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隻能相信。“蘇喬從我身邊走開,走到房門前,打開了門,對我道:”王子還是快迴去吧,公主要來找你了。“
我緊緊地盯著她,還是那張臉,方蕾……蘇喬……?
走出房門,我看了看手上地圓片項鏈,蘇喬的舉動似乎毫無意義,莊靜的死到底和她有關(guān)還是沒關(guān)?我感到千頭萬緒都擺在我眼前,沒有任何頭緒。唯一的,隻有希望於手上的這條圓片項鏈。
……
關(guān)上門,蘇喬好象脫力的靠在了門上,她的麵前,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了那個紅衣小女孩,得意的笑容,連眼睛都凸了出來。
“你幫他?”蘇喬不可置信的看著紅衣小女孩。
“這樣這出戲才好玩,不是嗎?”紅衣小女孩走上前一步。
“老師會生氣的。”蘇喬的語氣有點擔(dān)憂。
“隻有你才會在乎他,對於我……”紅衣小女孩把手伸了出來,牢牢的抱住了蘇喬的腿,而蘇喬則閉上了眼睛,身體似乎都在恐懼的顫抖著。
……
“你醒了?”方蕾推開門驚喜的看著我。
我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她,蘇喬的麵孔,竟然……產(chǎn)生了一絲厭惡……怎麼會?我怎麼會厭惡方蕾?難道隻因為她的臉不是我所熟悉的那張?
心虛的低下頭,難道我對她的感情如此經(jīng)不起考驗?隻因為一張臉?
“怎麼了?”方蕾關(guān)切的問,我笑了笑,搖了搖頭。
“李洋哪?”我問
“他大概還在睡吧。”方蕾迴答。
“哦,我餓了。能幫我弄點早飯來嗎?”我問。
“好啊,你等我一下。”方蕾似乎很高興我不再鬧,也不再說她不是方蕾,連忙打開門出去為我買早點去了。
望著她的背景,我有種無力感,蘇喬的臉方蕾的靈魂,這樣的她,我能夠接受嗎?
支開方蕾,我走到李洋的房門前,敲響了他的門。
“誰啊?”李洋睡眼朦朧的打開門。我連忙把他推到門裏,然後關(guān)上門。
“幹嘛你?”李洋不解地問。
“幫我個忙。”我把李洋的衣服一把抓起來扔給他,道:“去一個地方幫我查些事情。”
“去哪裏?我還要開會哪!”李洋邊穿衣服邊道。
“去**縣的江家村,幫我查一下江華的女兒。我要知道她的情況。我道。
“江華的女兒?“李洋看著我。問:”找她幹什麼?案子不是結(jié)了嗎?
“幫一次就算,還有,不要告訴方蕾。就說你去找你一個朋友。”我道。
“可是……”李洋道:“你總得給點線索吧,就讓我這麼去?”
“沒有任何線索,隻能靠大偵探你了。”我給他帶高帽子:“**縣離這裏很近的,一天來迴就夠了。”
“好吧好吧。”李洋剛拿出了錢包,我已經(jīng)一把拉住他往門外拖。
“你總得讓我刷牙洗臉吧?”李洋無奈的道。
“那你就快點。”我?guī)缀跏怯锰叩陌阉呦蛳词珠g,這時候,卻聽見似乎有人在往這裏飛快的奔來。
“林逍,林逍?”
是方蕾的聲音。居然這麼快就迴來了?
“怎麼了?”我看著方蕾著急的奔了過來,似乎有什麼事情?
“又死了一個。”方蕾看著我和李洋,道:“是個女學(xué)生,死在存放體育用品的樓房裏。”
莊靜?一定是莊靜!
我強自鎮(zhèn)定。方蕾和李洋似乎並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無比,又死了一個!
“怎麼迴事?怎麼又死了一個?”李洋擔(dān)心的道:“這學(xué)校怎麼老死人?”
“加上倪隊長,已經(jīng)死了兩個人了。可是兇手是誰?於波不是已經(jīng)自殺了嗎”方蕾也擔(dān)心起來,道:“真希望可以早點抓住兇手!”
兇手?我苦笑了一下。他們怎麼會知道,間接殺死這兩個人的兇手其實就是我?而我現(xiàn)在卻是有苦難言,手中唯一地希望恐怕就是那個圓片了。
“我想警方會抓到兇手的。”我說完,輕輕推了推李洋。示意他盡快去辦我交代的事情。雖然他非常不情願,但是最終還是出了門。
“他去哪裏?”方蕾問我。
“去找個朋友,今天的會他不去了,我去。”說完,我從方蕾手裏接過早點接過早點,方蕾似乎想說什麼,隻是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我卻感覺到她從背後突然抱緊了我,把她的臉輕輕的貼在了我的背上。我一怔,然後伸出手抓住了她的小手,也沒有說話。無法看見她的臉,但是我能感覺到似乎有濕濕地東西貼到了我的衣服上。
她哭了?
