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瘋狂殺人魔的自白


    “嘿嘿……”孟齊飛冷笑著說道：“你想先聽我說誰？”


    我從現(xiàn)在的孟齊飛眼中看出瘋狂的味道，才有幾分連環(huán)殺手的味道。昨晚的他隻像是一個被逼到絕境又很無助的可憐人。


    “那就從小夕開始說吧，你為什麼要?dú)⑺�，動機(jī)是什麼？”武琳問道。


    孟齊飛有些遲疑，腦袋抽了幾下。


    過了半分鍾，他才說道：“我殺人還需要理由麼！就是看她不瞬眼，就是想要弄死她！她活該！誰讓她倒黴呢，她不死我還得去殺別人，麻煩一點(diǎn)。”


    閆副局聽了氣憤的罵道：“瘋子，這就是一個瘋子！”


    武琳很冷靜的說道：“那你能說一下作案過程嗎？”


    “當(dāng)然！”孟齊飛笑著說道：“第一次見到小夕，我腦子裏就冒出要弄死她的念頭，她喜歡穿紅衣服，還那麼風(fēng)騷，一看就是狐貍精，就知道勾引男人。盤算了好久，才想出該怎麼做。我知道有一個連環(huán)殺手，專門殺穿紅衣服的女人，正好用在狐貍精身上。我提前配了小雯的鑰匙，知道她那天不在家，晚上偷偷溜進(jìn)她家裏，沒想到動手的時候她醒了，隻好把她掐個半死，再脫掉她的衣服，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她切開，可刺激了，哈哈哈哈……”


    孟齊飛發(fā)出瘋狂的大笑，旁聽的人都恨得咬牙切齒，熊森緊握著拳頭，估計很想一拳打爆他的腦袋。


    武琳嗬斥道：“這不是你放肆的地方，收斂一點(diǎn)。”


    李飛問道：“小夕大量失血，被你帶走了，血怎麼處理了？”


    “我喝了啊！”孟齊飛一副很享受的模樣，說道：“殺她的時候，有血弄到我嘴裏，我舔了一下，沒想到還很美味，我就從小雯房間拿了一個小桶把血收集到一起，帶迴去兩天喝完了。”


    波哥都?xì)鈶嵉牧R道：“當(dāng)警察這麼多年，還第一次見到到這麼可惡的家夥。”


    武琳看金磊都記錄下來，問道：“既然人都?xì)⒘耍�你為什麼又返迴敏感現(xiàn)場，要找什麼東西？還是故意恐嚇小雯？讓她閉嘴？”


    孟齊飛的腦袋又抽搐幾下，得意的說道：“我知道你們警察沒用，都是些白癡，就逗你們玩玩，沒想到撞到小雯，還嚇到她，沒想到她中午會迴家。我以為她和同事去吃飯了。”


    武琳沒追問下去，眾人都沒注意到他的迴答有問題。


    孟齊飛和小雯在一個公司工作，小雯又是她的女朋友，他對小雯的行蹤應(yīng)該和了解。我覺得他在試圖隱瞞什麼。


    李飛又問道：“那你殺死小夕之後，為什麼要給她化妝呢？”


    “嘿嘿……誰不喜歡美女，既然騷狐貍精那麼風(fēng)騷，當(dāng)然死也要死的好看一點(diǎn)。你們不知道，看她那樣我覺的好刺激，擼了好幾發(fā)，可過癮了！”


    “變態(tài)！”武琳忍不住咒罵道。


    “你才發(fā)現(xiàn)啊，果然是白癡，你們這樣的家夥就會浪費(fèi)納稅人的錢。還有在後麵偷聽的家夥，都是一路貨色。”孟齊飛再挑釁所有人。


    “你這是在找死！”李飛怒道。


    孟齊飛反問道：“你不會覺得我還能活？”


    武琳很快平靜下來，說道：“小夕就先到這，我們來說說黃英吧，你殺她的動機(jī)又是什麼？”


