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吊門外麵,石頭路的兩邊,矗立著兩塊巨大的黑色石頭,上麵雕刻這一個麵具的雛形。
越過高高的圍牆,村寨中一棵高大的樹冒出濃密的樹冠。
隱約看到枝椏間露出白色的影子,赫然就是蘇琴遊記中描述的白底兒的麵具。
……
在素辛幾人找到這個神秘村寨的時候,搜救隊也找到了白穎和小輝,把他們救了迴去,然後送往醫(yī)院進行更深一步的檢查和治療。
而另一邊,人心渙散的蘇格兒小隊最終還是被困在了群山之中。
敏敏的手因為在刺小賓的時候,用力過猛,在她手上勒出印子,後來滾下山坡的時候被荊棘劃破了,於是發(fā)生感染。
在後來兩天時間,大家因為缺少食物,而且又都是嬌生慣養(yǎng),哪裏吃得了這般的苦,變成了互相埋怨。
但是敏敏的手仍舊在惡化,加上先前又撕掉好大一塊皮肉,在白骨和血肉中一條條的白色蟲子在裏麵不停鑽進鑽出,看上去十分恐怖且惡心。
現(xiàn)在即便她是再怎麼有錢,再怎麼罵和威脅,大家也都對她退避三舍。
好在這樣的彈盡糧絕和內(nèi)訌沒有持續(xù)多久,也被搜救隊找到,救了迴去。
至於小賓,隻在夾穀的洞中發(fā)現(xiàn)一個睡袋,裏麵有一副完整的人皮。如果不是人皮外麵還穿著衣服,還以為是用特殊的橡膠皮做成的。
當然,如果真是人皮的話,那就太駭人了,於是當他們把這帶迴去的時候,立馬交給警方,把所有消息都封鎖了起來。
而小賓,則列入失蹤人口。
敏敏和蘇格兒幾人都知道小賓怎麼樣了,但是都不敢去麵對。
敏敏想到當初看著白穎的腿裏全是蟲子蠕動的場景,甚至連整個人都會被蟲子蛀空,就像小賓那樣,就無比的絕望和恐懼。
就在這時,蘇格兒告訴她,他從搜救隊中一個人那裏得知,白穎的腿保住了。
敏敏得知這個消息,首先是不甘心和怨毒,老天爺真是太不公平了,為什麼不讓那些小三兒都去死!
但是又想到,她的腿既然好了,那麼她肯定有法子……難道是那三個看起來牛b衝天的人?她最討厭那種看起來故作清高冷傲的賤人,自以為自己多麼善良,結(jié)果就是慷他人之慨的聖母婊。隻可惜當時鬧的不怎麼愉快,而且她才不會去低聲下氣求那些人。
不過想來那些人既然肯為白穎那個賤人出手,那麼定然也會因為她而把自己治好。
於是這次探險的故事版本變成了:
白穎和敏敏之間的矛盾大家都知道,所以這次白穎就想借探險神秘的古村落為名,用巫術(shù)傷害敏敏。
結(jié)果卻把自己傷到了,而敏敏心底善良,去幫她處理傷口時也被感染了。
可是白穎隻顧把自己的傷治好,卻留著敏敏不管不顧,他們這才不得不現(xiàn)行離開尋找救援,隻可惜大多數(shù)的物資都被白穎和小輝誌翔三人霸占,所以他們才會……
所有人都知道敏敏在說謊,不過現(xiàn)在也從群山中走出來了,而白穎也成了一個殘廢,他們當然會選擇幫敏敏。
所以都自動忽略是白穎去水中救敏敏受傷,繼而引發(fā)的感染,而且也是他們先丟下白穎三人離開。
蘇格兒知道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因為那個珠串就是他請人做的,然後再經(jīng)別人的手給敏敏。也是經(jīng)別人的口把他介紹進這支“探險隊”。
第五百〇一章 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吃
蘇格兒的目的就是要弄死端木川敏這個小婊砸,然後讓端木清身敗名裂後受盡痛苦地死去。
這個目的雖然還沒有完全達到,但是隻要他們不能端木川敏手上的巫印,最後結(jié)果就是萬蟲噬心而死。
總算是為姐姐報了仇。
既然自己的目的達到,為什麼又要去當那隻出頭鳥呢?
所以,他也附和大家的說法,把所有的責任全部推到白穎身上。
此時白穎剛剛接受完一係列檢查:這條腿基本上算是廢了,不過如果恢複的好,或許可以勉強走路。
她是一個崇尚自由的人,沒有了腳,等於要了她半條命。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看似天真爛漫的小賤人造成的。想自己費心費力的討好她,從沒想過要害她,而她竟然用這樣陰險惡毒的手段來傷害自己!
