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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話地將水喝掉,也不知道水是怎麼喝完的,然後我就看見奶奶捏著香朝著門外開始喊我的名字,她竟是在幫我叫魂。


    也是從那晚開始,我就再次不好了。


    那晚上奶奶幫我叫了魂也絲毫不起作用,大半夜的奶奶也不敢離開我半步,直到天亮了采取叫父母來,為了防止我不受控製地跑掉,奶奶把我鎖在了房裏頭,這才放心出去了。


    我能清楚地記得父母他們來到了老家,也記得母親和先生他們和我說話,問我怎麼了,但是我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迴答他們,因為我好像對這些變得反應(yīng)很慢,就像大腦不夠用了一樣。


    然後奶奶告訴先生他們說,說我一直在重複說在沙發(fā)上看到了紙人,可是沙發(fā)上根本沒有紙人。先生說會不會是半夜出去燒紙錢惹到了什麼東西迴來,奶奶說不可能,她帶我去燒紙錢就是幫我驅(qū)邪的,不可能會引來什麼。


    那麼這事就奇了,我反正是聽見先生這樣說的,先生說家裏供著經(jīng)圖,門神什麼的也都貼著,按理說那些東西即便纏著我,也進(jìn)不來才是,而且先生也看不出屋子裏有什麼古怪,也看不到任何的煞氣,那我看到的紙人又是怎麼迴事。


    特別先生聽見說奶奶幫我叫魂之後依然沒有反應(yīng),他也驚訝了,他說他看著我這癥狀,也是失魂的樣子,他問奶奶那魂叫到了嗎,奶奶說叫到了,但我卻沒有反應(yīng)。


    因為奶奶說叫不到魂的話,香會熄掉的。


    所以先生說,唯一的解釋隻有一種,那就是魂兒是叫魂來了,但沒叫到我身上來,而是躲在了屋子裏的某個地方,所以才會有這樣的現(xiàn)象。


    可是為什麼要躲起來,這就無法解釋了。


    奶奶說以前從來沒遇見過這種情形,先生一時間也想不到解決的方法,頓時都隻能看著我蹙眉。


    然後還是母親問奶奶說,從她進(jìn)門就沒聽說這個家裏有誰是會搞這個的,她問奶奶說倒底奶奶叫魂的本事是怎麼學(xué)來的,這總要有個師傅教她才對,如果的話,就去問問這個師傅吧。


    起先奶奶還猶豫,然後見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才一咬牙說讓他們等一會兒,她去請那個人來。


    而對於我來說,這種感覺很奇怪,我能感到他們在說話,能清晰地聽到,但是自己想說卻就感覺怎麼也說不出什麼話來,更有趣的是,我始終覺得眼前有一片影子一樣的朦朧感,好像是隔著什麼東西在看他們一樣。


    奶奶出去之後,我能感到先生來扒開我的嘴巴看過我的舌頭,也看了我的胸口,但就是什麼問題也看不出來,我就聽見他和父母親他們說這準(zhǔn)是失了魂,並不是別的什麼,先生說如果真的沒法子,就隻能做專門叫魂的法事了,而且做了法事也不能保證百分之百地就會好過來,也可能和現(xiàn)在一樣,什麼作用都不起。


    我就一直聽見母親在念叨說,怎麼會這樣呢,怎麼無緣無故地就看見紙人了呢,這紙人又是個什麼意思。


    我聽著母親的這些話語的時候,隻感到似乎和著母親的聲音之外還有一個聲音,好像也在說話,可是在說什麼,卻根本聽不見,而且當(dāng)你仔細(xì)去聽的時候,感覺這個聲音又像是不存在一樣。


    如果要準(zhǔn)確描述我現(xiàn)在的這個狀態(tài),有些像喝酒醉到一定程度的那種時候,感覺自己整個人輕飄飄的,麵前的東西恍恍惚惚地,天地都有一種在旋轉(zhuǎn)的感覺。


    更奇特的是,自己好像就要脫離這裏飛起來一樣。


    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到除了母親他們,屋子裏還有什麼別的人,然後我的視線停留在了門後,那裏似乎有一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但是不大看得清楚,像一片陰影,蜷縮在門後。


