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胡玉兒那囂張的話,以及見到好似變成了啞巴和瞎子的林傲,蘇塵不禁眉頭有些緊蹙。
按理說,胡玉兒這種已經(jīng)是屬於嚴重打臉的行為,以林傲的性格不該這麼乖巧的退後才對啊。
嘶沒想到,我竟然看走眼了,這個林傲,隱藏的夠深的啊。
還未等蘇塵思考多久,胡玉兒的爪印已經(jīng)朝他攻來,那原本普普通通的一擊,可是有了妖仙的加持之後,竟然能令爪印劃過的空間發(fā)出一絲低鳴聲。
蘇塵眼神一稟,伸出右手,五指張開,一道淡紫色炁團驟然浮現(xiàn),這還沒完,那炁團剛一出來,就逐漸開始長出枝丫,最終趕在那爪印到來之前,化成了一道約莫五尺長短的淡紫色蛛網(wǎng)護在蘇塵的身前,那爪印抓在蛛網(wǎng)上,並未對其造成多大的傷害,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爪痕。
胡玉兒原本就沒打算這一擊能夠取到什麼效果,但令她沒想到的是,蘇塵會這麼應(yīng)對。
這個蘇塵竟然有這麼多的花樣,使用的術(shù)法,簡直五花八門,看來傳聞當中有些話,也不是不能相信的啊,不過俗話說得好,多不如精他這樣什麼都學(xué)一點,去當個跳梁小醜登臺表演倒還湊合,可這要真和高手對拚起來,他就該明白,這種博學(xué)不過是笑料罷了。
心中這般想著,手上的攻擊也絲毫不慢,由於有了八百年修為的狐仙加持,胡玉兒一舉一動,都攜帶著不弱的氣勁,她這般僅憑體能與蘇塵纏鬥在一起,無疑是一種很高明的戰(zhàn)鬥手法。
因為當她召喚出狐仙時,身體就已經(jīng)在消耗玄炁了,若是此時還動用術(shù)法的話,那消耗可就十分巨大了,她未必承受得住。
雖說這種狀態(tài)下,施展出來的術(shù)法,也會異常強大,不過如果打不中人的話,再強大的術(shù)法也是白搭。
蘇塵速度之快,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被蘇塵施展身法躲了過去,那不是白白消耗了那麼多玄炁嗎?
這種虧本的事情,胡玉兒可不會做。
其實,對於越是實力高深的同級別高手而言,比拚的東西也是會越來越細致化,這就是所謂的失之毫厘謬以千裏,也可以說是細節(jié)決定成敗,因為如果不精打細算的話,在大家都差不多的情況下,那麼大部分情況下的最終結(jié)果也隻會是打平,這是經(jīng)過前人無數(shù)個戰(zhàn)鬥總結(jié)出來的道理。
隻有修為高深的人,跟修為低微的人戰(zhàn)鬥時,才會肆無忌憚,而同級別的高手間,往往都是看,誰能精於算計,這一點基本算得上是業(yè)內(nèi)共識了。
所以說,如果你想要贏過同級別的高手,那就要比對方,更加細節(jié),而胡玉兒這般做派無疑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當然啦,若真要較真,找出問題,那有問題的地方隻能是在於,她判斷失誤了,她誤以為,蘇塵跟她是一個級別的高手。
可如果蘇塵真的如她所想的那般修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林傲消耗過的他,還真的會在胡玉兒的這般算計下,陷入險境。
但那僅僅隻是如果罷了,如果這種東西很多時候,也僅限於如果了。
“還算有幾分本事,不過就是不知道,你還能撐多久,希望別讓我失望喔。”胡玉兒捂嘴笑了聲,繼而身後爆發(fā)出八條由玄炁組成的狐貍尾巴,轉(zhuǎn)而朝蘇塵撲去。
