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泉收勢靜裏,腳下的花瓣輕輕飄散而下,他也終於穩穩的落到地麵,手一招,黑白兩顆妖晶又從土裏飛衝迴來,被他裝進了兩隻香囊中,“披肩發”已經趕過來了,笑著朝他拱手:“郎師弟好手段!你這一仗幹得漂亮!”
郎泉微笑迴禮:“嶽師兄客氣了,如果沒有諸位同道好友相助,我豈能勝得如此輕鬆——”
二人相視大笑,披肩發又道:“隻是我有一點不明,既然妖孽已滅,郎師弟為何不將妖晶化成靈氣納為己用?反倒還要——”
“師兄有所不知——”郎泉笑笑,把已纏繞在一起的黑白兩隻香囊攤於掌上,“我這雙法寶雖然厲害,但小弟功力尚有不足,現下隻是把那些妖物的精魄困在其中,如果想把妖晶盡數煉化,還需要七日之後方能完成,這也是小弟才疏學淺,倒讓嶽師兄見笑了——”
“哈哈哈,郎師弟太謙虛了,咱們這些人中要數您修為最高,如果這都算‘才疏學淺’,那我等豈不是歸於平凡人,要讓眾同道笑掉大牙不成!”披肩發笑道,同時也斜眼瞄了木哥和金佳子一眼,“況且,這兒還有幾個不入流的愣頭青,郎師弟要是再客氣幾句,怕是更讓某些人無地自容了……”(未完待續。。)
第1131章姐夫或丈夫
金佳子聽披肩發陰陽怪氣兒的說話,知道他是在貶損自己和木哥,心裏本來還有些愧疚,可現在火氣一上來,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上去就想理論,但木哥及時攔住了他,又向那些人一陣賠禮後,拉著金佳子就上了車。
司機昨晚喝得不少,把自己的酒壺喝幹淨了,又把金佳子的那瓶酒也吹了個底兒朝天,這會兒剛剛轉醒,抻著懶腰打著哈欠把駕駛座調高:“呦,天晴啦——”他又往車外一眼,登時愣住了:“怎、怎麼這麼多人?誒?莊、莊稼地也都——”直呆了半天才迴頭看木哥二人,“啊,原來你們真是大師,剛到這兒,就把亂子給平啦?”
金佳子黑著臉不說話,木哥幹笑幾聲,也沒言語。
“二位大師,咱們現在走麼?”司機對著兩人說,“你們的同伴——”
方蓓兒和方喬在和郎泉熱情的說著話,也不朝車上看一眼,烏烏在一旁直撇嘴:“完了,大木頭這迴可真丟了人了,不止相貌被比下去,就連功夫也趕不上人家,不能像每次一樣打動少女的心扉了…”
木哥斜了他一眼:“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下多了幾個能懲惡揚善的正義之士,這是難得的大好事,你在那冷嘲熱諷什麼。”
“哼,正義之士?”金佳子哼道,“我怎麼就沒看出來,老木啊,我咋就感覺那小子長得虛偽、笑得虛偽、說話辦事兒更虛偽呢,咱們可留意點兒這個人。”
“嘁,四方腦袋,你這就是典型的技不如人還不服氣——”烏烏撇嘴道,“人家沒招你、沒惹你,反倒幫你擦了屁股,你不知謝還無端猜忌,這叫什麼人呢?!”
“去去去。你懂個屁,屁的‘技不如人’,他要不是靠那一身的厲害法寶,我和老木怎麼會——”金佳子還想說,可尋思半天,還是閉上了嘴。
木哥懶得再聽兩個家夥拌嘴,撇過頭看向窗外。
正巧方蓓兒也無意中往這邊一瞅,四目相對,她的眉頭輕輕一皺,馬上把目光挪開。方喬見了微微一笑,她多機靈,一把拉住方蓓兒的手:“姐姐,我們該趕路了。”
“方小妹這是要去哪裏?”郎泉笑問,“你們的同伴好像等著急了——”
“我、我——”方蓓兒不敢直視郎泉的眼睛。
方喬接道:“郎師兄,我們要去‘秘南深林’,在這兒耽擱久了,確實急著趕路。”
“‘秘南深林’?”郎泉一笑,“巧了。我們這是同路啊,不知你們是不是去解救——”
“對,就是趕去救助一些被困住的同道。”方喬說。
“如此甚好,這麼多的好友協同相助。那些同道的危機定可解去了!”郎泉朗聲笑道。
“呀!是同路啊——”方喬發現方蓓兒的眼神一亮,心中偷笑,她迴頭又偷偷看了看車中的木哥,眼珠一轉。笑笑道:“郎師兄,既然我們是同一目標,不知你願不願意和我們通往。喏,我們有車,可比你們的腳程要快。”
郎泉也衝客車看了看,迴頭又朝向披肩發,好像在詢問他的意見,披肩發思忖片刻,笑道:“這位師妹說得有道理,我們是趕去救人,能搶得一分就是一分,能爭得一刻就是一刻,就這麼辦吧,我們轉坐行車,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野狼澗’!”
