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承一,你不必有罪惡感,因為在這裏的存在,幾乎都是把人當做食物,或者食物都有它應得的尊重,在這裏是沒有的,是你想象不到的殘酷……至於這裏是你這一場區區的火勢毀不去的,這裏是天造存在的地方,你就安心吧!狈路鹗强闯隽宋业乃,林建國忽然開口安慰到,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莫非以前也有到這裏的修者,做過同樣的事情?所以林建國才能猜測到這份心事?
當然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細節,我相信的隻是這個地方是天造的,不然怎麼會術法的威力在這裏提升了一倍有餘的樣子?
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修者也施術完畢了,非常巧妙的是他運用的是唿風之術,在這裏得天獨厚的條件下,在他施術完畢的同時,一陣兒狂風就席卷著朝著我之前引出的火龍而去……風助火勢,讓這一帶沿岸的一片,全部被大火熊熊的包圍了。
果然是不能小看任何人,這個修者出手心思縝密,知道與我的引火之術配合,施術的威力也不低,陣陣的狂風到現在都沒有停歇,看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存在。
看著如今的形勢,我的心頭微送,這樣的情況足以嚇跑這些奇怪的灰眼人了吧?
另外幾個修者的術法還在施展,其實我心底隱約有些期待一向自傲的紀清會施展什麼樣的術法,可是當我轉頭時,卻看見的是林建國顯得有些憂慮的神情。
“怎麼?”我忍不住下意識的問了一句,關於紀清會施展什麼術法,也不關心了。
“如果來得是他們的一個小部落,這種程度就足以阻止了,就算他們之中最厲害的大巫來了,也不足為慮。但如果來得是一個大型部落,那就……”林建國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那就怎麼樣?”我追問了一句,在那邊的密林裏雖然是逆風,但在這時,也隱約傳來了焦臭味兒,估計是已經燒死了幾個灰眼人,我的心跳很厲害……畢竟用術法這樣,我是第一次。
“那就分頭跑吧,憑你們是敵不過的,跑入林子是生是死,就看命了!如果你真的是那個可以解決這一切的人,你總會活著的!绷纸▏曇舻统恋恼f道。
說話間,第二個修者的術法也完畢了,相對於引火之術,和唿風之術,這個修者可能能力有限,施展的術法也平淡無奇,他施展的是類似於請神術,是召喚力量,融合自身,不像是華夏特色濃重的術法,更像是東南亞那邊的‘神打’。
會在第一時間變得力大,抗打擊能力也會強大,也就是說是一種近身防備的術法,當然和曾經的老迴,還有慧根兒施展的術法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不過,也不一定是他要施展這種平淡無奇的術法,細想起來,這個人可能更加的‘狡猾’,選擇的是最有利於自身,明哲保身的術法?
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下,他施展一個毫無幫助的術法,我自然會忍不住多想一下……但在這時,一陣陣震天的奇異鼓聲和一種說不出是什麼樂器發出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密林,伴隨著的還有更加喧鬧的灰眼人的嘶喊聲。
“果然是來了。”林建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進入鬼打灣以後,他就取下了鬥笠,所以他這個表情,幾乎施術完畢的所有人都看在了眼裏。
我第一時間就知道是林建國口中的那個大部落來了,而在之前林建國就給我打過招唿,如果遇見這種情況,最好就是分頭跑路,我轉頭下意識的問林建國:“你要怎麼辦?”
林建國搖頭說道:“他們是這個地方最不講規矩的怪物,但是也不至於敢動我!你們快點分頭跑吧?別在這船上再掙紮了,知道這條船為什麼是這樣的血紅嗎?就是曾經的修者和這裏的各種怪物搏鬥的鮮血染紅的……隻要遇見了,就一定是一場血戰!但這一次遇見的是這種灰眼人,就真的沒必要了,他們是最討厭的垃圾!
從語氣中,我發覺林建國對這種灰眼人幾乎是深惡痛絕,可是我卻來不及問原因了,在林建國說完分頭跑以後,那兩個施術完畢的修者已經匆忙的跳下船,在淺水中飛快的,跌跌撞撞的朝著岸邊跑去了,另外一個剛才被那巨大水怪叼在口中的修者也是同樣,翻身起來就跑,此時剛剛跳入水中,哪裏還有之前那副被嚇傻的樣子?