如果不是剛好遇到素辛三人,恐怕她最後變成一堆枯骨。
或者幹脆連骨頭都不會剩下,然後從這個世界上籍籍無名的消失。
她太了解端木清了,就算是她失蹤,他也絕不會去尋找。
她此時笑自己,明明知道對方就是那樣的人,為什麼這些年還一直想從對方身上獲得溫暖和依靠?
白穎剛剛還在想著怎樣恢複身體,以及以後怎麼對付敏敏這個小賤人,卻沒想到端木清來了。
畢竟曾經(jīng)投入了太多,看到對方出現(xiàn)在自己麵前,心中仍舊止不住浮現(xiàn)一絲絲渴望。還以為他是因為知道自己出事了,專門來醫(yī)院這種公共場所看自己的,甚至心中還有一絲絲竊喜,以為他是要公開他們之間的關(guān)係。
卻沒想到端木清一來就十分粗暴地掀開她的被子,指著她那隻像枯柴棒子一樣的腿,眼睛微瞇,冷笑道:“白穎啊白穎,既然你要裝善良裝純潔無辜,為什麼就不一直裝下去呢?虧得我還真的想過是不是要跟你領(lǐng)證呢,現(xiàn)在看來,你的確不配成為我端木清的妻子!”
不配,兩個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白穎在對方張口說第一句話時,還想著解釋兩句,可是當端木清把話說完,她剛剛撐起來的身體反而斜躺了下去。
想自己忍辱負重那麼多年,把自己最美好的年華都用在這個男人身上,沒想到當自己出事後,對方一張口就來了這麼一句。
是失望還是心痛?好像更多的是悔恨吧。
其實白穎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敏敏的手也出事了,但是蘇格兒卻從搜救隊那裏得知白穎的現(xiàn)狀,然後才編了那個天衣無縫的故事出來。
端木清見白穎竟然一句話不說,還一臉輕蔑冷笑地看著他,和以前的溫雅善解人意的樣子判若兩人,更加堅定對方就是個在自己麵前戴著麵具的虛偽的女人!
端木清朝白穎伸出手,攤開手掌,聲音陰沉而威嚴:“把東西拿來,以前的一切我就當什麼都沒發(fā)生過!
什麼都沒發(fā)生過?
白穎把注意力落在最後那句話上,冷笑出聲。
沒錯,是,一開始她是從他那裏拿了一些錢,可是後來自己用自己的身體和人脈不也幫他找到很多生意的契機嗎?而且這些年她經(jīng)營自己的麵具作坊,完全能養(yǎng)活自己,證明自己的自立,以此想贏得他的尊重。
沒想到,在對方眼中自己至始至終都是一隻依附他的寄生蟲般的存在,完全忽略了她的奮鬥和付出……
白穎心中說不出的失望和冷,聲音也變得平淡下來,淡淡問:“你想要什麼東西?我自認這些年已經(jīng)完全償還,你要覺得那個作坊是你的自助下才成立起來的,你也盡管拿去就是,我不信我不能重新再建一個起來!”
“你少tm的那麼多廢話,我讓你把害敏敏的東西交出來。”
端木清咬牙切齒地朝白穎低吼。
“害敏敏?你為什麼不去問問你那個寶貝女兒她自己究竟做了什麼事?”
白穎輕嗤,到底是誰害了誰,真是惡人先告狀。
也是,敏敏是誰,是他寶貝女兒;
而自己呢?可能就像敏敏說的那樣,她們這些女人,就是男人想玩就玩,玩完就丟的賤貨。
隻是,到現(xiàn)在她也不知道敏敏究竟是怎樣害的自己,難道是那個手串?在自己腿上劃一下就有這麼嚴重?
鬼知道敏敏那個小賤人把她放哪裏的,現(xiàn)在竟然還來倒打一耙,真是可笑至極。
“我告訴你,要是敏敏有什麼事,我會要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白穎冷笑,“嗬,要我後悔?沒錯,我先已經(jīng)後悔,後悔當初怎麼會眼瞎,能對自己妻子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又怎麼會對另外的女人有真正的欣賞和尊重?”
