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大咧咧的走到範無常麵前,坦然說道:“這場風水之爭我不參加了。“而後他迴身一指,指著那兩棟樓房說:“我雖然不知道你老大為什麼用這兩棟樓房來設(shè)風水局。可我知道一命二運三風水。風水要鬥,除了有房子還得有命主。這樣鬥來鬥去什麼時候出結(jié)果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結(jié)果未出,命主就肯定會被你們鬥死。”
聽完了胖子的話,我不禁有點啞然失笑。心裏掠過一絲苦笑的同時,我也情不自禁的對胖子產(chǎn)生了一絲敬佩。
是的,胖子說的沒錯,陳正這樣做,的確是很傷天害理。任何的風水有個前提的需要,那就是需根據(jù)命主的八字來設(shè)局。沒命不成局,無局不風水。要想最後爭鬥結(jié)果的輸贏,最好的就是體現(xiàn)在命主身上。這兩棟房子除了有風水師之外,定然也有兩個無相幹的人。
別看這些形勢上的擺設(shè)很簡單,每一樣都如同砂水般能對人的流年產(chǎn)生影響,比如那土坡,埋藏的是主人的財運,那竹排屬木,刺在土上,等同於刺在對麵命主的心髒之上。這樣不眠不休的纏鬥下去,結(jié)果未出,兩條人命就可能因此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胖子正是看出了這一點,不忍心兩個無相幹的人被害死,所以才站出來用鏟子把建立起的風水形勢全給鏟了。
“你替我轉(zhuǎn)告那兩個風水師一句話“風水宜泄不宜鬥,不顧人和遭天譴。”“胖子從範無常的煙盒裏掏出一根煙,點火抽了起來,他就這樣和範無常直視著,毫無畏懼。
我悄悄的站在了胖子的身後,悄悄的將令旗掏了出來,小心的防備著範無常。
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之間發(fā)難,他的刀又是這麼快,還是小心為上的好。
這緊張的氣氛蔓延了好幾分鍾時,範無常卻輕輕的一笑,把我嚇了一大跳,我以為他要動手,誰知道他卻突然間微笑著對胖子說:“我會把這一切都如實的告訴正哥。”
胖子叼著煙,嘿嘿笑了笑,隨即又一臉正色的拍了拍範無常的肩膀:“哥們,說句老實話,你那把刀還是交給我好,刀上的煞氣太重,很傷人的精氣神。還有……你的煞氣也很重,你應該多念念經(jīng)文,別再……”
“胖子,你老爸喊你迴家吃飯了……”眼看著胖子越說越離譜,範無常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隨時有暴走的跡象,我連忙和元邱一人一邊,架著他使勁得往外跑。
第六章 陳正相邀 白發(fā)梟雄
出到小區(qū)的門口,我心頭仍牽繞著一絲心有餘悸,胖子這天然呆猶然不知死活,嘟囔著要迴去,把範無常手上的那把軍刀給搶過來。
“胖哥,人家靠這把刀吃飯的!”元邱猶自好心的提醒道
胖子額了一聲,眨了眨眼,誠懇的望著元邱問:“他吃飯,不是用筷子嗎?用刀怎麼吃?”語氣裏頭帶著一絲疑惑,一絲天真。
額……元邱哽咽了一下,求助的目光看向我。我撫著額頭,也是一臉的無奈。別讓我勸胖子,他的天真已經(jīng)把我所有的語言都給打敗。
“走吧!我肚子餓了,找東西吃去”我用肘子推了一下胖子,催促道
胖子一聽有吃的,雙眼放光,摸了摸圓圓的肚皮,興致盎然得催促道:“趕緊滴,王爺我的肚子都餓得前胸貼肚皮了。想想今天吃的蝦餃,那味道,簡直就是……”說著說著,他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巴。
三人準備往小區(qū)外走去,然迴頭的瞬間,卻猛然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xiàn)的人。
