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難道你就打算一輩子抱著她,不準備替她報仇麼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她,可是她死的不明不白,你卻不聞不問,這就是你對她的愛麼”張潘妮心如刀絞,忍著心痛,大聲的斥責呂秋實
呂秋實抱著林雪站起身,走到張潘妮身前,暴虐的目光牢牢的盯住她:“誰說雪兒死了,她隻是睡著了我警告你,你再敢說我的雪兒死了,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眾人在呂秋實走過來的時候紛紛後退,那個胖子的悲慟是值得可憐的,他和那具屍體之間的愛情是可泣的,可是他現(xiàn)在就是個怪物啊,誰知道會不會暴起傷人之前幾個警察鼻青臉腫衣衫不整的樣子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鑒啊
不過也有細心的人發(fā)現(xiàn)了問題,那個怪物沒有對女警下手要知道,有幾個警察就是因為說林雪死了什麼的,就被他暴打一頓,扔了出去
張潘妮昂然不懼的迎向呂秋實暴虐的目光,堅定的說道:“你就是個膽小鬼,從我認識你那天我就知道,你是個膽小鬼你不敢接受現(xiàn)實,不敢麵對真相,你隻會逃避林雪被鬼害死了,可是你在做什麼”
“你還說”呂秋實左臂抱緊林雪,揮出右拳打向張潘妮的臉部
“胖子不要啊”
“住手”
“小心”
“快躲啊”
聽著眾人的叫喊,張潘妮紋絲不動,隻是牢牢地看著呂秋實,目光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她不相信呂秋實會打她,會因為林雪而打她,即使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入魔,但她不相信自己在呂秋實的心裏一點位置都沒有
她要證明一件事,她要為自己證明一件事
拳頭在馬上要接觸張潘妮的臉頰時,停住了
好熟悉的目光啊,呂秋實呆呆的看著張潘妮,不知道為什麼,身體擺脫了大腦的控製,拳頭停在張潘妮臉前,絲毫不動
仿佛有個聲音從心底響起,告訴他,他麵前的女孩對於他來說同樣非常重要,甚至超過了懷裏的林雪
看到呂秋實最終停下了拳頭,張潘妮笑了她贏了,她成功了,淚水卻無聲的流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呂秋實痛苦的搖頭,想讓那個聲音消失可是他的右拳卻不由自主的攤開了,化拳為掌,撫在張潘妮的臉上,輕輕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呂秋實還在不停的晃動腦袋,可他的右手依舊在擦拭著張潘妮臉上的淚水
張潘妮的左手緩緩抬起,蓋在了呂秋實的右手上,左臉微側,去感受呂秋實暴虐中的溫柔
左手的衣袖滑落下來,露出了一枚晶瑩剔透的玉鐲
這玉鐲,不是我送給雪兒的麼?呂秋實撤迴右手,向後退了一步,目光緊鎖玉鐲,問道:“這兒玉鐲怎麼在你手裏?”
“你真的都不記得了麼?”
看到呂秋實撤迴右手,林冰以為呂秋實又要發(fā)狂,急忙喝止:“姐夫,你清醒吧,姐姐的仇還要你報啊”
呂秋實暮然的看向林冰,一個長的很像林雪的女孩兒,幽幽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你長得那麼像我的雪兒?你是雪兒麼,那我懷裏抱著的又是誰?”
他看了眼懷裏的林雪,沒錯,是雪兒,那她是誰?她為什麼喊我姐夫?麵前的女孩兒又是誰?為什麼我想打她的時候會感到心痛?她為什麼會帶有我送給雪兒的玉鐲?
“啊頭好痛”呂秋實大叫著,蹲下身子,右手不停的擊打著腦門,左手仍舊死死的抱著林雪
劉恆程麗麗還有林冰三人急忙跑了過來,擔憂的看著呂秋實
“叮咚”一聲響,又一枚玉鐲從呂秋實身上掉了下來,骨碌到張潘妮腳邊
玉鐲?呂秋實看到了張潘妮腳下的玉鐲,想起了什麼這枚玉鐲才是我送給雪兒的,它為什麼會在我身上?那對麵的女孩手上戴的玉鐲是怎麼來的?
張潘妮也蹲下身子,右手褪去左腕上的玉鐲,左手拾起地上的玉鐲,一起舉到呂秋實眼前:“胖子,你還記不起來麼?”
張潘妮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般震在呂秋實的心頭,他哆嗦著手,指著張潘妮左手的玉鐲說道:“這枚玉鐲,是我送給雪兒的”
接著,他的手指轉向張潘妮右手所持的玉鐲:“這枚,這枚玉鐲是誰的?”
