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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以我在拉崗寺的這些年,這種地位,我都沒有搞清楚他們背後到底是誰?想想,這個世界,我們以為已經(jīng)探尋了很多……迴頭才發(fā)現(xiàn),其實我們能知道的太少。”路山這樣迴答了我一句。


    “那你是如何去到拉崗寺廟的?”這個此時是我最想知道的事情,是籠罩在路山身上的迷霧。


    “其實這要說起來就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了……總之,簡單的說,就是我強硬的弄到了一點兒家當(dāng),變賣了之後,自己親自走到拉崗寺……這其中有多艱辛,不足以為外人道。而那一次,我在拉崗寺外守了三天,最終被一個大和尚看中了我的天賦,然後收入了寺廟之中。”路山把自己的這段過程說的非常的簡單,但我也知道這背後的艱辛,一路的跋涉,外加打聽,才走到了拉崗寺吧?


    而路山則繼續(xù)講述著:“之所以折騰了三天,是因為我16歲了,才開始修行……非常的晚了。那一次收我進(jìn)去的大和尚,你想都想不到是誰?是曼人巴!伺候他的小沙彌被他折磨死了,所以他急著收一個新的……萬一有天分,也是忠於他的,這就是他所有的想法。”


    “拉崗寺很殘酷嗎?”我總是能感覺到路山的恨意……忍不住問了一句,這個寺廟的一切好像都非常的神秘。


    “一開始是察覺不到殘酷的……就和正常苦修的寺廟一樣,隻不過要照顧自己的師父,就和小仆一樣的伺候著。但這一切,誰會有怨言呢?尊師重道也不僅僅是道家的精神!拉崗寺背後的殘酷,要接觸到了核心才會揭開冰山一角……”路山說到這裏已經(jīng)咬牙切齒。


    “那……那他們做了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嗬,那個就太多了,簡直是一言難盡……總之,欺壓普通人,沾汙女孩子,強搶的事情已經(jīng)算是小兒科了,因為惡一旦滋長,欲望一旦被釋放,那是沒有止境的!而最殘酷的是各種關(guān)於人的法器……按照很多正常的做法,是高僧死後,或者要被做法器的人死以後,才會用來做成法器。可是,拉崗寺有其特殊的辦法,堅信活人的力量更為博大,他們做的是活器。”路山的聲音變得顫抖了。


    “活器的意思就是指,人還活著的時候被製成法器?”我有些震驚了,那簡直是最殘酷的事情。


    “是啊,有些被敲掉天靈骨的從外麵挾持來的喇嘛,被敲掉骨頭的時候都還是活著的……要被封印了靈魂在其中,才能讓他死去,你說這有多殘酷?”路山喝了一大口酒,又顫抖著摸出了一支煙來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手才停止了顫抖。


    “那……你說白瑪和陶柏是拉崗寺的聖子和聖女,他們……他們知道這一切嗎?”我盡量不去想活器製作的殘忍,我隻能問這個。


    畢竟白瑪那麼聖潔,她作為拉崗寺的聖女,怎麼能夠容忍這一切?


    “白瑪自然不知道……而陶柏還那麼小,一直跟在白瑪?shù)纳磉吷睿“赚斪匀皇遣豢赡茏≡谝蝗捍蠛蜕械乃聫R中,她是被耽誤的供起來,住在寺廟的背後,山峰的那一頭……每天都有老師去教導(dǎo)她各種……她行走在世間也是仁慈的代表,當(dāng)?shù)氐暮芏嗑用瘢际前赚數(shù)氖芏髡撸≡诎赚數(shù)难垩Y,拉崗寺神聖而偉大……怎麼可能是那麼齷齪的地方?”路山苦笑了一聲。


