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佳子冷哼:“那就好辦了,剩下兩個,咱們可以一個一個查。”
“那、那要從哪兒查起呢?”羅龐龐問。
“就從他這兒!”金佳子冷笑道,指著44號那張床,一伸胳膊,牽動了傷口,疼得直倒吸涼氣。
姬曉曉看到了,又捅捅方祥武:“你去!”
“啊?我、我去?”方祥武一哆嗦,“可、可我還——”
“方祥武!”姬曉曉一瞪眼睛。
“啊?在、在呢。”
“你去不去?”
“我、我去…”方祥武歎了一聲,從懷裏摸出個陣丸,深吸口氣,慢慢靠了上去……(未完待續(xù)。。)
第1267章惡疾
方祥武一往那邊走,羅龐龐立馬就把手鬆開了,動作那叫一個快,甚至比抱他的時候還要迅疾了不少。
金佳子也沒阻止,畢竟人家是堂堂方家堡那種“高等學(xué)府”“畢業(yè)”出來的,隨便打出小陣就能放倒一片,況且自己還要照顧身邊的三個小姑娘,萬一真的碰到事兒,他還能保證大夥全身而退。
方祥武一步一步的往那邊蹭,好像腿上灌了鉛,比蝸牛快不了多少。
身後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姬曉曉忍不住了,又喊了一聲:“方祥武!”
“啊?在、在呢!”方祥武嚇了一哆嗦,腿一軟,差點(diǎn)兒沒坐地上。
“你長腳氣啦,蹭癢癢吶?!”姬曉曉大叫,“給我快點(diǎn)兒!”
“哦…”小夥子憋屈著,邁大了步伐…
十步…
七步…
五部…
方祥武離那張床越來越近…
兩個小護(hù)士有些不敢正眼看,姬曉曉也躲到金佳子身後,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後襟,金佳子手已經(jīng)摸到了**棍,更是全神戒備。
方祥武終於走到了床前,他用指尖兒挑了一下就馬上退到一邊,但力氣小了,白色的蒙布隻掀開了一個角,他臉色有些發(fā)紅,再次湊了上去,可還沒到近前,大門外突然吹來了一陣陰風(fēng),把蒙布唿的吹了起來,正蒙在方祥武的腦袋上,小夥子大半身子都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什麼也看不清。登時嚇得雙手亂舞,可越忙亂掙紮,白布裹得越緊。最後竟“噗嗵”一下坐到地上,等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掀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他驚慌的往床上一看,不由愣住了——
上麵靜靜的放置著一堆衣物,卻不見半個人影。
“啊?沒、沒人!”趙小依驚唿道,“又、又不見了!”
羅龐龐也嚇得瑟瑟發(fā)抖:“來了。來了,鬼又來了——”
“屍體是誰送進(jìn)來的?”金佳子問。
“應(yīng)、應(yīng)該是劉大夫,趙大爺接收的——”羅龐龐顫抖著聲音迴道。翻開登記本:“看,上麵有他們的簽字。”
“那問題就一定出在他們兩個身上!”金佳子肯定道,抽出**棍就要往前走,可眼角處卻突然有東西一動——
是一張沾血的床…
木哥守護(hù)著兩個姑娘。精神高度集中。眼睛微閉間,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了一行行文字——
火行甚烈,可居上位,真炎一出,萬物焚滅…引精陽入中府、過丹田、催心經(jīng)…
土行衍擴(kuò),可滋生靈…
那是施書禮給他們的第一個“錦囊”中所書的字跡,木哥其實(shí)一直都有這樣一個困惑,那個飽讀詩書、學(xué)富五車的老頭兒絕不僅僅是博學(xué)這麼簡單。從“驅(qū)邪大會”上的一些表現(xiàn)就可以看出來,他話有玄機(jī)、未知先通。似乎對占卜之術(shù)有相當(dāng)造詣,而這次送過來的三個“錦囊”,前兩個看似不靠譜,卻都在關(guān)鍵時刻起了莫大作用,難道這隻是巧合?但如果不是,誰又能把“占卜術(shù)”算得如此之精,以至於處處占了先機(jī)?除非…