範無常如同鬼魅一般,不知何時已出現(xiàn)在了離我們?nèi)走h的前方,堵住了我們的去路。
我心中一緊,連忙又把令旗給掏了出來
“你……你要幹嘛?”我防備著他,小心翼翼的問。我心想難不成他是惱羞成怒,準備來取我們的性命了?或是陳正聽了他的敘述之後,下令要來格殺我們
麵對我的詢問,範無常並沒有直接迴答,而是深吸了一口煙,良久之後,他把煙頭丟掉。
“走吧,正哥要見你們!”說完,他直接打開了車門的駕駛座,走了進去。
我和胖子,元邱相視一眼,許久都沒迴過神。半響之後,元邱似是被鍾敲了一下,興奮得拉著胖子大叫道:“胖哥,成了,你通過正哥設(shè)下的考驗了,通過啦。”
胖子猶如晨鼓暮鍾般呆矗了許久,猛然間迴過神時,就是不由自主的咧嘴一笑:“他娘的,看來這陳正犯賤呀,不砸他的東西他還不樂意。”
嚇得我和走在前麵的元邱一個趔趄,真想拿膠布把胖子的烏鴉嘴給封起來。
乘著範無常的車出了小區(qū)門口之後,那幾輛保鏢車又跟了上來,一直護送著我們到了一個偏遠的郊區(qū),範無常的車和這幾輛保鏢車才停了下來。
眼前矗立著一棟兩層高的普通小樓,背海而向,處在整個草坪的中心點。可與先前的豪華小區(qū)相比,這棟小樓簡直就是不值一提。雖說小樓在這個點裏顯得有點悠然恬靜,但我仍無法想象,一個堂堂東陵的老大,居然就住在這麼“破落”的房子裏。
在我原來的設(shè)想中,即使他住的地方不是極盡奢華,也應當是非常氣派才對,怎麼會住在這麼一棟普通人家才住的房子裏。
或許,大人物都有一種我們常人無法理解的癖好。
我們?nèi)说搅诵侵幔桓抑苯舆M去,而是等範無常向屋裏的管家通報了一聲之後。我們才跟在範無常的身後走了進去。
在二樓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穿白色衣服的人。由於是背對著我,且有沙發(fā)阻擋的關(guān)係,我沒辦法全覽這個人的容貌,隻能看見他那個白發(fā)蒼蒼的後腦勺。
在這個“老人”的前麵,客廳靠牆的位置,有一臺電視,旁邊有一臺類似dvd的東西,兩條線從這個機器連到沙發(fā)的這頭。
這是當時流行的一種遊戲機,忘了叫啥來著,用兩個手搖柄操控。隻要在“dvd”機裏放進各種遊戲碟,便能開始把玩
範無常輕手輕腳的朝著老人走上了上去,臉上的表情略顯嚴肅,他身子微曲,恭敬的叫了句:“正……”
然而,正哥的哥字還沒叫出口,範無常就瞪大了眼睛,臉上的表情猶如塞滿了狗屎,布滿了驚愕。
別說他,就連我和元邱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用一句話來形容我們現(xiàn)在的心情,那簡直就是有一萬隻羊駱駝在心裏奔騰。
僅僅是一眨眼的時間,胖子他老人家居然嗖的一聲,厚重的身軀帶著飆風的速度,猛的一下掠過所有人,來到了這白發(fā)老人的身邊。還大大咧咧的拿起旁邊的一個手搖柄,砰的一聲往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如果說胖子有什麼愛好……除了纏著司麗晶之外,打拳王遊戲是其中的一種。
之前我們跟著青鬆叔去替一些有錢人家辦事時也見過這種遊戲機。當時胖子就坐在別人的家裏,一玩就是一下午,後還是青鬆叔臉色陰沉的吼了句,他才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手搖柄。
後來,胖子迴家之後準備買一臺,可青鬆叔說這玩物喪誌,死也不肯同意。無奈的胖子隻好收起了那點小心思。
現(xiàn)在,又重新見到了這種遊戲機,胖子簡直就如同好奇寶寶看到了摩天輪,眼睛和身子再也離不開了。一時見獵心喜,他是準備和陳正單挑兩把
隻是……他確定這樣真不會惹怒人家嗎?