    “至於我是如何知道這一切的,那得感謝我驚人的修行天賦……這不是指我修行道家傳承的天賦,而是我修行密宗佛法的天賦……拉崗寺的術(shù)法傳承說實話已經(jīng)不是純粹的密宗了,而是他們自成的一套,隻不過建立在那個基礎(chǔ)上而已……我天賦非常強大,很快就修出了法相,而且是不弱的法相……總之,因為這個,我走到了核心裏去。他們也曾經(jīng)試圖同化我。”路山淡淡的說道。


    “你不會被同化的吧?”我開口篤定的說道,因為路山就在我眼前,他絕對是一個值得信賴,心地不壞的人。


    “嗬,其實那個時候,我也年輕……我不見得就能感覺到他們是在同化我,你知道洗腦的威力嗎?我那個時候其實已經(jīng)慢慢的在往那方偏移了……隻是還沒有去做過任何的惡事,隻因為那麼小遇見白瑪,她真的在我心裏深深的留下了善和聖潔的光環(huán)……可是,我也已經(jīng)嚴(yán)重到理解那些無惡不作的和尚的一些行為了,即便那個時候他們還小心翼翼的對我沒有展露太多。”路山給我解釋了一句。


    我自然是知道洗腦的威力,何況白瑪還是拉崗寺的聖女?因為這個,路山也不會背叛拉崗寺。


    “那……為什麼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才是我最大的疑問,事情的轉(zhuǎn)機(jī)在什麼地方?


    第一百五十九章 聖女與喇嘛


    “為什麼?”麵對我的問題,路山沉默了,好像非常不願意去迴憶這一段,而臉上的神色也顯露出了痛苦。


    而我沉默了……剝開傷口不是每個人都能直麵的事情,我也決定了,如果路山不願意說這一段,我也就不聽。


    可是路山在沉默著連續(xù)吸了兩支煙以後,終於是開口了:“那一年,我20歲,進(jìn)入拉崗寺也已經(jīng)3年多,接近4年了……在之前我說過我天賦很高,也許是遺傳自我那神秘失蹤的父母,但是在入寺的前兩年我從來沒有見過白瑪。”


    “嗯?”之前路山在敘述他進(jìn)入拉崗寺的事情時,並沒有提及白瑪,他如此說,我也才想起了這一茬,所以也是充滿了疑問。


    “是因為,我在那個時候雖然天賦出色,可是還不夠資格見到聖子和聖女……一直到入寺的第三年,拉崗寺準(zhǔn)備了一個神秘的祭祀活動,我才見到了白瑪,同時也見到了陶柏。”路山舔了一下嘴唇,給我說起了這一段。


    “什麼神秘的祭祀活動?”原本這一段話的關(guān)鍵絕對不是什麼祭祀活動,我卻不知道為什麼就直覺要抓住這一點。


    “嗬,這個我就有些說不清楚了……你知道每一個宗教都有自己的傳承和文化,像藏傳佛教的文化同樣是信奉的西方極樂的各種佛陀,而道家則是有自己的各種仙神……而那個祭祀……”路山說到這裏,微微皺眉,然後才組織語言說道:“我感覺祭祀的不是佛家所信奉的,反倒是有些接近道家文化裏所提及的一些東西……那個祭祀說是祭祀一個神秘的地方走出來的某些仙神,總之是拉崗寺最大的秘密,我知道的不多。”


    路山說到這裏搖搖頭……而我的心跳卻‘咚’‘咚’‘咚’的跳的有些太過明顯……好像有一些零亂的線索在我腦中不停得成型,忽然封寺的拉崗寺,原本是善良真誠的一個寺廟,走出過最偉大的喇嘛……轉(zhuǎn)變了如此邪惡的寺廟,在路山的敘述裏幾乎無惡不作一般……到這裏連信仰都有些改變?


    可是,我一時半會兒也得不出什麼結(jié)論,倒是路山在一旁問了我一句:“怎麼了?”


