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迴想,兩人好的太過於臉譜化了。並且他們身上的氣質(zhì)和阿華如出一轍。
武琳自語道:“這麼厲害的一家人,不可能沒點來曆。”
說完他迴到病房,問道:“你有沒有仇人?”
“什麼程度的仇人?”一支手反問道。
我頭一次聽說仇人還要分等級。
“在江湖上混,怎麼可能不結(jié)仇。踩地盤、被從團隊中趕出去的毛賊,當?shù)氐幕旎於加锌赡芤l(fā)衝突,如果見了紅,就是結(jié)仇了。”
一支手還算是守規(guī)矩,一般不動手,盡量和平解決。隨著他的團隊不斷擴張,衝突就多了,有些事就不受他控製。
“你好好想想,有沒有結(jié)過死仇?”武林說道。
“沒有!”一支手很肯定的說道:“我的規(guī)矩是不鬧出人命,肯定沒有死仇。”
從時間上推算,阿華一家到小區(qū)的時間再先,一支手當保安在後。如果是早有安排,那在一支手的身邊一定有內(nèi)鬼。
我問道:“關於你孩子的事,你和手下說過?”
一支手搖搖頭說道:“我從不手下說私事,沒人知道我有孩子。”
“那你對象什麼情況?”武琳問道。
“這個……”一支手變得有點吱吱唔唔。
武琳急了,說道:“現(xiàn)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能爽快點?”
一支手說道:“我也不太清楚,遇到她的時候,她正在偷人錢包,笨手笨腳的被人抓住,我?guī)退鈬会峋驮谝黄鹆恕E紶柭犓f家裏很厲害,我當她吹牛,也沒放在心上。”
我問道:“她叫什麼,家住哪裏,家裏都有什麼人,這些你該知道吧?”
“名字是假的,家住什麼地方是說過,可是我忘了。”
“你都把人家睡了,都不了解姑娘的底細。”武琳氣憤的說道。
一支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年輕的時候有點衝動,沒想那麼多。”
“你能平安這麼多年,也是個奇跡。”
武琳走出病房,往辦公室打電話。
金磊正在辦公室裏檢查一支手的手機,武琳讓他查一下阿華一家的底細。
這貨不明白為什麼要調(diào)查阿華一家,還是照做。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等待,手機響了。
鈴……
來電顯示是金磊,希望有個好結(jié)果。
金磊說道:“他們一家的身份證沒問題,是真的,但是在五年之前,幾乎沒有使用過。按照上麵的地址,我查到西北地區(qū)一個非常偏僻的小山村,聯(lián)係當?shù)嘏沙鏊莻村子因為缺水,已經(jīng)沒人居住了。”
武琳放下電話,她知道是怎麼迴事了。
某些偏僻的地區(qū),人一輩子很少有機會走出去,為了錢,他們會賣掉自己的身份證。
黑市上專門誘人倒騰身份證。
第399章 無暴力罪犯
連身份都是假的,這一家人肯定有問題。
用了這麼長時間完成布局,對付一支手肯下這麼大的功夫,仇一定不小。
有這麼可怕的對手,一支手竟然一無所知,活該他輪落到這一步。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怎麼把這一家人抓捕歸案。
武琳就頭大了,目前能確定的隻有使用假身份證,不足以定罪。
“去找波哥!”武琳想到的辦法是絕不能一個人頭疼。
“讓波哥過來。”我用手指了指裏麵,一支手打開手銬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如果沒人看著,這家夥會跑。
之前他是為了‘女兒’,想要把角膜留給女兒,現(xiàn)在證明都是假的,他還會老實的躺在病床上?
武琳一個電話,波哥急匆匆的趕迴來,抱怨道:“什麼事又把我叫迴來?”
“案情有了新發(fā)展。”武琳小聲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她說的很詳細,有遺漏的地方,我給她補充,說了足足一刻鍾。
波哥耐心聽完,瞪著大眼睛盯著我們,半天不說話。
“您什麼意見?”武琳等不急了,問道。
“好好的一個案子,怎麼到你們的手上就弄的這麼複雜,我差點就沒聽明白是怎麼迴事。”波哥吐槽道。
武琳叫道:“這關我們什麼事,案子本來就是這樣,我們隻不過是查明了真相!”
