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清塵長老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我才是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咂了咂嘴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北海州使團一行人遭到伏擊的地方應(yīng)該就是青華穀的勢力範圍內(nèi)吧!”
“你怎麼知道?”清塵長老微微一頓,雙眸中都是滿滿的詫異之色,顯然應(yīng)該是我猜中了。
我不由得是咂了咂嘴,搖頭道:“剛才您也說過,在東山州之內(nèi)青華穀一直都屬於主戰(zhàn)一派。這仇少師若是死在桃花穀的勢力範圍內(nèi)反倒是惹人懷疑,反而是在青華穀的勢力範圍內(nèi)更加的順理成章。”
“林館主的意思是說有人蓄意陷害青華穀?”清塵不由得是雙眸微縮,一臉凝重的道。
我連忙是擺了擺手道:“我可沒這麼說,要知道仇少師此行前來東山州,恐怕最希望他死的就是青華穀。”
“好啦!諸位繼續(xù),我還有事情要離開一下。”說著我連忙是朝著在場的諸位桃花穀長老抱了抱拳,便是自顧著轉(zhuǎn)身離開了。
隨著我起身離開,金眉老怪,青木尊者幾人也是無意再繼續(xù)逗留,一個個都是起身跟著我走出了房間。
“這……”清塵長老不由得是一臉的尷尬之色,朝著上官清清望了過來。
上官清清淡然一笑,連忙攤了攤手道:“由他去吧!我想他一定是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他自己去折騰好了,大家繼續(xù)!”
隻見上官清清的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精芒,顯然對於我十分的放心。
有著上官清清坐鎮(zhèn),桃花穀的一眾長老自然不能多說什麼,更何況原本我就隻是個旁聽的外人而已。
我離開之後房間之後,卻是並沒有迴去休息,而是直接奔著明樓去了。
這雲(yún)崖城的明樓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來了,所以一切都是輕車熟路,徑直是上了樓上的情報大廳。
碰巧這次接待我的依舊是那一名妖族少女,眼看著我的身影,那妖族少女連忙是熱情的笑道:“小哥,幾日不見,又來光顧我的生意。”
我這個時候卻是並沒有和那妖族少女打趣,而是開門見山的道:“麻煩幫我調(diào)集一下石英穀少穀主仇少師的全部資料。”
“那妖族少女都是不由得擰了擰眉,疑惑道:“仇少師!想不到最近居然有這麼多人對於一個死人的情報如此感興趣?”
我不禁是皺了皺眉,疑惑道:“你是說除了我之外,最近還有其他人調(diào)查過有關(guān)仇少師的資料?”
那妖族少女不禁是微微一頓,挑了挑嘴角道:“這也算是你要購買的情報之一麼?”
對於明樓的規(guī)矩我還是輕車熟路的,直接是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兩個布囊,丟在了那妖族少女的麵前。
“我再重複一遍,我要有關(guān)仇少師的全部資料,包括剛才的問題在內(nèi)。”我的雙眸中都是露出一抹毋庸置疑的精芒。
那妖族少女顛了顛桌麵上的兩個布囊,嘴角之上不禁是露出一抹淡淡的弧度,這布囊中可是裝著足足數(shù)千枚紫靈晶,就算是購買幾個天級情報也已經(jīng)足夠了。
“隻要有紫靈晶,沒有任何情報是我明樓搞不到的。”那妖族少女不禁是微微一笑,緊接著便是才桌子下的櫃子中報出了一大疊卷宗。
“這裏就是有關(guān)仇少師所有的資料,從他出世開始,喜好性格,家庭關(guān)係,人際關(guān)係皆是有著詳細的記載。
你可以到內(nèi)堂慢慢查閱,另外在你之前的確有人查閱過有關(guān)仇少師的資料。不過這查閱之人並不在東山州,而是在西澤州的一處分舵,至於他的身份我就無從得知了。
而且就算是知道,我也無法泄露給你。”那妖族少女不禁是攤了攤手道。
我不禁是雙眸微縮,心頭都是詫異不已。
“西澤州!也不知是敵是友?”
第一千零一百章 不知所蹤
我的心中不禁是微微一頓,想不到除了我之外竟然還會有別人對這仇少師感興趣,也不知道此人究竟是敵是友。
明樓自由明樓的規(guī)矩,我也並沒有在繼續(xù)追問下去,而是讓魚十八和曜幫忙搬著這些有關(guān)仇少師的資料前往內(nèi)堂。
“這下我們可有的忙了!”進入明樓的內(nèi)堂之後,我直接是將那厚厚的資料分給了曜和魚十八一人一摞,挑了挑嘴角笑道。
“林兄,為何要對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這般感興趣?”魚十八不由得是一臉疑惑的問道。
我的雙眸中都是不禁閃過一抹精芒,隨即咂了咂嘴道:“身為一個宗門的少宗主,卻在如此特殊的時期出現(xiàn)在東山州境內(nèi),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魚十八擰了擰眉頭道:“你懷疑這個仇少師,可是他明明已經(jīng)死了啊!”