    我仔細(xì)地盯著那東西,但是很快它就不見了,好像是看花了眼的錯覺一樣。


    我覺得這樣過了很久很久,耳邊一會兒有父母他們的聲音,一會兒又變成了遙遠(yuǎn)的隔音一樣,這種時斷時續(xù)的感覺,就像自己一會兒正常一會兒失聰一樣。


    然後奶奶迴來了,和奶奶一起來的,是嬸奶奶。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奶奶忽然會叫魂並不是自己莫名就會的,而是嬸奶奶教的。


    奶奶應(yīng)該在路上和嬸奶奶說了我的情況,所以嬸奶奶才進(jìn)來就來到我跟前,問我聽不聽得見她說話,她說要是聽得見就點點頭,我感覺自己很慢地點了點頭,但是倒底點沒點,就隻有嬸奶奶他們才知道了。


    接著我聽見嬸奶奶說,我不光是失了魂那麼簡單,這是鬼遮身,有東西遮著我,讓叫迴來的魂兒不敢近身。


    奶奶說,可是這屋裏供著經(jīng)圖,髒東西怎麼進(jìn)得來,嬸奶奶才說如果這並不是什麼髒東西呢。嬸奶奶的話連奶奶也為之語塞,然後嬸奶奶才說這東西在我身邊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久了,隻是我們都沒發(fā)覺,她說她頭次見到我,就覺得我不對勁了,那次她就看出一些來了。


    先生聽嬸奶奶這樣說,就問說那麼那次怎麼不說出來。然後我就看見嬸奶奶笑了笑,奶奶也不說話,或許這時候先生才意識到,這妯娌之間的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於是自己也不再說了。


    然後還是母親開口問說:“嬸嬸,那現(xiàn)在怎麼半?”


    嬸奶奶說她隻是個普通的老婆子,這些東西她不碰也不會,然後她叫先生出去下,接著先生就和她去了外麵,說了些什麼,屋子裏的人也都不知道,過了一會兒先生才進(jìn)來了,然後奶奶出去就沒再進(jìn)來,我估摸著應(yīng)該是送嬸奶奶迴去了。


    先生進(jìn)來之後,告訴父親說去找一些楊柳來,要帶枝條的,多一些,然後又讓母親去找一麵鏡子,要能夠照出人半個身子那麼大的,母親說家裏放著很多塊,她這就去拿。


    於是父親和母親同時出去了,隻剩下我和先生在,先生則對我說,他也不知道這個法子管不管用,隻能先試試看了。


    之後就一直等著父親和母親迴來。


    之後父親帶著很多楊柳枝迴來了,母親也拿了半身鏡來,先生讓父親把一些楊柳枝插在大門外和堂屋門外,然後把剩下的摘一些葉子下來洗幹淨(jìng)了,用一個盆泡在水裏,他有用處。而母親抬來的鏡子,先生讓母親扶著,就放在我身前,盡量將我照進(jìn)去。


    父親將楊柳葉洗好之後,用清水泡在了盆裏,先生讓父親用這水替我洗眼睛,但是先生特別強(qiáng)調(diào)父親不要將這水沾到自己的眼睛上。父親都一一照著做了,然後替我小心翼翼地洗了,洗好之後,先生點了三炷香,讓我捏在手上,我捏住了,先生告訴我說過會如果在鏡子裏看見了除我以外的人,就在心裏不斷喊自己的名字,然後喊“魂迴來”。


    先生的意思很明顯,這是讓我自己給自己招魂。


    先生叮囑完,又叮囑父親不要讓自己出現(xiàn)在鏡子裏,我看見他拿了一張符,混著紙錢在我身邊燒了,然後他就退到了鏡子後麵,開始念一些我們聽不懂的東西來。


    在符紙燒起來的時候,我感到鏡子裏似乎出現(xiàn)了什麼東西,但是看不清,我自己的鏡像倒是清清楚楚地映在裏麵,我盯著鏡子眼睛也不敢眨,鏡子裏麵的影像很久都沒有變過,直到我看見自己的肩膀上出現(xiàn)了一隻手。


