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聽你的嗎?”戴家郎問道。
喻後紅猶豫道:“如果綁架小虎的案子和周建偉的案子真是她幹的,隻要我向她報警的話,她肯定再也不敢迴來。”
戴家郎把半截?zé)燁^扔出窗外,把腦袋伸到外麵讓雨淋了一會兒,以便讓自己的腦袋清醒一點。
然後轉(zhuǎn)過身來,盯著喻後紅說道:“雖然我還不能確定,但喻小琴忽然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喻後紅疑惑道:“想起了誰?”
戴家郎沒有迴答,而是慢慢走到床沿坐下來,遲疑了好一陣才問道:“我就不明白了,喻小琴能夠帶著你去美國,並且還培養(yǎng)你上了名校,按道理她應(yīng)該挺有錢的,市裏麵那家咖啡館的投資就要上千萬了吧,她怎麼還要覬覦別人的家產(chǎn)呢?”
喻後紅哼了一聲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雖然我不清楚我們是怎麼去的美國,但在我的記憶裏,我小的時候家裏雖然衣食無憂,但並不富裕。
起碼我們沒有固定的住址,我媽在那邊開過洗衣店,開過餐廳,還跟幾個華人合夥開超市,一直到我高中畢業(yè)的時候家裏才慢慢好起來,後來認識周建偉之後,我的學(xué)費實際上都是他出的!
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至於你說的那家咖啡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孫乾投資的錢,產(chǎn)業(yè)雖然在我媽的名下,但孫乾的老婆孩子應(yīng)該也沒有帶走多少錢,應(yīng)該也是靠著我媽吃飯。
事實上我這些年拿著數(shù)百萬的年薪,可你看看,我除了那套公寓之外還有什麼,我的錢基本上全部都交給她了,我知道這些年她在國外也搞點投資,至於是不是賺錢,我也不是太清楚。”
戴家郎歎口氣道:“我不得不承認,你也算是有孝心的人,隻是喻小琴這婆娘似乎對你,就像你剛才自己說的一樣,隻是把你當(dāng)成了一顆搖錢樹。
當(dāng)年她確實培養(yǎng)了你,但那也隻是在你身上的投資,嚴格說來這些年她早就收迴去了,可問題是她好像還不想放手,甚至不惜以你的兒子做人質(zhì),難道你將來還是甘願受她的盤剝嗎?”
頓了一下,又說道:“我覺得你應(yīng)該想辦法找找你自己的母親,喻小琴這種人的話靠不住。”
喻後紅坐在那裏沒出聲,良久才幽幽道:“你讓我去哪裏找?她什麼讀不告訴我!
頓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盯著戴家郎問道:“你說剛才忽然想起了一個人,究竟是什麼人?難道跟我媽有關(guān)?”
戴家郎遲疑了好一陣才說道:“隻要你想辦法讓我們見上一麵,我才能證實自己的猜測!
喻後紅激動道:“怎麼?難道這件事跟我的親生母親有關(guān)係?”
戴家郎還是固執(zhí)地說道:“我現(xiàn)在不能肯定,必須要見到喻小琴本人。”
喻後紅盯著戴家郎注視了好一陣,問道:“隻是見個麵?你保證不會讓警察抓她?”
戴家郎奇怪道:“公安局又不是我家開的,難道我讓他們抓誰就抓誰嗎?起碼也要有證據(jù)啊!
喻後紅一臉狐疑道:“小虎綁架案和周建偉被殺的案子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你為什麼這麼熱心?我一直懷疑你暗中在幫警察辦事,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媽迴來吧。”
戴家郎知道上次失憶之後第一次跟紀文瀾會麵的時候被喻後紅看見過,所以她一直疑神疑鬼,既然都已經(jīng)跟周繼堯公開承認紀文瀾是自己女朋友了,現(xiàn)在也沒必要隱瞞了。
“你就別疑神疑鬼了,我實話跟你說吧,上次你看見跟我在一起的那個女警察叫紀文瀾,實際上她是我的女朋友,我都已經(jīng)告訴周繼堯了。”
喻後紅驚訝道:“女朋友?難道你還準備娶她?”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應(yīng)該會娶她!
