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麼一句簡單的話,那股力量的主人好像有點兒不好意思了,用一種充滿了底氣不足的意念說道:“當然是真的。可是,我也不得不防備著你,我總覺得你很奸詐,你剛才難道說就真的沒有防備?”
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錯覺,覺得這個明明是充滿了一種時間的未來,仿佛洪荒而來的聲音,根本就像是一個小孩子,否則不會那麼情緒外露,外加有一些說不出的幼稚味道?
可是,如果小孩子擁有了這樣的力量?豈不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但如果利用的好……我意誌裏的念頭亂七八糟,但依然猜不透道童子所想的一切,隻是聽他略微帶著抱怨的開口,說道:“如果我不用激將法,問問這個狼妖魂的來曆,你恐怕也不會最終現身嗎?”
“哼,你們人類何其奸詐,我是要看看你玩什麼把戲?”就好像是一個包裝袋,被撕開了一角之後,想要再次撕開,就變得容易了許多,我第一次發現這個聲音的幼稚,結果接下來它就仿佛更加的孩子氣。
雖然,我不想過多的揣測什麼,現在反正是道童子主持大局,但是從它的話裏,我還是得到了一個信息,原來這個力量的主人真的不是人類。
道童子沒有答話,但這個聲音的主人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一下子又變得嚴肅而憤怒起來:“你最好不要再隨便打聽什麼!否則,我會收迴我之前的話,大家互不相幹,各走各路的話。”
“這個我好像占了大便宜啊?”道童子就像一個永遠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嘴上根本沒有半分畏懼的意思,而且給人感覺像是在不停的試探這個聲音主人的底線。
果然這個聲音的主人暴怒了,吼道:“剛才說了讓你不要亂打聽,你不要詐我!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收拾你。”
“好,那我不打聽了。”道童子忽然就笑了,這一次我才感覺到他心底真的是有一分輕鬆在其中。
那個聲音的主人說到這裏也就準備離去了,道童子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一樣,忽然叫住了聲音的主人:“我不是打聽什麼?而是我想知道,我們能見麵嗎?”
“嗬嗬,你期待與我見麵?你不怕嚇死你?你走不到我這裏來的……不止是你,這個地方任何人不要說走到我這裏來,就算走到靠近我前三層的地方都不可能。繼續吧,這個選擇遊戲,你若選對了……就可以輕鬆的走到你想要走到的地方,如若不對,我介意看戲。”說到最後看戲兩個字的時候,這個聲音的主人仿佛有一絲愉悅,很開心的就退去了。
它退去以後,洞穴又恢複了安靜……道童子看了一下匍匐在那邊的妖狼靈體,而妖狼靈體卻是不敢和道童子對望……隻是怯怯的低下了頭。
道童子也不在意它,而是飄然朝著下方繼續走去,這一次闖過洞穴竟然隻是那麼輕鬆簡單的事情?我簡直不敢相信?
而道童子卻是對這件事情沒有多大的在意,隻是一路上微微皺眉,我發現他的心思裏竟然隻有一句話,這個世間恐怕不太平的事會一件接著一件了。
我不懂是什麼意思,道童子也沒有說穿的意思,但是之前那些舉動為什麼會這樣,倒是毫無顧忌的讓我知道了。
我得到了這些訊息,才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道童子這樣做的原因,關鍵點竟然隻是在兩句話上。
一句是雪山一脈那個和我們對話的使者所說的話,他說了這個洞穴想要走到最後,憑靠的不一定是實力,更多的恐怕是要靠機緣……
而另外一句則是那個莫名聲音的主人給道童子的一句話,之後各走各路,互不相幹!
雪山一脈使者的話,我大概還能想通,他這樣對我說,或許他也和那個守門送我酒的怪老頭兒一樣,希望有一些變化在其中。
可是為什麼那個聲音的主人會給我這麼大的便宜占?我是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一個人自己有要緊的事情在要緊的關頭,自然是不想節外生枝……我猜測的不過隻是那個聲音的主人恐怕是有非常要緊的事情,而且很看重這些洞穴中守護的性命,一點點都不想節外生技,才選擇和我妥協。我不覺得它對我有什麼好感,我更多是個無關的人才對……它是樂意看見我和這個牢籠裏別的存在爭鬥,好戲一場。我死不死,別的存在死不死,它都不關心。”
道童子仿佛知道我心中急著知道一個答案,難得好心的給我解說了一次?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機緣?
