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哼了一聲,說道:“這事跟你還有點關(guān)係呢?”
戴家郎笑道:“當(dāng)然跟我有關(guān)係了,要不然怎麼會躺在一張床呢。”
唐婉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我是說跟你的工作有關(guān)係,我就不跟你打啞謎了,我舅舅在二道河除了這棟老宅子之外,還有兩處房產(chǎn)。
他去世之後老宅子過到了我媽名下,那兩套房子給了我表哥的,其實我表哥那時候根本看不上這兩套破房子。
後來他做生意虧了錢,就找我借,結(jié)果錢也沒還,幹脆把那兩套破房子給我了,現(xiàn)在算算,基本上連本帶利都拿迴來了,還有不少盈餘,我表哥可能腸子都悔青了。
“你的意思這兩套房產(chǎn)也在拆遷的範(fàn)圍之內(nèi)?”戴家郎問道。
唐婉點點頭說道:“我這次來就是找你們簽協(xié)議,要補償款的,兩套房子四百多平米,怎麼也值幾百萬吧。”
戴家郎倒是沒有太驚訝,歐陽家族既然出自二道河,在這裏有幾處房產(chǎn)倒是很正常,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唐婉那兩套房產(chǎn)應(yīng)該就在出問題的最多的e區(qū),到現(xiàn)在還沒有簽合同的也隻剩下十幾家釘子戶了。
“這麼說你也是釘子戶?可我沒有見過你的名字啊。”戴家郎疑惑道。
唐婉嗔道:“什麼釘子戶?那兩套房子我們壓根就沒有住過,實際上我表哥借的是周建偉的錢,所以房產(chǎn)也在他的名下,你自然看不到我的名字。”
戴家郎不解道:“你的意思那兩套房子一直沒人住?”
唐婉搖搖頭說道:“一直有人住,我媽家裏的兩個遠親一直住在那裏,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來往,不過,他們沒有產(chǎn)權(quán)。”
“周繼堯知道這件事嗎?”斷絕來往摁倒。
唐婉嗔道:“他怎麼會知道,事實上要不是拆遷的話,我都快把這兩套房子忘記了,說實話,要不是拆遷的話,這房子也一文不值,現(xiàn)在看來還是我舅舅當(dāng)初有眼光。”
“你媽家裏在二道河還有什麼人?”戴家郎問道。
唐婉搖搖頭說道:“直係親屬沒有了,我媽兄妹三個,後來都搬到市裏麵去了,我外公外婆早去世了,還有一些遠親,也不太往來,反正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這裏了,對這裏幾乎都沒有什麼印象。”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這老宅子也很久沒人住了吧?我看連鬼都能爬的出來。”
唐婉說道:“以前我舅舅還活著的時候會過來住一段時間,他去世之後就沒人住了,不過,聽說政府準備出錢修繕這些老宅子,做為古民居保留下來,以後說不定值大價錢呢。”
“你舅舅生前是幹什麼的?”戴家郎問道。
唐婉猶豫了一會兒,含糊其辭地說道:“最開始做點小生意吧,後來漸漸有了起色,也賺了不少錢,可誰曾想就生病了。”
戴家郎問道:“那你表哥現(xiàn)在二道河還有生意嗎?”
唐婉搖搖頭說道:“他的生意誰說的清楚,他也不告訴我們,聽說這兩年做的還不錯。”
說完,翻身趴在戴家郎身上,撫摸著他的胸口膩聲道:“我在這裏待到星期天迴去,這兩天晚上不許你亂跑。”
既然唐婉是來二道河辦理拆遷的手續(xù),應(yīng)該不會有人想太多,說得上是個正當(dāng)?shù)睦碛桑运簿蜎]這麼緊張了,再看看懷中的珠圓玉潤的女人,邪火又上來了,二話不說就把她壓在了身下,喘息道:“還是小心點,我們可以在指揮部公開見麵,但絕對不能讓人看見我們兩個待在老宅子裏。”
唐婉八爪魚似地纏緊了戴家郎,哼哼道:“你天黑以後來就行了,難道還有人會跟蹤你?”