“啪——”
端木清揚手扇了白穎一耳光,清脆的聲音響徹病房。
也讓十分虛弱的白穎懵了好一會才意識歸體,她腦袋偏在一邊,沒有伸手去捂臉,也沒有哭泣,眼睛沒有任何聚焦地望著前方,冷冷地道:“端木清,我現(xiàn)在這一切都是拜你們父女所致,虧得我還一直想要跟你修的正果,原來一切都是你們父女做的遊戲!今天,你強我弱,我認了,你要麼現(xiàn)在就把我打死在這,要麼,我也會讓你嚐到我承受的痛苦!”
端木清感覺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強大的衝擊,他有錢有權(quán)有貌有形,他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他要考慮的是怎樣讓自己玩的舒暢以及讓這些女人都乖乖的誠服在自己腳下,女兒成了他最好擋箭牌。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他真不介意好好教教這個女人什麼才叫懂事。
端木清:“你這個賤人,快把東西拿出來,你知道嗎,為了你敏敏整隻手都快廢了。你不是把你自己的腿治好了嗎?快把那個東西拿出來,我保證過去的事我不會再追究……”
白穎總算是聽明白了,看看自己枯柴棒一樣的腿,微瞇了眼睛,聲音變得輕幽幽的:“你說,你的女兒端木川敏也變得像我這樣了?”
“不都是因你而起的嗎?你還在這裏裝什麼算?”
第五百〇二章 (為塵世靜靜雞宗師加更)
白穎沒有理會端木清的憤怒,突然沒有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報應(yīng),真是報應(yīng)啊,自作孽,不可活!
她突然偏頭看向一臉陰鶩的端木清:“我錯了,我為自己曾經(jīng)的過錯埋單,所以我現(xiàn)在的樣子就是我的報應(yīng)。不過,你,還有你的那個寶貝女兒也逃不掉的,看著吧,報應(yīng)一定會來的!哈哈,哈哈”
白穎肆無忌憚地瘋狂大笑。以前總是想著一定要注意形象,給對方好印象,讓對方喜歡自己?墒乾F(xiàn)在沒有這樣的期盼,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原來徹底放縱的感覺是如此美妙啊。
端木清看著狀若癲狂的白穎,視線從她枯柴一樣的腿上掃過,莫名覺得瘮?shù)没拧?br />
手指朝白穎點了點,咬牙切齒一番,恨恨然,最後丟下一句“你給我等著”便氣衝衝離去。
端木清再次迴到端木川敏的高檔專人護理病房。
先前已經(jīng)經(jīng)過一係列的檢查,基本上確認為一種細菌性感染,隻是這種菌十分罕見且頑固。
醫(yī)院現(xiàn)在已經(jīng)盡所有能力抑製情況惡化,但是也隻是減緩細菌向手臂方向蔓延,卻無法根除。
除非截肢。院方剛剛提出這個建議就立馬被否定,不僅是敏敏,就連端木清自己都無法接受有一個殘疾的女兒。
更何況,他隱隱覺得,這個細菌並不是截肢就能解決問題的。
端木清在白穎那裏碰了個釘子,因為白穎的反應(yīng)太過反常,而且態(tài)度十分強硬。再則,以她的人脈,不像是能搞到那些玄乎的東西。
此時,端木清眼睛緊緊盯著自己的女兒,用非常嚴肅的口吻問道:“敏敏,你告訴爸爸,這一切究竟是怎麼迴事?”
敏敏見父親不僅沒有拿來解藥,還反過來質(zhì)問她事情真相,就說明父親不信任她啊。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以前不管什麼事情,隻要她說什麼,父親都會相信。比如那些女人,她說哪個不好,父親就會去“教訓”她們。
“爸爸,連你也不相信我?嗚嗚——”她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仰頭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媽媽呀,你不要我了,爸爸也不要我了……”
端木清坐到床邊,將女兒摟進懷裏,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要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我才能找到真正的解決辦法。”
端木川敏身體瑟縮一下,有種被戳破秘密的感覺,“爸爸,我,我……”
端木清從病房出來,立馬就讓保鏢給自己弄消毒水洗了手,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手愈發(fā)的癢,連帶著全身都像是有蟲子在爬一樣。然後他朝旁邊人吩咐了一句。
寨門沿著中軸緩緩被拉平,四人邁上一個高高的臺階,裏麵就是村寨的範圍。
素辛注意到寨門兩邊有兩組滑輪,隻需要很小的力就能打開關(guān)閉寨門,易守難攻。
村寨的範圍比想象的更加寬闊。
所有房屋沿著圍牆修了一圈,中間是是一片平整的土地,至少有幾十畝,而在中心是一個高出兩尺左右的平臺,中間長著一棵參天大樹,至少要十人才能合抱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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