    “沒事兒,你繼續(xù)說。”在這個時候,我更加相信了命運的神奇,路山和陶柏看似和我們無關(guān)的一個人,貿(mào)然闖進(jìn)了我們的生命,到現(xiàn)在來看,哪裏是這樣?命運安排出現(xiàn)在生命中的每一個人?哪一個不是有著因果的糾結(jié)?哪一個又不是有著其神秘的深意?


    路山不知道我心中的感慨,而是繼續(xù)的說著:“那一次見麵,是我終於有資格參見那個神秘的祭祀了……也是在那一次,我見到了盛裝的白瑪,還有站在她旁邊已經(jīng)又長大了,快10歲的陶柏,也是一身盛裝……站在他們兩個周圍的全是拉崗寺最厲害的高層,而神態(tài)之間也是畢恭畢敬。”


    “那你和白瑪相認(rèn)了嗎?”我問了一句,那麼幾年苦苦的追尋,一朝得見,心情應(yīng)該是如何的激動?如果換成是我,肯定也忍不住大唿出生,然後衝上去相認(rèn),我很期盼這一幕,所以問了路山一句。


    路山卻搖頭說道:“哪裏有相認(rèn)?她盛裝的時候,那麼聖潔的站在高臺之中,就如同真正天上的神女下凡……而我隻是拉崗寺一個普通修行的和尚,並且有著清規(guī)戒律在身上,就算拉崗寺的和尚私底下不是那麼遵守,可是……她是聖女,我難道還敢有什麼褻瀆之念嗎?承一,我沒有你那種瀟灑,也許你在意的人,不管是乞丐,還是皇帝,你可能都一如既往,在這一方麵,你們老李一脈好像不為世俗人情所累……但我真的不行。”


    “你是說,在你看見白瑪?shù)哪且豢蹋腿缤阈r候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那般,又覺得自慚形穢了?”我忍不住揚眉問了一句,的確,在我心裏不能理解路山那種心理,路山總結(jié)我們老李一脈的特征,是真的總結(jié)對了吧?這也是師父從小對我平等的教育,萬事萬物都抱著一顆敬畏的心,所以萬事萬物在我們眼中也是一樣的平等。


    “是的,就是那種心理……讓我一時間非常的激動,卻不敢相認(rèn),在以前,我和白瑪拉近了距離相處,是用了很久的時間才消除了我的距離感,可是當(dāng)她盛裝出現(xiàn)在我麵前時,那種無形的距離又拉開了……所以,讓我在那麼激動的情況下,都不敢和白瑪相認(rèn)。可是,那麼多年的思念和情誼又怎麼可能是假的?到最後,我還是鼓足了勇氣,準(zhǔn)備喚一聲白瑪?shù)拿帧甭飞秸f到這裏,頓住了,情緒也有些激動,仿佛又迴到了當(dāng)年,再次看見白瑪?shù)哪且荒弧?br />

    “那麼,白瑪是什麼態(tài)度?”原來,最終還是相認(rèn)了的,我很好奇看見真的追尋而來的路山,白瑪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態(tài)度?


    “嗬,我們沒有相認(rèn)。”路山卻在這個時候否定了我,不待我問,他就繼續(xù)說道:“其實白瑪在第一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我,在我想要相認(rèn)的時候,她看著我,沒有說話,可是我卻能讀懂白瑪眼中那種告誡,讓我不要和她相認(rèn),甚至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她對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樣啊?可是陶柏呢?這麼小的孩子他可能什麼都不知道,認(rèn)出你不會激動嗎?”我這樣問了一句。


    “陶柏是白瑪牽著他的……他自然也是認(rèn)出了我,我看見他幾乎都要開口叫我了,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卻也沒有再言語了……在那一刻,我不知道白瑪做了什麼?”路山搖搖頭,說了那個時候的陶柏也沒有和他相認(rèn)。


    “難道白瑪已經(jīng)察覺到了拉崗寺的不對勁兒?”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否則這樣的舉動就太過怪異了。