    孟齊飛的麵目變得很猙獰，咆哮著說道：“這不是很清楚，她和小夕都是狐貍精，都該死。她的情況更惡劣，所以我得讓她慢點(diǎn)死，在各種折磨下死去，對她來說也是一種洗禮，讓她的靈魂得到淨(jìng)化，下輩子能做個安分守己的好女人。”


    “那你都用了什麼手段？”武琳問道。


    “太多了，火燒、刀刺、鞭打、抹辣椒水、能用的都用了。我本想把她的皮扒下來，可惜沒動手就死了，我一生氣就把她的腦袋砍下來。我知道過去有個案子和這個情節(jié)差不多，最後就把她的頭放到鍋裏煮了煮。你們可能沒聽過，她慘叫的聲音特別好聽，世界上沒有比這個更好聽的聲音。可惜後來她沒力氣叫，有點(diǎn)掃興。”


    他說的輕描淡寫，語氣都沒有起伏變化，簡單一段話，對黃英來說就如同地獄一般，死亡才是解脫。


    波哥等人都快要聽不下去了，恨不得掐死他。這些口供交上去，情節(jié)特別惡劣的批注是跑不掉，死路一條。


    李飛拿出兩張照片，一張是小夕腹部的傷口，一張是黃英被斬斷的頸部，問道：“為什麼你前後兩次作案手法差別這麼大？”


    “我喜歡唄！”孟齊飛反駁道：“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你還能咬我？”


    李飛的目的是要引出第二嫌疑人，可他失敗了，孟齊飛並不想談?wù)撨@個話題。


    武琳跳過這些問題，說道：“那就說說餘波吧，你為什麼要?dú)⑺浪�，你們不是一夥的？�?br />

    “我呸！”孟齊飛抽搐兩下唾罵道：“他隻不過是街麵上的小混混，說白了就是我的馬仔，見錢眼開的家夥，竟然用黃英的事威脅我，以為我拿他沒辦法。我就趁他不防備殺死了他。我從後麵一刀就切斷了他的頸動脈，血噴有一米高。”


    餘波是被滅口，這一點(diǎn)和警方的推測吻合。


    李飛問道：“黃英和餘波是什麼關(guān)係？”


    “姘頭唄，兩人認(rèn)識很多年了，可能還有點(diǎn)感情。”


    孟齊飛的講述沒有問題，但是我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他殺死餘波之後，把頭裝進(jìn)罐子裏，還抱著睡覺。如果罐子裏的頭換成黃英的，我就沒有問題了。


    我把問題用短信傳給武琳，她看過之後替我問了。


    “我喜歡啊！”孟齊飛再次用喜歡當(dāng)借口，說他就喜歡看餘波死不瞑目的表情，太好玩了。


    預(yù)審暫停，武琳等人都需要休息，審訊這樣的家夥，容易受到他的影響，聽了一會兒就心裏堵的慌。需要出來唿吸點(diǎn)新鮮空氣，再喝點(diǎn)熱水。


    預(yù)審室裏就剩下孟齊飛一個人，他低下頭，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麼，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感覺他是在懺悔。


    閆副局親自倒了一杯熱水，雙手端給武琳，說道：“辛苦你們了，我們在外麵聽得很清楚。對於這樣的家夥，一定要把口供做紮實，不給他翻供的機(jī)會。”的


    “明白！”武琳是老手，知道該怎麼做。


    波哥問道：“接著問什麼？”


    “基本事實都清楚了，接著我想問二號嫌疑人和藏頭案的事。”武琳認(rèn)為這些才是重點(diǎn)。


    “不要有壓力，不要被他引導(dǎo)，不論他說什麼，都按照自己的思路來。”波哥是老鳥，看出武琳還不夠老道。


    武琳點(diǎn)點(diǎn)頭，三人在外麵休息五分鍾，再次迴到預(yù)審室。


    “主要的都說的差不多了，聊點(diǎn)輕鬆的。”武琳率先開口說道：“三起案件，有兩起案件的手法和過去某一案件相同，而你又是當(dāng)年案件的目擊者，警方覺得兩者之間有聯(lián)係。你覺得呢？”


