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也有圓空的存在,靳夙瑄不是說明天要帶我去圓法寺,圓空是圓法寺的主持,常年雲(yún)遊四海。
我卻認(rèn)為圓空現(xiàn)在肯定還留在圓法寺,或者可能我和靳夙瑄一迴到古代,他就沒有離開,躲在暗處?我明日一定要去圓法寺一探究竟。
我胡亂的想著、胡亂的猜測著,也沒發(fā)現(xiàn)靳夙瑄出去有一會,到現(xiàn)在都沒有進(jìn)來。
外麵好像傳來吵鬧聲,李耀暉跑了進(jìn)來,衝到我麵前。
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他就問:“筱筱,你是不是殺人了?”
“你是不是忘記吃藥了?”莫名其妙!沒看到我在想事情嗎?我白了他一眼。
“沒吃、呃?你才沒吃藥呢!是府裏的張管家和他婆娘在外麵吵鬧啦,說你殺了他們的女兒。”李耀暉扯開一副八卦嘴臉,好奇道。
他大概是想不到我會殺人,我也確實聽得懵懵的,我有殺人嗎?季綰晴有殺人嗎?
張管家我是知道的,是南陵王府的老人,從小就服侍靳南天,深得靳南天信任。
我記得張管家的妻女都養(yǎng)在老家,前不久就才被他接進(jìn)王府,他女兒張杳兒被安排在雲(yún)氏的錦繡閣做事。
嘖嘖!奇了,怎麼就說被我殺了?我來古代幾天,連隻螞蟻都沒踩過,何況是殺人?我更沒有見過張杳兒。
“靳夙瑄是不是在處理了?”難怪那麼久都沒有進(jìn)來。
“是啊,話說他對你真的好得沒話說,挺維護(hù)你的,我還說你們不是有誤會嘛,怎麼………”李耀暉說著說著,又能扯到我和靳夙瑄的誤會上,思緒跳躍得太快了,明明前一刻還在說張管家死了女兒的事。
“稟少夫人,世子請您去大廳一敘。”桑鈺及時出現(xiàn)打斷李耀暉的話。
“我這就去。”我推開擋在我麵前的李耀暉,淡聲應(yīng)道。
恰巧瞥見桑鈺若有所思地望了李耀暉一眼,我揚唇冷笑,她才福身告退。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言行舉止都要注意。”我沒好氣道,李耀暉這德行再不改,身份遲早會被人揭穿。
“知道了!”李耀暉有些不耐煩,還是緊跟在我身後。
我忘記我現(xiàn)在一身邋遢,有違世子妃的形象,李耀暉這個少根筋的,也不曉得提醒我一句。
我剛踏進(jìn)大廳,一個身穿深藍(lán)色布衣、約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就往我撲過來,麵目猙獰,厲聲吼道:“你這個歹毒的女人,還我女兒的命來。”
我來不及閃躲,那女人突然膝蓋一震,跪倒在我腳下,我捕捉到靳夙瑄悄然鬆開手指的舉動。
“綰晴,這位是張管家的妻子,那是他們女兒的屍體,你應(yīng)該知道是怎麼迴事了。”靳夙瑄招手讓人把這個幾盡癲狂的女人從我腳邊拉開。
我順著他的手勢,目光移到大廳中躺在擔(dān)架上的女屍,我心跳差點漏跳一拍,再度傻眼。
那具女屍身上蓋著白布,隻露出一張慘白的臉,我認(rèn)得她!
居然是那個被我扒下衣服的丫鬟,我記得她隻是昏厥了。
而且我還怕有不軌的人看到她隻穿著肚兜、褻褲,會心生歹意,就把她藏在沒人的角落,隻等她自己醒過來。
可她怎麼會死了?我這才想到我身上還穿著她的衣服,這下事情大條了!
“她是怎麼死的?”我極力強裝鎮(zhèn)定,問的是靳夙瑄。
靳夙瑄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來到女屍旁,指了指女屍的腦袋說道:“被人用石頭砸破頭部,失血過多而亡。”
我這才看到她的後腦勺血肉模糊,這傷口,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明顯是有人在我走後補上的。
“世子妃身上所穿正是小女的衣裳!小女喜歡在衣領(lǐng)處繡上小花,以做記號。”張管家跪在地上,雖然沒有如同他妻子那樣失控,可還是難掩悲痛。
他一眼就認(rèn)出我身上的衣服是他女兒的,這個,我倒是無從辯駁。
“就是你、你是殺人兇手,堂堂世子妃,怎麼如此心狠手辣?”張管家的妻子哭天搶地。
她剛進(jìn)府不久,之前一直待在鄉(xiāng)下,脾性還沒有被磨得圓滑,妄自沉浸在失女之痛,哪裏會顧忌身份、規(guī)矩。
無奈啊!我又不能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麵把我扒了丫鬟衣服的事說出來,丟人!
