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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媒人是一門技術活,也是一門賺錢活,撮合了一對夫妻得到的禮錢,好過別人打幾個月的苦工。


    劉大娘在月娘這個行業裏頭,有著頂尖的技術,頂尖的門路,有她出手撮合,一切本是對彼此有了心意的孤男怨女,多數都是一拍即合。


    然而,碰到王姑姑和劉國忠……這位戰無不勝的劉大娘,卻穩妥妥的紮到了點子(遇到了困難)。


    第八章  逃跑的新郎


    當劉大娘興衝衝的跑去劉國忠和王姑姑兩人家裏說媒時,兩人給出的反應都各不一樣。


    劉國忠先是愣住,隨後苦笑著搖了搖頭。而王姑姑先是羞澀的低下了頭,當劉大娘誤以為她同意時,她卻伸手拉住了劉大娘,而那俏生生的臉龐上,居然出現了和劉國忠一樣的苦澀。


    誰也沒有想到這本應情投意合的兩個人,居然互相都有對方的苦衷。


    劉國忠擔心的是王姑姑看不起自己這江湖中人,他過慣了漂泊無依的日子,也無半點兒拿得出手的家當。而王姑姑的憂慮,卻是來自於青鬆叔。


    同樣,無論是在哪個年代,家境的懸殊是個問題,雖說王姑姑和劉國忠的家境並不算太過懸殊,但是有著青鬆叔這個拖油瓶在,顯然不太遭人見待。鬧饑荒的年代,自家都吃不飽了,娶個女人還帶著個拖油瓶,你說誰又會樂意呢?


    然而,號稱是媒人界的金子招牌劉大娘,又怎麼會是這麼容易放棄的人。雖說兩人的說婚陷入了困境,但劉大娘也不是吃素的。她心生一計,裝作不經意的唉聲歎氣,跑到雙方麵前各自說了對方的難處。


    王姑姑給出的迴話是這樣子的:“家當是靠夫妻倆慢慢爭取的,又怎麼能全交代在一個男人身上呢?再且說了,江湖中人有什麼不好,至少江湖中人敢作敢當,講義氣。”


    而當劉大娘說出了老王家的困境之後,劉國忠當場一拍胸脯:“若是能取王妹子這樣的賢妻,別說養多一個,就算養一家子,我劉國忠也心甘情願。”


    之後,劉大娘把得來的答案和對方一說,自然而然的,這事兒也就成了。


    隻是,令人意想不到的狀況,卻在三個月之後發生了。


    三個月之後,大喜日子的那天。王姑姑穿著大喜紅袍在家中翹首等待,一直到傍晚,都沒看到劉國忠的身影。直到傍晚時分,同村的人才來告訴王姑姑。劉國忠父子兩走了,走的無影無蹤,連家中的東西都收拾走了。


    經受不住打擊的王姑姑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當場就昏了過去。幾年之後,命不好的王姑姑換上了當時科技根本就沒辦法治療的白血病,離開了人世。


    說到這兒,或許有人會問,難不成劉國忠真的嫌棄王姑姑的家境,所以才在大婚那天逃婚嗎?


    事情的疑雲在十五年之後終於解開,十五年之後,王姑姑的祭日當天。一個身體壯碩,滿鬢滄桑的瘸子走進了王家大宅。


    青鬆叔一看到這個瘸子便怒不可遏,挽著袖子衝上去,逮住這瘸子就是一頓狠揍。原來,這個瘸子就是大婚當天棄了新娘逃走,氣的王姑姑吐血三升的劉國忠。


    劉國忠也不還手,隻是任由著青鬆叔朝他拳打腳踢。


    青鬆叔發泄完之後,拿著棍子,就準備將這劉國忠給趕出門


    誰知道,這時候的劉國忠卻赤紅著眼睛,朝著青鬆叔嚎啕大哭道:“青鬆,我已命不久矣,隻希望在有生之年迴來看悌兒一眼,希望你能成全於我。讓我在九泉之下能夠瞑目。”


