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出手?”
呂秋實看到沒有人注意自己,用嘴比劃道:“等會沒人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化形鬼顯然讀懂了呂秋實的嘴型,不屑的說道:“多管閑事的家夥,老子先收拾你”
說完話,他毫不猶豫的伸出手,狠狠的在前麵卷發女孩的**上抓了一把
我靠呂秋實懵了,他根本沒想到這個化形鬼是個公交之狼,他費盡擠過來是擔心化形鬼會害這個女孩,沒想到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在整個車廂裏呂秋實捂著臉,扭頭看向一旁的化形鬼,隻見那個化形鬼早就閃到了一邊他站在車後門旁邊,和一個年輕人重疊,衝著呂秋實攤開雙手歪著腦袋斜著嘴角,聳了聳肩
“你往哪兒看呢?裝什麼裝”卷發女孩轉過身來,對著呂秋實大聲罵道,“臭**,姑***便宜你都敢占,不想活了吧呸”
她嘴裏的口香糖不偏不斜的正好吐在呂秋實的嘴上呂秋實急忙把粘在自己嘴上的惡心的口香糖扔掉,慌亂解釋道:“不是我幹的,真的不是我幹的”
“不是你是誰臭**,你自己看,我身後還有別的男人麼”
呂秋實往兩邊看了一下,卷發女孩周圍除了他之外還真沒其他男人了他苦著臉,繼續爭辯道:“真的不是我啊”
車裏其他的人看不下去了,紛紛開始指責呂秋實
“絕對是你幹的你從我身邊擠過去,擠到人家姑娘身邊,不是你才怪”
“就是,你從我身邊擠過去的時候,我就看出你不是個好東西,我隻不過是懶得理你”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竟學歪門邪道的,現在的年輕人啊,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呂秋實看到事已至此,也就放棄了解釋他裝聾作啞的不予理睬,隻是直直的盯著化形鬼,心裏罵道:行,算老子倒黴,等會沒人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可是他忽然聽到大聲指責他的人群中有人輕聲歎道:“唉,黑狗吃食白狗遭殃啊”
嘶,這話倒是在理,可怎麼聽起來這麼別扭呢
他順著話音傳來的方向迴頭看去,想看看到底是誰說的這句話,難道說車裏有修行之人?
可是眾人鄙視的目光,讓他很快又把頭轉了迴去,他隻覺得臉上火熱,恨恨的盯著那個正幸災樂禍瞅著他的化形鬼
下一站就要到了,呂秋實沒臉再在車上待了他擠到車後門準備下車,不過在經過化形鬼身邊時,他厲聲說道:“有膽量跟我下去,找個沒人的地方,看我怎麼收拾你”
化形鬼還沒說話,跟他重疊的年輕人被嚇到了這個年輕人看著兇神惡煞搬的呂秋實,努力往後退,嘴裏磕磕巴巴的說道:“我,剛才,我,我又沒說你,你找我幹什麼?”
呂秋實的囂張又引得公交車裏的眾人大聲責罵,沒有辦法,不論呂秋實再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了他不再說話,一把抓住化形鬼的手腕,擠到後門口
車停了,呂秋實飛快的下了車,箭步如飛般,拉著化形鬼尋找人少偏僻的地方
很快他就發現了發現了一個絕佳的好地方不遠處正在翻修的地下通道,馬路兩邊的入口都被人用低矮的欄桿圍了起來,而且這個地下通道現在沒有人施工
化形鬼被呂秋實拉住手腕後也有過一絲擔心,他曾散發鬼氣,想要侵蝕呂秋實的身體可是他感覺到自己的鬼氣進入呂秋實**後就消失不見了,這讓他摸不透呂秋實到底是什麼人
剛走下臺階,拐了個彎,進入地下通道,呂秋實的怒火爆發了他迴手一拳打在化形鬼腮幫子上,緊接著就是一腳揣在化形鬼的肚子上,把化形鬼踹飛出去
“怎麼可能?”化形鬼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站起身,難以置信的看著呂秋實,“我又沒有顯形,你怎麼可能打得到我?”
呂秋實還沒來及開口,地下通道口傳來一個聲音:“那是因為他不是普通人,對不對啊,呂秋實”
這迴不但是化形鬼愣住了,呂秋實也愣住了,隻看見拐彎處走出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這個男人身材中等,體型略微發福,棱角分明的五官,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顯得格外精神
他穿著一身大紅唐裝,衣服上麵印著金色龍騰圖案,腳上穿著黑緞金邊唐鞋,穩穩當當的進入呂秋實的視野中
他慢慢都走到呂秋實和化形鬼中間,麵向呂秋實,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股丹青水墨般的隨性儒雅
化形鬼睜大雙眼看著此人背影,疑惑不解的問道:“我沒有顯形啊,怎麼你也能看到我,還能聽見我的聲音?”