這八條尾巴剛一出現(xiàn),胡玉兒的氣息就猛地飆升到中年那一輩佼佼者的層次,而她這看似隻是做了撲過來的這一動作,可實則那蘊含的威力,絕非尋常術(shù)法可以比擬。
蘇塵自然能感知得出來,這一招,看似平平無奇,實則已經(jīng)借助了,那八尾之力,看來傳聞中,靈狐突破至五百年修為時,會生出五條尾巴,此後每生出一條尾巴便代表了增加一百年修為的事情是真的了。
不得不說,這胡玉兒天賦屬實妖孽,年僅十九歲,便能召喚來八百年修為的妖仙這就不說了,最重要的是,至少能夠使出,妖仙五成的實力,這八百年修為妖仙的五成實力,可不比一隻擁有七百年修為的尋常妖仙要弱多少啊。
隻見蘇塵猛地一發(fā)力,那右手上的蛛網(wǎng)越發(fā)凝形,繼而一揮,那蛛網(wǎng)便朝那撲來的胡玉兒飛去,作勢要將胡玉兒罩起來。
那胡玉兒又豈會怕了這一擊,心下一橫,更多的玄炁凝聚在那雙手之上,一碰到蘇塵的蛛網(wǎng)時,僅用了不到兩個唿吸時間,便將其撕碎,繼而接著朝蘇塵這邊衝來。
不過由於有了這個蛛網(wǎng)的緩衝,那胡玉兒再來到蘇塵麵前時,已經(jīng)弱上幾分,而這時,蘇塵右腿前跨,左腿成弓形,雙手齊出,連續(xù)朝那胡玉兒,拍出十幾掌,那掌勁帶著絲絲法力,每一掌都能將那空氣拍出刺耳的聲音來。
胡玉兒沒想到,蘇塵在使出那蛛網(wǎng)時,竟然還有留有餘力,對她發(fā)起這般迅速又猛烈的進攻,當下應(yīng)對不及,中了蘇塵一掌,倒飛出去。
好在有那狐仙之力加持,這一掌對她來說,也僅僅隻是造成了一些氣血上湧,並沒有什麼大概。
見胡玉兒被擊飛,一旁伺機而動的林傲,當即提槍朝蘇塵飛掠而去,心中低喝了聲,“雷光蛟龍斬!”
手上的北鬥亮銀槍登時布滿了雷光,四周響起了雷電的低鳴聲,將長槍往前一送,猶如一隻鬧海的銀蛟,狠狠的朝蘇塵衝來。
見此情形,蘇塵眼瞳微縮了一下。
這林傲突如其來的一記,恰如其分的在蘇塵剛施展完術(shù)法時而來,可見其心機之中,眼神之毒辣,老早就算到了,這一幕,否則,這需要蓄力的一記殺招,能夠這般湊巧的朝蘇塵攻來呢?
現(xiàn)今林傲的種種表現(xiàn),越發(fā)讓蘇塵對他重視起來,原先還以為他隻是一個修煉天賦極高,但心性和一般的大家族少爺差不多,沒想到林傲居然還算是個人物,隱藏得如此深沉。
幾乎確定了,林傲的不一般之後,蘇塵也就迅速的調(diào)整了自己的心態(tài),將心中的玩鬧之意,也退去了不少。
麵對那來勢洶洶的一槍,蘇塵心念一動,毫不猶豫的動用法力,身形一閃,原地留下數(shù)個虛影,而當他本身剛剛離開那個位置時,那一個地方便迎來了,林傲的衝擊。
“轟”的一聲,以哪兒為中心,朝四周爆裂開來,原地炸出不下三尺深的坑洞,餘威波及到四周,經(jīng)過這次,那原本還想杵在附近給蘇塵來一刀的異人們都十分有默契的退走了。
畢竟這可是,蘇塵對戰(zhàn)林傲和胡玉兒的地方,這三人沒有一個不是同齡人當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才,這三人開始打鬥,別說上去撿漏了,就連餘波你都未必受得了,所以,趁早退在一旁,以免偷雞不成蝕把米。
蘇塵看著林傲和胡玉兒兩人,心中不禁暗道,這兩人絲毫不把江湖規(guī)矩放在眼裏,也不怕弱了各自的名聲,非常有默契的聯(lián)手,隻為殺死自己,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難不成,這次的蹲點是林家和胡家兩家一起聯(lián)手布下的局?