雖然我看不清這白發(fā)老頭的模樣,但範無常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充分說明了在沙發(fā)上玩著拳王另外一位,正是東陵的龍頭,兩分澳門地下皇朝的掌陀者……陳正
聽說這樣身居高位的大人物,通常都有著喜怒無常的脾性,真的可以隨便搭臺嗎?
我和元邱在一旁看的心驚膽顫,包括範無常,仍是過了半響都迴不過神。直到遊戲開始了,他還瞪著眼睛傻呆在那兒,不知道是看呆了,還是腦子抽筋了。
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陳正並沒有生氣,拿著手搖柄,真的和胖子挑了起來。
隻是,這挑就挑了,胖子偶爾還爆出一句髒話:“他娘的,這八神怎麼這麼弱。沒道理呀,我記得草稚京是這樣放火的!”
大大咧咧的罵著,他隨意得往桌上的籃子拿起了一塊餅幹,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朝著陳正嘟囔著:“再來!”
第二場戰(zhàn)鬥重新開始。胖子嘻嘻哈哈的耍得不亦樂乎,作為旁觀者的我們,額頭上始終掛著一滴冷汗。我的心情極度矛盾,很擔心,同時也很無語。這兩種心情雖說都從我心裏衍生,但圍繞的角色始終都是胖子一人。
時間就這樣悄然的流走,印象中陳正發(fā)怒的情景並沒有出現(xiàn)。戰(zhàn)鬥已經(jīng)持續(xù)了5盤,結(jié)果有輸有贏,而胖子贏了之後會情不自禁的大叫一聲,握著個拳頭大喊一聲耶,輸了之後會垂頭喪氣得往嘴裏塞個餅幹,不服輸?shù)某愓暗溃骸霸賮怼!?br />
我和元邱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苦笑之意。胖子就這樣,時常做出一些驚天動地,讓我們擔心又無語的事情。
隻是,這貨的運氣是非常讓人妒忌的,明明是抱著搗亂的心態(tài),卻每次都能得到出乎意料的好結(jié)果,不管我承不承認都好,上天總會莫名其妙的給胖子帶來一絲旁人很眼紅,但卻無法得到的眷顧。
我站在胖子的右手邊,通過這個角度,我隱約看到了陳正的側(cè)臉,他帶著一副金絲框的眼鏡,嘴角總?cè)綦[若無的帶著一絲笑意,總給人一種非常平和的感覺。
看來一些書和電影說的未必為真,誰說大人物總有喜怒無常的癖好。大人物之所以能成為大人物,是因為他能忍,胸襟能容一切大人人物,紛爭雜事。而小人物則不同,或是會因一兩件小事。一兩個人而心生妒忌,心懷怨氣,被貪,癡,嗔所困擾。
這就是心境,別以為隻有道士在紅塵的熔爐中體驗人生百態(tài),洗滌自己的心境。這世上的一草一木,都有一個漸變的過程,人從小人物變成大人物,心境都在人世中經(jīng)過磨練和蛻變。
一句從古到今的諺語就是最好的證明:“欲成大事者,需百忍成金,海納百川。”
第七章 董玉敏
遊戲在胖子的耍賴聲中宣告結(jié)束,從第五盤開始,胖子便開始連續(xù)輸?shù)袅撕脦妆P,打的非常憋屈,不能贏的遊戲,對一個人來說總是充滿了無趣。於是,我們可愛的王大爺便直言不諱的扔下一句:“我不玩了。”
而後,胖子居然又天然呆的轉(zhuǎn)過頭,去問範無常:“我說常哥,你不是帶我來見你老大嗎?你老大呢,在哪?”說完,他還左右的扭頭四看,尋找著範無常的老大,就是忽略了旁邊剛才和他玩遊戲的老大。
範無常嘴角呈波浪形抽搐,這表情就像是大媽看到了自己的女兒私奔,恨不得拿鞋頭一鞋子拍死她女兒的表情。
我想,如果誰能借範無常一隻鞋子的話,範無常會毫不猶豫得往胖子他老人家的臉上蓋下去,這明知顧問的語氣,還問的這麼天真,特麼得夠折磨人的。
