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域抬手看了看表,說道:“明天早上九點過來,我給你們引薦一個人經(jīng)常進(jìn)山采藥的藥農(nóng),他還有些法子能對付蠱蟲,當(dāng)然,要是遇上厲害的蠱蟲,那可就沒辦法了,不過在此之前,你們得先交定金。”
我點點頭,這是當(dāng)然的。
最後思域要了我們五千塊錢定金,我們離開清吧以後,猴子還在不停的嘀咕著奸商,這麼動下嘴皮子就拿了五千塊去,而且還僅僅是定金而已。
我則毫不在意,雖然這五千塊對於普通人來說很貴,但對於我來說,卻是物有所值,而且誰也不知道他們這些倒賣消息的人背後吃了多少苦,價錢高是有價錢高的理由的。
猴子問我,那思域到底靠不靠譜?
我說:“管他靠不靠譜,總比我們啥也不知道的就胡亂闖進(jìn)去要好。”
猴子哦了一聲,也沒在多說。
我揉了揉眉頭:“他娘的,那貨的酒真上頭,我一杯都沒喝完,現(xiàn)在就覺得有點頭昏眼花,得趕緊迴去睡覺了。”
猴子和白璃則表示他們倆沒什麼問題,看來並不是所有的酒都是度數(shù)很高的,隻有我運氣比較好,遇上他最新研製的酒。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貨的給我的什麼“陽分兩極”有什麼特殊含義,我實在想不出來,誰家的雞尾酒會叫這麼古怪的名字?
之前的相思扣,我倒是覺得非常唯美,也符合雞尾酒的作風(fēng),可這陽分兩極……逼格太高了,並不適合雞尾酒這種東西吧?
不過左右想不明白,我也就沒有多想什麼,迴到酒店就洗澡睡覺,直到第二天起來以後神清氣爽,倒是沒有半點喝醉的後遺癥。
九點鍾按照約定的時間,我們準(zhǔn)時到了思域的清吧,發(fā)現(xiàn)裏麵依舊放著輕緩的隱約,這大清早的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走進(jìn)清吧裏麵,除了思域之外就隻有一個人坐在櫃臺前,慢悠悠的喝著一杯紅色的雞尾酒。
“來啦。”
思域看到我們就歡快的打著招唿。
至於那個坐在酒吧櫃前麵的人也沒有迴頭,並不對我們的身份好奇,當(dāng)然,我也沒怎麼注意他。
來到酒吧櫃前,思域才說道:“唐堯,認(rèn)識吧,這位是老曹,本地有名的藥農(nóng),年輕的時候也混過,還算我們的前輩吧。”
他伸手介紹旁邊那在喝酒的人。
那人不疾不徐的抬了下頭,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人竟然是個有五十多歲的老者。
不過他眼神犀利,精神抖擻,從背影來看,那就像是三十來歲的人一樣,難怪之前我也沒怎麼注意到他。
我主動伸出手:“前輩你好,我叫唐堯,受朋友之托去黑鳩嶺有急事,這一路上就有勞前輩多多照顧了。”
老曹放下酒杯,跟我輕輕一握手,然後淡淡道:“醜話我說在前頭,我隻負(fù)責(zé)帶路,一路上有什麼閃失,我一概不管。”
他聲音非常沙啞難聽,就像老公鴨的叫聲一樣。
我就奇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難聽的聲音。
我說道:“前輩放心就是了,道是道河是河,有些東西我還是能夠分得清楚的,到時候前輩盡管帶路就是,若我們出了什麼事故,那也是我們時運不濟(jì),自作自受罷了。”
“嗯。”
老曹點點頭,然後伸出一隻手來,卻發(fā)現(xiàn)他的右手隻有四個拇指,無名指的地方空蕩蕩的。
“帶路費四萬塊錢。”
這話一出,我還沒說話,猴子立馬就急了:“你說什麼?四萬塊,你怎麼不去搶?”
我也是眉頭一皺,不過是帶個路而已,這老曹竟然要我們四萬塊,確實有些獅子大開口了,要知道普通工薪族大半年的工資也不過四萬塊而已。
而老曹這不過是帶路而已,張口就要四萬塊,這確實足夠多。
老曹眉頭一皺:“怎麼,既然嫌多那就不要叫老曹我。”
說完以後,他猛地一蹬杯子,濺出許多酒水,轉(zhuǎn)身就要走。
我沒說話,而思域卻轉(zhuǎn)了個圈,拉住老曹:“我說老曹,你先冷靜一下,他們不知道黑鳩嶺的厲害之處,自然覺得這四萬塊貴了,待我好好跟他們一說,他們也自然就知道這四萬塊不貴了。”
老曹冷哼一聲,也沒過來,而是就近找了個凳子坐下,一聲不吭。
而思域則朝我們說道:“唐堯,可能你還不知道黑鳩嶺的危險,我就這樣跟你說吧,黑鳩嶺地勢複雜,蠱蟲橫行,進(jìn)退都非常困難,像你們進(jìn)去,找到山寨的難度等級為地獄級的話,那麼帶上老曹,老曹給你們找到山寨,那難度就等於是入門級的,這其中的差距有多大你應(yīng)該明白吧?”
“黑鳩嶺有很多路,稍不注意就能走岔了,而老曹能在最短的時間裏帶你們找到山寨,並且避開那些蠱蟲多的地方,最大程度上增加你們的安全,隻要不出意外,幾乎可以保證你們安全到達(dá)山寨,你還覺得……這四萬塊貴了嗎?”
我眉頭一皺,如果是這樣的話,這麼一想四萬塊確實不算貴。
我正要說話,那老曹卻冷哼一聲,顯然對於我們的態(tài)度非常不滿。
我略一猶豫就說道:“前輩,正所謂無知者無罪,之前確實是晚輩等人唐突了,我這就給你道歉,希望前輩大人有大量,至於錢的事情好說,前輩若願意與我們同行,晚輩願出五萬。”
這次猴子學(xué)乖了,一聲不吭,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他還是非常不樂意的。
老曹的臉色終於微微鬆動了一些,淡淡道:“既然你有誠意,我老曹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此番我答應(yīng)你了,不過事先說明,老曹我是先錢後事,你若是答應(yīng),現(xiàn)在匯款給我。”
我點點頭:“這是自然的,前輩把銀行卡賬號給我即可。”
接著老曹就給了我銀行賬號,很快我就給他打了五萬塊,他不太放心,拉著我要去atm檢查銀行卡餘額,他操作了很久才迴來。
而在櫃臺外麵,思域一直作陪,他告訴了我一些關(guān)於老曹的事情。
說老曹雖然貪財,但人還是非常靠譜的,而且他貪財也是有原因的,他收養(yǎng)了好幾個小孩,而且自己也沒有結(jié)婚,一生無子,所以那些個小孩都要靠他一人撫養(yǎng),平日裏他都是進(jìn)出於黑鳩嶺附近,采摘那些稀有藥材,如果不是他有一套自己的方法避開那些毒蟲,用這種鋌而走險的方式賺錢,還真不太可能養(yǎng)活那七八個孩子的。
所以老曹對於錢看得非常重。
聽了這些以後,我也明白這老曹雖然看起來是掉進(jìn)錢眼裏了,但人還是挺善良的。
不知不覺,我之前對他的一些不快,也煙消雲(yún)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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