    我看見一隻手扶在我的肩膀上,我記著先生剛剛說的話,於是在心裏默念著自己的名字,然後學(xué)著奶奶招魂的語氣,叫一聲喊一聲魂迴來。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逐漸看到鏡子裏的人影已經(jīng)開始清晰了起來,雖然看著依舊模糊,但是已經(jīng)能夠可辨了,它就站在我身後,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衣服。


    我在心裏默念著招魂的話語,我看見扶在我肩膀上的手抬了起來,它的身子似乎在動,然後就開始變淡,又變成朦朦朧朧的一層,最後直到鏡子裏再也沒有任何變化。


    然後我就感覺自己身子好像忽然不穩(wěn),好像被什麼忽然拉了一把,就往後翻,在往後翻到的時候,我倒退了幾步,算是穩(wěn)住了身形,隻是坐著的靠椅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第三十六章 蘇醒之後


    然後我站直了身子,動了動,發(fā)現(xiàn)之前那種輕飄飄的感覺已經(jīng)沒有了,我說:“我好像看見了什麼!


    可是我話音還沒落,先生忽然停止了誦念,然後說:“石頭你別說話!


    然後就讓母親趕緊把鏡子放平,母親不敢怠慢,迅速將鏡子放倒在地,與此同時,先生拿過了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錘,就將它敲碎了。


    先生敲碎了鏡子,讓我不要亂動,然後讓父親用清水幫我洗眼睛,就在這段功夫裏,我終於看見屋子裏蜷縮著一個影子一樣的東西,竟然是王叔。


    但是不等我驚訝出聲,父親已經(jīng)用毛巾蘸了清水來幫我洗眼,邊洗我邊聽見先生說:“石頭,無論你剛剛看見什麼都不要和任何人說,包括我們,要不是會惹來禍端的!


    其實在先生說這話的時候,我剛剛打算說王叔的亡魂在屋子裏,但是先生的話一出,到了嗓子眼的話語,隻能生生地咽下了。


    之後的事,先生處理了砸碎的鏡子,然後用香熏了我的眼睛,確保我不會再看見一些奇特的東西才作罷。


    這個法子,自然是嬸奶奶教給先生的,而且這樣弄過之後,我竟然就好了。


    我自己猜測的是,雖然不怎麼敢確定,因為我不能說出來,先生他們也不能給我出主意,所以我猜測,那個我看見的身後的人影,大概就是我走失的生魂,而我在屋裏看見的亡魂,多半就是以前附在我身上的王叔的亡魂。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從我這次恢複之後,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這第一件,就是我九歲那年走失的情景。


    那一次我隻知道我被鄭老秋引出去了,後麵一直跟著他在走,直到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拉了一把,本來早先的記憶到了這裏,就跳轉(zhuǎn)到了我被母親抱著,母親在河邊替我叫魂。


    可是卻不是,我被拉了一把之後的確是被拖到了一個地方,但是卻沒有迴去,鄭老秋不見了,但是卻沒有迴到生主的身上,而是到了另一個霧靄重重的地方,我看見有影子在朦朧中一閃而過,再接著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之後我看到了一間屋子,我走了進(jìn)去,我不知道我在裏麵呆了多久,總之我就在裏麵,偶爾我會聽到一些喊我的聲音,但是很快就斷絕了,我曾試著循著這聲音去,但是都走不出去,我所在的屋子就像是迷宮一樣,我根本繞不出去。


    這些記憶很清晰,就好像真實地發(fā)生過一樣,與我的記憶融成了一體,可是當(dāng)我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母親他們都說這完全就沒有發(fā)生過。


    所以我覺得,這是我失魂後經(jīng)曆的場景,因為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第二件事,是我再次失魂之後,也就是這一係列事情發(fā)生之前,我感到我在屋子裏見到了自己,我試著去靠近自己,但是總有一個力量讓我無法靠近,期間我看見有另一個人墊在我自己的身下,它看著我,像是在宣示主權(quán)一樣不讓我靠近,有幾次我惹得它從我身上移開,可是我才碰到自己的身體,就感到自己被什麼拉著到了一個地方去,滿是霧靄朦朧的地方,那個躺著的自己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