穿著大紅唐裝的人沒有理睬化形鬼,而是眼如利劍般直直刺向呂秋實
呂秋實看著此人身上的唐裝,腦海中不自然的閃過身穿唐裝的軒轅昊的模樣,難道是他背後的人?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第二一五章性命之危
張潘妮剛剛從案發現場迴到警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喝了杯熱咖啡,開始閉目養神
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心跳的特別快,總感覺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前兩天她接到父親張天白的電話,說這兩天會來北市看她,她提出去接站,可是被張天白拒絕了
她才不相信父親說什麼來看她的鬼話,她知道父親來北市的目的肯定是為了呂秋實
今年過年迴家的時候,逍遙子和張天白把張潘妮叫到了書房,讓張潘妮把呂秋實從衝虛古觀離開後的所有經曆,詳詳細細的講了三遍
通過張潘妮的講述,逍遙子和張天白都聽出了張潘妮對呂秋實的深情,也猜測出張潘妮和呂秋實同居的事情,對此張天白很憤怒,大聲責罵張潘妮
不過逍遙子攔住了張天白,隻是感慨的說道,這是張潘妮的命數,非人力能改變,還說張潘妮將會是張家福澤最厚的人
隨後的幾天,逍遙子和張天白經常兩個人躲在書房商量,張潘妮看著眼裏急在心裏她沒少纏著逍遙子軟磨硬泡,想知道逍遙子和張天白到底在商量什麼
可一向對她疼愛有加的逍遙子一反常態,不但不告訴她兩人的事情,就連年前跟張潘妮說過的,破解呂秋實死活人之身的方法都沒有告訴她
在張潘妮來北市前的前一天,逍遙子私下跟她談了一次,告訴她以後不要再考慮死活人的事情,讓她安安心心的隨意生活就行了
對於爺爺逍遙子態度的突然轉變,張潘妮非常疑惑她問過逍遙子原因,逍遙子的迴答卻很簡單,他隻說了一句,一切皆有命數
隨著心跳的不斷加速,張潘妮的擔憂越來越重,她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呂秋實的電話
等了半天呂秋實才接通了電話,不過在呂秋實接通手機的剎那,張潘妮的心跳恢複了正常簡單的和呂秋實聊了兩句,掛斷電話,張潘妮暗自怪自己疑神疑鬼
可她不知道,正是她的這個電話才化解了一場巨大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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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秋實看著身穿唐裝的人,臉上露出戒備的神情不是說四相堂就軒轅昊一個人麼,怎麼如今又出現一個?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穿著大紅唐裝的人沒有迴答呂秋實的問題,他衝著呂秋實笑了笑,突然轉身,口中高喝:“都天雷公,赫奕乾坤,神龍協衛,山嶽摧傾,邪魅,敢有張鱗,雷公衝擊,碎滅其形,鬼怪蕩盡,人道安寧急急如律令”
同時不斷變化手勢,當“令”字出口時,他劍指指向化形鬼隻看見化形鬼頭頂突兀的響起一陣雷聲,一道白光直直的擊中化形鬼的天靈,化形鬼慘叫一聲,消散在空氣中
呂秋實看著眼前的一幕,費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液,心中驚道,太厲害了,雖說自己以前也曾見過其他修行者施展道法,可卻沒有此人的道法來的震撼
“你是四相堂的人?”呂秋實後退兩步,擺出防禦的架勢,緊張的盯著對方
那人散掉化形鬼後,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呂秋實說道:“你說呢?”
“你是來替軒轅昊報仇的麼?”
“什麼四相堂,什麼軒轅昊,我一概不認識”
“那你到底來幹什麼”聽見對方否認了和四相堂的關係,呂秋實心中疑惑除了軒轅昊,他並沒有和其他的修行者結怨,眼前的這個人明顯的來意不善,他究竟想怎樣呢?他高度集中精神,防備著對方隨時出手的可能
出乎呂秋實意料的是,那個人並沒有出手,反而看出呂秋實的戒備,也退後了兩步,緩緩說道:“我觀察你兩天了,按你現在的心性,你的確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不過誰也不敢保證你將來會變成什麼樣”
“你跟蹤我?剛才在車上說話的人是你?”