    孟齊飛低著頭不肯說話，完沒有之前那種囂張勁。


    等了一會兒，他還不開口，武琳說道：“警方查閱當(dāng)年卷宗，做了大量調(diào)查，有新發(fā)現(xiàn)。既然你不說，我替你說，當(dāng)年那起兇案，兇手根本就不是你父親，而是另有他人，當(dāng)時房間裏隻有三人……”


    “別說了！”孟齊飛很激動，掙紮著想要站起來，武琳說到他的痛處了。


    武琳根本就不在意他的威脅，繼續(xù)說道：“你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如果沒有當(dāng)年的變故，你應(yīng)該是另一個樣子。你也有讓人覺得可憐的地方。”


    “我不需要你們的可憐，收起你們自以為是的憐憫，殺死我吧，我是魔鬼，我是畜牲……”孟齊飛伸著胳膊抓向武琳。


    武琳就當(dāng)沒看到，繼續(xù)說道：“對於藏頭案，我有一個猜測，你可以當(dāng)故事聽。我把所有案子結(jié)合在一起，得出的結(jié)果。你有興趣嗎？”


    孟齊飛嘴裏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根本聽不清楚他說的是什麼。


    “你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至少你覺的是幸福的，可是有一天，你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一個秘密，你的母親不太檢點(diǎn)，可能還有一個情人。你一氣之下殺死了你母親，你父親替你頂罪。至於人頭和兇器，當(dāng)時的辦案人員因為你們太小了，根本就沒把你們當(dāng)迴事，可能藏在你們的隨身物品中帶了出去。不知道你對這個故事怎麼看。”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孟齊飛瞬間被抽走身上的力氣，癱坐在椅子上，像是一條死狗。


    李飛問道：“從你的反應(yīng)來看，這好像不是一個故事。”


    孟齊飛還在重複那一句話，沒有反應(yīng)。


    我有點(diǎn)驚訝，武琳能係統(tǒng)的看問題，把所有案件拚湊在一起，得出一個最接近真相的解釋。疑點(diǎn)一下就都解開了。


    武琳給他一個緩衝期，過一會兒說道：“雖然是故事，但三十年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你父母的同事大部分都還健在，隻要警方想弄清楚，還是能查清楚。”


    “不要！”孟齊飛哀求道：“既然已經(jīng)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真相不重要。”


    “我可以認(rèn)為你這是默認(rèn)嗎？”武琳問道。


    “怎麼才能讓你們不去追查？”孟齊飛要和警察談判。


    “很簡單！”武琳抓住機(jī)會說道：“隻要你告訴我你另一個同夥是誰。”


    “我沒有同夥了。”孟齊飛憤怒的敲著桌子說道：“三起案子都是我一個人幹的！你們?yōu)槭颤N不相信？”


    第50章 蛛絲馬跡


    李飛說道：“你還真是講義氣，你以為不說我們就查不出來？你要是為她好，就早點(diǎn)把她供出來。”


    武琳看著他，柔聲說道：“到目前為止，她最幹最嚴(yán)重的事就是襲警。早點(diǎn)把她找出來，懸崖勒馬還來得及，你不想她落得和你一樣的下場吧。”


    “襲警？”孟齊飛的語調(diào)有些怪異。


    “在你潛逃的當(dāng)晚，有人提示你被警方跟蹤。在離開小區(qū)後，在巷子裏襲擊跟蹤你的刑警，幫助你逃跑。我可以告訴你，被襲擊的警察傷的並不重，隻有輕微腦震蕩。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孟齊飛冷笑著說道：“你們是不是非要逼我說出一個同夥？可以給我一個提示，好讓我知道該嫁禍給誰。”