    這段記憶,就有些雜亂和模糊了,我努力拚湊才將它湊成現(xiàn)在描述的這個模樣,但不知道倒底是不是這樣,我覺得我似乎開始明白自己身上為什麼會有手掌印了,那是我自己留下的。


    第三件事,是最近才發(fā)生的,那就是半夜我醒來發(fā)現(xiàn)窗外有人的這件事,因為我的記憶中,多了一個自己趴在窗子外麵,看著屋子裏麵自己熟睡的場景,我將這個場景對上去,發(fā)現(xiàn)正是前不久我睡醒聽見有人喊我,而發(fā)現(xiàn)窗外有人的情景。


    而且記憶中我記得自己也喊了自己的名字,我使勁地瞧著窗戶,卻無濟(jì)於事,裏麵的人沒有一絲反應(yīng)。


    直到歐文看到有人來到了窗邊,確切地說,隻能說是一個影子,它就站在窗子裏麵,似乎在看著我,而床上的那個人,就那樣躺著,動都不會動一下。


    這些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我想自己無緣無故地出現(xiàn)這樣的片段,應(yīng)該是自己的生魂所經(jīng)曆的場景,也唯獨隻有這個解釋是最合理的。


    這三段記憶,都是我忽然記起來的,隻是相比之下,我還記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四歲那年關(guān)於紙人的事,就是奶奶和我講述的,我鬧騰著要紙人的那一段,我也記了起來。


    隻是當(dāng)我把自己記憶的這段和奶奶他們說了之後,才讓我發(fā)現(xiàn)前三段記憶和這段記憶比起來,似乎並不算什麼。


    因為我的記憶明顯多了一段,可是我對這段記憶卻記憶猶新,但是當(dāng)我和奶奶說的時候,奶奶斬釘截鐵地說當(dāng)時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當(dāng)然這是我恢複過來好幾天之後才和奶奶說的。


    奶奶和我講的自然是沒有錯的,我吵鬧著要紙人,哭鬧不止,這個場景我甚至還夢到過,可是夢到過的場景,和我記憶裏的卻有太大的出入。


    而且我要紙人也不是因為紙人漂亮,我之所以想吵鬧著要紙人,是因為當(dāng)時橋頭有一個賣冰糖葫蘆的,他說我要是能拿紙人和他換,他可以給我三串,於是我才吵鬧著要那個紙人,可是事實上是,我並沒有成功,反而還被奶奶訓(xùn)斥,差點打了一頓。


    當(dāng)我重新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奶奶說她也不記得當(dāng)時有沒有賣冰糖葫蘆的了,隻是她說這是個什麼人,竟然喜歡出殯的紙人。


    而我自己也覺得奇怪,當(dāng)時所有人的麵龐都是清晰的,可唯獨這個賣冰糖葫蘆的麵龐是模糊的,一點也想不起來。


    這段並不是多出來的記憶,多出來的是後麵的,後麵我沒得到糖葫蘆,哭鬧了很久,後來好歹不哭了,奶奶帶著我去了趙老倌家,我記得是進(jìn)去了趙老倌家的屋子裏。


    當(dāng)時屋子裏掛著很多白紙,還鋪著做法事用的活鬆針,我記得我看見趙老倌年輕時候的相片單獨掛在板壁上,旁邊就是一個相框,相框裏有很多九寸的相片,都是黑白照,有趙老太的,也有他兩個兒子和兒媳婦的。


    然後我還看見了他家大兒子家的孩子,他還領(lǐng)著我去了他家樓上,我記得他家樓上很簡陋,滿是灰塵,隻隔出了一間,似乎是給他家小兒子住的,因為整個家裏,就隻有他還沒有成家。


    他家的這個孫子帶著我去了那間屋子裏,我看見裏麵的床鋪什麼的都已經(jīng)空了,那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孫子就告訴我說他叔叔死了,這些他用過的東西都要拿去燒掉。


    我們在裏頭也沒什麼可以玩的,於是就下來,隻是在下來的時候,我好像看見在樓道口那裏站著一個人,但是一晃眼就不見了,我問他孫子看見沒有,他說沒有,我也就沒較真,就和她下樓去了。


