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立馬騷動起來,多少年了,他們都不記得上一次看到有敢頂撞這些坨坨族的人是什麼時候。
周圍的人看向那牛頭人的表情多是困惑,鄙夷以及怨恨,恨不得離他再遠(yuǎn)一些。你倒是敢頂撞坨坨族,但惹得這些坨坨族心情不好了,他們難為我們怎麼辦?這便是大多數(shù)人的心態(tài)。唯獨(dú)展悅一臉好奇地看著麵前這個身材壯碩不知道什麼種族的牛頭人。
“你說什麼?我剛才沒聽見,你再說一遍?”那坨坨族的管事又問道,一個下等種族竟然敢當(dāng)麵頂撞他,質(zhì)疑他,這讓他非常沒有麵子。
“我說,你收了人家兩份的錢就該給人家兩張通行證。這規(guī)矩可是你坨坨族自己定下的,怎麼,還是說你把你族內(nèi)大能定的規(guī)矩當(dāng)空氣麼?”牛頭人抱著雙臂一臉不服地看著那坨坨族管事。
有些事就怕較真,這位管事沒想到麵前這牛頭敢這麼說話。這種事情本身就很尋常,不少人也都跟他一樣,但說到底還是他壞了規(guī)矩。隻是從來沒有人膽敢把這件事明目張膽地講出來。
這管事氣笑了,規(guī)矩是他們定的,自然也是他們說了算。這件事就算報上去也沒有人會管。
“看你那模樣就知道你坨坨族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定的規(guī)矩也都當(dāng)成狗屁。還說我們是下等賤民,難道你們高貴就高貴在不講規(guī)矩,出爾反爾上?”牛頭人繼續(xù)開炮,嚇得周圍的人急忙四散跑開,還捂住耳朵,深怕再聽下去,被連累了。
“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麼事規(guī)矩,來人!”那管事一聲令下,兩個身強(qiáng)體健的坨坨族便站了出來,手中皮鞭狠狠朝著牛頭人抽取。
然而牛頭人兩隻手分別握住一根抽向自己的皮鞭,隨後用力一甩,兩個坨坨族便被扔出百米開外。
“你...你好大膽子,你竟然敢造反!你這賤民,可還知道我焚雲(yún)界的規(guī)矩!”坨坨族主事沒想到這牛頭人這麼厲害。
牛頭人幾步走到他麵前,冷笑道:“這個時候知道講規(guī)矩了?可是我哥說過,對於不講規(guī)矩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將這小兄弟該得的第二張通行證拿出來。”
那主事嚇得慌了神,急忙拿出第二張通行證。
隨後又將牛頭人將幾片神羅樹的葉子取出來。“還有我的通行證,這些葉子足夠支付通行證的價格!”
此刻,那主事哪裏還敢惹麵子這煞神,即便心中再怨毒,暫時也隻有忍著。他又取出一張通行證給了麵前這牛頭人。
拿到通行證,牛頭人拍了拍展悅的肩膀,“兄弟,跟我一起離開吧,我怕他們會報複你,放心,我會罩著你。”
展悅點(diǎn)了點(diǎn)頭,隻覺得這牛頭身上單純得很,他難道不怕坨坨族報複?以及血脈壓製?
就在二人轉(zhuǎn)身離開時,卻被叫住,城外的騷動終於引起了城內(nèi)人的注意。一個手持法杖的坨坨族走了出來,他的身邊跟著兩個手持弓箭的坨坨族護(hù)衛(wèi)著。
“哪裏來的雜種,竟敢挑釁我坨坨族!”那手持法杖的神諭者說道。
“格桑大人,是您!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那管事立馬迎了上去,一頓哭訴,麵前這位格桑可是這座城的副城主,城主不在,他就是這座城的第一高手。
“放心,今晚我們就燉牛人吃。敢在我們格羅城撒野,真是膽大包天!”
格桑走了過來,還留在現(xiàn)場的那些異族無不跪下,不敢抬頭看他一眼。隻有牛頭人和展悅還直挺挺地站著。
“兄弟,怕是有些麻煩了,你先走,我會幫你攔住追兵。放心,我很強(qiáng)的。”牛頭人說道。
聞言,展悅退後幾步,留給牛頭人表演的空間,但卻並未真正離開。
“找死,我知道你們牛魔族,聽說過你們力大無窮,單論力量甚至比肩帝關(guān)族。但你們生來血脈低賤,隻有一把蠻力又能如何?血脈壓製!”
這格桑是個有見識的,他認(rèn)出了牛頭人的種族,並知道這個種族的實(shí)力,所以也沒有小看牛頭人,直接便以血脈之力壓製。
所謂的血脈之力展悅已經(jīng)知道,就是天空的火燒雲(yún)上傳來的神力和信仰之力兩種力量的混合。
恐怖的力量壓在牛頭人身上,似乎要讓他跪下。
“我——不——服!”卻見那牛頭人直挺挺地站著,身上似乎有萬鈞重物壓著。
“嗯?”格桑加大了力道,更恐怖的壓力作用於牛頭人的身上。隻見那牛頭人額頭滲出汗水,眼睛睜大如銅鈴一般,身上已經(jīng)開始滲出鮮血來,然而依舊沒有跪下。
“若不是這血脈之力,我殺你...如屠...豬狗!!!”牛頭人極為艱難的擠出這句話來。
格桑動了真怒,對一旁的手下說到:“我繼續(xù)壓製他,你們兩殺了他!”
那兩個護(hù)衛(wèi)拉開弓箭,一人瞄準(zhǔn)牛頭人的腦袋,一人瞄準(zhǔn)他的心髒,企圖一擊必殺。
就在展悅準(zhǔn)備動手時,卻聽著牛頭人一聲咆哮,整個人竟然朝著格桑走去。
“不...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還能行動!”格桑瞪大眼睛,血脈壓製作用明明沒有失效。
展悅看著那全身布滿血的身影也有些驚詫,這牛頭人的實(shí)力到底多強(qiáng),竟然硬抗住了血脈壓製的力量。雖然每個人能調(diào)用的血脈壓製力量不同,但那畢竟是來自神的力量,即便是展悅也是借用真神之力直接免疫了這種力量,但這牛頭人身上可沒有真神之力。
卻見牛頭人一步,一步朝著格桑走去,每走一步,地麵上便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兩隻利箭破空而來。然而射在牛頭人身上卻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這種攻擊根本破不了防。正如牛頭人之前說的,若不是血脈壓製的力量,他殺這些人如屠豬狗。
牛頭人離格桑越來越近,格桑不斷地增大力量,恐怖的血脈之力已經(jīng)讓牛頭人渾身浴血,恐怖非常。
“你...你...你...不可能!”格桑副城主竟然落荒而逃,他怕下一秒那牛頭直接將他一拳打死。畢竟他可不敢賭這牛頭沒這個膽子,他也隻有這一條命。
沒了,血脈之力的壓製,牛頭人立馬好受多了,他猛然一跺腳,整個地麵竟然如同地震一般晃了起來。
“坨坨族的廢物們,給老子聽著,我牛魔族從來不信什麼血脈,什麼種族,還有那狗屁濕火之神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老子隻知道,我哥教過我,不要欺負(fù)弱小,但若是誰敢欺負(fù)我,我就揍迴去!”
卻見牛頭人將一旁的一塊巨大石頭舉了起來,他用力一扔,恐怖的力量破空而去,竟然直接將城中那巨大的神像攔腰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