如果不是,為什麼他們願意聯(lián)手對付我,一心隻想讓我死?現(xiàn)在最希望我死的應(yīng)該就是真正的兇手吧,因為一旦我死去,那麼這一些都形成了死無對證,也不會有什麼人會閑著沒事去幫我平反。
若是我被這二人擊殺,那麼齊爺和郭爺隻怕也是兇多吉少,看來為了活命,隻能動用一些真格的了,早點離開這裏,再暗中聯(lián)係孔家做內(nèi)應(yīng),之後一定能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打定主意後的蘇塵,取出那麵玄黃旗,迅速施展開來,將自己照住,由於之前被林傲坑過,現(xiàn)在他要施展耗時較久的術(shù)法時,總會做出一些防禦措施,不再期望別人也擁有武德。
隻見蘇塵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東三南二北一西四,甲乙神靈,聽吾號令,雲(yún)雷速興,拜請九天應(yīng)元雷聲普化天尊,神兵火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天上瞬間雷雲(yún)密布,一道雷聲響徹天際,突然一道約莫拳頭大小的紫雷,從天而降劈在蘇塵的身上,也就在此時,他身上的氣息,也越發(fā)凝重起來。
“什麼?!請仙咒!”張家某位青年突然喊道。
張正業(yè)和張知山也都眉頭緊鎖,齊齊朝那看去。
雖然說,這世間不少術(shù)法之間,都有一些相似性,就像是張家的請仙咒和胡家的養(yǎng)仙體術(shù),說白了兩家都是召喚靈前來為自己助陣,不過張家請的是曆朝曆代的天仙或者是天神,遺落在這方位麵的一絲仙力或者神力,而胡家則是請的是活生生的妖仙,雖說呈現(xiàn)的效果有一定的相似性,但這二者之間的區(qū)別可不小。
所以說,無論張家如何研究也施展不出胡家的養(yǎng)仙體術(shù),而胡家無論怎麼研究也施展不出張家的請仙咒,這都是江湖內(nèi)的常識了。
畢竟,各門各派,為了避免各家招數(shù)流傳出去,每次收徒之時都是慎之又慎,尤其是真?zhèn)鞯茏樱遣挥谜f,那調(diào)查個祖宗十八代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所以說,越大的門派,若非滅門,其術(shù)法傳出去的概率是低之又低。
而現(xiàn)今蘇塵施展出來的,如果不是請仙咒還能是什麼?這可是九天應(yīng)元雷聲普化天尊啊,雷部最高天神,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貨色,如果不是請仙咒的話,這個位麵還能有什麼術(shù)法能夠請來嗎?
而且,這還必須將請仙咒吃透了,才能夠有機會請來的天神,而目前張家有機會修習(xí)請仙咒全部內(nèi)容的年輕一輩,隻有張知山一人,這還是因為他是張家嫡係並且天賦異稟的情況下,才能夠讓長老會破格讓他這般年紀便開始學(xué)。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算是張正業(yè)這種嫡係天才也得三十歲的時候,才能夠真正的接觸到,請仙咒的全部內(nèi)容。
而如果不是嫡係的張家人,說不定這輩子都無法接觸到請仙咒的核心,就是這般苛刻的術(shù)法,在今天居然讓蘇塵這樣一個外人施展出來,怎能不令人震驚呢?
“蘇塵,怎麼可能會我們張家的請仙咒?!難不成當初,從君家舞會當中傳出來的謠言是真的不成?”某位張家青年失聲道。
倒也不能怪張家這位青年的失態(tài),主要是當時進去君家舞會觀看比鬥時,嚴禁錄屏,這倒也不是君家臨時起意,基本上這條規(guī)矩算是異人界的潛規(guī)矩了,畢竟這個世界存在異人的消息,基本上普通的老百姓是不知道的,而且官府那邊也不希望這種消息讓普通的老百姓知道。
再怎麼說,這個世界終究是以普通人為主導(dǎo),異人隻不過是一個極小的群體罷了,沒必要為了一個極小的群體光明化,而去讓一大群人陷入恐慌當中。
所以,再沒有錄屏的情況下,突然傳出一道一位十九歲非張家少年能夠請來九天應(yīng)元雷聲普化天尊的消息,任誰第一反應(yīng)都是不相信吧。
張正業(yè)聽到那青年這般略顯絕望的聲音,不由得眉頭一皺,反而更加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了,語氣頗為平緩的問,“四弟,你學(xué)全了我們家的請仙咒,你看看蘇塵施展出來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張知山收迴那注視的眼神,搖了搖頭,有點了點頭,
這一幕落到張正業(yè)眼中,心下更是有些慌亂不已,這可不是什麼好信號啊,若是蘇塵真的學(xué)全了自己家的請仙咒,那麼可就證明了,家裏出了內(nèi)鬼啊!
