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她氣憤的罵了一句:“現(xiàn)在立刻給我消失,如果再添亂,我無法保證我能幹出什麼事情來!”她壓著聲音說著,能清楚的看到她的嘴唇因憤怒微微顫抖著。
不過陳笑沒有在意,依然大大咧咧的繼續(xù)說著:“啊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也不想在這種時候招惹你,不過醫(yī)務(wù)組的人都已經(jīng)說了,他的情況沒什麼進(jìn)展,你也知道的,那群人說話都會留三分餘地,其實他們的意思很明顯,白熊不會醒來了。”
劉女士低下了頭,那憤怒的表情也消失了,轉(zhuǎn)而的,是隱藏在那之下的沒落,沒辦法,她就是這麼個人,用憤怒,用工作,用不近人情的外表把自己裹起來......“所以,你說,救他?”
陳笑點了點頭:“是啊,救他!你知道我要找一個隊友是多麼難嗎,先不說白熊的實力如何,萬一他真的死了,那我的隊伍裏可就剩下宋璿了,恕我直言,到時候我準(zhǔn)保死的利利索索的,那臭婆娘看我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可是......醫(yī)務(wù)組都沒有辦法......還有,你究竟要怎麼做,為什麼不和我說!”
“嗯......別再糾纏這個問題了,我不告訴你自然是有原因,哦,對了,我還需要你的幫助。”
“什麼幫助?”劉女士表情再次凝重起來,她明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陳笑稍稍站直了腰板:“其實也挺簡單的......我需要你簽字,放棄對他的醫(yī)療救助,就是現(xiàn)在就把他的修複液停掉,之後,交給我......”
“不可能!”劉女士吼道:“那樣他會死!”
“切,不然呢?他就算是活著了?”陳笑輕蔑的說道:“就這麼泡在罐子裏?沒有思想,一動不動?像一個標(biāo)本一樣,你就準(zhǔn)備讓他一直這樣下去麼?直到最後,讓時間把你的心神和他的身體都摧殘的不成樣子,耗盡了最後一絲希望之後,再送他上路?”
“......”劉女士沉默,她當(dāng)然明白,但是人往往在這種時候都不會去想這些,選擇性的逃避,無視,欺騙自己。而陳笑就像是個不懂禮貌的孩子,毫不顧忌別人的感受,伸手就去撕開了這些被隱藏起來的傷口,不留一點情麵,鮮血淋漓。
“他注冊在你的管理範(fàn)圍內(nèi),所以你應(yīng)該有權(quán)力停止他的救助吧,那麼就好辦了,你是想繼續(xù)這樣騙著自己,還是相信一直不怎麼靠譜的我?或許說的更直白點,是看著他死,還是拚一下。”
“你......能保證麼?”劉女士幽幽問道。
“不能!”陳笑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的迴應(yīng)。
劉女士陷入沉默,許久......
“好!”
......
......
幾個小時後。
貝殼街公寓樓頂層天臺。風(fēng)有點大。
陳笑,小宇老板,小楠三人並排而站。在他們麵前,靜靜正手裏拽著一條裝修時用來搬運沉重物品的繩子,一點點的往上拽著。
雖然靜靜力氣不小,但是奈何胳膊不長,再加上穿著女仆裝幹這種體力活很不方便,所以拽的速度很慢。
“我說,咱們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把一個死人拽上天臺,不會引起別人懷疑麼?”小宇老板一臉糾結(jié)的說道。
“什麼死人,人家明顯還有口氣呢好吧。”陳笑一聽就不樂意了,扭頭嚷嚷道。
“啊?可能是我見識少吧,不過他那個樣子,別說是死了,你就說他快爛成史萊姆了我都信啊!”
“嗯......”陳笑一聽,竟然還真的猶豫了一下:“啊呀,管他呢,反正還沒死就對了,再說這附近也沒有再高的建築了,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人會閑著去報警的,就算報警了,現(xiàn)在老子隨便申請個權(quán)限,別說拽屍體了,當(dāng)街殺人都行!”
“啊好好,你厲害。”小宇蛋疼的製止了陳笑的吹比行為。
而這時,靜靜也終於把繩子拽到了頭。
隻見那下麵拴著的,是一個鐵質(zhì)的大箱子,長方形,像口棺材一樣。
那棺材裏,裝著的自然是白熊。
在剛剛的幾個小時裏,劉女士終於咬著牙,停止了對白熊的救助措施,而陳笑所做的也很簡單的,隻是將白熊的項鏈給他套脖子上,之後扔進(jìn)這大鐵箱子裏,再找了幾個人抬上地鐵,就完事了。
劉女士根本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看到帶上項鏈後,白熊那正不斷龜裂的身體似乎一下子減緩了許多,心裏就稍稍的萌生了一絲希望。
當(dāng)然了,陳笑也是真的不希望白熊就這麼死了,畢竟馬上就要去搞大事了,這時候死隊友那他一準(zhǔn)的接受不了啊。
所以就這樣,他拖著白熊將死的身體來到了貝殼街,並一個電話召集起了咖啡館裏的幾個人,表妹被留下看店。
之後,才出現(xiàn)了眼前的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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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生死之間
那麼說到這,就很好解釋了,小楠幻想出了幾條繩子,然後捆在鐵箱子上,靜靜再把箱子給拽上來,至於為什麼靜靜不直接把箱子扛上天臺......嗯......先不說她身高還不如箱子一半,電梯間轉(zhuǎn)彎什麼的容易卡主,單說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穿一身女仆裝,扛著個兩米來的鋼鐵棺材噌噌噌亂跑,這要是監(jiān)控錄下來了......你是不嫌事大麼?
那麼,他們到天臺上到底要幹什麼呢?
這也很容易猜到吧,既然黑科技救不了白熊,那就隻能求助於某些超自然異常物品了。
比如某種可以無視任何條件都能治愈生命,甚至肉體重塑,斷肢再生的牛叉玩意......嗯......對,說的就是“護(hù)士”!
在陳笑割開她脖子的那時候,這個大大咧咧的女人就把自己的能力全都說了,陳笑也簡單歸納了一下,就是“鎖血”。(不管受多重的傷,血量掉到1之後就自動開無敵的作弊手段。)
那麼時至此刻,能救白熊的,似乎也隻有她了。
話說,當(dāng)時在母巢之中,陳笑真的沒有想到白熊脫離了屏蔽之後隻有短短幾分鍾,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如此的嚴(yán)重,因為他從來都沒有將項鏈摘下來過。
至於到底是為什麼?咱們稍後再說,因為現(xiàn)在更重要的是,陳笑這貨已經(jīng)將鐵箱子打開了。
箱子內(nèi),白熊安靜的躺著,但是他的表皮已經(jīng)完全的消失了,鮮紅的肌肉紋路清晰的暴露在視線之中,就像是解刨圖譜上的那些駭人的人體標(biāo)本。其實,如果沒有項鏈的隔絕,現(xiàn)在的白熊已經(jīng)不複存在了。
“額,這哥們怎麼了?走火入魔了嗎?”小宇老板湊過來瞄了一眼,隨即問道。
現(xiàn)在他對這些嚇人唬道的東西已經(jīng)基本免疫了。
“啊,這家夥啊,他快被分解了。”陳笑很隨意的一說。
“分解?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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