    說完,劉國忠居然當場口吐鮮血,仰後倒了下去。


    大驚之下的青鬆叔扶住劉國忠,細細查看之後,才發現劉國忠中了蠱毒。


    當時的青鬆叔已經是道家弟子無疑,本事雖然還不算特別高,但隻要不是死蠱,青鬆叔都能施針對付的了。


    在青鬆叔施針救醒了劉國忠沒多久,劉國忠這才紅著眼睛,一五一十的將當年的苦衷娓娓道來。


    在十八年前,劉國忠和王姑姑大婚的前一天。劉家忽然遭受了仇家的追殺。劉國忠中了對方一掌昏迷不醒,隨即,被父親帶著連夜逃出了劉家村。


    當劉國忠悠悠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到了一個根本就不認識的小村莊裏頭。昏迷的劉國忠當即要動身迴村裏去尋王姑姑,卻被他年邁的父親劉豪給攔了下來。


    劉豪隻是對劉國忠說了一句話,便斷絕了劉國忠重迴劉家村的念頭。


    “沒有用的,你現在迴去隻會白白連累了王家妹子的性命。那一夥人根本就不是江湖中人,他們是術士,根本就不是我們普通人可以對付的。你若是迴去,隻會害的王家給我們老劉家一起陪葬。”


    劉國忠聽了之後,便是無可奈何的斷絕了迴去尋王姑姑的念頭。而就在這時候,仇家忽然追殺而至,為了讓劉國忠有時間逃走,劉豪選擇了犧牲生命來攔住敵人。而劉國忠在打鬥之時也被對方打傷了大腿,幸好他急中生智跳下了河水中,才堪堪保住了性命。


    受傷的劉國忠藏身於河水裏頭,最後在河裏昏迷了過去,被一位善良的農民救醒。不料,這時候的劉國忠卻在那位善良的農民嘴裏得知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那農民朝劉國忠說:“小兄弟,我看你眼白有一根黑色的虛線,怕是種了那些歪門術士的蠱蟲兒呀,你摸摸右肋下那兒,看看是不是痛的要命。”


    劉國忠也是江湖中人,雖不懂蠱,但也一知半曉。聽老者這麼說,他仔細的查了查自己。這時候,劉國忠才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自己不僅腿瘸了,連身上都中了蠱蟲兒。


    那夥賊人早有算計,為了以防萬一,早已在劉家父子身上下了蠱。即使武力殺不死他們,也能駕馭蠱蟲取了他們的性命。


    後來,那位救命恩人給了劉國忠一個指點。他說要麼將蠱蟲驅除出來,要麼就往北走。往越冷的地方去越好,隻好在寒冷的地方生活,體內的蠱蟲就永遠發作不了。


    於是乎,劉國忠聽從了這位老人家的勸告,隻身前往東北。這一逃,就是在東北的小村莊隱姓埋名了十多年。


    可是十多年的生活並沒有讓劉國忠忘記了王姑姑,相反的,劉國忠的心裏無時無刻的掛念著王姑姑。十八年後,他終於受不住內心的煎熬,重新迴到了故鄉。


    當劉國忠含淚說完了一切之後,青鬆叔也是唏噓不已。坦白的說,青鬆叔對劉國忠並不是太仇恨,相反,幼時的青鬆叔一直對劉國忠心存感恩。因為劉國忠的存在,他和姐姐的生活才好上了許多。


    他所恨的,隻是怪劉國忠當年一聲不響的扔下了姐姐。以至於姐姐死之前的那刻,都沒有看到他一眼。


    然而,當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青鬆叔的心也軟了下來。


    青鬆叔很明白,難受的不僅是王姑姑一人,劉國忠被迫扔下自己愛的人離開,這也是一種說不出的心疼。這十多年來,劉國忠的日子也並不好過。


    因此,青鬆叔的內心就原諒了劉國忠。


    其實,你若說劉國忠和王家沒關係,這也是不對的。即便是十多年後,活下來的劉國忠仍舊執拗著要給王姑姑一個名分。


    生時兩人不能在一起,即便是死後,劉國忠仍舊固執的要和王姑姑舉行一場冥婚。他想給王姑姑一個名分,把兩人當年未做完的事兒給完成了,這讓王姑姑下到下麵也有個名分,不會隨意的被孤魂野鬼欺負。