而能夠有機會學(xué)全這請仙咒的人,可是閉著眼睛都能夠數(shù)出來的啊,並且這些人中,大多都是自己的至親啊。
所有能夠?qū)W全,這請仙咒的人,就算不是自己的至親,那也是自家無法或缺的力量,這些人中,若是出現(xiàn)了內(nèi)鬼,那對自家的打擊可不僅僅隻是,泄露秘籍那般簡單啊。
一想到這,張正業(yè)臉上也露出一絲不自然之色,忙抓住張知山的雙臂,“知山!你認真說,這蘇塵施展的到底是不是真正的請仙咒!”
“我不確定,總覺得差點味道,要是我能當麵跟他交手,那大概能夠更加有把握些。”張知山十分鄭重道。
“雖然,這麼做有些不地道,但是為了我們張家,隻好委屈你了,四弟,都怪二哥沒用,不然這件事情,二哥也不會厚著臉皮讓你上去了。”張正業(yè)道。
張知山也不傻,就算張正業(yè)不說出這番話,他也會義不容辭的前去與蘇塵交手,畢竟個人榮辱與家族榮辱之間應(yīng)當如果選擇,這本就不需要考慮。
“二哥,這話就有些折煞小弟了,誓死守衛(wèi)張家,是每一個張家人理應(yīng)做的事情,個人榮辱又算得了什麼呢。”張知山道。
張正業(yè)雙手重重的拍了一下張知山的肩,用那肯定的眼神看著他,雖然並未說一句話,但這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張知山朝前走了一步,從身上取出三炷香,朝那吹出一口起,登時三炷香立即燃燒起來,繼而口中默念,“天蒼蒼,地茫茫,九天諸神在何方,弟子張知山今以三炷清香鬥膽直達天聽,恭請十一祖師,上清玄應(yīng)衝和真君前來助陣,神兵火急如律令!”
話音剛落,那三炷香迅速燒成灰燼,繼而不知從何處傳來一絲道運,那張知山的身後登時出現(xiàn)了一位,麵容和藹的身著仙官服飾的老人。
“這個張家這是想要鬧出什麼名堂啊?難不成張家也要摻上一腳?”遠處風(fēng)殘月驚道。
“這是幹嘛呀,這一個個都不講究江湖道義了嘛?先是林傲然後是胡玉兒,就連一向正派的牛鼻子老道,都上去了,這是要鬧哪樣呀。”左青青道。
“不行,我要去救他!”代憐心剛說完話,就被青痕施法護住了她的玄炁要穴,“青痕姐姐,你這是要幹嘛啊。”
“稍安勿躁,憐心,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裏很著急,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我們出手的時機,若是蘇塵真的能抗下三人攻擊,長達一盞茶的功夫,這才勉強值得我們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青痕道
看著代憐心依舊是那副躍躍欲試的神情,左青青也勸道,“憐心,這沒辦法的事情啊,你要想想師傅她老人家,我們現(xiàn)在如果貿(mào)然出手,那肯定會得罪另外三家的啊,為了一個蘇塵,去得罪三大勢力,這太那啥了。”
代憐心聞言,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不過內(nèi)心在想些什麼,沒人知道。
見她這麼悶悶不樂的模樣,青痕再次勸道,“別怪姐姐心狠,如果蘇塵真的能夠抗下來,看著你的麵子上,我們一定會出手幫襯一把”說著說著,拉著代憐心的手,輕輕拍了拍,“你也不想看到,師傅為了你這次人性,而去受那群老前輩的氣吧。”
......
