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直到淩晨4點，花姐都沒找我算賬，偶爾在大廳裏碰到了也隻是隨意看我幾眼，似乎沒有刁難我的打算。


    快下班的時候，小柔來大廳裏找到我，也沒提更衣室裏的事，隻是跟我換點錢。


    她跟夜總會裏的小姐們玩發紅包的遊戲，微信裏沒錢了，拿100現金給我，讓我給她轉100到微信上。


    小柔身上沒有風塵氣息，氣質出眾，長相也不是一般的網紅蛇精臉能比的，是我喜歡的類型。


    借著這個機會，我成功加了她的微信。


    下班的時候，包間裏的小姐全都開門出來，隻留下一些意猶未盡的客人在包間休息。


    我們夜總會的規定就是小妹們隻陪到淩晨5點，雷打不動。


    “收拾一下，下班吧，明天還是這個點，別遲到。”


    花姐走過來，遞給我一個套子，就去招唿小妹們下班了。


    我拿著套子，當時就有點尷尬，猜不透花姐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下班的時候會給每個人發個套子？還是說花姐對我有什麼暗示？


    她給我套子就走了，我來不及問她，也不敢問她啊。


    在我懵逼的時候，換好衣服的小妹們紛紛下班了，有些人從小門出去，有人從大門出去。


    “別走錯門，從小門出去的別走大門，從大門出去的別走小門，走錯了的話，後果自負，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花姐坐在高腳凳上低喝。


    我看到有幾個要好的小姐拉著手走到門口時，都要刻意分開從兩扇門走出去，到了外麵才拉著手走遠。


    包間裏死人的小君是從小門出去的，小柔是從大門出去的，在我嘔吐的時候嘲笑我的外國妞也是從小門出去的。


    更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小姐們對我的態度，在夜總會裏的時候，她們恨不得貼在我身上，每次和我擦肩而過都要給我拋媚眼，還用胸，臀部什麼的撞我。


    可是下班一出夜總會，她們頓時變了臉，迎麵走來都裝作沒看到我，把我當空氣。


    一群裝逼的婊，老子以後遲早會在床上教訓她們。


    第4章：小姐給的冥幣


    大部分小姐一出夜總會就不理睬我，倒是小柔上來跟我打了個招唿。


    我對她笑笑就走了，這個點外麵走動的人很少，很少有人會在淩晨5點多就出門。


    坐車迴到宿舍，我倒頭就睡，累得不行。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一次和麵試官王雨晴做過後，我就感覺渾身無力，腰背酸痛，有種被掏空了身體的感覺。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3點，中途室友叫我，我根本醒不來。


    起床後，我簡單洗漱一下就去食堂買吃的，從口袋裏掏錢的時候，掏出來一張黑乎乎的紙幣。


    我仔細看了看，嚇了一跳，這他麼的是冥幣好麼！哪裏是什麼人民幣啊。


    不對啊，我明明有錢的啊，不說那些零碎的小錢，光是大錢就有一張100的，是小柔換給我的現金。


    我在口袋裏找了好久，沒有找到那張100的毛爺爺，無奈之下，隻能用微信支付買飯吃。


    看來我是丟了100啊，唉，多災多難，不過冥幣是哪個孫子塞在我口袋裏的？難道是我的室友？?吃完晚飯，我甩掉腦子裏的雜念，去夜總會上班了。


    第一天上班的時候，我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這家夜總會，今天才有時間好好看一看。


    我上班的夜總會叫天堂夜總會，高大上的名字裏又帶著一絲詭異的感覺，“天堂”的意思誰都懂。


    夜總會在一個大型商場對麵，很多人購物完可以穿過街道來夜總會紙醉金迷。


    如果人多的話，夜總會也完全沒問題，因為2樓到5樓全都是夜總會的地盤。


    並且1樓和6樓也是夜總會老板的產業，1樓是ktv唱歌的，6樓是洗浴中心和棋牌室。


    5點半，我準時去夜總會報道，在大廳遇到了巡視的花姐。


    她看了我一眼，問我感覺怎麼樣。


    “什麼感覺？”我站在花姐麵前，有點緊張。


    “當然是上班的感覺，不然呢？”花姐說這話的時候麵無表情。


    我說上了一天班，對夜總會比較熟悉了，適應得蠻好的。


    她點點頭就走了。


    我以為經過昨天更衣室事件後，花姐會找我麻煩或者對我溫和一點，沒想到她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讓我難以琢磨。


    “你叫什麼名字？”


    在我發愣時，一個富有磁性的女聲從我身後傳來。


    我迴頭看去，發現是一個穿著近身皮衣皮褲的小姐，她個子很高，穿著高跟鞋都快超過我的身高了。


    我說自己叫楊鳳，然後問她有什麼事。


    夜總會服務員的地位很低，不僅要服務客人，還要幫小姐做事。


    “小子還挺俊。”


    她上下打量我一眼，用手指了指背後的緊身衣拉鏈，說拉鏈卡住了，她自己夠不著，姐妹們都在忙，所以才來找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