張潘妮緊張的盯著呂秋實,看到他依舊想不起來,異常的失望她不甘心啊,同樣的玉鐲,送給林雪那麼久了他都還能記得可是送給自己的玉鐲呢,隻不過是前幾天剛送給自己的,他竟然想不起來
怒火燃燒了,張潘妮撲到呂秋實身上,將右手的玉鐲貼在呂秋實的鼻尖,大聲說道:“呂秋實,你給我看清楚,你告訴我,這枚玉鐲你記得麼”
呂秋實跌坐在地上,推開張潘妮,右手撐著地,左手抱緊林雪,**向後挪了幾下,避開了她,瘋狂的搖頭,大聲嘶喊著:“張潘妮,你不要逼我,從認識你開始,你就總是逼我”
“胖子,你認出我了”張潘妮喜極而泣,撲在了呂秋實的身上
“太好了,胖子,你終於清醒了”劉恆程麗麗看到呂秋實認出張潘妮,也撲到了呂秋實的身上
覺得大失麵子的林向東又開口了:“死胖子,我不管你是清醒還是瘋了,你馬上給我放開你的髒手,滾得遠遠的,我家雪兒就是死了,也不是你能高攀的起的”
呂秋實甩開身上的三人,抱著林雪站起身,目光轉向林向東,充滿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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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郊區(qū)的一幢四合院內
許光超坐在父親麵前,看他喝完茶水,開口說道:“爸,他覺醒了”
“我知道了,那天晚上的天象大變,我就猜到是他覺醒了你準備什麼時候下手?”
“爸,我不想那麼幹我和他相處的日子也不短了,他人很不錯的,從他身上,我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天下亂的跡象啊”
“混賬祖宗遺訓你也敢違背?”
“我們是朋友,而且他這個人不但不壞,還會主動去替別人捉鬼消災,我怎麼看他都不像是那種會導致天下亂的人”許光超開口辯解
“你懂什麼他隻不過是還不了解他的能力,時機還不成熟你可知道千年前的‘脫世之劫’死了多少人麼?上至仙佛,下到鬼魔,人間的修行更是因為他而凋零你說,你能放任不管麼”許父大怒,拍案而起
“小超,聽你爸爸的話,可能他現(xiàn)在還沒有那個本事,但是如果他將來完全成長起來,你還有機會除去他麼?”許母擔心父子倆爭吵激化,開口勸解道
許光超沉默了,他承認母親的話有一定道理,危險地苗頭就應該扼殺在搖籃裏可是讓他對呂秋實下手,他真的下不去手啊
“你自己考慮清楚,如果因為你的一時手軟,造成將來的滔天大禍,你就是罪魁禍首,我看你將來還有什麼臉來麵對許家的列祖列宗”說完話許父拉著許母轉身走了,客廳內隻留下眉頭緊皺的許光超
一陣穿堂風刮過,輕輕的撩起了許光超身上的衣衫,窗外月色朦朧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第一五一章七月雪殤之出乎意料的林冰
“你剛才說什麼?”呂秋實冷冷的問道
林向東看了看身邊的警察,咽了口唾沫,死撐著說道:“我說,你這個沒用的死胖子,拿走你的髒手,把林雪放開怎麼樣,你打我?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飛了出去,呂秋實出現(xiàn)在他剛剛站著的位置上單手抱著林雪,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林向東
林向東躺在地上,雙手掩著臉,鮮血透過手指的縫隙流了出來林家眾人趕忙圍了上去,分開林向東的雙手,隻看見他的整個臉已經(jīng)凹進去了,鼻子外在一邊,滿是鮮血
林衛(wèi)國氣的渾身哆嗦,用手指著呂秋實,質問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野蠻你還講不講道理了怎麼總是隨便動手打人”
“你已經(jīng)沾了雪兒的光了,如果你不是雪兒的父親,我保證,你的下場不會比林向東好多少我問你,當初你們勸我和雪兒分手的時候是怎麼答應我的,可如今呢?你口口聲聲說會照顧好雪兒,可是結果呢”
“我是她爸爸,我能不用心照顧她?雪兒得了急病,迴天乏術,我能怎麼辦?”
“你放屁雪兒根本就不是病死的,她是被鬼害死的她有沒有跟你們說過,你們?yōu)槭颤N不相信你們不願意讓我再見到雪兒,可以不來找我,為什麼你們就不能去找一些僧人道士呢”
說實話,在場的人除了劉恆幾個人外,沒有一個人相信呂秋實的話沒有親眼見過鬼,能有幾個人相信這個世界有鬼呢?