    “我們隻想讓你說實話。”武琳說道：“如果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根本就沒有人提醒我。”孟齊飛說道：“我跟蹤過你們的小法醫(yī)，還知道他住在什麼地方。那天中午我看到他和蘇娜在一起，就知道我露餡了。我不動聲色，用一下午的時間策劃好逃跑路線。沒想到你們下手的速度這麼快，我沒逃出去。”


    雖然沒有人對我說什麼，但我感覺周圍的人都在看我。這個解釋能說的通，但是迴想他中午的表現(xiàn)，太淡定了，根本就不像是看穿了我的身份。問題是我根本無法反駁，還沒有證據(jù)。


    “那襲擊警察的人怎麼解釋？”李飛問道。


    “誰知道那是什麼人。說不定早就就有人看他不順眼，想要報複他。又或者他鬼鬼祟祟的被人當(dāng)作小偷，被見義勇為的群眾給放倒了。”


    孟齊飛的解釋有些牽強(qiáng)，但並不是沒有這些可能。方叔一個老刑警，在職業(yè)生涯的背後得罪不了不少的人，敢動手報複的人不在少數(shù)。


    “還漢做事敢作敢當(dāng)，殺人我都承認(rèn)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真要有同夥，我肯定告訴你們。可沒有這個人，你們也不能逼我編出來一個，那不是冤枉人麼。”


    波哥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閆副局似乎也被說動了。案子進(jìn)行到這一步似乎可以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沒問題就讓他在口供上簽字。”波哥打開麥克風(fēng)對金磊說道。


    金磊快速把口供打印出來，準(zhǔn)備讓他簽字。


    “等等，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他。可以嗎？”


    波哥和閆副局對視一眼，閆副局說道：“讓年輕人鍛煉一下。”


    我拿過麥克風(fēng)說道：“你迴答我?guī)讉�問題，隻要你的能答上來，我就相信你沒有同夥。”


    “你問唄，我不信你還能問出花來。就會躲在背後搗鬼的家夥。”孟齊飛聽出我的聲音，他表現(xiàn)的很不屑，想要激怒我。


    我用很平淡的語氣問道：“縫合根據(jù)縫合後切口邊緣的形態(tài)能分成幾種。”


    孟齊飛很輕蔑的說啊都：“三種，分別是單純縫合、內(nèi)翻和外翻三類。單純縫合為手術(shù)中最簡單、最常用的縫合手法，用於皮膚、皮下組織、肌膜、腱膜及腹膜。怎麼樣，還要我說的再細(xì)一點(diǎn)嗎？“


    眾人一頭霧水，熊森說道：“好專業(yè)的醫(yī)學(xué)知識，你問他這些幹什麼？”


    “我一會兒再解釋。”我稱讚道：“你迴答的相當(dāng)專業(yè)，教科書般的經(jīng)典。”


    “你還的有什麼問題，盡管放馬過來。”孟齊飛相當(dāng)?shù)靡狻?br />

    “作為一位死亡搖滾樂迷，你一定喜歡瑪麗蓮曼璐，能不能說出他的代表作？”我又進(jìn)行了一次試探，瑪麗蓮曼森是重金屬搖滾史上最離經(jīng)叛道的人物。封麵不是骷髏就是嚇人的死屍，而該樂團(tuán)的所有成員，都以連環(huán)殺手或變態(tài)殺人狂的名字為藝名。因此，他們也是最不受美國家長歡迎的樂隊。


    孟齊飛作為鐵桿粉絲，不可能聽不出我故意念錯，那是對他精神領(lǐng)袖的侮辱。他的迴答並不重要，問題本身就是一個陷阱。


    “我比較喜歡他們樂隊的第二張專輯smells like children，最吸引我的還是他們的mv，瑪麗蓮曼森的表演堪稱經(jīng)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