    青鬆叔不允,劉國忠就請別人代辦,總而言之,劉國忠真的和王姑姑舉行了一場冥婚的儀式,並且還在王姑姑的墓前發誓,這一生都不會再娶別的女人。


    之後,劉國忠離開了王家,開始重操本行,做一個走江湖的雜耍。可是隨著年代的發展,雜耍早就不流行了。機緣巧合之下,劉國忠憑著過人的唱功和武術功底,成立了一個戲班兒,經常走南闖北的替別人演戲。


    而我和胖子這一次的湖北之行,受的就是這位劉班主的囑托。本來,青鬆叔是準備親自動身領著我們兩個去的。但這時候,內地和港澳兩地的法教交流會卻要開始了,而且這一次邀請青鬆叔的是一個老朋友。為了給內地的民間法脈爭一口氣,改善自古以來內港民間法脈相爭的問題。青鬆叔隻好先動身去香港,派了我們兩個前往湖北。


    除此之外,我們處理完了湖北的事後還得去宜昌和青鬆叔迴合。因為在即將離開澳門的時候,青鬆叔同樣接到了第三個囑托,前往宜昌為一位老朋友堪輿一處陰宅。


    所以,我和胖子的日程都排的滿滿的。估摸著短時間內想迴廣東輕鬆一下是不可能的了。唯有等所有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我倆才能遊山玩水,舒舒服服得放鬆一陣子。


    火車緩緩的前行,隨著乘務員的一句:“尊敬的各位旅客,湖北紅安站到了”我和胖子,終於到了目的地。


    第九章  終到紅安


    從火車上下來,我和胖子在縣城裏逗留了片刻。醒酒之後的王大胖也不含糊,在縣城的商店裏買了幾壇上好的老酒和茶葉,這才雇了一輛三輪車,前往相約的地點。


    紅安,不是什麼國家著名的景點,也不是什麼繁華的城市,但若是在改革開放那個年代走過來的老人,沒有人不知道紅安。


    這裏,是紅流最多的地方之一,在抗戰時期,整個縣城10萬多的人口,6萬人血染沙場。


    這裏,是全國最著名的紅軍縣,成千上萬的人為了抗日付出了生命。無數的家庭慘遭屠殺,因為丈夫參加了八路的關係,慘遭滅門。


    在首都,你摔一跤可能會碰著兩個首長,但是在紅安,你打一個噴嚏可能傷著三個紅軍。


    太行山戰役,紅安戰役,孟崗戰役……無數的戰役,無數的屍山血骨堆積,即使過了幾十年,紅安的一草一木,仍舊透著使人心膛惆悵的悲涼。


    這個縣城並不發達,至少連廣東深圳的三級城市都比不上。是的,坐在三輪車上的我是有這種感覺。從火車站下來,三輪車載著我們一路前行,時間越長,走的地方越遠,路便越坑坑窪窪,三輪車上下左右的磕磕碰碰,有好幾次都差點將我和胖子顛下車去。


    經過一個下午的顛簸,我和胖子終於到了許家村的村口。


    在村口那兒,站著一個黝黑壯實的漢子,遠遠看見了三輪車,他便歡笑著招手朝著我們迎了上來。胖子同樣揮手致意,然後壓低了聲音和我說,這是劉叔叔的徒弟,叫宋林。


    胖子雖然不是青鬆叔那個年代的人,但幼小的時候也見過劉國忠,對這劉國忠不陌生,對這個戲班更談不上陌生,甚至乎,劉國忠都給青鬆叔和胖子傳授過功夫。


    宋林這人很熱情,來到車前立即就幫我們付了車費,憨笑著來提給我們提行李。對於這麼一個看起來都讓人覺得舒心的漢子,一看就是那些沒有心機的,所以聊著沒多久,大家都自來熟了。