真不知該怎麼辦,我隻好把靳夙瑄拉到一邊,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他。
“你啊!”靳夙瑄聽後,忍不住直搖頭。
“不對,他們怎麼就能這麼肯定是我?莫非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到底是哪王八羔子又在背後搞鬼害我?是莫縈煙,還是雲(yún)氏?想來想去也隻有她們做得出這種事。
這也怪我還傻傻地把證據(jù)穿在身上,我還真的是忘記這迴事,讓人鑽了空。
“張杳兒的屍體被人發(fā)現(xiàn)時,手裏握著一塊布料,布料明顯是被火燒剩的。張管家找了府中製衣房的管事,確認(rèn)這布料是新進(jìn)的羽蠶絲錦。當(dāng)時隻有一匹,我特地交代給你裁了幾套新衣。”
靳夙瑄不緊不慢說道,那語氣就像是和我閑話家常。
我一看他的態(tài)度,有譜!急扯住他的手:“你有辦法幫我解決,對不對?”
“這事容易解決,不過你要怎麼犒勞我?”靳夙瑄含笑點頭。
可不帶像他這樣趁火打劫的,居然還要我犒勞他?我真想狠狠地踩他一腳。
第218章說我卑鄙也無妨
“你要我怎麼犒勞你?”我妥協(xié)了,沒好氣道。
“先記著,迴房就知道了。”靳夙瑄蕩開一抹得逞的壞笑。
呃?我又差點被他迷人的笑容傾倒了,明明坦誠相見那麼多次。麵對他,我還是這麼沒定力。
如果他要色誘我,我相信我一定很快就乖乖舉手投降。
隻是什麼叫迴房就知道?白癡都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世子,聽聞您是深明大義的好人,求您一定不能偏袒這個惡毒的女人!”張管家的妻子淒厲嚎哭道。
張管家到底在王府待了這麼多年,能坐穩(wěn)管家之位,靠的絕不止是運氣。他很快就鎮(zhèn)定,不知低聲對他妻子說了什麼,讓她停止嚎哭,安靜了下來。
“張管家,本世子理解你們夫妻的心情,定會嚴(yán)查此事、揪出真兇。但還未有十足的證據(jù)來證明是世子妃所為。你們夫妻二人不是應(yīng)該謹(jǐn)守規(guī)矩?不得對世子妃無禮!”
靳夙瑄鬆開我的手來到張管家夫妻麵前,聲音驟冷。作為一個主子。為表體恤下人,此時他必要裝出一副為張杳兒的死感到痛惜的表象。
但他沒有,他也不怕寒了下人的心,隻因他非常護(hù)短,護(hù)的就是我。
我剛才就看出他對張管家妻子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難為他隱忍到現(xiàn)在。
其實在古代,死一兩個下人是沒什麼,但既然鬧到這種程度,那就應(yīng)該把表麵功夫做好。
“望世子恕罪,拙荊與老奴痛失愛女,才收控不住情緒。絕非有意冒犯世子妃。”張管家向靳夙瑄和我叩首,這話說得進(jìn)退有度。
“罷了!關(guān)於規(guī)矩的事,暫且擱下。”靳夙瑄擺手。肅言道。
我怔看著靳夙瑄,若沒有季綰晴的記憶,我倒是頭一次看到他這威嚴(yán)的一麵,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采。
可當(dāng)我聽到他為了幫我開脫而胡編的話,又讓我感到汗顏!他居然說我與他置氣,一氣之下就要出府。
他為哄我,一直緊追著我,我為甩掉他,在快接近府門那段路,隨手捉了一個丫鬟換衣裳。
衣裳剛換好,還來不及走人。就被他逮住了,他直接把我?guī)メ嵘健V领稁胰メ嵘阶鍪颤N,他自不必多說。
靳夙瑄的話,誰敢質(zhì)疑?他這話聽起來有點扯,但相信我和他被府中侍衛(wèi)從後山護(hù)送迴來的事大抵是傳遍整個王府,倒有跡可尋,更讓我多了不少目擊證人。
同時,靳夙瑄招來府中的大夫推斷出張杳兒的死亡時間為戌時,而戌時侍衛(wèi)剛趕到後山下,我有不在場的證明。
張杳兒的屍體確實是在離府門不遠(yuǎn)的地方發(fā)現(xiàn)的,我作為世子妃和丫鬟護(hù)換衣裳的事雖然扯,說起來也丟份,可無人敢說什麼。