    可是當(dāng)我把這些講給奶奶聽的時候,奶奶臉色都變了,她說從出殯的橋邊之後,我們哪裏還去過趙老倌家,奶奶直接就帶著我迴家了,迴到家裏奶奶還特地煮了雞蛋給我吃,然後我一直就在看電視。


    我聽了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可是這些記憶真實地就像是昨天才發(fā)生過一樣,最後我自己都有些怕了,想起在樓道口見到的那個人,心虛地說了一聲,那個人該不會就是趙老倌家才死掉出殯的小兒子吧。


    還有一個地方就是,按照後來奶奶的說法,出殯的是趙老太,二栓子是火化掉的,可是我記得我明明在他家見過趙老太,她還招唿我和他家孫子吃飯團(tuán)。


    想起這些,我忍不住開始有些害怕起來,為什麼我會有這些不存在的記憶出現(xiàn)?


    還是後來先生說,惟一合理的解釋就是,我通靈了。至於是個什麼通靈法,先生沒有細(xì)講,但是後來先生又說,或許隻是我記憶中的假象,就是說這些是我自己虛構(gòu)出來的,我覺得真實地經(jīng)曆過,可是事實上卻沒有。


    但是我覺得先生自己說的都有些心虛,他自己都不信,我又怎麼會信。


    這件事畢竟是四歲時候的記憶,加上奶奶和父母親眾口一詞,最後我也隻能告訴自己說說不定就是自己記錯了,於是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誠然,經(jīng)過這件事之後,奶奶怎麼會叫魂的這個謎好像真相大白了,可是另一個謎團(tuán)就跟著來的,嬸奶奶怎麼會叫魂,父親說他對嬸奶奶的印象不深,但是好像不知道她迴叫魂來著。


    這事奶奶能瞞著這麼久,問她自然也是什麼也問不出來的,而且那天自從送走嬸奶奶之後,奶奶就絕口不提這件事,好像就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倒是先生對嬸奶奶感興趣,可無奈父親他們都不大了解,說是去探望,父親就阻止他說,別說是先生,就是這個家裏的人都要裝作不認(rèn)識她,問是什麼原因,和奶奶告訴我的一樣,嬸奶奶不受村裏人待見,我們要少和她沾染。


    而且在這件事上,我覺得父親的固執(zhí)和奶奶竟然有驚人的相似,不說明原因,但是卻堅決阻止先生去見她。


    果然母子之間還是有相像的地方的,這是我最深的感慨。


    第三十七章 短暫的平靜


    當(dāng)然了,那天做完這些之後,奶奶一直都沒有迴來,應(yīng)該是留在了嬸奶奶家。第二天先生去了王叔家,他家那邊的事還沒有了,而父親則去了墳地上看那些修墳的師傅完成的進(jìn)度怎麼樣。


    似乎所有人一下子就忙了起來,而就我無所事事,整天呆在家裏,也不敢再去別處,充其量就是去奶奶家,可是自從在奶奶家出了這件事之後,我也很少過去了,奶奶也不怎麼過來,所以這幾天也很少見到奶奶。


    這件事怎麼說呢,有些因禍得福的味道,但也有一些東西總讓我想不通,大概是因為那些忽然出現(xiàn)的記憶的問題,特別是知道自己多出來了一段經(jīng)曆之後,我這幾天就更加的有些恍惚了,整個人精神頭也不是太好,所以在家除了吃就是睡,而且我覺得自己特別能睡,好像怎麼睡也睡不夠一樣。


    先生是一個明白人,即便我不說他也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他說我生魂剛迴來,神思倦怠是很正常的事,等修養(yǎng)一段時間,自然就會好了。母親則更是弄了許多補(bǔ)身子的東西給我,就像灌一個孕婦一樣。


    自從生魂迴來之後,我覺得身邊忽然就安靜了下來,晚上睡覺的時候不再能聽到莫名其妙的說話聲,也不會有莫名其妙的人會在夜裏叫我,好像原先的那些種種忽然就不見了。


    這種錯覺,一直持續(xù)到一個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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