第240章 夜半槍聲
就在戴家郎和唐婉在床上第二次纏綿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開進了距離他們幾十米遠的楊鈺家的院子裏。
從車裏麵下來四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周繼堯的前任保鏢楊毅以及他的雙胞胎哥哥楊東方。
說實話,兄弟兩雖然相像,可近距離看卻很容易分辨出來,楊毅身材魁梧,神色陰沉,而楊東方卻比較瘦,而且有一雙憂鬱的眼睛。
靈堂裏亮著長明燈,兩個披麻戴孝的年輕人在守夜,楊毅和楊東方什麼都沒說,直接到走到靈堂的楊釗遺像跟前雙雙往地上一跪,然後就咚咚磕了幾個響頭,隻聽楊毅哽咽道:“爸,我迴來晚了,你怎麼就不等我一會兒呢?”
楊東方也抽泣道:“爸,兒子不孝啊,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呢?”
屋子的大門打開了,楊鈺和楊雨晨撐著一把雨傘走了出來,不過,她們並沒有去靈堂,而是站在臺階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哥倆,一邊衝女兒說道:“去拿兩件孝服給你舅舅穿上。”
楊雨晨從屋子裏拿來兩件孝服走到靈堂幫著楊毅和楊東方穿上,兄弟兩又點燃了香,衝著楊釗的遺像拜了幾拜。
最後,楊毅衝兩個守夜的年輕人說道:“老五老六,你們迴去睡吧,今晚我們在這裏守夜,記住,千萬別把我迴來的事情說出去。”
兩個年輕人答應(yīng)著去了,楊毅讓跟著他來的兩個保鏢拴上大門,然後和楊東方來到了屋子裏,叫了一聲:“大姐。”
楊鈺一臉不安地盯著楊毅說道:“你怎麼也跑迴來了?你不是在國外嗎?”
楊毅說道:“其實我前天就迴來了,老板叫我迴來有點事要解決,既然老爺子走了,我怎麼也要迴來送一程。”
“你就不怕走漏了消息?警察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你的身份了,這事老板知道嗎?”楊鈺擔(dān)憂道。
楊毅點點頭說道:“事實上就是老板讓我迴來的,不過,除了迴來奔喪之外,今晚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解決。”
“什麼事?難道他又讓你替他殺人?”楊鈺問道。
楊毅擺擺手說道:“沒你想的這麼嚴重,不過是幫老板解決點糾紛,等一會兒會來幾個客人,你們什麼都別管,隻管睡你們的就行了,今晚我自己給老爺子守夜。”
楊鈺聽楊毅說來幾個客人,倒也沒有太在意,說道:“也沒必要守到天亮,瞌睡的話就迴房裏睡,我已經(jīng)給你收拾好了。”
頓了一下又說道:“已經(jīng)定了後天出殯,老大留下來就行了,你沒必要在這裏多留。”
楊毅點點頭說道:“今晚把事情解決了,我明天一大早就走,已經(jīng)定了機票,直接迴菲律賓開了,給我們弄兩瓶酒,再弄點吃的,然後你們都去休息吧。”
其餘的人都睡下了,隻有楊毅和兩個保鏢在靈堂裏一邊守靈,一邊喝酒,約莫半夜時分,兩部轎車在黑暗中悄無聲息地停在了古街的巷子口。
其中一輛車上下來三個男人,另一輛車上下來四個男人,每個人身上都穿著雨衣,帶著雨冒,雨冒遮的低低的,黑暗中根本看不清楚他們的臉。
“記住,進去就動手,隻要楊毅一個人,得手之後馬上就撤。”其中一個男人把幾個人湊到一起小聲說道。
“會不會撲空啊。”另一個男人說道。
“不會錯,絕對在裏麵,我們上。”先前那個男人說道。
盡管已經(jīng)是冬天了,可戴家郎和唐婉居然幹的大汗淋漓,連被子都蹬到地上了,這一次唐婉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趴在那裏就像是死過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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