隻有紀清不知道為什麼,一臉堅持要施展他的術法,從天空中聚集的雲層來看,他竟然是想要施展雷訣,可是關於雷訣,除非是大規模的聚集,否則對於現在這種情況根本沒有多大的幫助,又不是單打獨鬥。
我下意識的想跑,可是看見紀清那張堅持的臉,又覺得有些於心不忍。
在那邊,又是一群灰眼人衝了出來,很自然的,他們被岸邊蔓延的大火所包圍,同樣是飛蛾撲火一般的被大火所席卷,可是我發現了,這群人就像螞蟻過河一般,根本無所謂‘犧牲’,一個一個所身體去撲火,為後來的灰眼人爭取著一條通道……而他們這樣做,是的確有效果的,至少現在已經有少量的石製武器開始淩亂的拋向我們所在的這條船,砸得船身‘咚咚’作響。
“果然是不講規矩!绷纸▏行⿶琅退瑯訍琅氖悄菞l水怪,再次發出那種牛吼一般的嚎叫,震的我頭暈,似乎是在警告那些灰眼人別太過分,不要惹到他們。
“走,別在施展術法了。”我衝著紀清大聲的喊道,盡管我也很煩自己這樣,可是如果在這個時候不提醒他兩句,見死不救的話,我的心怎麼也過意不去。
可是紀清根本就不理我,依舊堅持在原地不動,如果我去強行打斷他施術,是會讓他被反噬的,雖然他是存思狀態,但憑借對周圍的所感,完全可以做出最基本的判斷,停止施術的。
“你快走吧,你已經盡力了!绷纸▏芸粗匚遥娢以谀茄Y猶豫,忍不住踢了我一腳,催我快走。
“那個神如此重視修者,難道就任由修者被殺?”我沒有辦法,隻能轉頭朝著船舷跑去,但這個問題我憋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在這個地方,總不是什麼怪物都怕神的,懂嗎?這種偶爾搶奪食物的小事,不足以讓他們翻臉!绷纸▏穆曇魪奈业纳磲醾鱽恚偸亲屓擞X得有幾許悲涼難過的意思,食物,我們隻是食物。
此刻我的雙手已經攀附上了船舷,正準備跳下船去。
可這時從密林裏傳出了一陣古裏古怪的,類似於大巫行咒時,卻又不完全類似的聲音,不過那種暗含天道的節奏感卻是比大巫行咒時更加的強烈。
“糟了!承一,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跑,別再朝著密林跑了,逃過以後再上岸。”林建國忽然對我大聲的喊道。
我原本就要跳下船了,一聽見林建國的唿喊,強行的穩住了身子,但都差點掉下水去。
與此同時,紀清的雷訣終於施術完畢,天空中烏雲滾滾,原本在現實世界裏應該是細雨的雨水到這裏成了瓢潑大雨,一道閃電劃過,第一道落雷就要成型!
“不要!”林建國隻來得及喊了這一句。
而我正好從那邊的船舷跑過來,準備從另外一邊的船舷跑下水……
第八十章 灰眼人的殘酷以及……
林建國的這句不要讓我稍許迴了一下頭,正好看見的是林建國伸出手,朝著紀清跑過去的一幕。
可是怎麼還來得及?紀清的第一道落雷已經落下,狠狠的劈在了一個正朝著這邊不知道扔什麼東西的灰眼人身上,那個灰眼人發出了一聲慘叫,然後毫無疑問的就倒地不起……
“算了,你死定了,已經沒救了!绷纸▏@時收迴了手,目光中對紀清多少流露出一絲同情。
可是,紀清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瘋狂的大叫了一聲,天空中的電閃雷鳴更加的厲害,一道道閃電撕破了烏雲,然後一道接一道的落雷一次次的劈在那些衝在最前方的灰眼人身上。
“還不快走?”林建國轉身望著我,目光變得有些淩厲,顯然我三番五次的猶豫讓他非常的惱火。
那一邊那個所謂的大巫行咒已經完畢,很突兀的……從密林中就傳出了一隻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吼聲,按照我的眼力也隻看見了一道灰影飛速的從密林中竄出,然後一下子消失不見。
我可不認為那道灰影是什麼好打發的東西,我也來不及給已經有些惱火的林建國解釋什麼,而是毫無預兆的轉身,然後快速的跑向了紀清。
“啊……”我還沒有跑到紀清的身前,紀清忽然瘋狂的大叫了一聲,然後全身開始顫抖了起來,嘴角也開始抽搐,吐出了一些白沫……我看得出來他想努力的再控製落雷,但是顫抖的全身,連手指也跟著不受控製,如何還能保持掐訣的狀態?
天空中的落雷少了這一層控製,開始胡亂的落下。
如果不是紀清倔強的想要保持雷訣,天空中的雷雲應該散去……自然他也會遭受到反噬。
“陳承一,你做什麼?”林建國對我的怒火已經上升到了一定的程度,以至於所謂的護船獸,那隻水怪也轉頭冰冷的看著我。
我一把就拖過紀清,然後一個耳光強行的把他從某種溝通力量的境界中喚醒,之後就一腳朝著他強行的踢了過去,把他朝著那邊的船舷踢了很遠。
我見識到了紀清這個人的倔強,不得已隻能有這樣的辦法,至於為什麼用那麼粗暴的方式,是因為陳承一也不是聖人,總得發泄一下。
‘澎’,紀清狠狠的摔落在甲板上,由於強行中斷術法的反噬,‘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可是這根本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情況是,他全身已經抽搐到扭曲,十根指頭已經呈一種怪異的姿勢張著,就像十根怪異的樹枝,身體也同樣是扭曲而顫抖,嘴角混著鮮血不停吐著白沫,雙眼已經開始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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