“可您的那些師兄弟——”郎泉向四周看了看,田地間正圍過來上百服飾統一的漢子,正是剛才那些布作陣腳的驅邪人。
“哦,我們的人太多,車子也坐不下,還是讓師兄弟們翻山而行吧,咱們就算先給大夥打個前哨,也好清一清沿路上的小妖小鬼——哈哈哈!”披肩發說道。
“這樣也好,那就叨擾二位妹妹了——”郎泉朝方喬和方蓓兒拱拱手。
“不、不——”方蓓兒的直擺手。
“怎麼?不方便?”郎泉笑道。
“不、不——”方蓓兒擺手更快。
“哈哈,郎師兄,您誤會蓓兒姐姐啦,她的意思是‘不叨擾!不叨擾!’”方喬笑著說。
方蓓兒的臉騰的紅了,披肩發看了看她,又瞧了瞧郎泉,微微一笑。
當地的村民們都趕過來了,拉著郎泉和披肩發不讓他們走,說什麼也要設宴款待,可眾驅邪人堅持婉拒,再三推卻下,村民們隻好放過,不過卻送來了大堆的土特產,猴頭靈芝什麼的裝了幾大包,郎泉再想拒絕卻也不好意思了,隻能分與眾驅邪人,不過再上車後還是給村民們留下了厚厚一遝錢,車子開走,村民才反應過來,想再追上卻也來不及了…
“嘿,那小子還真有點君子之風——”烏烏小聲道,“做好事不留名姓、不求財物,純粹的助人為樂,大木頭,四方腦袋,咱們可真被人比下去了。”
“閉嘴,傻狗!”金佳子忿忿道,“再說話我把你扔下車!”
“誰要下車?”司機一腳剎車踩住。
“不是要下車,是有人要上車!”郎泉笑著從後排的車座上站起來。
“誰?誰?哪有人?”司機正四處觀瞧,突然感到眼睛一花,車前就多了一個人影,一身紅裝,像極了一團火,司機嚇了一跳,連忙拉起手剎,再定睛一看,隻見車的是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也就十八、九歲年紀,長得可愛憐人,紅撲撲的小臉上好像結著怒氣,她跳到車門口,用力的大拍——
嘭嘭嘭!
司機不得不打開了門。
小姑娘竄上車就衝著後排衝去,一頭紮進郎泉的懷裏,同時嘴裏嬌叱:“哥,你又騙人,不是說要帶我一起進山嘛,為什麼又偷偷跑啦,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啦——誒?”她頭一歪正巧看見了旁邊坐著的方蓓兒,“呀,是方姐姐,您、您怎麼會在這裏?”方蓓兒笑著正想說話,卻又聽小姑娘叫道:“哎呀,我知道啦,哥,原來你是重色輕妹,一看到心上人就不管妹妹的死活啦!”
“月月,不許胡說!”郎泉尷尬的朝方蓓兒搖了搖頭,方蓓兒臉色羞紅,已羞成了一個大蘋果。
小姑娘卻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方姐姐臉紅啦,看來我說得沒錯,好吧,既然是你,那我也就放心啦,我信不著別人,可對方姐姐那是一百個服氣,你要是跟我哥…嘿嘿,那我和老媽可總算了了一個大心事啦!你們聊!你們聊——我找嶽哥哥說話去!”說著,她蹦蹦噠噠的跳到了披肩發的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嶽哥哥,剛才我在村裏睡覺的時候,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披肩發滿目春光,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兒:“是啊,小懶蟲,你錯過的可真不少,剛才可真是險象環生啊…”
二人開始小聲細說,小姑娘一會兒驚歎,一會兒嬌笑,根本就沒看其他人一眼。
“她叫郎月——”方喬湊到木哥身邊坐下,小聲的說:“是郎泉的親妹妹,她和蓓兒姐姐有過幾次接觸,關係處得相當不錯,不過你們可別看她年紀小,法術修為卻高得驚人,反正我不是對手…我曾親眼看到她用一柄短劍生劈了一隻魔頭…”
“魔、魔頭?”金佳子一愣,又多瞄了小姑娘幾眼,“‘西域花’出來的都是什麼人物啊,怎麼個個都龍精虎猛的?”
“唉,誰不說呢!”方喬歎道,用眼睛瞟了瞟木哥,“唉,我的小木哥哥那麼招人稀罕,都被被人壓下去了,我、我這心裏呀,也真夠難受的——”她又“噗嗤”一笑,拽了拽木哥的袖子:“哥哥,不過您也別往心裏去,不管別人怎麼看,我還是心裏向著你的…即使蓓兒姐姐不要你,我也有辦法讓咱倆成了親戚——”方喬挑了挑眉毛,湊近木哥:“做不成我的姐夫,要不做我的丈夫?”
金佳子正在用礦泉水洗臉,噗!水都灌進了鼻子裏,差點兒沒嗆過去,烏烏四肢一趴,拍到了座位上。
溫馨提示:按 迴車[Enter]鍵 返迴書目,按 ←鍵 返迴上一頁, 按 →鍵 進入下一頁,加入書簽方便您下次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