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著,想起當天在酒吧裏的情形,想了想以後就搖頭:“你錯了,那女孩說是不合適,可其實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她並不喜歡男孩,在她看來,朋友之間關係親密些也無妨,可她終究沒有想過,要和他一起過一輩子,或許一時之間的生活可以,可一輩子……女孩覺得男孩並非是她想要的那個人,所以她才會婉言拒絕。”
“而男孩,也同樣沒有遇到那個跟他契合的人,所以無論他怎麼表白,怎麼對那女孩好,那女孩因為太過於理性,在不確定男孩就是她能托付終生的那個人時,是不會答應男孩的。”
“雖然女孩有些任性,但這卻是人之常情,是順其自然的事情,自然……這也就是法了。”
我說出這話來,那人沉默了許久,竟然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不過很快的,我發現火車站裏麵的人又恢複了行動,我看到那男孩戴著耳機穿過我的身體,他強行忍著眼淚,踏上了北上的火車。
眼前的場景一晃,我發現自己站在火車的車廂裏麵,男孩躺在上鋪,聽著歌,我能聽到他耳機裏麵的聲音,那是一首翻唱的《不能說的秘密》,唱得很撕心裂肺。
在他對麵的那位兄弟,則躺著和一個女孩視頻聊天。
男孩看了看對麵那人,又收迴目光,淚水終於忍不住滴出來,當然,僅僅是忍不住滴出來而已。
他還在強忍著。
可是淚腺已經打開,不管他怎麼忍,淚水都會流出來,根本就止不住。
場景又是一晃,我看到男孩在寒冷的夜晚裏,獨自一個人坐在一個房間裏麵,他時而看看手機,時而又抬頭看著天花板。
而且這次他沒有再戴耳機,就一直重複著放著那首歌,他又看了看手機,淚水又一次忍不住流了出來。
當我眼前再次一晃,又是那個火車站,在這火車站裏,我又看到了男孩,不過他剛剛從出站口走出來。
我看了看大時鍾,發現已經是他第一次出現在火車站的一個月以後。
他怎麼又迴來了?
這時候我又聽到那人的聲音:“他終究還是放不下那女孩,不管他們最後的結果會是如何,至少可以證明那男孩是舍不得女孩的,哪怕將來有一天,他看到女孩結婚生子,這也是他選擇的路。”
我心裏歎了口氣,也不能做別的,隻能為那男孩祈禱,希望他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遇上另外一個愛著他的女孩,否則的話,他和那女孩一起,永遠傷害的是彼此。
我還沒說話,那人又開口了:“其實這隻是人生的一部分罷了,現在的人,要經曆的東西太多了,所愛之人無愛,唉。”
我聽出那人聲音中的無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漸漸的,幻境破滅,我又出現在了陰橋上,我耳朵裏麵之後響起那人的聲音:“所幸,你的道心不移,心中所想和你的道是一樣的,總算沒有令我失望。”
當我離開幻境的時候,再次出現在陰橋上,卻看到前麵那些本以為斷裂的陰橋,再次被修複,就像之前我們所看到的,隻是我們的錯覺。
我看了看猴子他們,發現他們都閉著眼睛站在原地,有的皺著眉,有的沉思,有的則露出開心的表情來。
我知道,他們應該也是陷入了和我類似的幻境裏麵。
我不由沉思,剛才在幻境裏說話的人到底是誰,看起來似乎是在考驗我們,似乎考驗過了,我們就能順利的從陰橋上離開。
我猶豫一下,還是往前走去。
按照之前記憶裏的距離,我走了幾步就應該到陰橋斷開的地方,我在上麵來迴走了一遍,也並沒有遇上什麼事情,這石橋確實是被填補好了。
我深吸一口氣,再次倒了迴來,並沒有一直往前走,誰也不知道前麵到底是什麼情況,要是遇上什麼詭異事情,和他們分散了可就麻煩了。
雖然我一個人並不畏懼什麼,但終究能在一起,就在一起為好。
時間慢慢過去,他們終於要蘇醒了,令人意外的是,最先醒過來的是猴子,猴子醒過來之後還在那罵罵咧咧的。
也不知道他在幻境裏遇上什麼事情了。
猴子醒來以後就驚訝道:“咦,這石橋怎麼突然就填補好了?”
我說道:“你剛才是不是經曆了一場幻境?”
猴子“嗯”了一聲:“那幻境還真是玄乎,侯爺我差點就著道了,還好我聰明,否則非得吃虧不可。”
我也沒問他到底遇上了什麼幻境,以為這時候張子林醒過來了,馬上就是白璃跟著醒過來。
他們這一醒,也都看到石橋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到最後隻剩下段雲了。
段雲一副臉色陰鬱的樣子,臉色非常難看,恐怕在幻境裏麵不好受。
我微微皺眉,看起來段雲的情況非常不好,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猴子說道:“段雲看起來不太妙。”
我點點頭:“段雲雖然修為不弱,但也隻是十多歲的孩子而已,心智本身不是很成熟,而且他經曆了生離死別,心裏藏的事情多,如果幻境過於逼真,他很有可能陷進去,出不來的。”
我們又等了十多分鍾,段雲的表情已經由陰鬱轉變為憤怒,甚至時而吼出一兩聲,我們都意識到事情不對。
我對張子林說道:“師叔,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段雲一把?”
張子林想了想以後才說道:“天師道是沒有辦法的,不過我記得你們正一道似乎有法子克製這種幻境,你仔細想想。”
我眉頭一皺,有嗎?
我怎麼不記得。
正一道的所有傳承我都牢記在心裏,什麼發生有什麼作用,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時候並沒有對付幻境的。
張子林見我皺眉,就馬上又說道:“你都想想,並不是說要克製幻境就行的,隻要能應付現在這種情況就行。”
我仔細想了想,很快就想清楚過來,我說道:“興許還真有辦法,不過這法術隻是一種輔助類的法術,我平時練得少,而且使用起來非常危險,不怎麼熟練,現在使用起來恐怕會有一定的危險。”
張子林說:“現在段雲恐怕真的陷入幻境之中,若我們不幫他,他恐怕真的死在這裏了,我們這能救他的隻有你,該怎麼做你想清楚吧。”
張子林這麼一說,我就不由咬著牙,張子林說得確實不錯,我必須得救段雲,否則段雲再這樣下去,恐怕對他傷害非常大,到時候就算他能醒過來,恐怕腦神經也會受傷,到時候輕則神誌不清,重則變成植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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