“把我女兒還給我,我要給她入土為安”林衛(wèi)國不願意跟呂秋實過多糾纏,隻想要迴自己女兒的屍體,早日火化,來了解這件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打擊就夠大了,再加上今天的經(jīng)曆,他已經(jīng)快到了崩潰的邊緣
呂秋實從其他人的表情上也看明白了,他不再解釋,將懷中的林雪交還給林家人,輕蔑的說道:“反正你們也活不了幾天了,我也不跟你們計較,等著吧,你們林家人將會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我會很開心的”
林衛(wèi)國沒有搭理呂秋實,扭頭對林冰說道:“冰冰,跟爸爸迴家”
“不,我不迴去”出人意料的是,林冰擦幹淚水,堅定的拒絕了,“我要跟著姐夫,一起給姐姐報仇”
林衛(wèi)國沒有想到從小都順從聽話,在長輩麵前大氣都不敢出的林冰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勃然大怒道:“你再說一遍”
“我不迴去,我要跟著姐夫,幫姐姐報仇”
“你”林衛(wèi)國捂著胸口,氣的說不出話來
林冰的嬸嬸扶住林衛(wèi)國,厲聲說道:“冰冰,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怎麼能跟你爸爸這麼說話”
林衛(wèi)國擺了擺手,仰天長歎道:“算了,算了,由她去吧,就當我沒有生過她這個女兒好了我們走吧,趕緊讓人把向東送到醫(yī)院”
望著林家人消失的背影,林冰剛剛擦幹的淚水再度湧出
圍觀的人也漸漸的散了,劉恆跟吳哥幾個警察在一邊嘀嘀咕咕,應當是商量怎麼處理今天的事情
張潘妮走到呂秋實身邊,將兩個玉鐲遞給他,說道:“胖子,還給你”
呂秋實接過張潘妮左手的玉鐲,戴在自己的左手,這是他當年送給林雪的他沒有管張潘妮右手上拿著的玉鐲:“那一隻是送給你的,你好好保留還有就是,潘妮,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本來我今晚是打算”
呂秋實沒有說下去,他沒法說了
以張潘妮的智慧加上剛才的經(jīng)曆,早就猜測出呂秋實今晚請客的目的,可她同樣沒法說她笑了笑,將玉鐲重新帶迴左手,並用袖子遮蓋住
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這樣的場合,這樣的事情,那樣的話怎麼能夠說出口呢?
呂秋實歉意的看著張潘妮:“潘妮,對不起今天多謝你了”
“你不用說謝,我隻是想知道下一步你打算怎麼辦,什麼時候去殺鬼,我跟你一起去”
“殺鬼?”呂秋實搖搖頭,“找什麼急,林家人現(xiàn)在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染了鬼氣,尤其是林向東,他身上的鬼氣比雪兒還重,如果不是雪兒的身體差,第一個死的人絕對是他”
不顧張潘妮差異的眼神,他繼續(xù)說道:“我要等,我要等到林家人一個接一個的死去,死的幹幹淨淨再出手,我要讓他們?yōu)檠﹥号阍帷?br />
呂秋實沒有察覺到,他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邪惡而猙獰的笑容
“你怎麼變成這樣子?胖子,你清醒了麼?”
“我清醒的很,甚至說從來沒有比現(xiàn)在更清醒過”
“可你以前不是這樣啊,怎麼你變的這麼狠毒?”
“狠毒麼?”呂秋實聳聳肩,“以前是因為我傻,就像你說的,我以為我逃避了,就可以解決一切麻煩,結果我錯了我現(xiàn)在想清楚了,有些人必須為他們的錯誤負責,特別是那些敢於招惹我,算計我的,不論是人是鬼,隻要我能夠做到,我就絕對不放過”
劉恆已經(jīng)和吳哥那幾個警察商量完了,拍了拍呂秋實的肩膀:“胖子,今天的事情就這樣了,各方麵也都說好了,沒人會在計較今晚的事情不過你以後遇事要冷靜一些,千萬別再像今晚這樣了”
呂秋實笑著點點頭:“恆哥,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了”
“那就好,大家都還沒有吃飯,應該都餓了,走我請客”
“不用了恆哥,我明白你的好意,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我已經(jīng)沒事了,你們去吃飯吧,我先迴家了”呂秋實說完話轉身向前廳走去
“唉,胖子,我送你迴家吧”劉恆在呂秋實身後高聲喊道
“不用了,恆哥,你送潘妮和麗麗迴家吧,不用擔心我”呂秋實頭也不迴的快速離開了
劉恆擔心呂秋實遭逢打擊,會承受不了,想要晚上陪他喝酒把他灌醉,讓他暫時忘掉痛苦,可是這個胖子根本不領情
劉恆還想說什麼,張潘妮拉了拉他的衣角,說道:“劉恆,算了,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吧,他好像有點變了,我希望他自己能夠冷靜下來”
呂秋實走到殯儀館前廳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他感覺到有人跟著他,迴頭看去,看見林冰站在他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
他歎了口氣,說道:“你是在跟著我麼?”
“姐夫,我要跟你一起去給姐姐報仇”林冰雙手攪著衣角,細聲細語的迴答道
“你打算怎麼給你姐姐報仇,就這樣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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