喻後紅驚訝的合不攏嘴,驚訝道:“難道周繼堯會同意你娶一個女警察?”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周繼堯同意不同意跟我有什麼關(guān)係?不過,他倒是沒有反對,說實話,有個女警察做老婆不是更有安全感嗎?”
喻後紅遲疑了一陣問道:“那你究竟想找我媽問什麼?”
戴家郎猶豫道:“我真正關(guān)注的倒不是小虎的綁架案和周建偉的案子,我隻是想解開心中的一個謎團,這件事不僅關(guān)係到你,也牽扯到當(dāng)年在二道河的一個大秘密!
“什麼秘密?”喻後紅問道。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你就先別多問了,等見了你媽,我才能決定是不是公開這件事,反正你早晚會知道!
喻後紅猶豫了好一陣,才點點頭說道:“好吧,這件事我來想辦法,不過,你可別糊弄我,如果警察抓住了她的把柄我也沒辦法,但如果是你才出賣她的話,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
“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她?”戴家郎問道。
喻後紅遲疑道:“她不可能專門為了見你跑迴來,不過,我想把我懷孕的事情告訴她,先看看她的反應(yīng)再說,事實上我也想找個機會跟她好好談?wù)劇!?br />
頓了一下,盯著戴家郎說道:“現(xiàn)在你該表個態(tài)了吧?”
“表什麼態(tài)?”戴家郎疑惑道。
喻後紅嗔道:“我們今天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是什麼?難道是來跟你閑扯的嗎?”
戴家郎笑道:“對了,我們是來討論你肚子裏孩子的事情。”說完,伸手摸摸喻後紅的肚子,說道:“我當(dāng)然會認自己的孩子,眼下需要討論的是你將來到底要扮演一個什麼角色的問題。”
喻後紅哼了一聲道:“你準備給我一個什麼角色?你不是都準備娶那個女警察了嗎?難道你想一輩子給你當(dāng)情婦?這一點你還是向周繼堯?qū)W習(xí)學(xué)習(xí),不要太小心眼了!
戴家郎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周繼堯?qū)δ愦_實很大度,他可以承諾你隨時可以找自己喜歡的男人,但我不能給你這個承諾,因為你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喻後紅疑惑道。
戴家郎哼了一聲說道:“這還不清楚嗎?你以前隻是一個單身女人,周繼堯看重的隻是你的才能,而現(xiàn)在你可是我孩子的母親,如果你出去亂找男人,老子這張臉還要不要,孩子的麵子還要不要?”
“這麼說你非要讓我做你的女人了?”喻後紅問道。
戴家郎遲疑道:“我倒不是逼著你做我的女人,但你要記住你首先是個母親,即便不為我著想,也要為孩子的將來考慮。”
喻後紅哼了一聲道:“你就放心吧,我不像你那幾個女人,一個個都是蕩婦,兩天不跟男人睡覺就骨髓癢癢。
我是個以事業(yè)為重的人,我的快感不是來自床上,而是來自於我所取得的成就,隻要你能滿足我這個條件,有沒有男人我也無所謂,實在熬不住了不是還有你嗎?你總不至於百忙中抽不出一點時間安慰我一下吧。”
戴家郎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他倒是相信喻後紅的話,從這段借種的經(jīng)曆來看,喻後紅確實不是那種追求肉欲享受的女人。
這一點倒是跟紀文瀾有點相似,隻要她有孩子,有事業(yè),再給她一定的物質(zhì)基礎(chǔ)的話,肯定比唐婉要省心多了。
“究竟是兒子還是女兒?”戴家郎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喻後紅瞪了戴家郎一眼,嗔道:“怎麼?難道你也重男輕女嗎?你老子已經(jīng)問過我這個問題了,我偏不告訴他,你也別想提前知道,不管是男是女,我的條件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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