波哥沒有爭辯,想了想問道:“你們說阿華真是一個瞎子,不會是裝的吧。”
“她是真的瞎子,我近距離觀察過她的眼睛。”這點信心我還是有的。
“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隻能讓她們自己開口承認,我再想想辦法,或許還有點希望。”
讓嫌疑人自己開口說出部陰謀,難度可想而知。
我思考了一會兒說道:“也不是沒有可能,計劃成功了,他們正在得意之中,我或許能讓他們開口。關鍵是怎麼把聲音錄下來。”
竊聽器是很好的選擇,但是怎麼用還是個問題。
阿華一夥人做事滴水不漏,在一個他們認為安的環(huán)境中,才有可能開口。
武琳建議道:“他們很快就出院了,在他們的家中上點技術手段,應該能行。”
這是下策,他們要是真的厲害,肯定能看出家裏細微的變化,一旦引起他們警覺,不可能再開口了。
波哥說道:“最好的辦法還是的查清楚他們的真實身份。這種厲害的家夥,不可能默默無聞。能找到他們之前犯的案子,事情就簡單了。”
這也是一個辦法,阿華還年輕,可能沒有案底。她的養(yǎng)父母就不一定了,如果是清清白白的好人,誰會和一支手結(jié)仇。
武琳把這個任務交給金磊,拍攝到養(yǎng)父母的正麵照片,用軟件掃描麵部特征,然後在龐大的數(shù)據(jù)庫中進行比對,有一定的可能找出兩人的身份。
這麼做需要時間和運氣,時間恰恰是我們所欠缺的。
最多再觀察一天,確定沒有問題,醫(yī)生就會讓他們出院。迴家之後,他們大概就會找個借口搬家。
離開小區(qū),立刻換一個身份,從此人間蒸發(fā)。再找他們,和大海撈針差不多。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的合適的理由,半個小時過去了。
波哥看了躺在床上的一支手,說道:“這個問題你們自己解決,我派人來接手裏麵這家夥,你們就安心搞定他們就行了。”
警局裏還有的其他事,波哥走了。
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辦法,第一次遇到這種對手,無處下手。
“啊啊啊……”
想不出主意,武琳要抓狂了,撓著自己的頭發(fā)。
我建議道:“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去見見他們,試探一下。”
“好吧。”武琳隻能同意。
等到接手的人來,我和武琳去外麵的超市買了水果和牛奶,迴到醫(yī)院,走到病房門口。
我停下腳步,對武琳說道:“你不能板著臉,笑一笑。”
武琳硬擠出一個笑臉,皮笑肉不笑,有點嚇人。
“算了,你別笑了,就說你的太累了。”我給她想了一個理由。
病房門關著,我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房間裏一點聲音都沒有,有點詭異。
我推開房門,養(yǎng)母坐在阿華床頭給她剝水果,養(yǎng)父躺在床上睡覺。
一家人在一個房間,竟然一點交流都沒有。
養(yǎng)母趕快放下手中的水果,有些拘謹?shù)恼f道:“兩位警官來了。”
我微微一笑,說道:“聽說你們醒了,過來看看你們。”
“快坐!”養(yǎng)母讓我們坐在她的病床上。
阿華微笑著問道:“法醫(yī)哥哥是你嗎?”
“是我!”
“警察姐姐怎麼不說話?”阿華問道。
“忙了一晚上,還沒恢複過來。”武琳說道。
養(yǎng)母說道:“你們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東西。”
武琳說道:“一點心意!是我們大意了。”
不得不說,他們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要不是知道他們有問題,就被蒙混過去了。
養(yǎng)父動了一下,養(yǎng)母趕快拍他兩下,說道:“警察同誌來看咱們了,你怎麼還在睡。”
“難得有時間休息。”養(yǎng)父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我問道:“您們的身體沒事吧,醫(yī)生怎麼說?”
養(yǎng)父說道:“再觀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這個住院費……”
武琳說道:“我們幫您解決,你們不用擔心。”
養(yǎng)母不悅的嗬斥道:“人家來看咱們,你幹嘛提錢!”
“這都住了好幾天了,你有錢啊!”養(yǎng)父說道:“好幾天沒上班,說不定就讓工頭給開了,我們一家三口喝西北風去?我們一家過的好好的,招誰惹誰了。要是再來一次,命都沒了。”
武琳說道:“這點你們不用擔心,嫌疑人已經(jīng)抓到了,不用再擔心安問題。”
阿華有些好奇的問道:“兇手是誰啊?”
“你們認識,每天都見,保安隊的隊長!”我認真的說道。
“什麼!是他?”阿華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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