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不滿道:“這是兩碼事,起碼這不是她自願的,從法律意義上來說就是。”
紀文瀾點點頭說道:“但願提取的dna物質能跟犯罪基因庫裏的某個標本對的上,如果對不上的話,那也隻能是大海撈針了。”
戴家郎笑道:“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打什麼賭?”紀文瀾一臉警惕地問道。
戴家郎一臉神秘地說道:“我幾乎幹斷定,這個孩子的父親肯定是你我都認識的熟人。”
紀文瀾似乎明白戴家郎說的是誰,遲疑道:“你也別把結論下的太早。”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其實很多事情都已經有了結論,隻是找不到證據而已,比如,我李冬梅肯定跟周玉冰的綁架案有關,比如,周繼堯肯定幹過違法的事情,但又能怎麼樣呢?對你們警察來說,沒有證據,就算是有結論也白搭。”
紀文瀾也無奈地歎口氣道:“這也沒辦法,警察辦案基本上是反著推,法院才是正麵推,最終都隻能那證據說話。”
戴家郎拿出周繼堯交給他的那塊帶有血跡的石頭交給紀文瀾,說道:“導致我父親致命的兇器找到了,你拿迴去最後確認一下,上麵是不是他的血跡。”
紀文瀾接過石頭看了一下,驚訝道:“這是從哪裏找到的?”
戴家郎說道:“這塊石頭本來就在我父親墜落的現場,那次趙宇陪我一起去老家奔喪,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從現場看出了什麼蹊蹺,竟然偷偷把這塊石頭帶迴來交給了周繼堯。
根據他的說法,這塊石頭上血跡所在的位置不對勁,應該在小的一端,而不應該在大的一端,因為這塊石頭隨手扔在地上,肯定是小的一端朝上。”
“他懷疑有人用這塊石頭打擊你父親的腦袋?”紀文瀾驚訝地問道。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他好像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奇怪的是他沒有告訴我,而是告訴了周繼堯,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在周繼堯麵前故作聰明。”
紀文瀾把石頭在地上隨手扔了好幾次,果然,每一次都是小頭朝上麵,大的一頭在下麵。
“這裏的地太平坦光滑,如果是泥土地或者坑坑窪窪的地麵的話情況可能不一樣。”紀文瀾質疑道。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我也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我爸摔下來的那個地方確實是泥土地,但比較平坦,沒有坑坑窪窪。
不下雨的時候土質比較堅硬,但下過雨的話就很那說了,泥土會變得很軟,事實上我父親出事前兩天確實下過雨,所以,如果不是趙宇這混蛋多事的話,警方也就不會質疑我父親的死因了。”
紀文瀾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周繼堯為什麼這個時候才把這塊石頭交給你?”
戴家郎猶豫道:“他說原本不想再提這件事,因為他覺得趙宇有點無事生非,不過,當他得知警察在調查我父親的死因,他還是覺得有必要把這塊石頭交給警察,我看他的目的似乎是想用這塊石頭打消警察的疑慮。”
“你的意思是他不希望警察調查你父親的死因?”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含糊其辭道:“他倒是沒有這個意思,可能是想給警方提供證據吧。”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也不希望警方繼續調查你父親的案子。”
戴家郎歎口氣道:“既然人都沒了,還是讓他入土為安吧,警察的調查把我們村子搞得每個人都疑神疑鬼的,就連我迴去都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畢竟我媽和我哥一家人還要在哪裏生活呢,總不能讓他們整天心神不寧吧,現在既然已經找到了這塊石頭,也就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了。”
紀文瀾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雲嶺縣警方質疑你父親的死因並非僅僅是這一塊石頭,還有其他疑點,甚至還有目擊者,難道你確定你父親是意外死亡?”
第455章 死定了
戴家郎遲疑了一會兒說道:“雲嶺縣公安局的局長肖磊也跟我談了,除了沒找到這塊石頭之外,其他的疑點也就是半夜停在村口的一輛車。
而所謂的目擊者其實就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太太,她看見的場景聽起來簡直就像是幻覺,根本就不足信。”
紀文瀾盯著戴家郎注視了一會兒,說道:“好吧,我會把這塊石頭轉交給雲嶺縣公安局,不過,警方是不是繼續調查,那也不是你說了算,如果他們認定這是一起刑事案件的話,肯定要繼續查下去。”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他們願意查我也沒辦法,不過,他們最好不要去村子裏騷擾我家裏人。”
紀文瀾把石頭裝進一個袋子裏,說道:“現在說說那天你在二道河遭遇襲擊的事情,周繼堯有什麼反應?”
戴家郎猶豫道:“也沒有什麼反應,他好像也搞不清楚什麼人是幕後主使,不過,他給我派了三個保鏢,今天好不容易甩掉他們。”
“那你自己呢?難道你自己心裏沒數嗎?”紀文瀾問道。
戴家郎沒好氣地說道:“心裏有數又能怎麼樣?我又沒證據,總之是有人看我不順眼,想要我的命。
二道河公安局的齊真不是在調查嗎?到今天為止查出什麼名堂了嗎?媽的,就連老子那輛車到現在都沒有從河裏麵撈出來吧?”
紀文瀾猶豫道:“這倒也不能怪齊真,凡是牽扯到黑道的案子都很難查,那些襲擊你的人應該早就銷聲匿跡了。”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所以我也沒指望齊真能抓到兇手,說實話,要不是案情重大的話,我總覺得齊真這婆娘壓根就不想查這個案子。
她那天問來問去,有關案子的事情幾乎沒怎麼問,反倒關心我在二道河的行蹤,好像生怕我知道什麼似的。”
紀文瀾猶豫道:“你也小看齊真,她是老局長齊波的女兒,19歲就進公安局了,也偵破過不少案子,應該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後來當了主管行政的副局長,如果沒有一點能耐的話,也當不了這個局長。”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我怎麼聽說她是走了唐家的路子才當上這個局長的?”
紀文瀾驚訝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啊,對了,我怎麼忘了你跟唐婉有一腿呢?齊真即便走了唐斌的路子,起碼本人也要有點能耐,否則陸局不可能提拔她。”
戴家郎似笑非笑地說道:“看來陸局還真是唯才是用啊,不知道將來他是提拔你還是提拔祁菲。”
紀文瀾哼了一聲,嗔道:“那就看你了,我不是說了嗎?我的前途都押在你身上了。”
戴家郎笑道:“所以我自己也感覺到責任重大,如果這次你們把周玉冰的綁架案破了,也算是我為你的仕途出了一份力吧。”
紀文瀾白了戴家郎一眼,嗔道:“你說的倒是容易,還不知道是誰的種呢,你可是想好了,可別搞了半天證明你是監守自盜啊。”
紀文瀾雖然嘴裏說的輕描淡寫,可見過戴家郎之後的第三天,在蔣碧雲安排周玉冰住進人民醫院準備打胎的時候,秘密安排人采集了周玉冰肚子裏胎兒的dna樣本,然後馬上送到省廳做檢車,然而,檢測結果還沒有出來,又一件意外事情發生了。
這天傍晚,李冬梅和一個朋友在一家餐廳吃過晚飯之後去了一家美容院做麵膜,做完以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
這家美容院在一條僻靜的街道上,這個時候路上基本上已經沒有行人了,當她開車即將離開美容院的時候,對麵慢慢開過來一輛轎車停在了她的對麵。
隻見副駕的車窗玻璃慢慢降下來,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一隻手從車窗裏麵伸出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李冬梅的擋風玻璃接連開了三槍,最後在李冬梅的尖叫聲中唿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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