張知山這一施展請仙咒,各方勢力又更加將目光放到蘇塵身上了,準確的說,是所有站在張家身後的大小門派們,已經(jīng)開始做好開戰(zhàn)的準備了。
既然老東家都帶頭不準守規(guī)矩了,那麼他們這群人也就更不怕什麼了,畢竟就算是真的要指責(zé)起來,也都會槍打出頭鳥,跟他們可沒什麼關(guān)係,可這要是辦好了這件事情,賞賜肯定是怕不了的。
蘇塵正和林傲交手間,也感知到了張知山的那股氣息,當下也不由得有些吃驚起來:什麼?!張家也出手了?
“兩位道友,請先暫退一旁,讓小道向蘇施主,討教一番。”張知山飛躍到他們這個戰(zhàn)場後,十分禮貌的朝林傲和胡玉兒抱了抱拳。
“那行唄,我也想看看,這請仙咒和請仙咒之間,誰更厲害一籌咯”胡玉兒把玩著秀發(fā)笑道,不過她依舊沒有散去身上的狐仙,看樣子,這是擺明了想要偷襲蘇塵了。
林傲也跟她差不多心理,不過他倒是沒說什麼話,隻是點了點頭,收槍退出幾個身位。
張知山又行了一禮,轉(zhuǎn)而對著蘇塵道,“請問蘇施主,是否偷學(xué)了我們張家的請仙咒?還請明言。”
“我說沒有,你信嗎?”蘇塵笑道。
張知山搖了搖頭,“隻是簡單一句話,怕是難以讓小道信服。”
“那你還說個屁啊,想打就全上來,磨磨唧唧的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咋啦,第一次出閣啊?”蘇塵樂了,這不擺明了想要親自動手驗證嗎?那還問個屁啊,這些人,一個個冠冕堂皇,也不知道都學(xué)了點什麼。
不過蘇塵話雖這麼說,可實際上他也搞不懂,為什麼張知山會出來攤這渾水,難道真的是因為,請仙咒?m.Ъimilou
可是,我之前不是在君家施展過了嗎?按理說,這都傳開了的事情,他們怎麼還拿這個理由?
老天啊,別玩啊,不要跟我說,張家也參與這次行動了?
蘇塵不願意再想下去了,倒是他懶得想,主要是,張知山已經(jīng)揮舞著長劍朝他攻來了。
隻見蘇塵再一次將三尺青峰凝聚了出來,不過此時的三尺青峰,上頭早已經(jīng)布滿了雷電,說是一柄三尺雷電倒也不為過,畢竟蘇塵可是請來了,九天應(yīng)元雷聲普化天尊。
那可是雷部最高天神,雖說隻是一道神力,但那也足夠短時間內(nèi)調(diào)動此地的雷屬性能量了。
“山風(fēng)弄影!”
蘇塵可不想再玩鬧下去了,這事情越發(fā)越難以收拾了,當即施展出扶雲(yún)劍法,這招山風(fēng)弄影原本走的是輕柔風(fēng),可耐不住,這九天應(yīng)元雷聲普化天尊的神力啊,硬生生將雷電之力融入其中,使其輕柔之中帶有一絲剛正之意。
麵對蘇塵絲毫不廢話,便使出一招剛?cè)醽K濟的劍法,張知山也收起了試探的心態(tài),趕忙臨空變招,左手快速掐訣,虛空朝蘇塵打了一個訣印。
那訣印剛一出現(xiàn)時,張知山身後那位身著仙官服飾的老人,也好似出現(xiàn)了一剎那,讓人覺得,這一招,不是張知山使出的,反而更像是那位上清玄應(yīng)衝和真君使出的那般。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fā),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wèi)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yōu)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麼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wèi)冬,“這些東西的數(shù)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wèi)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wèi)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nèi)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xùn)營可沒有學(xué)的這麼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jié)。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
“你知道絡(luò)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麼?”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yù)言,‘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jīng)]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luò)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yù)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luò)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yù)言的結(jié)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luò)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luò)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wǎng),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huán)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wèi)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shù)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zhàn)鬥之力。
而衛(wèi)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fēng)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huán)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shù)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dǎo)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dǎo)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shù)隻妖魔。
“臥槽!”
衛(wèi)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dǎo)彈在狹窄的空間內(nèi)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dǎo)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wèi)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fā)射空對地掛載導(dǎo)彈?這生猛程度已經(jīng)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jīng)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huán)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衛(wèi)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剎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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