    “宋林哥,我姑丈他還好吧!”胖子和宋林閑聊著,臉上浮現出了急切和懷念的神情情。


    宋林裂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朝我們笑了笑。隻是這笑容多是有著強顏歡笑的意味在。


    他歎了口氣,苦澀著搖頭說:“老掌櫃的不好,除了身體不好,精神也不好。班裏的幾個醜角淨角要麼就是昏迷,要麼就是傷了。兄弟們出事,老掌櫃的心在這些日子一直鬥懸著悠著,吃飯的時候常常唉聲歎氣。經常吃一兩口就放下筷子,然後抽著旱煙歎著氣,我這徒弟看著都覺得揪心。”


    “你知道的,老掌櫃的身體本來就不好!再這麼下去,我隻怕他的身體吃不消呀!”宋林摟著胖子的肩膀,擔憂道


    胖子也同樣摟著他的肩膀安慰著說:“我和海生這一次來,主要就是為了解決這茬子事,你放心吧,有我們兩個在,這問題很快就會解決的。”


    這時候,我在一旁插嘴問宋林


    “宋林哥,你能不能跟我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迴事。聽說那幾個戲……兄弟是在演戲的時候受傷的,之後有的一直昏迷,還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現象。”


    我本來想說戲子的,可是話到嘴邊覺得這稱唿不對,就立即改了過來。自古以來,人們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這句諺語雖然絕對有編造的成分,但流傳到現在,也被某些人用來罵人。所以我立即改口,將戲子的稱唿改成了班裏的兄弟。


    宋林也沒有多大的拘束,三兩下的就跟我說出了事情的始末。但說實話,宋林對這件事也是知一半不知一半。雖然看到了過程,但所了解到的,也很有局限性。


    宋林說,事情就在一個禮拜前的晚上發生的。那時候,兄弟們正在排演著《趙家鎮》,誰知道演到一半的時候,卻出現了誰也沒有想到的岔子。


    趙家鎮是一部抗日的京劇,講的是抗日時期,八路軍戰士偽裝成婦女,將鬼子引進了村裏的包圍圈裏,並且大家合力將這些鬼子消滅的故事。


    事情就在婦女將鬼子引進了包圍圈裏,然後埋伏的八路軍戰士一湧而上時發生了轉折。


    畢竟是戲劇,就算是死人,那也隻是將刀在脖子上隨意的抹兩下,啪的一聲倒一倒,就算死了。


    可是就在排練之中,其中一個演著八路軍戰士的戲班角兒忽然像發瘋的獅子似的,逮著四周那些演員使勁的砍。而且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那明明是道具的砍刀,居然真的砍傷了在場的演員。


    劉國忠發現了異常,立即同戲班裏的人合力控製了事態的發展。直到這時,劉國忠才發現這些演員的傷口上,真的流出了鮮血,而且那傷口還不是一般的大。


    大家撿起那把砍刀一看,發現這砍刀仍舊是道具,隻要是大力一些,隨便的弄兩下都可以折斷他。可是,剛才這把刀就好像真刀一樣,砍傷了在場的所有演員,尤其是演鬼子的醜角,傷的最嚴重,被砍刀砍的奄奄一息,至今還在昏迷中。


    大家雖然覺得這事兒處處透著詭異,可人受傷了,總得送去治療,將人給救迴來才行。於是乎,大夥兒先不管其他,先合力將這些受傷的演員送到鎮上的診所治療再說。


    這時候,劉國忠卻發現了一件更加詭異的事兒。被砍傷的幾個演員,那傷口雖然隨著時間的流逝愈合了,可傷員們到了晚上就喊痛,一個個流著冷汗,捂著全身撕心裂肺的叫著。有兩個尚且在昏迷的,也一樣撕心裂肺的叫。叫過之後,又奄奄一息的昏了過去。