木哥頭腦裏又開始活泛起來,可馬上意識到自己再次溜號了,忙甩甩頭拋開諸多想法,把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那幾句修煉法門上,緩緩催動陽氣,五顆“舍利”瞬間便被激出陣陣精純的靈氣,可還是在一起衝撞抵抗,他把它們都引到了胸前,那塊紅痣瞬間耀出淡淡紅光,道道靈氣被吸入其中,木哥感到自己體內(nèi)的陽氣更是充沛,脹得難受,破體欲出…
他又連忙按著那修煉口訣行功引導(dǎo)——
引精陽入中府、過丹田、催心經(jīng)…
引元神衝百會、抵上靈、達(dá)麵中…
四處鼓脹的強(qiáng)橫氣息終於平息下來,流入四肢百骸,木哥的精神為之一振,再催動陽氣灌入五顆“舍利”之中,汩汩精純的靈氣又被激發(fā)出來…
方喬驚愕的看著滿臉流血不止的齊晴,呆呆的問:“你、你說什麼不能告訴他?”
“我、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齊晴一邊哭著,一邊輕輕的搖頭,“不、不能讓小木知道。”
“你、你受傷了?”方喬問。
“是、是之前留下的病根兒——”齊晴淚血齊下,模樣既駭人又可憐,“在‘北方雪林’裏的那些年,因為居無所居、住無所住,整日隻能躲在破陋的木屋裏,靠一點(diǎn)點(diǎn)柴火取暖,且大多時候吃的喝的都是殘羹冷炙,所以,我、我的身子就受了很重的寒氣,坐下了病。”
方喬眉頭微皺,緊緊的盯著齊晴的眼睛。
“而且,為了幫我?guī)煾钢蝹舛荆译b能用自己來品試各種花草的藥性,雖然受了師父的指點(diǎn),但其中也有很多藥性很猛的株草被我吞服下去,時間長了,也就在體內(nèi)積宿成毒,又伴著濃重的寒氣,使我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重創(chuàng),染下了頑疾…”齊晴說著就是一陣“叩叩”的猛咳,忙用袖子擋住嘴,再放下胳膊時,衣袖上已經(jīng)染上了濃濃的鮮血。
方喬的眉間越蹙越緊,她發(fā)現(xiàn)齊晴的喘息漸漸加重,好像不是裝的。
“後、後來師父的傷毒好得差不多了,我、我才將自己染病的事告訴他,他想盡辦法幫我配置治病的藥草,可是都試遍了也沒有什麼進(jìn)展,後來迴到城市的時候,無意間發(fā)現(xiàn)這種西藥對我的傷病有很好的抑製作用——”齊晴指了指方喬手中的藥瓶,“但是隻能暫時緩解,卻、卻不能根治,於是,這種藥我隻能一、一直帶在身上,不然內(nèi)毒發(fā)作,我、我就會——”她的神情越來越痛苦,身子像風(fēng)中的枯枝顫抖不已…
“那、那你怎麼不告訴木哥?”方喬問。
“其、其實(shí)我這次迴來,本來的確是想能讓小木幫忙,我之前知道他除了是學(xué)生,還有更隱秘的身份,但當(dāng)時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幹什麼的,不、不過後來跟師父在一起的日子久了,也或多或少猜出了一些事,所以抱、抱著一絲希望想看看他有沒有辦法…”齊晴的身子在劇烈的顫抖,“可一見到他就發(fā)現(xiàn)他原來是那麼的忙,而、而且處理的還都是些相當(dāng)危險的事情,所、所以,我就不敢再、再開口了…”
“你隱瞞病情,是怕他分神?”方喬瞇著眼睛和她對視,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光清亮純真,還真沒有一絲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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