“嗬嗬,不錯,那句‘黑狗吃食白狗遭殃’的確是我說的”
“那你為什麼要跟蹤我?”呂秋實漸漸的放鬆了戒備,他從對方的話中,感覺對方不是壞人
“跟蹤你麼,是為了找個機會,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裏”後半句話,那人明顯加快了速度,在呂秋實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他迅疾念道:“都天雷公,赫奕乾坤,神龍協衛,山嶽摧傾,邪魅,敢有張鱗,雷公衝擊,碎滅其形,鬼怪蕩盡,人道安寧急急如律令”
呂秋實隻聽見頭頂雷聲轟鳴,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看見一道白光砸向自己額頭
一陣麻酥過後,呂秋實隻感覺自己的靈魂一顫,緊接著全身肌肉強力收縮,唿吸麻痹,心跳出現短暫的停止,自己的意識也產生了片刻的模糊
不過很快他就恢複過來,除了頭皮還有些發麻之外,自己再無任何不適他二話不說,直接撲向那人
看到自己的道法沒有傷到呂秋實,那人愣了一下,隨即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符咒,朝著呂秋實丟了過去
呂秋實躲閃不及,被符咒砸中,感覺就像被高速行駛的火車撞到一般,整個人倒飛出去,摔在地上
那人看到呂秋實摔倒,快步走到呂秋實身邊,手中不停,再度掏出一張符咒砸了過去這張符咒閃著**光芒,黏在了呂秋實的胸口
呂秋實被符咒砸倒在地後,正想站起身,卻突然感覺自己全身仿若被禁錮一般,無論他如何拚命掙紮,都無法動彈半分
“為什麼,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對我出手”
那人並不迴答,他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巴掌大小的桃木劍這把桃木劍與平常常見的桃木劍不同,不像其他的桃木劍都是暗紅色的,而是是金**的他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著劍柄,遙空指向呂秋實
他帶有幾分惋惜的說道:“你不要怪我,我也不想這麼做的要怪就怪你的”
他正想說“要怪就怪你的身份”,卻突然感到一股滔天的鬼氣散布在呂秋實周圍,使得他不得不停了下來
他瞇起眼睛,從懷裏掏出一麵直徑五公分左右的鏡子,照向呂秋實鏡子裏除了映像出呂秋實的模樣外,還有濃重稠密的黑色氣體
“你果然不是人,”看到鏡中的景象,他大叫一聲,再次把桃木劍指向呂秋實,“今日我必要破你之身不過你不用擔心,你不會死,最多隻會變成癡呆,也算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
他的話音剛落,散布在呂秋實身邊的鬼氣消失了他顧不得呂秋實身邊鬼氣的變化,用手指夾著桃木劍一點一點接近呂秋實的胸口
在距離呂秋實胸口大約五十公分的時候,桃木劍金光大盛,隱約間在桃木劍劍身周邊流轉著金色光芒
就在這是,呂秋實的上衣內兜裏傳出“胖子接我電話,胖子趕快接我電話”的聲音,呂秋實的手機響了
上部第一卷大學時光篇第二一六章未完成的劫中劫
手機的提示聲是呂秋實和張潘妮專門製作的,用的還是張潘妮的聲音而這個提示聲,代表著來電話的是張潘妮
那人聽到手機的提示聲,愣了一下,隨即收迴了手裏的桃木劍
呂秋實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有這個舉動,但他從對方剛剛的話裏知道,自己今天很難善了或許這就是自己最後一次跟張潘妮的通話了
他拚命地想把手抬起來,去拿出上衣內兜裏的手機,可是他的整個身體就像是被千斤的大山死死壓住一般
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都要在死前和張潘妮再說一句話
“啊”呂秋實大喊一聲,繃著嘴,咬緊牙關,屏住唿吸,額頭青筋暴起,整個臉完全扭曲,雙腿微屈用力,腳後跟使勁氣力蹬著地麵他的右手在一點一點的艱難移動慢慢的抬起一點,然後快速的落下,再慢慢的抬起一點,又快速的落下
呂秋實不停的反複著這個動作,七八個來迴後,他的全身已經濕透了,臉上的汗水流在了地麵上
身穿唐裝的男人看著地上的呂秋實的不懈努力,微微搖頭泰山壓頂符豈是尋常人能夠對抗的?他心裏在猶豫,到底要不要揭去呂秋實身上的符咒
他還沒有考慮好,奇跡出現了
經過二十多次的努力,呂秋實的右手終於非常緩慢的的抬了起來他憋著氣,滿臉通紅,雙目圓睜,脖子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右手終於伸進了上衣內兜,艱難的掏出了手機
他的拇指按在了手機的接聽鍵上,再把手機放在自己耳邊,右手再次平伸,無力的搭在地上
聽著手機裏傳來張潘妮的聲音,呂秋實的頭側向右邊,用強行平靜下來的聲音,掩蓋住自己的氣喘噓噓,斷斷續續的說道:“潘妮,是我”
“恩,我剛才,有點事,所以,沒及時接”
“好的沒問題,隻是我今天,挺忙,晚上,不能去接你,下班你路上,小心”
“還有,潘妮,我愛你”
聽到張潘妮掛斷了電話,已經精疲力盡的呂秋實躺在地上,唿哧唿哧的大口喘著氣
穿著唐裝的男人有些動容,他走到呂秋實身邊,揭去了貼在呂秋實身上的泰山壓頂符,淡淡的說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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