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按照原來的路線下山了,血蜻蜓帶著我們迅速離開這裏,很快我們到了一個小村莊裏麵,血蜻蜓竟然對這個小莊村很熟悉,他帶著我們來到一個沒有人的小院裏,我把周姿晴放在床上。
周姿晴依然沒有醒來,她的臉色還是那麼蒼白,並且咬著唇,皺著眉頭,似乎在承受著很強烈的痛苦。
而且在這時候猴子也“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嚇我一跳,不過很快血蜻蜓在檢查過猴子的情況以後就說:“他沒多大事,輻射對他的影響不是很大,雖然有殘留,但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動消失,我來看看周丫頭的。”
說著血蜻蜓為周姿晴搭脈。
很快,血蜻蜓輕歎一聲:“周丫頭的情況非常糟糕,殘留的輻射太多了,根本沒法排出體內,而且這種輻射正在快速的破壞她的髒器,如果不加以遏製,恐怕她再也醒不來。”
我一聽這話,如遭雷擊!
這怎麼可能,我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我明明叫他們不要靠近石棺的,為什麼還會變成這樣!
我咬著牙,問血蜻蜓:“前輩,有沒有其他的什麼辦法?”
血蜻蜓輕歎一聲:“說實話,以現在的醫學以及科學,還不足以清楚掉周丫頭體內的輻射,而且這種輻射無法以藥物祛除,一旦有太多殘留在體內,對髒器造成影響的話就會非常麻煩,這需要看患者自身的體質,有的人能自動排除輻射,有的人……就沒有辦法了。”
周姿晴無疑是血蜻蜓說的第二種人,她的體質無法對輻射形成抵抗力,自然也是不可能自動排出那種輻射的。
並不是說周姿晴的體質就不好,隻是每個人的體質都不同,比如有的人體質非常好,也一樣能患病,而有的人體質並非很好,卻不一定會患病。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我懊悔的坐在椅子上:“我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裏,為什麼在離開表墓以後還執迷不悟的去找裏墓,為什麼?!”
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如果這一切能夠挽迴的話,讓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血蜻蜓歎了口氣,也沒有說話,他離開了房間,也不知道去幹嘛了。
……
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血蜻蜓給我端了些飯菜過來,可是我哪有心情吃飯,隨便扒拉了兩口應付了事,血蜻蜓倒也沒有勉強。
沒多久猴子也醒了,他臉色有點蒼白,醒來以後就問我周姿晴的情況,我苦澀的搖頭:“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臉色一直這麼蒼白,血蜻蜓觀察過脈象以後說她的髒器已經開始衰弱,應該是那殘留的輻射所導致的。”
猴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語:“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我盯著猴子:“我在進墓的時候不是說過讓你們不要靠近石棺的嗎,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猴子抽了自己一巴掌:“當時墓門突然關上,我和姿晴都很擔心你,我一下子沒想到那裏去,就和她一起跑過去了,沒想到、沒想到……都怪我!”
我沉默下來,這我還能怪猴子嗎?
我轉身離開了房間,站在門口默默的抽著煙,小院裏黑漆漆的,天上連月亮和星星都沒有,明天的天氣恐怕和我的心情一樣,非常爛!
從昨天到現在,不過一天的時間,一切都仿佛變了。
羅星下落不明,周姿晴承受著輻射的折磨,也是命懸一線,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我不知道自己去了長沙以後該怎麼向榮雨心交代,又怎麼向榮舒蕓交代?
可能她們都對我失望透了吧。
榮雨心會發現,我這個所謂的偶像,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物,就像羅星說的那句話一樣,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說保護同伴了。
我甚至懷疑羅星當初在輪迴宮的時候,他做的那些選擇,每個人走的不同方位,非常有可能就是在保護我,在給我找到最好的出路。
我一直忘不了他說的那個另外一種辦法,他一直沒有跟我說。
猴子也走出來,靠在房門的另外一邊,跟我要了根煙,在那唉聲歎氣的抽著,但同樣沒有說話。
過了會兒,血蜻蜓從另外一個房間出來了,他手裏拿著那三瓶丹藥,就是我之前從副將棺槨裏拿到的丹藥,在來到這裏以後我就交給血蜻蜓,讓他看看到底哪瓶才是金智嵐的解藥。
他走到我們麵前,把其中一瓶交給我:“這瓶叫做百毒丹,意思是可以解百毒,是你們要尋找的解藥,而另外兩瓶都是療傷的藥,比一般的草藥要好很多,而且保存得非常好,總共有十粒,關鍵時刻你們可以用上。”
我黯然神傷的點頭,就算這東西是解藥又能怎麼樣,周姿晴變成了這樣,我們怎麼能開心得起來?
我又問血蜻蜓:“前輩,難道姿晴真的沒有救了嗎?”
血蜻蜓沉默片刻,然後輕歎一聲:“相救周丫頭的話,隻有一個辦法,但是這個辦法非常的冒險,一旦執行,周丫頭就算能活,也有可能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也有肯呢個變得不是以前那個她了。”
血蜻蜓一說這話,我馬上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麼!
難道真的到了那種地步嗎?
在我心裏,我是不願意使用那最後的辦法的。
猴子也猜到了血蜻蜓說的是什麼,他對我說:“唐堯,我知道你不願意使用那東西,但是現在姿晴情況危急,非常有可能死掉,如果再不救她,一切都晚了!就算她丟失掉一些記憶又能如何,隻要人能活下來,不就可以了嗎?”
隻要人活下來不就可以了嗎?
我還是沒有說話,我還在糾結。
猴子又說:“這樣吧,周姿晴到底該怎麼辦你我無法決定,我們把她帶迴長沙,由她媽媽決定,怎麼樣?”
我知道猴子說的非常正確,不管怎麼樣,周姿晴的生死都不能掌握在我手上,就算她是我的未婚妻,那也不可能,畢竟我和她還沒有結婚,而且也不知道會不會結婚,畢竟她還不知道她就是我的未婚妻。
而且,我也不知道周姿晴對我是不是有感覺。
我認可了猴子的想法,不過周姿晴現在已經陷入昏迷當中,恐怕在輻射沒有清掉之前是很難醒過來,所以想要坐民航迴去是不可能的了,我隻能聯係鬼蜂他們,借用軍用飛機。
還好我的手機還有電,我馬上打電話給鬼蜂,鬼蜂接過電話以後明顯長舒了口氣,並且說道:“謝天謝地,你們還活著!”
我卻沒有那種活著的喜悅,我說:“隊長,我們雖然活著出來了,但是姿晴出了一些狀況,必須盡快送迴到長沙,不知道方不方便借用一下軍方的飛機?”
鬼蜂猶豫一下才說:“這個我也不敢確定,畢竟這邊不是在東北,不是我們的地盤,這樣吧,我跟趙教授說明情況,然後和趙教授一起去申請,看能不能請上頭批下來,最多一個小時給你答複,怎麼樣?”
“好,那就有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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