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問題是二小姐不僅是周玉冰的妹妹,眼下還是鄧老二的未婚妻,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搞臭周玉冰?”
“沒了鄧老大,鄧老二豈不是成了唯一的繼承人?”紀文瀾質疑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據說鄧家兩兄弟感情不錯,不像周家那樣內訌,你剛才也說了,鄧老大是個混人,即便他不坐牢,鄧俊吉也不會把家業交給他,壓根就不用鬥。”
“那周繼堯圖什麼?”紀文瀾不解道。
第178章 低調處理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其實意圖很簡單,就是要阻止鄧老大和周玉冰的婚姻,我親耳聽見他和喻後紅談論過周玉冰嫁給鄧老大以後的危害。
如果他兩個女兒都嫁給鄧家的話,他擔心她們今後會在鄧家的支持下謀奪家產,所以,他必須想辦法讓周玉冰徹底死了這份心。
說起來,有誰更了解鄧老大的脾性呢?且不說鄧老大會不會對我報複,即便忍下一口氣,在看了周玉冰跟我上床的視頻之後,心裏麵肯定不舒服,說不定由此就斷了娶周玉冰的念想呢?”
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昨天中午他突然讓我晚上陪他一起去參加一個聚會,又像是故意讓我避開了鄧老大。
反倒分明是想讓梅向月成為犧牲品,而那個女人報案,似乎又不想讓事情鬧得太大,也許是擔心鬧出人命。”
“周繼堯怎麼會對鄧老大的行蹤掌握的這麼清楚?”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這我也說不上,但周繼堯想做到這點並不難。”
紀文瀾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按照你的分析,且不說這件事是不是周繼堯在幕後策劃,起碼這件事跟你和梅向月的臥底沒有任何關係。”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如果周繼堯覺察了我和梅向月的身份的話,昨天晚上就不是梅向月一個人在家,找上門的也不可能是鄧老大了,肯定專業的殺手。”
紀文瀾好像稍稍鬆了一口氣,合起小本子說道:“如果周玉冰能搞清楚誰偷拍了這個視頻的話,情況就明了了。”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未必,也許這個視頻並不是專門為鄧老大拍的,隻是碰巧被用上了。”
“你覺得周繼堯連自己女兒跟什麼人睡覺都要監控?”紀文瀾不信道。
戴家郎坐在那裏怔怔地楞了好一陣,最後說道:“其實,這也隻是我的分析,但這件事如果不是周繼堯幹的話,那情況就更複雜了,並且也更可怕。”
“為什麼?”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的腦子裏閃過了歐陽雲蘇的身影,不過,最後搖搖頭說道:“我也說不上,也許隻是預感。”
紀文瀾沉思了一下說道:“我來見你之前也和祁菲討論過這件事,她認為你和鄧老大都被人利用了。
但目的不是讓鄧老大坐牢,也不是想對你怎麼樣,而隻是想借這件事挑撥鄧俊吉和周繼堯的關係。
起碼鄧俊吉會懷疑這件事有可能是周玉冰幹的,因為鄧老大為了周玉冰坐了七年牢,現在他出獄了,而周玉冰又沒結婚,如果鄧老大向她求婚的話,她怎麼拒絕?”
戴家郎想了一會兒說道:“這種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如果真有這麼一個人的話,那他必須對周家和鄧家都很熟悉,並且還了解我和梅向月的關係。”
紀文瀾歎口氣道:“情況確實比較複雜,這個案子還不能大張旗鼓地調查,否則你和周玉冰就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上。”
“那你們準備以什麼罪名起訴鄧老大?總不能無罪釋放吧?”戴家郎問道。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無罪釋放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以入室強奸起訴他,否則,他和梅向月八竿子打不著,一旦扯起來,必定又要扯出你和周玉冰的關係。”
“就說入室搶劫好了。”戴家郎說道。
紀文瀾嗔道:“鄧老大是什麼人?家財萬貫,即便搶劫也會去銀行,怎麼會跑去一個貧民窟搶劫?”
“那你們準備以什麼罪名起訴他?”戴家郎疑惑道。
紀文瀾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商量了一下,就以私闖民宅、強奸未遂起訴,他剛剛出來又實施犯罪,起碼可以讓他在裏麵再待個五六年,不過,鄧俊吉已經開始大肆活動了,也許最終判個三四年吧。”
頓了一下,一臉嚴肅地說道:“不過,周繼堯說的也沒錯,鄧俊吉雖然首先對周玉冰懷恨在心,但你畢竟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排除他也會對你懷恨在心。
鄧老大雖然暫時出不來了,但你也不得不防鄧家的人再次找你和梅向月報複,據說鄧老二這個人雖然一副公子哥模樣,但卻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說起來比鄧老大還要危險。”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嘴上說說容易,我怎麼防?鄧老大既然能找到我的家裏去,今後誰都知道我住在什麼地方,總不能為了這件事搬家吧。”
紀文瀾說道:“根據鄧老大的交代,他是讓一個馬仔尾隨梅向月找到你家裏的,那天他們下午就躲在一輛車裏麵盯著你的單元門了。”
戴家郎猶豫道:“我自己倒沒什麼,我是擔心梅向月會有什麼意外。”
紀文瀾遲疑了一下說道:“你也沒必要太替她擔心,做為一名警察,她有起碼的自衛能力,這一次她也是不想鬧出人命,否則那個獨眼狼現在應該在停屍間了。”
頓了一下,小聲道:“也許你應該有把槍。”
戴家郎一聽,興奮道:“怎麼?你能幫我弄把槍?隻要手裏有了槍,我還怕什麼鄧老二。”
隨即又搖搖頭說道:“不行,我總不能每天帶著一把槍跑來跑去吧,萬一被周繼堯發現的話……”
紀文瀾擺擺手阻止了戴家郎,嗔道:“你盡想好事,我怎麼也不可能給你配槍,不過,也許你能從周繼堯那裏弄一把。”
戴家郎吃驚道:“周繼堯?他有槍?”
紀文瀾哼了一聲道:“孫乾是怎麼死的難道你忘了嗎?弄一把槍對周繼堯來說易如反掌,隻不過你眼下還算不上他的心腹罷了。”
戴家郎明白了紀文瀾的意思,沒好氣地說道:“周繼堯如果給我一把槍的話,肯定是叫我去替他殺人。”
紀文瀾一臉神秘地說道:“也不一定,也許,我們可以給你創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戴家郎驚訝道。
紀文瀾擺擺手說道:“先別急著知道,這事我要迴去細細琢磨,眼下周繼堯是穩坐釣魚臺,也許,我們可以往他的池塘裏扔一塊石頭,逼著他做出反應。”
戴家郎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有一個人可能對你們有用。”
紀文瀾急忙問道:“什麼人?”
戴家郎於是把那天周繼堯去雲山寺算命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說道:“這個老和尚和周繼堯交往顯然很長時間了,周繼堯對他壓根就不隱瞞周建偉私生子的身份,也許,這個老和尚還知道周繼堯其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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