。
不一會,錦繡家園到了,袁力偉給他發過信息,588房間,推開門,舒雅和袁力偉已經坐在了那裏,看到薑書升進來,舒雅友好的站起來,“薑區長,您來了!
任曉曉此時,才從高大的薑書升背後冒出來,舒雅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位是?”
“喊嫂子就行。”還沒等薑書升說話,任曉曉搶先一步。
“奧,嫂子好年輕!笔嫜鸥鴣砹艘痪洹
“二婚,二婚!比螘詴赃不覺得事小,添油加醋了一句。
薑書升的臉早就綠了,“任曉曉,你再胡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從窗子上扔出去。”
任曉曉吐了吐舌頭,薑書升看著一臉懵的舒雅,“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任曉曉,任大夫,我大學同學,F在在東源市第二人民醫院,留學博士!
“您好,您好,任大夫!笔嫜诺皿w大方,伸出了右手。
任曉曉輕輕的跟她點了一下手,“舒雅大記者,您好!
落座後,薑書升發現,人不多,“舒雅,你們過來的團隊,怎麼就你一個人?”
“薑區長,我們的攝影師和編劇,他們去了源東區廣播電視臺,找設備去了,結果,碰上了一個同學,另開一桌!笔嫜沤忉尩。
“奧,這樣啊,好吧。”
“老袁,你點菜了沒有,沒有的話,讓兩位女士點吧!彼K書升看了看袁力偉,大聲說道。
袁力偉站起身來,不一會拿了一個菜單過來,“兩位美女,想吃什麼,自己點吧。”說完這句話,他走到薑書升身邊,悄悄的說道:“薑區長,今天晚上,市環保局的一位副局長過來,我要去陪他!
薑書升一愣,“什麼時候的事?”
“今下午,臨下班,主持工作的環保局稽查大隊長朱雲鵬給我打的電話!
“誰來了,哪個領導?”
“就是市環保局的副局長,宗克春,這次代表市環保督察組下來的,得罪不起!
薑書升點了點頭,想起來前兩天的文件,是有這麼迴事,“要不,老袁,你在這陪兩位美女,我去迎接市環保局的領導。”
“算了吧,薑區長,我可沒這福分!闭f完,袁力偉從衣架上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要出去。
“哎、、哎、、老袁,你這樣走了、、、我、、我怎麼辦?”薑書升傻眼了,尼瑪,還以為今晚能夠來個大場合,結果,隻剩下一男二女,我擦!這飯還能怎麼吃得下去。
“老五,你額頭上出汗了,是不是太熱了?”任曉曉點了幾個菜,忍不住看了薑書升一眼。
舒雅拿起紙巾,“給,薑區長,你擦擦吧。”
任曉曉看到了,扔下菜單,拿起紙巾,大方的伸手去薑書升額頭,薑書升嚇得後仰,“不用,不用!
任曉曉看到當眾被拒絕,還是在美女身邊,一把拉過薑書升,強行抹了上去,薑書升那叫一個尷尬,渾身不自在,轉頭看了舒雅一眼,舒雅捂著嘴,正在偷笑。
這頓飯,沒法吃了!
“薑區長,我給你倒杯茶吧。”舒雅拿起茶具,輕輕的倒在被子裏,非常淑女。
任曉曉看到了,有點不樂意了,“老五,給你,喝湯!
薑書升躲了一邊,“我不喝了,喝飽了!
任曉曉端起小碗,舀了一口湯,硬是塞到了薑書升嘴裏,薑書升很無奈的接了過去,“曉曉,你先放下,你說的科研項目,要跟我商量,先說正事。”
薑書升終於是想到了一個好的話題,趕緊轉移注意力,否則,這樣下去,今晚非得淹死在任曉曉的湯碗裏。
“這事,過會再說,有外人在這!笔嫜棚@然已經成了任曉曉的“假想敵”。
“你怎麼說話呢,曉曉。舒雅大記者,是我們區重金邀請來的客人!”薑書升大聲說道。
舒雅轉過臉,“薑區長,什麼“重金”?我拿你幾分錢了?”
薑書升又懵逼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舒大記者,口誤,口誤,是花大力氣,大力氣。”
舒雅聽到剛才任曉曉口中的“外人”,很不是滋味,拿起包來,“薑區長,我吃飽了,我有點累,先走了!
“哎哎、、不行,不行,才上了一個湯菜,舒雅,你不能走!彼K書升極力挽留,源東區的宣傳,還需要這位大記者呢。
舒雅也倒識大體,猶豫了一下,又坐下了。任曉曉倒是不在乎,“吆,無冕之王,火氣不小啊。”
“曉曉,你再這樣,我就下逐客令了。”薑書升非常生氣。
任曉曉吐了吐舌頭,扮個鬼臉。
這頓飯,吃的薑書升是五髒受損,六腑大傷,一邊是落落大方的舒雅,一邊是鬼靈精怪的任曉曉;一邊是滿臉冷氣,一邊是火燒原野。薑書升不由的想到,有些官員,左擁右抱,成排結對,還處的非常和諧,是怎麼玩轉的。
兩個女人,中間夾著一個男人,關鍵是,這兩個美女,多少都對薑書升有好感。
這頓飯,吃的那叫一個費勁!
“師傅,一定把客人送迴到酒店!憋埥K於吃完了,薑書升把舒雅送到出租車上,一再叮囑。
“薑區長,今晚的飯,吃的沒胃口,過幾天我單獨請你!笔嫜盘匠鲱^來,笑著說道。
“好好,一定一定!”
送走了舒雅,薑書升大唿一口氣,嗨,終於是送走一位姑奶奶。
“老五,沒看出來,挺受歡迎啊!比螘詴跃驼驹陂T口,這句話嚇了薑書升一跳。
“你在門口幹啥,進去接著吃飯,我還沒開始吃呢。”
任曉曉走出來,攔住了他,“我早就吩咐服務員,收拾了,吃什麼吃!
薑書升瞪了她一眼,“真的假的,我還沒吃呢!
“走啦,老五,我們去吃西餐,這個,我吃不慣。”任曉曉走過去,拉著薑書升的手臂,向外走。
“你……太浪費了!
任曉曉怎麼肯聽他的話,生拉硬拽就把薑書升拖上了車。
“嗡”發動機的轟鳴音想起,甲殼蟲轎車的煙筒噴發出一陣煙霧,車子淹沒在夜色中。
“曉曉,你這是帶我去哪吃西餐啊?”薑書升看著路線不對,怎麼爬上山了,趕緊問道。
“哈哈,老五,你好可愛,誰說帶你去吃西餐了,我們去賞夜景,這叫秀色可餐!”
薑書升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的姑奶奶,我的肚子餓得咕咕叫了。”
任曉曉轉過頭,眼睛一眨一眨,“老五,你真餓了嗎?”
“我都餓死了,曉曉!
“那你吃了我吧!”任曉曉認真的說道。
薑書升推開她的臉,“滾,好好開你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