“所以我現(xiàn)在隻是懷疑,具體這個仇少師是不是真的有問題,查一查便是知道了。”我連忙指了指兩人手中那厚厚的資料。
魚十八不由得是一臉的愁容,搖了搖頭道:“俺的個親娘嘞!這麼麼後一摞,我就是翻也得翻上好幾天吧!”
“我們時間不多,一天之內(nèi)必須將這些資料全部看完。”我不禁是搖了搖頭道。
“一天!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要不在多找?guī)讉人來?”魚十八的眉頭都是不由得擰成了一個川字。
我不禁是搖了搖頭道:“時間緊迫,人多了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有什麼新發(fā)現(xiàn)及時向我匯報。”
說罷,我便是自顧自的抱著一大摞關(guān)於仇少師的資料查閱了起來。
魚十八和曜相視一望,隻得是苦澀一笑各自抱著一摞資料翻找了起來。
不得不說明樓的資料還是相當詳細的,從仇少師出世開始,關(guān)於他的性格,人際關(guān)係,個人隱秘都是記載的一清二楚。
不過這些資料之中大部分都並沒有太多價值,想要從中篩選出我想要的東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對於我來說現(xiàn)在無異於是在爭分奪秒,想要在這次東州議事中占據(jù)上風,就一定要將仇少師暴斃東山州這件事查清楚。
轉(zhuǎn)眼間我們幾人便是在明樓之中埋頭苦幹起來,可惜能夠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希望我的判斷是正確的吧!
在東州大比落幕之後,雲(yún)崖城再度恢複了以往的平靜,除了一些有資格議事大會的各方勢力掌舵者之外,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作鳥獸散而去。
青華穀雖然在此次東州大比中折戟沉沙,但是卻也並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不滿。
青華穀一眾弟子連同那蕭天賜這兩日始終都是住在館驛之中,不曾離開半步,平靜的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眼看著議事大會之期已到,桃花穀的眾人已經(jīng)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可是卻你就不見我迴來。
“莫霖,讓你去找林館主,怎麼到現(xiàn)在還不見人迴來?”清泉不由得是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臉擔憂的開口道。
“師叔,我剛剛已經(jīng)去過明樓,不過林館主他們幾個並不在明樓。按照明樓章執(zhí)事所說,他們早就於昨夜子時離開明樓。
我已經(jīng)問過守城的巡防長,從他口中得知林館主昨晚子時和他的另外幾名同伴出城去了,去向不明。”莫霖不由得是一臉尷尬的開口道。
“昨晚就出城了,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清塵不禁是皺了皺眉,一臉擔憂的朝著一旁的上官清清望去。
上官清清瞇了瞇雙眼,鎮(zhèn)定自若的道:“我想他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麼,這才會急忙出城去了。”
“可是距離議事大會隻剩下不到一個時辰,林館主不會來的話,誰來假扮穀主大人?”清泉不禁是皺了皺眉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凡是不能隻想著依靠別人,就算師尊如今不在,我們桃花穀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兩位長老,先由你們代表桃花穀參會。
隻要不是原則性問題,盡可能不要秦蕓產(chǎn)生衝突。有齊昊宗主從旁幫忙,青華穀未必能夠翻起多大的浪來。
盡可能的拖延時間,我相信他一定會趕迴來的。”上官清清的雙眸中都是閃過一抹信任的神色,朝著清塵清泉叮囑道。
“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你放心好了,那秦蕓果真要是有什麼陰謀的話,大不了我們這兩把老骨頭就和她拚了。”清泉長老臉色一沉,一臉決絕的攥拳道。
雲(yún)崖城館驛。
一處僻靜的小院之中,青華穀主秦蕓正端坐在石亭之中,在她對麵則是坐著一名身穿青華穀弟子服飾的青年男子。
在桌麵之上擺著一副圍棋,兩人正全神貫注的對弈著,蕭天賜穿著一身黑色鎧甲背著手站在秦蕓身後。
“秦穀主,據(jù)我所知如今桃花穀和東華宗已經(jīng)聯(lián)盟。今日的議事大會恐怕是不會太順利?”那名青年男子緩緩將棋子放下,咂了咂嘴道。
秦蕓卻是一臉的風輕雲(yún)淡,成竹在胸的笑道:“那又如何?他們能夠暗中聯(lián)盟,難道我們就不能將計就計了麼,想必你也不會打無準備之仗吧?”
那青年不禁是朗笑一聲道:“秦穀主放心,我已經(jīng)通知了那邊。到時候自會配合秦穀主行事,隻不過那東華宗的齊昊和桃花穀的酒狂可並不容易對付啊!”