“林逍……“,方蕾默默地念著我的名字,我握住她的手更緊了。
“別離開我。“方蕾道。
“不會,不會離開你的。“我以一種非常輕的聲音迴答,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聽到了?可是她抱住我的手臂更緊了,我能體會到她心裏的彷徨。
彷徨?我何嚐不彷徨不害怕?我害怕再也不能看見她真正的樣子,我害怕我會遺忘她。人的感情如此脆弱,怎麼經(jīng)的起如此多的折磨?
這幾天我的反常一定嚇著她了吧?
我轉(zhuǎn)過身,緊緊抱住了她,無論她的臉變成什麼樣子,她的靈魂始終沒有變。我愛的是她的靈魂,而不是她的臉,我一再告誡著自己,像是催眠……
人雖然在報告會議上,但是我的心卻始終在琢磨著這個紅色花紋的圓片,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仿佛就是一個讓人無法理解的符號或者是小孩的塗鴉。我把圓片仔細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甚至還嚐試把它扳開來或者揭開來。但是這個小小的圓片裏似乎毫無機關(guān)可言,幾乎是一張紙的厚薄,怎麼可能藏有什麼精妙的機關(guān)?我還把它放到陽光、水、甚至火裏!沒有任何反應(yīng)。難道這隻是蘇喬的一個嘲弄?
不對,如果隻是一個嘲弄那似乎太小兒科了,說不定真的有機關(guān),可是……它在哪裏?
混蛋!我懊惱地把圓片捏在了手心裏,毫無進展,仿佛什麼東西都到了一個死胡同裏。
渾渾噩噩地開完了上半部分的會議,我走出會議室想休息一下,卻無意中看見自修教室裏趴坐在桌子上的娟子,她的肩膀在不停的抽動。她怎麼了?在哭?
我悄悄地走過去,拍了拍娟子的肩膀,問:“娟子嗎?你怎麼了?“
“嗚……!學(xué)長!”娟子抬起了頭,滿臉的淚水,臉也非常地憔悴,“學(xué)長……莊靜死了!她是我……我最好的朋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有點愧疚地安慰著娟子,卻看見了她手上拿的一個奇怪的小東西,再仔細一看,居然是一個木質(zhì)的陀螺。
“這是……?”我好奇的問。
“這是……這是陀螺。娟子一邊抽泣一邊道:“是我第一次碰到莊靜的時候她送給我的!她的家鄉(xiāng)人人都會玩這個。她說隻要一看到它就可以想到故鄉(xiāng)這對它很重要,所以就送給了我,因為我也對她很重要!可現(xiàn)在……”
“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況且莊靜一定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這麼難過!“我摸了摸娟子的頭。
娟子沒有答話,隻是輕輕地拿著陀螺的頭旋轉(zhuǎn)了一下,立刻,陀螺就在桌子上撲地一下轉(zhuǎn)了起來。
突然,我注意到了陀螺的表麵,原先似乎什麼都沒有的陀螺表麵此時竟變出了一個個螺旋,就好象是理發(fā)店外麵的紅藍旋轉(zhuǎn)燈一樣!真是奇怪,明明剛才什麼都沒有的!
“上麵怎麼有花紋了?“我問。
“莊靜說陀螺表麵一般不會有非常漂亮的花紋,因為一轉(zhuǎn)就什麼“都看不出來了。可是如果你在上麵刻一些看似很單調(diào)的東西的話,轉(zhuǎn)起來反而會因為旋轉(zhuǎn)和視覺效果的原因而變換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花紋!”娟子迴答。
意想不到的花紋?我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陀螺,花紋?花紋?似乎有什麼東西就要打破我堵塞的思維,這麼多天來少有的清晰異常的思路在我腦子裏閃過,眼前陀螺的花紋越來越大,越來越醒目!
騰的一下我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衝出了教室。
陀螺!旋轉(zhuǎn)!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圓片的花紋看似毫無頭緒,可是如果把它旋轉(zhuǎn)起來哪?想到這裏,我連接下去的會議都無心開了,飛一般的迴到招待所。
一迴到招待所,我連忙用紙把圓片上的花紋複印到了紙上,然後用硬紙板和牙簽做了一個最簡易的陀螺,然後把複印好的紙貼在了陀螺上。
旋轉(zhuǎn)!花紋似乎並沒有變,可是當(dāng)旋轉(zhuǎn)的速度越來越快,我逐漸看到紙上的花紋居然開始漸漸不見了,變成了空白一片,然後……
出現(xiàn)了……
北鬥七星?