“我就是陳正!你找我?”陳正的聲音非常柔和,完完全全看不出有一絲黑老大的影子,整一就是一個讀書人,誰也無法把這溫文而雅的年輕人和dy格鬥的冠軍,澳門地下王朝的兩大統(tǒng)治者聯(lián)係到一起。
他轉(zhuǎn)過了身子,微笑的看著胖子。當我完全看清楚陳正的這一瞬間,我心裏卻忍不住湧生一種怪異的感覺。
從五官上看,這陳正的年齡應該很年輕,頂多也就30出頭,但為何他的頭發(fā)會和老人般衰白,而且這額頭上的皺褶是怎麼一迴事?一個30出頭的中年人,給人的感覺,卻像經(jīng)曆了無數(shù)風塵的滄桑老人。
我的疑惑還沒想清楚,就被胖子的一聲怪叫打斷
“那啥,正哥,你不會……”尖叫之後,胖子非常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小心的語氣讓旁邊的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特麼的你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剛才呢,你玩的多開心,還敢當著人家的麵把手搖柄一摔,耍賴說不玩了。
“你就是那個說出了“風水宜泄不宜鬥,不顧人和遭天譴的風水師”陳正輕輕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問了之後又自顧自得說道:“很好,非常好!”
我們?nèi)诉不知道好在哪裏,陳正隨即又扔給了我們一個炸彈:“我家祖宅的風水就交給你們?nèi)マk了。”堅決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
“真的,那真是多謝正哥了!”胖子嘿嘿一笑,隨即又問道:“那我朋友的事……”胖子嘴裏的事自然是指元邱的事
他剛一準備說這事,就被元邱及時一把拉住。元邱的眼神有些幽怨,怪胖子這麼快就提出了要求。也是,事都沒給人家辦好,咋好意思這麼快拜托人家。
卻不料,陳正隻是笑了笑,而後對元邱道:“你放心吧,勝和那邊我會搞定。既然你替我辦事了,我總得讓你在辦事的時候安心才行。”
他從櫃子裏掏出了一條煙,問了我們一句:“抽煙嗎?”
我和元邱都搖頭,隻有胖子點頭,接過了一包。這種煙價格並不貴,是萬寶路的牌子。內(nèi)地人不怎麼喜歡抽這種煙,因為很淡,而且有種苦味。
“待會兒,你把我家祖宅的事情和他們說清楚?”陳正點燃了一支煙,吩咐著範無常
隨即,他又往茶幾旁坐了下來,語氣柔和的對我們招手:“既然來了,都坐坐吧,嚐嚐我泡的茶。”
我和元邱,胖子都坐在了陳正的對麵,
他掏出盒鐵烏龍茶,放在了茶幾旁,用熱水把所有的茶具都燙了一遍。他泡茶的步驟很溫柔,很自然,一起一放看起來都渾然天成,無一絲瑕疵
“熱水七八分,鳳凰三點頭……”元邱輕輕的在嘴裏喃出了這番話,我並不懂這是什麼意思,所以我悄悄的問元邱,後元邱告訴我,前半句是是指熱水與茶葉的比例,後半句是茶道的禮儀。在倒茶的時候,主人家將茶壺口輕輕的對著客人點三點示意,這就為鳳凰三點頭。
茶泡好了,陳正各自遞給了我們?nèi)艘槐夷弥切〉眠^分的杯子,輕輕一嚐,這茶很苦澀,苦的舌頭有點發(fā)麻,然而麻久之後,卻有種讓人久久迴味的甘甜。
“從你進來到現(xiàn)在,看著我的眼神都充滿了疑惑,能告訴我,你是在疑惑什麼嗎?”他突然間向我開口問道,問得我猝不及防。
我心裏吃了一驚,心頭略過一絲苦笑,他的眼光果然犀利,哪怕是通過眼神的窺探,仍舊能觀察到一個人的思想。