我忽然想起了道童子的那句話,這世間不太平的事恐怕要一件接著一件……這個不知道為什麼?讓我的內心有一些添堵。
可是道童子卻不以為意地說道:“一個蟻群,分工各有不同,哪怕是一隻小小的工蟻,也有要去找食物的責任。而人活在這世上,原本天道也是給了一生想要追求的目標,哪怕再小,也是有的。可惜人類常常就會荒廢自己的目標,追逐的盡是一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荒謬。你沒荒廢,那就對了……”
“什麼意思?”我的意誌雖然模糊,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很簡單,擔好自己的責任,其它的事情,自然會有其他的人站出來承擔,不必什麼都放在心上,走好自己的路便罷。”道童子簡單的評價了一句,然後再一次的推開了第三層洞穴的大門。
而我始終恍惚,就這樣?我們又能繼續朝下走了?難道接下來,我們一次都不會遇見阻礙?還是有什麼別的契機在這個洞中?
可惜,道童子已經再次的沉默了。
這一次,在我們的眼前,竟然出現了四道大門!
第一百二十三章 能餓死我嗎?
在這世間,人們都有這麼一個心理,如果麵對一個二選一的選擇,大多數人會去賭,因為機會是一半一半。
可是在麵對一個四選一的選擇時,人們常常就會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因為及幾率降到了一比三,想想這是很可怕的,而往往越是躊躇,反而越會帶來錯誤的選擇。
所以,試卷都會很有去的一般給出abcd四個選項,因為在這種選項麵前,若是沒有真材實料的篤定,憑感覺去猜對的可能性很小,因為人會躊躇。
相對來說,這就是一種公平。
可是,我沒有感受到道童子的躊躇,甚至他連一絲猶豫也沒有,和之前一樣,他依舊是古井不波的狀態,走過去,和之前一樣,找了一個凳子坐下了。
和第三處洞穴的連接點一樣,這裏也有一個簡單的類似於房間的布置,隻不過從上一個房間走到這裏,我,不,應該是道童子隻是用了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
我所感應的隻是一片平靜,並不知道道童子在思考什麼……另外,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不繼續前行,隻是在這裏等待。
就像我不明白,二選一,他為什麼就偏偏能夠選擇正確。
我的意識又陷入了一片迷糊,而在這種迷糊之中,時間的概念也跟隨著再次變得迷糊……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石洞上方傳來了一聲充滿了詫異的“咦”聲。
而一直在閉目思考的道童子,則一下子睜開了眼睛。
“那麼快?”上方那個聲音充滿了詫異。
“應該說是你來的很慢,難道作為我隨行一路的‘監視人’,你不知道第二個洞穴之中的事嗎?還是你那句走出這個洞穴靠機緣隻是一句玩笑話?”道童子的聲音平靜,可是卻總是有一種讓人能感受到的疏離和冷漠。
我不知道道童子等待這個所謂監控者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偏偏要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說的自然不是玩笑話,隻是很難相信有人真的會有這份機緣。不過,想想你靈覺的事,一切倒也可以解釋。隻不過……”那人的聲音稍許有些猶豫。
“嗯?”道童子輕輕揚眉,不甚在意。
“隻不過為什麼我總感覺你像變了一個人?”到底還是感覺出來了我的不同,這還隻是一個陌生人,若是師父,恐怕已是心知肚明是怎麼迴事兒了,如果是那樣……我原本處於弱勢,甚至可以說已經妥協的意誌開始莫名的焦躁起來。
其實,我隻是不敢想象師父會是怎麼樣的傷心?
可是這股焦躁卻被道童子強硬的壓了下去,有一種由不得我掙紮的意味在其中,隻不過這一次費力了一些,在旁人,就是那個聯係人看來,就好像是我麵對他那個充滿疑惑的問題,沉默了一會兒一般。
“嗬,你了解我幾分?陳承一走到今天,是怎麼一路走來的,總不能說是運氣吧?”模糊的迴答,卻異常尖銳,我很慚愧,總覺得道童子這家夥智商怕是比我高了不止一籌。
什麼都沒有迴答,卻是四兩撥千斤,其實迴想起來,我能一路走到今天,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迴事兒?難道是天道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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