七個圓點出現(xiàn)在旋轉(zhuǎn)著的紙上,它們排列的方法分明就是天上北鬥七星!
可是……這又是什麼意思?圓片上的秘密就是北鬥七星?這北鬥七星的排列根本就不能算什麼秘密!可是既然這是旋轉(zhuǎn)以後才出現(xiàn)的圖案,那應(yīng)該不會是巧合,這一定有其內(nèi)在的涵義!
北鬥七星?秘密?
五十三章 儺舞
還缺一步!我苦惱地躺倒在床上,圓片上的秘密似乎已經(jīng)解開了,可是這圓片上的圖案又難倒了我!這什麼意思?
沒有頭緒的我想的連頭都漲了,站起身,我想去外麵散步透透氣。
走到外麵,周圍的學(xué)生們似乎都憂心忡忡的樣子,當(dāng)然了,連死了這麼多人當(dāng)然會有所顧慮!這個學(xué)校仿佛成了一幕幕殺人的連環(huán)場,透著一絲絲的詭異和不安。
“學(xué)長!”娟子在我背後叫我。
“怎麼了?”我迴頭問。
“你剛才突然跑出去沒事吧?”娟子問,她的眼睛還紅紅的,看來剛哭完。
“沒什麼事?”我看著這個熱心的女孩子,又想起了莊靜,她一定也是一樣喜歡關(guān)心別人吧!可我,卻選擇了犧牲她!留住了我要的人,這就是人自私的本性,不可原諒。
“你這是去哪裏?”我問。
“迴寢室整理些東西,警察應(yīng)該已經(jīng)搜索完畢了。我想迴去幫莊靜收拾一下遺物,好讓她父母過來拿迴去。”娟子迴答。
“需要我?guī)兔幔俊蔽覇枴?br />
“恩。。。”娟子沉吟了一下,最後微笑地點了點頭。
和娟子迴到寢室,發(fā)現(xiàn)她們寢室居然隻有她和莊靜兩個人的東西,一個四個人住的寢室隻住了兩個人?
“莊靜其實人不錯,可是她太內(nèi)向了。”娟子一邊關(guān)門一邊道:“內(nèi)向到?jīng)]有人願意做她的朋友,隻有我願意和她一起住,做她的朋友。”
“那你怎麼願意?”我笑著問。
“因為我爸爸是精神病院的醫(yī)生啊!”娟子露出了久違的燦爛笑容,道:“我爸爸經(jīng)常告訴我,人內(nèi)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因為內(nèi)向而沒有任何朋友,沒有任何傾訴的對象!那才是最可怕的!往往許多精神病人就是因為沒有得到心靈上地排解悶在心裏而悶出病來。所以我從小就喜歡和性格內(nèi)向的人交朋友,因為隻要我能成為他們的朋友。就等於讓他們有傾訴的對象。可以幫他們得到一些發(fā)泄,這不是很好嗎?”
“真是個好孩子。”我像哥哥般摸了摸她的頭,原來現(xiàn)在的孩子並不是全都是以自我為中心,隻是他們表達的方式有時很特別,有時很含蓄,你不知道而已。
“可惜,現(xiàn)在沒有用了。人都死了。”娟子傷感地整理著桌子上的東西。我連忙上前幫忙。似乎莊靜生前非常喜歡設(shè)計衣服,桌子上擺滿了許多關(guān)於時尚的雜誌,還有一些是關(guān)於服裝設(shè)計的書籍。
“你整理這些幹什麼?”我看見娟子居然從垃圾筒裏把裏麵的紙一張一張地重新拿了出來,鋪平放到桌上。
“這些都是她前幾天晚上設(shè)計不稱心的草稿,她都扔掉了。雖然我一直不知道她在畫些什麼,可是我覺得這些都是她的遺物,應(yīng)該留下來。她經(jīng)常為這些東西茶不思飯不想的。留下來吧!”娟子把紙鋪放在桌子上,有些立刻引起了我的注意。
雖然有些草稿上已經(jīng)被莊靜劃過叉,但是我還是看出來這些設(shè)計的衣服明顯不是時裝,而是。。。古裝!她喜歡設(shè)計古裝?
“娟子,莊靜平時都喜歡設(shè)計些什麼衣服?”我問。
“她?時裝啊!還是一些cosy的衣服。”娟子迴答。
“cosy?”這是什麼東西?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