“哼!他們?nèi)羰亲R相的話還好。如若不然,這雲(yún)崖城便是他們的葬身之地,沒有人能夠阻止我。”秦蕓冷哼一聲,手掌一翻頓時將手下的棋局都是一掌震碎而開。
“師尊,有件事情需要向您匯報一下。”這時隻見站在秦蕓身後的蕭天賜忽然張了張嘴,看了看麵前的的青年有些欲言又止。
“這裏都是自己人,不必遮遮掩掩,有話但說無妨。”秦蕓不禁是擰了擰眉開口道。
蕭天賜猙獰的臉頰這才是微微顫抖了一下,悠悠開口道:“據(jù)我們的探子報告,昨夜子時,那個叫林三空的小子帶了幾個人出城去了。我們的人沒跟上,他們幾個不知所蹤了。”
第1100章 謎團
“不知所蹤?”
秦蕓的眉宇間都是閃過一抹詫異之色,整個人都是騰身而起,隱隱間牽動著一股恐怖的道元波動。
“根據(jù)我們的探子匯報,在此之前他曾經(jīng)去過明樓,並且在明樓停留了足足一整天的時間。”蕭天賜連忙繼續(xù)提醒道。
“明樓!難道說這小子查到了什麼?”這時隻見那名青年男子連忙起身,眉宇之間都是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秦蕓不由得是背過了身子,久久卻是沒有在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無論這小子是不是真的查到了什麼,決不能讓他擾亂我們的計劃。天賜,你帶一隊人馬暗中埋伏在雲(yún)崖城外。
若是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蹤跡不用上報,就地格殺勿論,決不能讓他迴到雲(yún)崖城中。”秦蕓的雙眸中都是不禁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師尊放心,隻要那臭小子還敢迴來,我絕對會將他碎屍萬段。”蕭天賜不禁是冷笑一聲,雙眸中都是滿滿的怨毒之色。
“不可掉以輕心,那臭小子身邊的金眉老頭實力不弱。雖然他未必能夠傷的到你,但保護那小子卻是綽綽有餘。
讓鳳音和你一起去,務(wù)必做到萬無一失。”秦蕓依舊是十分謹慎的叮囑道。
“師尊多慮了,收拾那小子我一個人綽綽有餘,就不勞鳳音長老大駕了吧!”蕭天賜不禁是抖了抖臉頰,顯然還在因為東州大比上被淘汰的事情耿耿於懷。
秦蕓的雙眸中徒然間閃過一抹寒光,冷聲喝道:“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麼?”
“師尊恕罪,是弟子失言了。”蕭天賜連忙是跪倒了下來,滿臉的恐慌之色。
這時隻見秦蕓低下頭,朝著蕭天賜輕聲耳語道:“記住你的身份,我能夠?qū)⒛惬@得永生,同樣也可以讓你淪落地獄。所以千萬不要試圖耍什麼花招來擺脫我,你的生死不過在為師的一念之間。”
“弟子不敢,弟子此生甘願做牛做馬,萬死不辭。”蕭天賜連忙是一臉惶恐的求饒道。
秦蕓這才是冷哼一聲,朝著蕭天賜命令道:“那還不快去!”
“是,弟子告退。”蕭天賜連忙是朝著秦蕓叩首拜謝後,才是轉(zhuǎn)身退了出去。
隻見在蕭天賜轉(zhuǎn)過身的那一瞬間,雙眸中的那一抹敬畏瞬間轉(zhuǎn)化為了濃濃的仇恨之色,顯然這一對師徒之間的關(guān)係也並非常人想象中那般融洽。
東山州境內(nèi),邙山古道。
半個多月前,仇少師所率領(lǐng)的北海州使團便是在這裏遭遇伏擊全軍覆沒的。
因為此行來得突然,所以我身邊隻帶著曜,魚十八和金眉老怪三人。
“林兄,為何我們要來這裏啊?”魚十八不禁是皺了皺眉道。
我並沒有理會魚十八,而是徑直朝著邙山古道之中快步走去,不停的觀察著兩旁的環(huán)境。
“曜兄!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你會選擇在此地設(shè)伏麼?”我不禁是饒有興趣的開口問道。
曜幾乎沒有多加思索,直接是搖了搖頭道:“斷然不會。這裏地勢平坦,周圍並沒有可以容納隱藏之地。剛才我們從距離這最近的城鎮(zhèn)傳送陣法而來,用了不過一炷香時間。
在這裏設(shè)伏殺人風險太大!”
我不禁是微微頷首道:“不錯!據(jù)我所知仇少師此行所帶的使團雖說隻有十幾人,但是其中不乏道源境強者。
想要截殺他們的話除非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有真人境強者出手,要麼就必須提前在此埋伏大量的人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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