    “不,白瑪根本沒有察覺到拉崗寺的不對……如果,我年紀(jì)大一些,早一些進(jìn)入拉崗寺,如果……”這一點,好像戳到了路山的痛處,他忽然變得十分的痛苦,在如此的夜裏,我轉(zhuǎn)頭,都看見因為這種痛苦,他的整張臉都漲紅了,脖子上的青筋也鼓了出來。


    “那到底?”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白瑪為了保護(hù)我……在她和我告別的那一年,她就正式成為了高高在上的聖女,而什麼是聖女,自然是神聖無暇的存在……且不說拉崗寺明麵上有著對我們這些修行喇嘛的戒律,就說她那個聖女的身份,又怎麼容許和我這種喇嘛有著情誼……盡管這種感情,我和白瑪從來沒有說穿過,隻是好像友情,相伴那樣的感情,但聖女高高在上,是不能走近任何人的。”路山給我解釋了一句。


    “可是,之前,你們有著五年的相處,難道拉崗寺不知道嗎?”我很奇怪,既然拉崗寺如此在意白瑪,怎麼可能有那樣的五年?


    “嗬,是知道的……但那五年是特意讓白瑪修行的五年,走入塵世的五年……這個事情是不敢讓白瑪再大一些進(jìn)行的,怕白瑪真的沾染上了什麼世俗的感情,畢竟小時候就不會存在那麼多。而白瑪和她的弟弟是不能分離的……所以,白瑪那樣修行的五年,實際上是離開了拉崗寺,住在了草原上,有幾個大能陪同,可是並不監(jiān)視,順其自然的五年,隻有在白瑪危險的時候,通過特殊的方式通知他們,他們才會出現(xiàn)。”路山給我解釋了一番。


    “這麼好?”我簡直無法想象拉崗寺有如此放任聖女的五年。


    “好?什麼叫好?那是因為他們需要更純潔的靈魂,而不是愚昧的靈魂……你懂我的意思嗎?拉崗寺那邊的人信奉,隻有走入了塵世,看到了時間疾苦的聖女,才能充分的激發(fā)出慈悲,憐憫世人的心,這樣的靈魂才能更加的聖潔,純潔……而天佑這種大慈大悲的人,她的靈魂力也才更大的強大。”路山給我說明了這麼一層,而說著這個的時候,他的拳頭已經(jīng)握緊了。


    “原來是這樣。”看見路山如此,我不敢再繼續(xù)的追問下去,隻能這樣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覺得現(xiàn)在路山的痛苦和恨簡直就像炙熱的烈火,我坐在他的旁邊,都感覺到那種燒灼心靈的痛苦。


    “總之,事情的背後就是這樣……而白瑪阻止我和她相認(rèn),其實當(dāng)時在我的心靈上何嚐不是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我以為白瑪在那次和我告別,不僅是我和她的分別,她其實也是在告別我和她的情誼……從此兩不相認(rèn),可就算如此,我又怎麼能忘記她帶給我的溫暖,帶給我的希望……和帶給我最初的悸動,刻印在我靈魂深處的痕跡。所以,我盡管痛苦,還是沒有離開拉崗寺的勇氣……我和白瑪在見了第一次以後,因為我的地位也可以常常見到了,但已經(jīng)徹底的變成了相逢不相識,就是一個普通的修行喇叭和一個高高在上的聖女的關(guān)係,這樣的痛苦……持續(xù)了一年多,到了我20歲,進(jìn)入拉崗寺也已經(jīng)4年了,一切發(fā)生了轉(zhuǎn)變。”路山的手開始顫抖。


    “發(fā)生了什麼轉(zhuǎn)變?”我其實還在想象路山那個時候的痛苦,卻不想事情又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拉崗寺要進(jìn)行一場最大的祭祀活動,也號稱是最神聖的活動……在那一場活動中,宣稱的口號是要讓聖女永恆,讓她的慈悲永遠(yuǎn)的照耀在世間。”路山的臉扭曲了,說到這裏竟然大口大口的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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