    覺得詫異的劉國忠,第一時間就將此事告訴了青鬆叔。由於青鬆叔要去香港的緣故,這才將我們派遣了過來。


    “海生,你覺得這是怎麼一迴事?”聽完了宋林說的之後,胖子轉過身朝我問道。


    我暗付半響,隨後搖了搖頭說:“這事兒定然和鬼神有關,但具體是衝撞了誰,或者其他原因引起的,我們還是去看看才能下結論。”


    雖然我這話說了像沒說的廢話似的,但事實卻真的就這個理。我猜想,那些演員在演戲的時候會發瘋的原因和鬼神離不開關係。但具體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戲班裏頭是不是有東西衝撞了鬼神,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引起的。而且,我似乎沒見過有被傷的這麼詭異的。


    即使靈體身上的陰氣傷人,可照道理想,一些藥法和猛烈的陽光都可也將體內的陰氣驅除才對。況且,陰氣傷人引起的是虛寒和不適之癥,怎麼又會痛的這麼怪異呢?


    所以,這一切,還得看過戲班的布局,還有那些受傷的演員才可下結論。不排除是戲班的選局上出現了問題,可能是風水刑煞的衝撞,也可能是戲班的房子底下有什麼東西,而大家在演戲的時候無意衝撞了他。


    當然,更不排除這是鬼神刻意而為之的。


    三人聊著家常,慢慢的走進了村裏麵。宋林領著我們到了戲棚之後,朝我和胖子道


    “師傅他現在在明堂那,那幾個受傷的兄弟在村裏的診所,我先領你們到戲棚後臺拜過華光大帝,然後見了師傅再說吧!柚子葉我都已經叫人準備好了”


    胖子雖然很急切的想見到劉國忠,但到了目的地之後,心情反倒是平穩下來了。於是乎,他點頭對宋林說:“那好,你就先領著我們去拜過華光師祖再說吧。”


    第十章 青梅竹馬


    宋林將我們領到戲臺都搭起的戲棚裏,在戲棚的正中位置那兒,供奉著一個三眼神像。此神像正是郝郝有名的靈宮馬元帥,也是胖子的祖師爺,三十三天五顯華光大帝。


    做戲班這行的,我們稱之為吃八方飯的人,東南西北上下左右到處跑。人常說,走的夜路多了,就怕遇著鬼,所以戲班裏也會供奉著神像護身。


    至於說為什麼要供奉華光師祖,當然,絕不是因為民間流傳的那樣,說華光師祖是戲劇的祖師爺。戲班之所以會供奉華光大帝,一來是演戲劇的演員中多有客家人,潮汕人。客家的文化對華光師祖尤為崇敬。可以說,戲班裏供奉華光師祖,是客家人起的頭。


    二來,其他的神靈即使有靈,卻也太過慈悲。若是有餓著的孤魂野鬼來吸取香火,多部分都是閉著眼睛。而在諸多神靈之中,華光大帝和關二爺則油然不同,否管你善鬼惡鬼都好,隻要是鬼,就靠不近他們的身。吃八方飯的人,求的是一個百分百的保障,最好的選擇莫過於華光師祖。


    至於說關二爺這位神靈,適合吃十方飯的人,所謂十方,便是在八方的基礎上,加上天地兩方,指的就是那些隨時踏進陰陽兩界的亡命之徒。


    隻不過華光師祖法身籠罩的範圍卻十分有限,除了後臺之外,卻也籠罩不到戲臺的範圍。神像安好了位置之後,又不能隨意的移動。戲臺上出現了那茬子詭事,開光的華光神像也無能為力


    用柚子葉水洗過手和眼睛之後,我和胖子恭恭敬敬的朝著華光祖師爺上了一炷香,之後在宋林的帶領下,來到了劉國忠休息的明堂。


    “劉家棍的馬步,講的是一個四平八穩,老樹紮根。用靜馬配合腰力轉馬,迴身的時候馬要穩,腰要靈活,氣要隨著馬步的轉動來運行,這樣才能使出迴頭俏鎖喉槍,”寬敞的明堂內,一個老人神采奕奕的給一眾年輕人講解著劉家拳的要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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