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意涵試著活動了一下身子,好像有了點力氣,丹田裏似乎也有了些靈力在暗暗凝結(jié),兀自深唿了一口氣,卻弄出了些細(xì)微的響動,頓時驚醒了一旁的那幾個人,還有黑子。
黑子嗓子裏嗚嗚的嗚咽了幾聲,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的主人,兩隻前爪不停扒著床沿,顯得有些迫切和興奮。
“大師兄!你終於又醒過來了,自早晨你服了師叔祖的一粒丹藥之後,又昏睡了七八個小時,可真把我們嚇壞了。”易風(fēng)說著便走到了張意涵的身邊,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張意涵活動了下身子,想要坐起來,易風(fēng)趕忙攙住了他,還在他背後放了一個枕頭,讓他靠牆坐了起來。
青陽道長由易清攙扶著,顫巍巍的挪到了張意涵身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長長的唿出了一口氣,歎道:“徒兒……你終於醒過來了,看你的氣色已無大礙,修養(yǎng)一段時間應(yīng)該能慢慢的好起來……”
張意涵的喉結(jié)動了幾下,望著眼前的顯得有些憔悴的恩師,不覺眼眶裏又蒙上了一層霧氣,喃喃的說道:“師父……”,話一出口,便覺沙啞萬分,如鯁在喉。
青陽道長點點頭,眼睛裏竟也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意味深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幽幽的說道:“嗯,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師父……你的身體?”張意涵有些擔(dān)心的看著青陽道長說道。
“師父的身體無礙,和你身上的傷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前幾天與書生厲鬼的那場大戰(zhàn),所有人都受了很重的傷,釋空大師、一度和一清大師以及其他幾位道長都傷的不輕,不過都讓他們各派的弟子接迴去養(yǎng)傷了,修養(yǎng)個一年半載的就能好起來,徒兒就不用擔(dān)心了。這還要多虧了你那個姓閃的朋友,把我們一個個的都送了迴來,兩天兩夜都沒有合眼……”青陽道長沉聲道。
“那閃大哥現(xiàn)在在哪裏?”張意涵問道。
“他走了……”一旁的易清插話道,“自從你和師父和師叔祖被那個閃大哥送迴來以後,黑子就一直蹲在你門口,不吃不喝,也不讓別人進(jìn)屋,誰隻要一靠近你的屋子,它張口就咬,閃大哥本來還想等著你醒來,可是一直都進(jìn)不了屋,呆了一天就走了,他還說等你的傷好了,過幾天就來看你。”
張意涵默默的點了點頭,朝黑子看了一眼,它明顯的消瘦了許多,兩隻眼睛也沒有了以前那般狡黠的光彩,於是便伸出手來愛憐的摸了摸它的頭,黑子迎著他的手掌來迴蹭了幾下,眼睛裏似有淚花閃爍,喉嚨裏又發(fā)出了一陣嗚咽的聲響。
屋子裏出現(xiàn)了短暫了沉默,好一會兒都沒有人發(fā)出一點聲音。安靜的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意涵再次抬起頭來,眼睛緊緊的盯著青陽道長,有一個事情他很想問,但是又很害怕知道結(jié)果,所以一直都沒敢問,他喉結(jié)動了幾下,終於鼓足了勇氣,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水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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