她的衣裳為何被脫下,按靳夙瑄的話說就是兇手欲對她一逞獸行,燒毀衣裳大概隻是毀滅證據(jù)。
“你、你真行!”我現(xiàn)在靳夙瑄身後,暗暗拉扯他的衣擺,悄聲說道,實在讓我狂汗不已。
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扯淡的功夫這麼了得,而且還是麵不改色,以擺出世子的身份,就算他說的再離譜、漏洞再多,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過獎了!”靳夙瑄厚臉皮的迴道,他三言兩語就幫我擺脫嫌疑,自然是得意萬分。
剩下的事,靳夙瑄就交給侍衛(wèi)長彥烈調(diào)查,令彥烈務(wù)必在兩天內(nèi)把真兇揪出來。
彥烈深得靳夙瑄親信,辦事能力自然不必多說。
若非此事關(guān)乎我的聲譽,隻不過死了個丫鬟,壓根就不必勞煩靳夙瑄堂堂世子親自過問。
所以,隻要洗脫了我的嫌疑,他就卸擔(dān)交給屬下去處理。
張管家深知其中道理不敢多說半句不是,隻得拉著他那傷心欲絕的妻子離開。
“那個、你編得太扯了。”迴寢房後,我忍不住失笑道。
“不然把你出府買狗,為去憶春閣看熱鬧就扒了丫鬟衣裳的事抖出來?”靳夙瑄反問道。
我雙頰滾燙得厲害,竟不知道該怎麼迴答了,誰讓我做出這麼丟人的事,最後還得讓他來幫我收拾爛攤子。
“你說會是誰殺了張杳兒?”我覺得當(dāng)時除了靳夙瑄之外,還有人躲在暗處注意著我的一舉一動。
這個人武功大概比靳夙瑄厲害,才沒被靳夙瑄發(fā)現(xiàn)。
“自然是想陷害你的人!”屍體手中緊握燒剩的布料,一般垂死的人,握著一塊沒用的布料做什麼?靳夙瑄搖頭,覺得好笑,栽贓意思太明顯了。
我哀歎幾聲,有些愧疚,心想要不是我去扒張杳兒的衣服,大概就不會讓人以殺她來害我。
“那屠宰人一事,你怎麼看?”我沒忘記這件事。
“我已命人徹查此事,你還是把自己清洗一番,再好好犒勞我,其他的事,就不必操心了。”靳夙瑄挑眉一笑,不等我做出甚反應(yīng),就把我打橫抱起。
直接走向浴桶,熱水早就備好,他該不會是要和我洗鴛鴦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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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清早,我就被靳夙瑄這混蛋從床上揪起來。
他特地請旨,今日免上早朝,要帶我去圓法寺。
可憐的我,被他折騰了一夜,精力幾乎都被他榨幹了,還不讓我睡?太沒天理了!
要我說,不管在現(xiàn)代還是在古代,靳夙瑄就一點最無改變,那就是在床上有用之不竭的精力。
真要命!這一犒勞,犒勞得有點過了,得不償失!
他卻是心滿意足,親自安排出府事宜。
我們走出府門,此次上圓法寺,他為我準(zhǔn)備了馬車代步,他自是騎馬。
當(dāng)我準(zhǔn)備上車時,莫縈煙在數(shù)名丫鬟的擁簇下也步出大門。
“世子,請留步!”莫縈煙又嬌又脆的聲音響起,聽得我煩躁不已。
“你有何事?”靳夙瑄不冷不淡道。
我抬頭望天,假裝沒有看到她向我們行禮。狀共撲號。
“妾身聽聞世子要帶姐姐出府,不知能否讓妾身同去?妾身久待在府中,太過煩悶,極想出府散心。”莫縈煙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狀似不在意我的態(tài)度。
“我們不是去散心,你身子嬌弱,還是在府中好生將養(yǎng)。”靳夙瑄心裏也是有些氣悶的,莫縈煙仗著她的血可以作為他爹療傷的藥引子,近來處事多為嬌縱。
她剛開始還知道把表麵功夫做好,自從墜池之後,就慢慢顯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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