但我不能把真實的想法告訴他,我隻能皺著眉頭看了下房子的四周,滿帶疑惑的問他:“為什麼你會住這樣的……”我也沒撒謊,這個的確是我心中的疑惑之一
“為什麼我這麼有錢,卻選擇住這樣的房子是嗎?”陳正直接道出了我的疑惑
他歎了口氣,有些疲憊的站起來,撫摸著牆壁的每一寸,很有感情的迴憶道:“我從小就是個窮人,我想提醒我自己,不管自己身處什麼位置,都不要忘記自己曾經(jīng)是窮人,要好好的珍惜來之不易的一切,不要忘了自己的根。”
雖然我不曾知道他的過去,但從關(guān)於他的傳聞中仍舊可以窺探出一二。聽說陳正來澳門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碼頭上的苦力,又來才被慕容東相中,輾轉(zhuǎn)而入了東陵。
碼頭在80。90年代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如香港的三合會,他們的創(chuàng)始人便是碼頭出身,後來為了自保,不受外人的壓迫欺淩,成立了洪門,於是乎,便有了三合會的前身。
他的眼神很平靜,不經(jīng)意間卻被我捕捉到一絲苦澀,一絲傷感。這絲傷感出現(xiàn)在他臉上時,他更加顯得滄桑,看著他的背影,我猶如看到一個在夕陽落下時茍延殘喘的老人,身心滿是疲憊。或許,是他那異於常人的經(jīng)曆,所以造就了他未老先衰的外表,洞察世事的心態(tài)。
“啊正,怎麼家裏有客人來了,都不告訴我一聲呀!”這時候,一聲虛弱而柔和的聲音在屋子裏響起,一個柔弱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裏。
這是一個瓜子臉,鼻子輕微顯得高挑的女人,然而她的臉色卻很蒼白,如久坐病床剛剛?cè)牟∪艘话悖f話的聲音都有氣無力。
範無常恭恭敬敬的朝著這女人叫了一聲大嫂
“你怎麼出來了?你身體不好,快點迴房間去休息,小心著涼了。”在女人出現(xiàn)的那一刻,陳正的身影一閃,快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就好像一陣風略過,他就出現(xiàn)在了這個女人的身邊,用手攙扶著她,語氣裏,三分責備七分憐惜。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陳正的妻子,董玉敏。
“家裏來客人了,我怎麼都得好好得招唿一下才行!你們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煮飯……”即使臉色蒼白,即使已嫁為人妻,董玉敏身上仍有著的彬彬氣質(zhì),談吐之間,讓人如沐春風。
“正哥,你放心吧,我很快就能湊齊了,大嫂的病很快就會好了。”與之同時,範無常冒出了一句不著調(diào)的話。
但很快,他就被陳正皺眉瞪了迴去:“你多嘴什麼?”
陳正眉頭一挑,雖不發(fā)怒,卻有著一股讓人不敢忤逆的氣場,一句話,就讓人心頭莫名其妙的一顫。
“啊……阿常你說什麼?阿正他要你準備什麼東西?”董玉敏的語氣裏充滿了疑惑。
“沒什麼,隻是一些藥材而已,最近我找了一個老中醫(yī),他手頭有張偏方,隻要藥材湊齊了,你的病就能好了。”陳正摸著董玉敏的頭發(fā),滿是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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